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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锦丰一声轻叹,捧住沫沫的脸,温柔的吻着她脸上的泪痕,沫沫玉面绯红,却无从躲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廉锦丰心头狂喜,舌尖移到沫沫柔润的红唇覆了上去,廉锦丰似乎把所有的温柔都集中在了唇上,燥热的气息让他不能自已,沫沫微启红唇,廉锦丰趁机而入。
沫沫迟疑片刻,把手放在了廉锦丰的腰上,廉锦丰更是欢欣鼓舞,不断地吮吸着沫沫的芬香,三年,三年的刻骨相思,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回应。
只是沫沫的脑海里不知为何划过了鬼魅的身影,想起了鬼魅的吻,不由自主的把鬼魅的霸道与廉锦丰春风化雨般的温柔做着比较。
沫沫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定是疯了,真的是疯了,沫沫,难道,你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吗?
直到无法呼吸,廉锦丰才放开了沫沫,附在她的耳边柔语低喃:“沫沫,我们早点成亲吧,我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沫沫靠在廉锦丰的怀中,不敢看他,心中充满了愧疚,成亲,她好像还没有做好准备。
良久,沫沫答道:“廉锦丰,天下初定,还有很多事情等你去办,我们何必急在一时,过段时间再说吧,我想等秦赢他们办完婚事再说。”
“沫沫,我们和秦赢一起办婚礼好不好?”
沫沫摇摇头,拒绝道:“我不想和他们一起办婚礼,秦赢和苏静的婚礼,我师兄已经盼了很久了,我可不想抢去他们的风头,而且,我还想替他们大办婚礼。我已经答应苏静,把落英酒楼送给她做嫁妆,秦赢也说了,等他们婚后,还是回落英谷,毕竟在那里长大,已经习惯了。”
“那你呢?你喜欢住在哪里?”
“我,喜欢四处游走,现在没有了危险,我更想每天去游山玩水,走遍大周的每一个角落。”
“沫沫,等我们婚后,我带你去游历,大周的山山水水,我也走了十之六七了,我可是最好的向导。”
沫沫点点头,觉得胸口有点闷,便推开廉锦丰,“我们到厅里去坐吧,一会儿秦赢回来看到多不好。”
廉锦丰温和一笑,牵起沫沫的手,两个人回了沫沫的房间。
日进中天的时候,沫沫下厨去烧菜,廉锦丰本想帮忙,被沫沫拒绝了,廉锦丰的眼神太过炽烈,沫沫被他看得总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小徒弟早就在厨房忙碌,沫沫进到厨房一看,笑道:“毅儿,你都择好菜了,哬,你今天买鱼了,是不是又想吃糖醋鱼,你这个小馋猫。”
毅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低着头笑道:“师叔,以后我就跟着你,不回落英谷了行吗?你要是嫁给了王爷,我就得回去了,一想到师姐烧的饭菜,我就没有胃口了。”
沫沫笑了笑,说道:“你天天跟着我下厨,没有学会几样菜吗?不回落英谷可不行,师叔可不能让你耽误了学业。”
毅儿扁扁嘴,“师叔,我早就想到你会拒绝我,算了,趁着现在我还在这里,师叔要多做几顿好吃的给我。”
“好,没有问题,你想吃什么,师叔都给你做。”
彼时,油已经烧热了,沫沫把鱼放进锅里,一股油烟冲入鼻腔,沫沫只觉得一阵恶心,捂住嘴跑到门口,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毅儿吓坏了,赶紧舀了碗水递给沫沫,沫沫漱完口,站起身,又是一种恶心的感觉袭来,赶紧弯身又吐。
如此反复三四回,沫沫也感觉好受多了。
毅儿在旁说道:“师叔,我来给你诊一下脉可好?”
