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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下来,凌筱沫看着院子里那白白的纸张如只只蝴蝶般飞舞时,便知道自己成功了。日日里往这小作坊里跑,倒也省了与颜华的相见。不得不说,颜华回来的那个晚上,自己还是吓了一跳。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可惜颜华却像没看见自己般擦身而过。那之后,两人犹如陌生人般,倒也省了凌筱沫不少心。
兴高采烈的揣着做好的纸找到了离寒,很顺利的签好了约定合同。离寒将以每年销售量的二十作为利润付给凌筱沫。一顿寒暄之后,离寒非拉着凌筱沫去喝一杯。无奈,凌筱沫只能跟着去。席间,离寒一直给凌筱沫灌酒,还不时出言询问:
“莫言,你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呵呵,小弟这些不上台面的小聪明,怎么能和寒大哥比呢?”
“莫言这是什么话?不过为兄看得出,虽然莫言表面没什么,可是你不开心,对吗?”
“。。。。。。”
“莫言,不知为兄可有这个荣幸做个听众呢?”
“呵呵,寒大哥想听吗?”
“那是自然!”
“那我给寒大哥讲个故事吧。”抿了一口酒,凌筱沫眼神又开始迷离了起来,可是心却疼得要死。是啊,自己这几日,将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只是为了让繁忙的工作压住自己,好让自己忘了颜华。可是现实终究是残忍的。夜深人静时,寂寞心痛的,总是自己。
“从前,有个小男孩。男孩的母亲是这家人的小妾。本来很是美满的生活,却不想后来母亲被人诬陷,死了。男孩一时接受不了,便傻了。也是上天怜他,给了他个很好很好的师傅。所以四年过去了,倒也过的平静。直到有一天,小男孩的病突然好了,本该很美满的结局,却不想是一切悲剧的开始。男孩的师傅教他识字,武功。一如既往地照顾着小男孩。可是小男孩却爱上了自己的师傅,那样如仙般的一个男子。可是师傅身边,却有另一个能与之匹配的绝色女子。男孩很伤心,也很害怕被人知道这样的不伦之恋。便想找他的师傅说清楚。却不想,却不想自己将师傅惹怒了。师傅很生气,甚至出手伤了他往日里最爱的徒弟。而小男孩,终究是失去了他的师傅。”故事说完了,泪也掉了下来。
“如此说来,这男孩倒也可怜。不过莫言,你不觉得这样的爱,很好吗?”离寒从凌筱沫的神情和语气中已经猜测出了一些端倪。不由得出声安慰道。
“好?怎么个好法?被爱慕的人当做仇人般,也很好?”
“莫言,或许为兄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但是你可曾想过,就是那若琉璃般易碎的爱情,才让男孩如此念念不舍,不是吗?这世上并没有规定两个男子不能相恋,也没有规定
师徒不能相恋。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寒大哥,你能懂我吗?”凌筱沫拿起酒杯,对着烛光晃着。
“莫言,你可知这世上最疏离的姿势是什么吗?”离寒没有回答,却笑着问到。
“是什么?”凌筱沫醉眼懵懂地看着离寒。
“是拥抱,因为永远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所以我才会被背叛。”离寒依旧在笑,像在讲个无关紧要的笑话。
“恩。”凌筱沫轻声回应着,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恐怕自己这个男子爱上师傅了,才是最大的笑话吧。
第二十三章 金蟾隐奥妙
时间如流沙般在指尖流逝。凌筱沫扳指一算,以有半月之余没见过颜华了,那晚的碰面,怕是也不能算了吧。连叮当也看的出来,主子和颜先生这次的矛盾以不似往日里那样简单了。每次自己问主子,主子却只是笑而不答。叹了口气,叮当麻利地收拾好碗筷,退出了房门。还不忘细心地给他把房门关好。
西厢,一抹月牙色伫立在窗前,望着凌筱沫的房间久久不语。天色已经很暗了,颜华却没有点灯。或许从潜意识里,颜华还是抗拒凌筱沫的。毕竟在这样的年代里,师徒恋是会被世人唾骂的不伦之恋。可惜自己却总是不受控制的想去关心他。哪怕自己知道那并非真正的君莫言,可是面对将近五年的记忆,这样的事实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叹了口气,颜华隐身没入黑暗。
又没回来吗?凌筱沫忍不住失望地想到。虽然自己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可是心里总是想看看颜华,哪怕是这样偷偷的看一眼,也是好的啊!
