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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
睡得有些迷糊的独孤鹤轩,突然惊醒过来,轻轻翻身下床,来到大厅。估摸时间,现在最多是寅时,忖道:为何会有人前来敲门。神识扫视,门外没有强大的气息,只有夜风轻啸声。
“轰隆隆~”
沉重的石门打开,月光幽暗,山谷平寂。月光下,一袭白衫,长发及腰,背对着石门。清风吹过,长发飘飘,似白衣魅影。
“你干嘛?”
“没吓到你呀!你的胆子的确肥!”一只肥硕大手扯下头发,顿时成为一个大光头,范见仁一笑,道:“你说,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你这种英俊潇洒,秀发飘飘的少年?”
“嗯?”独孤鹤轩无语的问道,“师兄,你没事吧?我又不是女的,也没那个女的喜欢我,我怎么知道?”
“去竹棚说。”
二人并肩而行,月光峰影,远处的一座座山峰半掩浓雾中,仿佛一柱柱擎天柱,撑起鸿蒙的南天。灵田外的竹棚,似渊亭岳峙。
“怎么还是一重?”
“我又没人倾力栽培,很奇怪?”
“哎!是啊!塑铸七星神盘,种星胎,只四个人,就能掏空一峰!我从来没想过,这一道的耗费,是那样的惊为天人!”
“天资根骨为上品的人,亦会如此夸张?”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事哪有个谱?三星星位的想着四星,四星星位的盼五星。”范见仁话锋一转,沉声道:“陪我下趟山?”
“清洲是宗门门户,去那里还需要人陪?”独孤鹤轩道,“我这边刚忙完,正准备闭关修炼。那有闲功夫陪你去玩!”
“去甘洲!”
“那儿?”
范见仁看着故作惊讶的独孤鹤轩,脸一红,嘟囔道:“听说,西南名山昆仑山,名胜风景极佳,孕育灵材无数。是最吸引天下修士的洞天福地之一。趁着天下太平的时光,过去看看,散散心,还是不错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独孤鹤轩撇嘴道:“这事别整复杂。直接让问尚师叔修书一封,万事大吉。何苦呢!”
“一句话,去不去?”
“不去!你知道我与陆家的关系,这不是明知故问?”
“开价!”范见仁脸一沉,道:“你个无利不起早的东西,想要好处,明说呗。”
独孤鹤轩一本正经的说道:“一,路上的盘缠你负责;二,帮我炼制十柄剑,提升剑的灵性与威力;三,到了昆仑山,你独自去昆仑阁。”
“那几柄破剑,有什么好炼制的。行,你说的这三点小事,不算什么事。”范见仁沉吟片刻,道:“七天后,下山。”
“这么迫不及待,怕被人抢走?”
“去去去!”
***
“下山散散心,也不错!如果有机会……”
范见仁离去时,天色朦胧,渐渐亮开。独孤鹤轩站在灵田边上,注视着平整的田地,一边慨叹自己在卧龙谷的时光,一边琢磨前往昆仑山的事宜。答应范见仁,自然有自己的另外打算。
日出东方,晨雾开散。山谷中特有的晨光风景,还是那样令人陶醉。勤奋的小猪早早出门,钻进那片最茂密的草丛,不见了踪影。猴子吱吱叫着,似在哼小调,先是在深渊边上“瞩目眺望”,然后,顺着那根熟悉的青藤攀爬,朝卧龙谷的一面峰壁爬去。绿熊懒洋洋的走出石门,随意吐掉嘴中的灵石,在石门上蹭了一会痒,便趴卧在门的一角,静候日光浴的到来。
九个小家伙跟主人一样,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它们互不打扰,相处融洽。
细心的主人亦发现,自从金阙石的种子开裂后,九个小家伙不仅可以吸收净化那种臭哄哄的味道,而且它们的身上开始发生变化。最明显的是,它们的眼睛。偶尔散射出的光芒,深邃如渊,隐隐有种睥睨的威势。只是,它们没有高贵的血脉,自然没人特意去在乎这些。
正在此时,三道剑芒落在竹棚外。
独孤鹤轩为之一怔,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鹤轩师兄,自埋骨地一别后,我们有三年多没来往了!今日唐突,还请师兄见谅!”
“岂敢!不知三位前来,所为何事?”
“请师兄炼制三种三品灵丹!另外,还有几件事请教!”
