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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如今我已经不是六扇门的捕头了,那我的身份便是盗圣门的嫡传弟子,我说得这些,你要是不答应,不怕我略施小计,施展五鬼搬运**,把你家底弄个精光啊?
张幼谦说我算了服你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林红衣此刻正推门而入,闻言道,你说谁是贼啊。
林红衣如今是盗仙门弟子,这个身份张百万并不知道,所以她听到我们谈论贼,脸上有些不悦了。张幼谦说,哈哈,没什么,刚才老苏讲了一个雅贼的故事,真是好笑,哈哈!
林红衣问,什么雅贼?
张幼谦指了指我,说,老苏,你再给她讲一遍。
我心中暗骂这小子不厚道,说你怎么不说呢?
张幼谦捂着肚子,说不行,我笑点低,这故事还没等出口,就已经笑场了,说不出来,哈哈哈!
林红衣说,苏大哥,快说来听听嘛。
我只得胡诌道,从前,京城有个张员外,家中颇有资财,可是肚子中却没有什么墨水,却一天到晚附庸风雅,从潘家园买了几车的文玩书画,什么唐伯猫的《仕女图》啊,徐悲鸟的《骏驴图》啊,逢人便自夸,说自己多么有文化,还建了一座藏书阁,对外声称藏了什么宋版的孤本啊什么的。再加上他又肯出资,捐了一个监生,搞一些书会、诗会什么的,时间一长,这张员外在京城文人圈里的名气逐渐大了起来,可是当众人提出去他藏书阁借书时,却被他一口回绝,说是这些都是家传宝贝,概不外借。
这事儿被京城中一个著名的神偷盯上了,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这个神偷偷偷潜入了藏书阁,偷了若干宝贝。恰好遇到了六扇门巡逻的捕快,被抓了个正着,人赃俱获。本要抓去定罪,却见那张员外匆忙赶了出来,为这贼讲情,说什么偷书不算窃,顶多算是个雅贼,不伤大雅,非要那捕快放了这个雅贼,那捕快不听啊,将赃货打开,你猜怎着?
林红衣听得兴起,连问,怎么着?
我说我编不下去了,老张你接着说。
张幼谦说,哈哈哈,太好笑,我说不下去。
我只得又编下去,道,恩,这捕快一打开包袱啊,哪里是什么名人字画、孤本善本,却是什么《灯草和尚》啊、《**经》啊、《少年阿宾》啊、《阿里布达年代记》什么的,更好笑的,还有什么《房事不求人》、《美女脱衣术》、《金枪不倒术》等,把那张员外给臊的,一连好几个月不敢出门。所以,众人都说,多亏这“雅贼”,才让我们认清了这个张员外的真面目。
林红衣听得索然无趣,道,无聊至极!
我心情大好,走到张幼谦身前,拍了拍他肩膀,顺便施展一招移花接木,说肚子有点饿了,出去找点吃的吧。就去搀扶徐若男,准备出门。张幼谦走了两步,忽然有东西从他怀中掉了下来。
林红衣连忙上前,捡了起来,定睛观瞧,正是那《美女脱衣术》、《金枪不倒术》。
第380章 有人托镖于你
八月十四这一日,东海之上发生了一场惊天剧变。
最先感应到的是钦天监。钦天监这种地方,以神棍居多,向来意见不合,然而这一日却一致观测到东海之上的这场乱象。江湖上但凡武功到了知玄以上,都感应到了这天下气运的变动。
按理说,如今新皇初登基,钦天监理应报喜不报忧,然而这一日,钦天监监正大人紧急入宫,上了一道奏折。当天下午,皇宫之中便下达了一道圣旨,宣布京城进入全城戒严状态。一是所有百姓都必须待在家中,没有通行证,严禁出门,若被捉拿,一律杀无赦;二是八月十五当天,严禁城内百姓生火造饭,如若违反,城内的保甲里正一律流放。三是中秋之夜,严禁在院内赏月。
这道圣旨,不消两个时辰,就传遍了京城中的大街小巷,顺天府的保甲、更夫敲锣挨家挨户,将这道圣旨传达到每个家中。
一时间,京城内流言四起。
有人说,乱象将生,天下即将大乱。也有人说,新皇帝登基后,权力已被宋思贤架空,如今囚禁在皇宫之中,太学的学生甚至组织起来,要求求见皇帝,在杀了几个带头闹事之人后,这些学子瞬间变得老实起来。
然而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造成今日之像者,正是谢君衍。