一阵微风吹过,桌子上的蜡烛跳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凌筱沫起身,关上了窗户,慢慢走到床上躺下。
“你来了?”空空的房屋,没有一人。
“嗯”一个翻身,水陌从房梁下跳了下来。
“我的伤,应该快好了吧。”凌筱沫半垂着眼睑,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她到底是什么表情。
“今天是最后次针灸,完了你的内伤便算痊愈了。”水陌说着,手中的银针却是不断地扎入凌筱沫的周身大穴。
“谢谢”半响之后,凌筱沫再次张嘴。
“【锦瑟】怎么样了?”水陌彷佛没有听见凌筱沫的道谢,低头一边收拾的银针,一边问道。
“在君离仇的手里。却不知被藏在哪里了?我没有找到密室。”
“恩,今晚我自己去看看。这个是‘离魂’的解药。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了,这只是一半而已。待我找到【锦瑟】,自会给你另一半。”
“水陌,你恨我师父吗?”凌筱沫没有看桌子上的解药,只是一味的望着床顶。
“恨?有什么用?我只知道,若是我想要的,我必会极力争取,哪怕结局会让我失望。”水陌倒是不像往日那样急着走了,而是拍了拍衣袖,慢慢坐到了凌筱沫的床沿边,望着半垂着眼睑的凌筱沫到。
“真的只能这样?你没想过放手吗?”
“放手?为什么要放手?我难道不该争取自己的幸福吗?”
“可是这样争来的,会幸福吗?我敢保证,你不会高兴的。”
“哈哈哈哈哈。。。。。。高兴?我只要属于我的东西。我与颜华既然有了夫妻之实,他便该对我负责。”
“呵呵,或许吧。水陌,其实你比我幸运。至少,你是女子,你也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在师父身边,他的所有动作,你都可以收藏。你可以为他打扮,哪怕他不喜欢你,可是他眼里始终能看见你。”
“。。。。。。”
“而我呢?堂堂七尺男儿,却爱得如此卑微。我只是爱上了我师父,爱上了一个优秀的男子,便会被世人唾骂,被天理不容。我真的很想问问,我到底错在哪里了?只是因我,我是男子,我是他徒弟吗?那我宁可什么都不是。早知如此,我便不愿做这君莫言。真是可笑,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哈。。。。。。”
“。。。。。。”水陌显然被凌筱沫吓到了。虽然打从一开始,自己就知道君莫言爱上了颜华,却不想他竟然爱得那么深。
“水陌,你能帮我最后个忙吗?”
“什么事?”
“前几日,我从书中得知,有一种要叫做‘情绝’。不知你可制得出来?”
“你。。。。。。你要做什么?”水陌自然是知道的,服了此药,便可忘却最重要的人或物,还有。。。。。。终身不育。断情绝爱,此药因此得名。
“你该懂我,不是吗?等帮你找到【锦瑟】后,我想,我也该离开了。我本不属于这里,离开,对我和他而言,无疑是种解脱。”
“君莫言,你。。。。。。”
“你会帮我的,对吗?”凌筱沫微微侧过头,一滴泪不着痕迹滴划下脸颊,消失在被褥之中。
水陌望着床上的凌筱沫,第一次觉得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起身走至桌前,拿去桌子上的针囊,转身准备离去,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对床人的人说道:
“君莫言,我本不该帮你,毕竟,你也算我的情敌。可是我还是得告诉你,今天晚上,我亲眼看见颜华进了西厢一直没出来。”说完,纵身离去。
凌筱沫慢慢睁开眼,耳边不断重复着水陌临走时的那句话:“我亲眼看见颜华进了西厢一直没出来。”呵呵,师父。你是恨我的,对吧。所以连施舍般的见我一面也不愿意,是吗?低下头,凌筱沫低低地吟诵道:
“倾我一生一世恋,来如飞花散似烟。梦萦云荒辗转眷,风沙滚滚去天边。醉里不知年华限,当时月下舞翩连。又见海上花如雪,几轮春光葬枯颜。清风不解语,翻开黄书卷,梦中身朝生暮死一夕恋。一样花开一千年,独看沧海化桑田。一笑望穿一千年,几回只君到人间。千载相逢如初见。”
君离愁早在四天以前就被皇上急招上京了,说是边关战急。所以凌筱沫才能如此简单的查到【锦瑟】的确切消息。这一切,不由得还要谢谢姚琳儿和君莫问。那晚,凌筱沫本来是准备去君离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