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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初,我要走了……我有话和你说。”
没有注意到他眼里的怒气,林?哑声开口,脑海里却依然是刚才所见的画面。
他当然也听见了医生说的“频繁心悸”,可他从来都没想过,这样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原来可以叫人痛苦到这种地步。
强烈的自责并没因为承认了车祸的真相而排解多少,林?胸口起伏一阵,终于横下心走上去。
“我知道你一直偷偷喜欢梁秋,你不要喜欢他了,他不是好人,药就是他威胁我给你下的他想要你的股份,又知道你不会给,所以才会叫我给你下药。然后他就可以趁机假装成救你,一步步把你控制在手里。”
从来没想过还会有这样一段剧情,苏时神色微变,撑起身要打断他的话头,林?却下定了决心似的一气说了下去。
“瑾初,你太单纯,谁对你好你就相信谁。可你要小心他,他都是骗你的,他是个魔鬼……”
“林?!”
看着门口的林封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的目光,苏时越发觉得事情不妙,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林?仓皇回头,见到门口的大哥,脸色就瞬间苍白了下来。
气氛瞬间凝滞,林封的目光缓缓从他身上收回,敛成滴水不漏的冰冷:“滚回去,我没让你走,你哪儿都别想去。”
林?吓得站都站不稳,踉跄着退了两步,助理适时上来,把他从屋里拖了出去。
林封反手合上门,替苏时把床重新摇高,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又把被子重新整理好。
他一直以为那次在拘留所看到梁秋,对方只是想要趁机示好拉拢,现在回想起来,却都是刺眼的亲昵暧昧。
穆瑾初性格内向,在圈子里也没几个朋友。难得有一个人作为前辈对他有所照顾,生出好感也是正常的情况。
身为兄长,他似乎也没有权利过多干涉瑾初的感情归属。
“大哥……”
被对方的沉默引得有些不安,苏时轻声开口,迎上那双眼睛里灼烧着的暗色火焰,心里却莫名的一缩。
他记得这双眼睛。
林封静静望着他,神色柔和下来,轻轻抚了抚他的头顶:“瑾初,你喜欢梁秋吗?”
当然不能喜欢!
苏时张口就要否认,却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任何声音,正茫然间,耳旁忽然响起了系统的机械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尝试甩锅一次,本次已开启自动拦截。宿主需注意,不可主动进行任何推脱、否认、解释他人产生误解的行为,下一次违反条例,将直接予以扣除一千经验点。”
……
拼命摇头的念头才升起来就立刻消散,苏时张口结舌地坐在床上,怔忡地望着那双眼睛里暗沉的火焰。
“我知道了。”
火焰无声无息地熄灭下去。林封轻轻点了点头,倾身揽住他,安慰地轻轻拍抚着。
“没关系的,一切都还没发生。他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人,大哥去替你出气,一定会叫他付出代价……”
他的手臂在瑾初背上渐渐停顿,忽然忍不住使上了些力气,将单薄的身体拥进怀里。
“不喜欢他了,好不好?”
“是我教的,可您忘了咱们为什么要说谎了吗?万一再追查下去,穆先生和林总知道了那个晚上的真相,都是不可能再会帮您的!”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经纪人厉声打断。
像是忽然被他戳中了心底隐蔽的恐惧,林?的脸色又苍白下来,刚鼓起的勇气瞬间消散,挣扎的动作也渐渐停滞。
见到他恢复了冷静,经纪人才松了口气,推着林?上了保姆车,一路往林家赶回去。
121、勇敢的懦弱者
您的购买比例不足,请等待72小时再来哦~ 在大部分民众的心中; 戴纳的形象都是和特伦斯政府联系在一起的; 人们对于戴纳的憎恶; 其实更多的是对政府暴行怨气的集中具化。
可维诺始终都是人们心中的领袖,亲眼看到他这样毫无保留地称赞戴纳; 自然也叫人们原本根深蒂固的观念隐隐发生了动摇。
“上次有人说过,戴纳虽然强行提升了税收; 却从来没有真正催收那一部分税款。那时候我还说什么都不肯信; 难道是真的吗?”