越是如此,人心惶恐之心越盛。京城中的混混、无赖开始闹事。广渠门附近,甚至发生了打砸抢事件,眼见局势就要失控,五城兵马司郎中萧定远,奉圣旨,将在京城外休整待命的三万萧家军调入京城。
这定北军常年在关外与北周作战,身上早已有了杀气,没多时,叛乱便被平息,数十颗人头挂在珠市口广场之内。萧家军取代九成兵马司的官军及六扇门,接管了整个京城的守卫工作。
京城内大街小巷,身穿甲胄,手持兵刃的萧家军随处可见。人们开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整个京城人心惶惶,不可度日,甚至有些人开始打起了主意,想通过买通城门将官,逃离出京城,然而萧家军治军向来严厉,这一计策没有得逞后,颇有些认命的躲在了家里。
转眼间到了八月十五。
清晨,我与徐若男坐一起用早餐,由于不能生火,早餐也甚是简单,一锅昨夜煮好的凉粥,一碟菜叶子,就一个火烧。我吃得极慢,每一口都细嚼慢咽,徐若男看出我的心不在焉,问道,有事?
我微微一笑,望着她消瘦的面庞,道,今日我要出去一趟,可能很晚才回来。
徐若男说如今京城戒严,你要出去作甚?
我说,见一个人。
徐若男试探道,谢君衍?
我点了点头,我跟她有些账要算。
徐若男何等聪慧之人,很快就猜到的了大概,于是说,那我陪你一起去。
我摇头,郑重道,今夜之事,十分凶险,你如今大病初愈,正需精心修养,若同去,反而令我分心,倒不如在家安心歇息,我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徐若男闻言,也不多言,站起身来,道,我给你盛粥。
我端起碗,一饮而尽,徐若男笑道,慢些吃,好像饿死鬼一样。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帮我擦了下嘴角。我哈哈一笑,说吃饱了。于是起身,就要出门。
推厢房门而出,正碰到张幼谦,今日他穿了一身短打,道,我陪你一起。
我有些头疼,刚才劝说了徐若男,如今他又要同去,我知道他是担心我,不过还是拒绝了他。我说,今夜之事,凶险万分,在众人中,以你我武功最高,若都出去,张府之内,又有谁来照料?若真是兄弟,那便待在家中,也让我没了后顾之忧。
张幼谦闻言,遂作罢。
我正要推门而出,张幼谦忽道,活着回来。
我咧嘴一笑,你都说了,若我死了,这书岂不太监了。放心,无论如何,今日之事终有个了断。
出得门来,才行了半里,便被路上一队官兵喝止了,站住!干什么的?
我说我要去皇宫!一官兵道,皇宫是什么地方,能是你说去就去的。如今京城戒严,你没有通行证,在街上胡乱行走,难道想要抗旨不成?倒是那头目听闻我要去宫内,于是派人去通知萧定远。
不多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转过街口,来了一位英姿飒爽的将军,不是旁人,正是九门提督兼五城兵马司郎中的萧定远。来到跟前,萧定远翻身下马,他身穿甲胄,却以江湖之礼冲我拱了拱手,道,苏兄弟,一别经年,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
上次见萧定远,还是我初出盗圣门,来到京城,跟他一起拼酒,那时无忧无虑,两人一顿酒喝的那个痛快。
我也拱手还礼,道,今夜我约了人,还请通融则个。
萧定远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了我。我连声道谢,萧定远乃军方之人,自然知道今夜之事,于是道,今日故友相见,我应当请你喝上一杯,但如今形势危急,萧某以水代酒,敬苏兄一杯!
早有属下奉上茶水,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哈哈笑道,待此间事了,我找你拼酒三百杯,看究竟是谁更怂!
萧定远朗声道,一言为定!
萧定远有公务在身,他又敬了一杯水酒,两人就此作别。
我手中有萧定远令牌,路上巡视的兵丁见了此物,并没有过多的难为我。
不知觉间,来到了东直门处。忽然,有人从身后喊道,阁下可是苏犹在苏先生?
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