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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护卫察言观色,连忙应了“是”下去,一面又感慨自家主子主母琴瑟和鸣,什么主意都一拍即合。
宁夏的军屯问题果然更严重了,一片骂声不止。
更可笑的是,刘瑜为了掩盖事实欺上瞒下,竟然把一应关于此事的奏章都压了下去,皇上对此一无所知,内阁也不知晓此事。
所知者不过是密切关注宁夏局势的那几个人,包括盛阳。
知道驻地宁夏的安化王起兵造反,京城这才恍然大悟。
安化王和宁夏都司造反的借口是“清君侧,除刘瑜”,刘瑜得知后大怒,但是再大怒也没有办法,事情必须解决,造反必须尽早压下去。
他也知道有很多人对他不满,假如拖久了,这些人全都联合起来,他可就没有活路了。
刘瑜马上把事情拿到内阁。
李西涯和杨石瑞相视一眼。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李西涯一副很惊讶的模样。
杨石瑞也十分惊惶:“太严重了,必须赶紧平定叛乱。”
“可是我该找谁平定叛乱?”刘瑜着急上火。
“杨应宁曾经担任三边总制,对宁夏军务很熟悉,派他去一定可以!”李西涯语气十分肯定。
刘瑜也顾不上自己曾经把三边总制杨应宁免职,现在解决叛乱才是正经:“即可派他上任!”
盛阳早就得了消息,此时正在乾清宫。
皇上倒是不紧不慢:“造反?宁夏远在千里之外,能闹出什么事来!派个人去平定就行了!”
盛阳赶紧应了:“内阁已经在商议人选,但是监军一职,需要皇上亲自指派。”
“监军呀,”皇上想了想,“那就派刘瑜去吧!”
“皇上,刘公公只怕不便去这么远的地方,刘公公去了,朝廷的事谁来管呢?”盛阳摆出为难的样子。
他知道刘瑜只要脑子没进水,就肯定不会去宁夏。
去了宁夏,叛军一听,肯定士气大涨,叫嚣着要着恼刘瑜,杀之而后快。
何况刘瑜那么怕死的人,怎么可能亲临战场?
因此,盛阳早知道刘瑜会拒绝,那还不如卖他一个“人情”,让皇上换上自己想举荐的人。
“有道理,刘瑜走了,朝政怎么办,朕总不可能亲力亲为吧!”皇上摆摆手,“你有什么好人选?”
盛阳故作思考:“刘公公以下,便是张永张公公了,皇上意下如何?”
“好,就这么定了!”皇上立马拍板。
最后圣旨下来,负责平叛的是杨应宁,监军张永。
张永和刘瑜相看两生厌,可对于张永的了平叛的差事,刘瑜心里算盘打着:战场那么危险的地方,刀剑不长眼,张永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一定呢!
还有杨应宁,输了那就是死罪难逃。
此时的刘瑜也没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矛盾,既想着要赶紧平叛,别让反对他的呼声越来越高;另一方面又想着别让杨应宁和张永占了便宜,打胜仗立功。
或许,他更希望的是,杨应宁和张永既打败了叛军,又死在了战场之上。
管沅坐在观澜堂,一边照顾晖哥儿,一边听刚下衙的盛阳说着今日之事。
“张永此人比刘瑜有良心些,我先前说想利用他,你又担心除了猛虎引来恶狼,”管沅有些奇怪,“怎么这回,你又把他抓出来,推荐他当监军了?”
盛阳似笑非笑:“我也只是给他一个机会,倘若张永不懂得把握,那也是枉然。”
“什么意思?”管沅不解。
“李阁老和杨应宁有同师之谊,不过李阁老什么也没跟杨应宁说,就是要让杨应宁把握这个度。”盛阳解释。
管沅还是有些糊涂:“把握什么度?”
“如果张永是可以信赖的人,杨应宁自会分辨,会依靠他把刘瑜打倒;如果张永不可信赖,杨应宁也不会贸然动作。那样的话,只能再等时机。”
管沅恍然:“所以就看一路上张永的表现,和杨应宁的判断?”