“我大哥在政府军里当兵,他说戴纳是个好人,我们还嘲笑他被洗脑了……”
“可是他确实做了很多坏事; 难道那些都是假的?”
“会不会是因为有什么苦衷?戴纳确实高傲得叫人讨厌; 可总比那些跋扈腐…败的官员好得多了。”
“如果他真的是个坏人,维诺殿下又为什么要特意为他说话呢?”
……
听到人群中的窃窃低语,维诺的神色也逐渐柔和。
观念不是一时能够改变的。他现在只是在人们心中种下一颗种子; 等到合适的时候,一定会将这颗种子催发成参天的树木。
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 维诺舒了口气; 回身朝戴纳伸出手:“和我回去,好吗?”
那双眼睛里的光芒温暖而坚定; 虽然是语气温和的征询,却依然带着似乎不容反驳的坚决沉毅。
已经不敢去查看经验点,苏时眨去眼中绝望的水汽,勉强挑了挑嘴角; 抬手握住他伸出的手。
他的精力早已耗尽,只不过是凭着毅力才支撑到现在。忽然松懈下来,只觉得头晕目眩,借着维诺的力道往前走了几步,眼前就毫无征兆的灭了灯,身体无力地倾倒下去。
“戴纳!”“元帅!”
耳旁传来维诺和中尉紧张的呼喊声,苏时身上的力气迅速流逝,意识也陷入模糊。朦朦胧胧间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打横抱起来,才试图为了尊严稍作挣扎,手臂上的力道就又紧了紧:“你的身体很虚弱,戴纳,不要任性。”
连经验点都被坑得没剩多少,被这样抱一趟似乎也不是多难忍受的事了。
苏时自暴自弃地轻叹口气,终于彻底放弃了顽抗,老老实实地靠在维诺的胸口,放任自己的意识滑入了深沉的黑暗。
不管怎么说,决不能承认自己是因为悲伤过度才昏过去的。
这一次不能自主的时间似乎尤其久,苏时隐约能感觉到身旁的环境变换了几次才终于安定下来,人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几次都被重新拉回静谧舒适的黑暗。
等他终于彻底摆脱了昏昏沉沉的睡眠,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了一间十分整洁温馨的房间里。
“元帅,您感觉好些了吗?”
中尉就守在床边,立刻敏锐地察觉了他的动作,及时将手臂拦在他的背后,力道轻缓地扶着苏时坐了起来。
昏迷前的记忆逐渐复苏,苏时忽然打了个激灵,一把握住中尉的手腕,心口砰砰跳得厉害:“我睡了几天?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起义顺利吗?维诺没再和他们解释什么吧?”
“五天,情况很好,很顺利。维诺殿下一直都坐镇指挥,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呢。”
看到自家元帅总算重新恢复了精神,中尉眼中也带了欣慰的暖色,扶着他靠坐在床头,轻声汇报起了外面的状况。
“皇室成员都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政府成员在那天晚上仓促撤离后就遇到了伏击,很快就溃不成军。现在全国的趋势都已经一片大好,大概很快就能取得胜利了。”
“这还差不多,总算不亏我费了那么大力气……”
即使经验点已经留不住,至少还有任务完成的加成聊做安慰,总算还不至于太亏。
苏时放松身体向后靠了靠,揉着额角思索着还有没有什么被落下的细节,却发现中尉的目光似乎和往常不大一样,不由疑惑抬头:“怎么,我有什么不对吗?”
“元帅,您都不问问您的身体吗?”
中尉无奈轻笑,耐心地追问了一句,把刚冲好的热可可递到了他的手里。
苏时怔了怔,下意识接过来抿了一口,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确实有些不大对劲。
几处旧伤的痛楚都有所淡化缓解,胸口总是盘踞着的闷疼也烟消云散。身上重新有了力气,早已不再是动一动就觉得头晕目眩,甚至还要咳出几口血的破败架势。
维诺恰好进门,正撞见戴纳眼中的无辜茫然,眉眼就温和下来。脱下沾染了硝烟和血色的披风,快步走过去坐在床边:“怎么样,觉得舒服点了吗?”
“作为报答,皇室取出了许多珍贵的恢复药剂通过维诺殿下赠与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