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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要再说了。”罗修不打算退让,“母亲,这些年你对定邦如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不管当年批命的人怎么说,定邦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他如今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我们国公府将来的希望。还请母亲抛弃偏见,正视定邦这些年来的努力。”
“够了!你少在老身面前讲这些大道理,该怎么做老身心里头门清。”罗老夫人气的急促喘气,好似下一刻就会一口气提不上来,昏迷过去一样。罗老夫人怒视国公爷,“老头子,你打算无视此事吗?”
国公爷一脸平静的说道:“不如此,那你说该怎么办?写信去斥责定邦,然后激怒他,让他对二郎三郎下狠手折磨。以前他在京城的时候,你就管不住他,如今他在数千里之外,莫非你还能管住他?”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写信激怒定邦。”罗张氏急切的哭着说道,“老爷,你给定邦去信,就说咱们一定会善待世子夫人,不会让他为家中的事情操心。求他不要再为难二郎。那是他的堂兄弟啊,他不可以这么做。呜呜……”
罗修叹气,“行了,此事我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罗老夫人怒斥,又问国公爷,“老头子打算放任罗隐,是不是要眼睁睁看着他做大,然后我们全府的人都要仰仗他的鼻息过活。是不是等哪天老身被他气死了,老头子你就安心了。”
“那你想如何?”国公爷不耐烦的问道。
“叫他将二郎三郎送回来。”罗老夫人怒气冲冲的说道。
国公爷皱眉,罗修当即说道,“不可。二郎同三郎伤势具体如何,我们都不清楚。要是伤势严重,这会让人将他们送回来,那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他们。”
国公爷连连点头,“此话不错。要是伤筋动骨,可不能轻易移动。”
一听伤筋动骨,罗王氏就吓得昏了过去。罗张氏的情况也没比罗王氏强许多,整个人灰白着一张脸,被婆子们扶着。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婆子身上,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难道还要老身受那臭小子的辖制?岂有此理。”罗老夫人从来就没有这么憋屈过,恨不得提一把砍刀将罗隐给砍了。
所有人吵吵闹闹的,唯独忽略最为关键的沈静秋。
沈静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信件,看完后,折叠起来,仔细放好。微微低头,掩饰住嘴角的一抹笑容。罗隐做事永远都这么直接干脆,却又大快人心。真的是搔到了她的痒处,让她心头暖洋洋的。瞧瞧那些人的面目吧,罗老夫人都快被气死了,罗张氏同罗王氏如丧考妣,怕是这会恨死她了。至于二老爷罗修,还算有点理智。三老爷罗保,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态,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五郎媳妇!”国公爷突然叫到沈静秋。
沈静秋站起来,屈膝行礼,“孙媳妇在,不知国公爷有何吩咐。”
国公爷罗达捋着胡须,说道:“前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大家都会真心待你。”
沈静秋心头嘲笑,面上恭敬如常,“多谢国公爷。其实大家一直以来,对孙媳妇都很真诚。”诚实的厌恶她,针对她,没有比这更诚实的。简直是真诚待人界的楷模。
国公爷被噎住,接着呵呵一笑,“五郎媳妇还挺会说笑的。这样吧,你给五郎去信一封,叮嘱他好好打仗,不要有别的心思,以免影响了判断。还有,同他说说府中的事情,大家最近都挺好的,你说是吧。”
“国公爷吩咐,孙媳妇不敢不从。”沈静秋算是应下国公爷罗达的请托,说服罗隐手下留情。其实他们不知道,即便没她的这封信,罗隐也不会再针对罗二郎同罗三郎。罗隐写这封信的目的,其实就是恐吓。具体实情如何,鬼才知道。反正不管是黑是白,都是罗隐一个人说了算。
罗张氏颤巍巍的朝沈静秋走来,紧紧的握住沈静秋的手,“五郎媳妇,你一定要帮这个忙。他们都是兄弟啊,他不能这么狠心啊。”
