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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阮考过去,真正令沈傲头疼的,却是玉考了。玉考便是鉴赏古玩,关于这个,沈傲的鉴赏水平不低,可以毫不掩饰地说,沈傲自认自己的鉴赏水平决不在任何人之下,前世吃的就是这行饭,别说鉴赏,就是伪造也可以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虽是如此作想,可是沈傲的压力却是不轻,自己已经答应国公、郡公,一定要阻止大皇子夺魁,而大皇子的实力虽然沈傲没有见识过,这几日倒是也从身边的人略听过些他的厉害之处,这大皇子极有天赋,更有一只灵敏的鼻子,再加上自幼熏陶,其鉴赏的水平已是超凡脱俗,其水准,可能并不在沈傲之下。
沈傲自是不畏惧什么大皇子,可是想到周正、石英的嘱咐,便觉得有些压力,问题发展到现在,已不再是考试这样简单了,更是事关到国公与郡公在朝堂中的争斗。
既然是人,不管在哪里,不管你如何清心寡欲,争斗自是不可避免,其实沈傲从一开始,就已卷入其中,自然也不怕去争,只是若是一旦出错,沈傲自觉很难向人交代。
等到了第二日玉考临近,沈傲又是精神饱满,心里想,管他什么大皇子,哥们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倒是要看看,这大皇子到底是什么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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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更完一章,量了下面温,38度,好郁闷,老虎光荣中暑了。睡一觉到了下午五点才起来,赶快二更,老虎提醒下,大家在这种天气少吹点空调,尤其不要在外头流了一身汗回来吹空调,老虎先病一步,但愿大家不要紧随其后哈。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断玉
第三百一十二章:断玉
一清早起来,玉考还有两个时辰,倒是一点也不着急,沈傲先去寻了陈济一趟,陈济作为恩师,虽然深居简出,可是对沈傲的消息却也是极为关心的。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正可以形容沈傲与陈济之间的干系,沈傲带着最近写的文章到陈济住处时,陈济倒是对沈傲经义考时的破题颇为满意,称赞道:“你能破那怪题,且用词达意,可见你的才思极为敏捷,有了这个,经义文章便比别人优胜了一筹,往后该在用词和列比时加以用心,须知一个好文章,绝好的破题固然重要,可是要取悦于人,文章的美感亦需要多多磨砺。”
沈傲颌首点头,道:“那是学生突发奇想,灵感乍现,才想出的破题,若是再让学生考一次,并不见得能想出来。”
陈济摇头:“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最大的优势在于思维敏捷,视野开阔,能想人之所未想,这是做好经义的第一步。不过一个经义考,你也不要沾沾自喜,须知真正的科举,强者如过江之鲫,花团锦簇的经义数不胜数,大浪淘沙,以你那篇经义,能否中第都是问题,所以更该勤加练习。不可因为艺考,便荒废了自己的学业。”
沈傲连忙说是。
陈济抬眸,却是淡然地深望沈傲一眼:“据说这一次书试的主考是蔡京?”
沈傲点头。
陈济叹了口气:“大智若愚,蔡京此人是老夫生平所见最有心智之人,知道为什么他明知你与我的关系,却仍推你为书试第一吗?”
沈傲道:“沽名钓誉,以显示自己的胸襟。”
陈济捋须呵呵一笑:“这只是其一,说到底,还是你盛名太过保护了你自己。你的才名太大,就是他想掩盖你的光华,却又能瞒得住谁?就是当今天子,亦是看过你的行书的,官家浸yin书画,岂会连你与蔡伦的行书都分不出高下。现在风闻蔡京又要起复,这个时候,他又岂会因为一时意气而故意为难于你。”
陈济似笑非笑地道:“莫说你的行书比之蔡伦要高明得多,就是不及蔡伦,以蔡京现在的处境,也只会将你排在蔡伦之后。只怕这一次书试,蔡伦故意藏了几分拙,从一开始,他便没有想过要在书试中与你一争高下。”
沈傲恍然大悟,他虽是聪明,可是这种政治之间的钩心斗角,却不及陈济想得深远,心里情不自禁地想:“是了,就算自己是鬼画符,要想不让人诟病他蔡京睚眦必报,蔡京也一定会将自己在书试中高高捧起。所以从一开始,书试不过是个过场罢了,真正的好戏,应当是在殿试,到时是皇帝亲自择才,那蔡伦先是示弱,以配合蔡京沽名钓誉,再在殿试中拿出全部实力,极有可能是想在殿试中压自己一头。”
沈傲心中暗暗一凛,又想,这个蔡伦,莫非已经得到了极大的进步?他的书法在此前其实就已经突破了瓶颈,水准虽是十分高明,却因为总是临摹蔡京的行贴,反而没有了自己的特色。而对于书法大家来说,这种瓶颈几乎是难以逾越的,有的人终其一生,到了这个程度也是止步不前。难道蔡伦只在短短数月之间突破了瓶颈,竟是融合了蔡体,将自己的风格融汇进去?