第六十八章 狗头怪物
曾几何时,独孤鹤轩已然成了一缕清泉,可滋润灌溉周边的花花草草——这就是丹修的价值所在。
曾经挥霍的无数灵石,其价值终是体现。然而,这样的丹修道路,还是得一如既往的用灵石铺下去。
时下,能将三品灵丹炼成三道夔纹丹痕,对于这一成绩,独孤鹤轩还是很满意的。假如他能拥有金鼎丹炉、丹玉容器,或许能走的更远。
***
甘洲,位于鸿蒙界西南,素有“万山之洲”的称誉。境内崇山峻岭,多奇谷诡地,凶禽猛兽遍布,毒虫瘴气随处可见。然而,因经年累月形成的特殊气候与灵气,塑造出了一个特殊环境,孕育无数天地珍宝。而且,甘洲境内没有那一方势力独大称霸,所以,此洲成了集最凶险、最热闹与求富贵为一体的天下名洲。
有人将之称为:黄金地,冒险乐园!
由清洲前往甘洲,路途遥远,凶险万分。其中的凶险,有九成是来自人类。独孤鹤轩与范见仁偷偷下山,直奔目的地甘洲。为此,范见仁做了扎实的准备,不知他从那儿弄了一张标注详尽的地图。二人依图选择了一条很不起眼的安全小道。约莫到了十一月中旬,亦即花费了二十多天,才走到清洲与甘洲的交界地带。
清洲这边,靠近边界的山脉皆为清微山脉的枝枝脉脉,高低错纵,整齐有度,灵气充裕,雾绕之际,仍有盈盈绿色。相较之下,甘洲那边的连绵群山,杂乱无章,灵力之气散乱不均匀。若有风起,飞沙走石,尘沙弥漫。
这大概是人族典籍中描绘的:山正与山邪的经典情形。
二洲交界之地,有一片不起眼的杨柳林。若不细找或是熟知地形,御剑飞行很难发现。柳林下面是黄土坡,落满了枯草败叶。此刻,山坡上站着两位少年,一人穿白袍,一人穿黑袍,神色凝重的看向坡顶的杨柳林。在杨柳林的另一角,有一堆腐草与几棵倒地的枯树杆。看似很自然的草堆与枯树,却形成了一个极佳的藏身地。在那里,一双泛绿的眼睛正注视着坡上的二人。
绿芒之下,那双眼睛似是燃烧着冥火。顺着眼睛看去,蓬乱污垢的头发与腐草融为一体,很难辨认出头型。忽然,隐藏在草堆中的那双眼睛动了动,向外移了稍许。顿时将那颗头与腐草稍稍分开,而那颗头型好似“狗头”。而“它”眼前的两个人,神秘的消失在土坡上。
这一天,是十一月十五日。天空下着淅沥小雨,远近山头被浓雾紧锁。
杨柳林里的柳叶挂着水滴,混杂着黄土,有些浑浊。另一角的腐草气息,在一阵轻微的响动后,很快向树林中扩散,形成一种奇怪的窒息感。这种气息似是在寻找着什么。良久,这种气息悄然退去,随之杨柳林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它慢慢的移动着,搜寻着,视线从未离开过黄土坡。身上散发出的诡异气息,似能洞察整个树林中的细微响动。只是,它暂时什么都没发现。它抬起狗头,朝天啐了一口,如魅影般一闪,消失在那堆腐草中。然后,树林里突然失去了任何生命的气息,一如幽冥地府。
风声渐急,树林凄凄。雨势借风威,越下越大。
约莫到了子时,平静的树林中再度传来响动,同时响起“呜哩哇啦”叫声。这一连串的响动,皆是从那堆腐草中传出。一刻后,一道火影出现在树林的正中心。是那个狗头怪物身上的数朵火苗,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火影。
滂沱大雨中,狗头怪物开始舞蹈,口中“呜哩哇啦”的反复念叨着。手中的拐杖看似胡乱舞动,实则是一直重复着三个动作。这三个动作看似简单,甚至有些滑稽可笑,可一但配合火苗,顿时显得奇诡无比,好似形成了无数动作。
更奇的是:狂风暴雨中,那火苗越燃越旺。
火苗之旺,犹似涂血。仿佛,那是一种古老的血火祭祀仪式。
子时末,狗头怪物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它的血液似是被吸干。它气息微弱的躺在树林里,任凭狂风暴雨的冲刷。
深夜中,周围的山洪响彻群山,失去“家园”的妖兽怒吼着。但是,却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