盛阳颔首:“我们不方便和张永直接联系,这样容易引起怀疑。而且宁夏远在千里,就算有了什么事,也不可能及时联系。那还不如全权交给杨应宁,让他去处置。”
管沅点了点头:“也是,我们就负责在京城注意各方动向,铺好路,等他们回了京城,就能顺水推舟了。”
“嗯,希望我们没有看错张永。”盛阳隐隐有些期待。
管沅发现了,盛阳很自然地把最开始她一个人的想法说成是“我们”。
愿意与她同进退,愿意接受并实现她的意见,管沅很欣慰。
她的美眸静静看着他锐利的眼。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抑或,还有下辈子,他都是唯一能理解她并且全部接受她的人。
晖哥儿从襁褓中醒来,轻轻咬着手指在笑。
管沅低头,拿素帕擦了擦他嘴角亮晶晶的口水,语气爱怜:“又顽皮了!”
盛阳伸手抱起晖哥儿:“爹爹抱抱?”
晖哥儿乌黑发亮的眼珠看着盛阳,笑得更欢腾。
“晖哥儿的眼睛像你,”盛阳有了几分感慨,“很漂亮。”
看着看着,心里就会有某一处不自觉柔软下去。
管沅有些讶然,轻轻靠在他肩上,轻声娇嗔:“没正形!”
可这样的话,听着是那样温暖。(未完待续。。)
190 定计
杨应宁日夜兼程地赶到了宁夏。
“杨大人,安化王叛乱已经平定了。”被派去先头探查的指挥同知回禀。
“已经平定了?怎么回事?”杨应宁十分惊奇。
“附近的卫所听到安化王叛乱的消息,第一时间带兵打过来平叛,都是杨大人的老部下。”指挥同知解释。
杨应宁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就让官兵安抚百姓,修补城墙。”
紧接着,张永的先锋军进了城,正在视察民情安抚百姓的杨应宁,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张永的军队居然在城里贴告示,严禁士兵抢劫,掠夺民财以军法论处。
而且张永的这些部下还真都按照指示行事,军民和谐。
杨应宁不禁思索起来。
如果这不是张永装出来的,就说明张永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有原则的人?
至少比刘瑜有原则。
杨应宁决定试探一下张永。
张永见到杨应宁来访,十分客气地接见了他。
“还好杨大人的旧部得力,把叛乱平息了。”张永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真诚。
如果真刀实枪这么干起来,虽然他只是一个监军,可是还是有很大危险的。
如今叛乱平息,张永只需要完成一些善后工作,无论从危险性来说还是难度,都大大降低了。
杨应宁不居功:“是各都司卫所得力,反应迅速。我是沾了他们的光。”
“杨大人自谦了,”张永一笑,“如今善后安顿百姓,还要靠杨大人鼎力相助,咱家对这一带不熟,有什么事还请杨大人指教担待。”
“张公公客气了。”杨应宁礼貌地回答。
张永突然蹙了眉:“说起来,这次叛乱的根源还是在刘瑜。”
杨应宁一听,就警惕了起来。
张永可是阉党的人,怎么会说刘瑜的坏话?该不是在给他下套吧?
所以,杨应宁哪敢接话?
张永却没管杨应宁什么反应。径自拍案大怒:“刘瑜简直是朝廷的一大祸害!搞出什么常例、罚米法。就是为了自己的腰包!现在整顿军屯,完全异想天开不顾百姓!真是岂有此理!”
此时他看着杨应宁,很希望杨应宁能附和他几句。
然而谨慎的杨应宁没有怎么做,他端起茶盏。静静地喝茶。
张永的这番话用意何在。杨应宁拿不准。
如果是为了给杨应宁挖陷阱呢?
在搞清楚对方的真实想法之前。杨应宁是不会表态的。
张永没有等到回答,也就渐渐消了火气,陪杨应宁寒暄了一阵。
杨应宁说要告辞。张永想送到门口,仍旧以礼相待。
回到自己下榻处的杨应宁,在狭小的院子里走圈。
他在思索张永到底可不可信,张永对刘瑜的不满到底有几分。
“大人,我打听到一件事。”杨应宁手下的随从禀报。
“什么事?”杨应宁问。
“我听闻张永此人很会经商,因此手下产业颇丰。难得的是,他从不欺行霸市,前些年江南水患的时候,还拿出不少银子帮助灾民。”随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