“二婶娘放心,世子做事有分寸,肯定不会乱来的。”
沈静秋越是这么说,罗张氏越是不相信。“五郎媳妇,二婶娘给你道歉,以前是二婶娘被猪油蒙了心。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了,只求你一定要救救二郎,不能让他出事啊。”
“我会的。二婶娘不要担心。”沈静秋终于抽回自己的手,心头叹气。暗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
沈静秋没办法继续留下去,急匆匆的告辞离去。
罗老夫人气得倒在床上,在心头将罗隐杀了无数遍。国公爷则叫上二老爷罗修同三老爷罗保到书房说话。一路上,罗修都在给罗保使眼色,想要弄清楚罗保为何一直不表态。
三老爷罗保视而不见,沉默得不像话。
沈静秋回到东院,问紫竹,“世子有没有信给我。”
紫竹笑道,“夫人猜的不错,世子爷单独给夫人写了一封信。”
沈静秋拿着信进到里间,才拆开来看。抬头就写着‘亲亲吾妻’四个字,沈静秋瞬间红了脸。接着就是一首七言绝句,沈静秋会心一笑,想起二人曾经鸿雁传书的那段日子,真是美好的像是在做梦。
罗隐在信里写了很多,写了当地的风俗人情,自然风光,写了路上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人或者事情。唯独没写那里有多辛苦,打仗有多危险。在最后又写道:‘平安,勿念。凡事有我,无需忍耐’。短短数十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
沈静秋一擦眼角,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洒当场。沈静秋捂住心口,心中滋味又是酸涩,又是甜蜜。担忧着罗隐的安危,却也为能有这样顶天立地的丈夫感到骄傲。她真想对全世界大喊,那个男人是我的。
江瑶敲门进来,“夫人,二少奶奶同三少奶奶来了。说什么也不肯走,一定要见夫人一面。”
沈静秋擦掉眼泪,早就预料到这二人会找过来,所以并不意外。沈静秋吩咐道:“将她们请到花厅奉茶,我稍后就来。”
“奴婢遵命。”
沈静秋收拾了一番,遮掩住眼角的泪痕,这才起身去见小张氏还有罗易氏。
二人一见沈静秋,就激动起来,对沈静秋行了大礼,“求世子夫人高抬贵手,救救我家郎君。”就差直接给沈静跪下来了。
“两位嫂嫂折杀我了。”沈静秋赶紧避开,只受了半礼。“两位嫂嫂请坐下说话。”
小张氏同罗易氏都抹着眼泪,小张氏率先说道,“世子夫人该知道,我们同你们是没有矛盾的,也从来不曾为难过世子夫人。还请世子夫人能劝劝世子,请他高抬贵手,给夫君一条生路吧。”
“求世子夫人给夫君一条生路。”罗易氏说道。
沈静秋很干脆的说道,“你们放心,今日我就会给世子去信。”顿了顿,又说道,“你们应该相信世子,他是个有分寸的人,从不乱来。二伯同三伯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多谢世子夫人。”小张氏一下一下的抽泣。心道沈静秋真的不了解罗隐这人。罗隐这人行事,从来都是肆无忌惮。用嚣张跋扈形容,都算是客气的。说罗隐不会乱来,这话本身就是一个笑话。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指望他能友爱兄弟。如今她们全都将希望寄托于沈静秋身上,只盼着沈静秋真的能够说服罗隐,让罗隐手下留情。
千里之外,中军大营,罗隐正在查看地形图,为最后的包围歼灭做着准备。
亲兵进来请示,说是蒋先生在外面。
罗隐点点头,“请蒋先生进来说话。”
蒋林一进营帐,就呼呼喘气,“世子爷这里面比外面还热,怎么没让人摆放冰盆。”
罗隐挥手,“在外行军,咱们不讲究那些虚的。”
蒋林笑道,“那位可不像世子爷这样,人家讲究的很。不仅要每天有冰,还要求每餐五菜一汤。其中还得是三荤两素。他真将这里当做行宫别院了,真是不知所谓。”蒋林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五王爷轩辕泰。
罗隐丢下手中的笔,说道:“不管这些。你打听得如何?”
蒋林摇头,“这是最后一战,那位一定要亲自上战场,谁劝都没有。”然后又抱怨道:“好好的王爷不做,上什么战场,岂不是给下面的兄弟添乱。要是出了事,谁来负责。而且他来这么一手,谁还敢争头功。简直是添乱。”
罗隐蹙眉,对轩辕泰很是反感。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这么难伺候。偏偏轩辕泰无论是爵位还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