若真是如此,这个家伙倒是个可怕的对手,不但心机深重,先向自己示弱,而且水平自是不差,若是自己一时疏忽,说不定还真要马失前蹄不可。
到了那个时候,又有谁会说蔡京睚眦必报,只会说他心胸宽阔,可是若是蔡伦在殿试中击败自己,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只怕要遭天下人笑话了。既可打击,又可以沽名钓誉,这弯弯绕绕的心思还真是深沉的很。
沈傲正色道:“学生有了准备,就一定不会输给蔡伦,蔡伦就算有蔡京的水平,学生也有一拼之力。”
陈济颌首点头:“你能有所警惕,自是极好,切记,到了殿试,一定要用雷霆手段,发挥最好的水平,一举将蔡伦击溃。这不是为老夫复仇,而是为了你自己。”
沈傲道:“这又是什么缘故?”
陈济呵呵笑道:“唯有这样,才能让全天下人知道,你是踩着蔡伦的肩膀登上的书试状元,天下人也都知道蔡京必不肯罢休,人言可畏,蔡京又岂会不知?所以,你越是给蔡伦难堪,反倒能令蔡京投鼠忌器,不会对你轻易动手。”
沈傲明白了,微微一笑道:“谢先生指教。”他举一反三,心里便明白,蔡京现在的处境很微妙,一方面,皇帝既想起复他,又怕有人诟病,而蔡京,在这个节骨眼上,是绝对不能让人寻出攻讦把柄的。越是去摸老虎屁股,至少暂时来说,对于自己最为安全。反正自己已将蔡家得罪,不管如何示弱,蔡京也绝不会放过自己,等他地位巩固之时,便发难之日,所以自己也不需客气。
沈傲笑着道:“若说踩死蔡伦,却是学生最喜欢做的事,先生听学生的好消息吧”
这一番谈话,算是师徒二人最开诚布公的一次,陈济和沈傲没有伪装,更没有任何哑谜,沈傲告辞而出,心里唏嘘一番,这个老师整日将自己封闭在小院落里,却当真有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的味道,外界一切与自己相联系的事物都没有瞒过他的耳朵。
由此可见,陈济对自己倒是颇为关心,沈傲心里一暖,拜了这个师父就算是与蔡京那老贼反目也值了。
匆匆去了考场,今日是玉考,考试的方式与前几次不同,采取的是轮考方式,每一个考生进考棚,只限两柱香之间,辨别出古玩的真伪、年代等等。若是辨别出真伪,则为合格,断出年代,评语则是尚可,若是还能断出其他细节,则是优异。
两柱香时间断玉,时间很仓促,很大程度的考验考生的知识积累。好在能参加玉考的人并不多,数来数去,也不过三十几个,毕竟这玉考先要考经义,已是唰下了一大批人,因此,沈傲与这些人都在太学景逸阁里安坐片刻,每人分发了一个号码,胥吏来叫时,被叫到得考试再进入考场,倒是颇有后世应聘的味道。
沈傲望着这景逸阁里的许多人,心里却在想,谁才是那个大皇子?
他一个个人的悄悄打量,在座之人中,每个人都是凝神闭息,端坐不动,断玉之人与作书作画的人不同,这些人往往性格较为深沉,不善言辞,却是让沈傲一时憋得慌,心里颇为郁闷。
其实论起静坐的本事,沈傲自也不差,当年要伪造一个艺术品,他曾一天一夜端坐不动,手拿着小刻刀在房间里雕刻了一夜。
只不过明明是无所事事,却要他绷着一副危襟正坐的样子,倒是难为了他。
闲着无聊,沈傲朝邻座的一人拱拱手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这人相貌平庸,眼眸清淡如水,穿着一件寻常的儒衫,约莫也不过三十岁,沈傲一开始,倒是猜测此人极有可能是大皇子,因为此人虽然显得略有落魄,可是一双手却是白皙的很,想必平时一定养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