沫沫摇头拒绝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就算不诊脉,她也能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怀孕了。
沫沫还是伸手搭在了脉上,片刻,沫沫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她真的怀孕了,毋庸置疑,这个孩子,是鬼魅的。
老天真是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就在她一心一意想和廉锦丰在一起的时候,老天却赐给了她一个小生命,廉锦丰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不要说廉锦丰,这世上不可能有男人会甘心情愿为别人养孩子。
这个孩子,打碎了她所有的美好。
毅儿看着发呆的沫沫,关切的问道:“师叔,你怎么了?要不要紧,您还是回房歇着吧,这顿饭由我来做。”
沫沫摆摆手,无力的说道:“我坐一下就好,你先帮我把菜都切好,把米饭蒸好。”
毅儿点点头,开始忙碌,沫沫在一旁木凳上坐了会儿,感觉好了很多。
沫沫看毅儿忙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准备再接着做。
油烟一起,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来了,沫沫捂着嘴向外跑去,直到感觉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呕净,才止住了。
沫沫没有想到自己竟有这么大反应,只要有心,明眼人一看就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毅儿也不敢让沫沫再做饭,勉强着做好了饭端到餐厅,沫沫再三叮嘱,不让他走漏半点风声。
毅儿不知何故,见沫沫一脸的严肃,只好答应了。
沫沫吐得胃里空空,没有半点食欲,又怕廉锦丰看出破绽,只好勉强吃了一点。
廉锦丰看她吃得太少,狐疑道:“沫沫,吃得这么少,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水果吃得太多,再加上天气热,所以没什么胃口。”沫沫忙不迭的敷衍道。
廉锦丰知沫沫这些天喜欢吃水果,也就没有多想,只是给她盛了一碗清汤。
沫沫一小口口的抿着清汤,她真是吃不下去,原来总想着生活在没有冬季的城市将是多么的惬意和幸福,如今,倒怀念起雪花飘飘的冬季来了。
吃过饭,沫沫便推说自己太累了,想睡会觉,把廉锦丰推出了屋门。
沫沫躺在床上,算算时间,好像快两个月了,自己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加上经期本来就不是很准时,所以大意了。
现在怎么办?再有两个月,肚子就应该显形了,难道直接告诉廉锦丰,这是鬼魅的孩子,请他接纳吗?
不,就算廉锦丰真的接纳这个孩子,她自己也不会同意,沫沫捂着满是泪水的脸颊,今生今世,注定她和廉锦丰无缘。
她要走,她要离开京城,这件事情,对她的震动太大了,她无颜面对廉锦丰,无颜面对京城里熟悉的每一个人。
思及此,沫沫开始收拾房中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可收拾的,只要带着银两和几件衣物就够了,重要的是不能忘了易容粉。
沫沫把收拾好的包裹放在床底下,开始给众人留书。
等到写完信,沫沫就开始想自己应该去哪里,天大地大,沫沫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第二天一早,趁着众人都不在,沫沫告诉毅儿,自己去胭脂铺给芸香夫妻送些东西,晚上有可能不回来了,毅儿也没有留意,沫沫原来也常去胭脂铺,他已经习惯了。
出了府门以后,沫沫直奔闹市街头,进了一家酒楼。
酒楼吃早茶的人很多,沫沫要了一间雅间,点了几样小菜,便吩咐小二不得打扰。
在里面换好衣服,易了容,沫沫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沫沫到马市买了一匹马,出城直接向北,她要找能看到雪的地方去,具体去哪里,她没有多想,觉得哪儿好,就在那儿住下来便是。
按照时间推算,廉锦丰他们在两天内是不会寻她的,这两天,应该能走出二百里地的。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沫沫再三思量,在黎阳城住了下来,毕竟,这里有她认识的熟人,赵喜夫妻。
沫沫找到赵喜夫妻的时候,夫妻俩吓了一跳,见沫沫孤身一人前来,甚是诧异。
赵氏拉着沫沫的手,激动地问她这两年去哪里了?
沫沫知晓他们夫妻都是本分老实的生意人,于江湖中人素无往来,就隐瞒了真相,只说是睿儿回了都家,自己又嫁人了,只是夫君不幸死于战乱,万般无奈,千里迢迢来投奔他们。
赵氏夫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沫沫便在赵喜家中住了下来,每天帮着赵氏买卖东西,算算账,或者教教两个孩子学琴,作画,倒也不算寂寞。
苗苗今年已经十三岁了,赵氏怕沫沫一人寂寞,就让苗苗晚间陪着沫沫睡。
沫沫每日里只管在门店或者屋里坐着,几乎是不出门的。
到后来,沫沫的肚子显了形,赵氏就不让她坐店,沫沫给了她二百两银子,就算沫沫什么都不做,也够她在赵家的开销了。
沫沫只是想着生孩子的时候,最起码有个相熟的人照顾,银两对她来说,无所谓的。
虽然沫沫不出门,但她也知道廉锦丰为了找她,已经离开了京城,秦赢也离开了京城,现在满江湖的人都在找她。
她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廉锦丰,但她无从选择,她不敢想象廉锦丰长年累月对着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会生出怎样的心思,在留给廉锦丰的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