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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
皇上点了点头,半晌才下令:“既然是受伤了,就让他免职回家休养吧。红队再换个人上场。”
刘瑜恼恨。
照这情形,一休养说不定就是一辈子,连带他们家都会被皇上不喜,恐怕要走了武康伯府的老路。
可是除此之外,他又有什么办法?
皇上没有下令追查拷问,已经是好的了。
管洌对这个处理显然不满意,皇上也不拷问那人的动机和幕后同盟,怎么就这样轻易放过了呢?
且不说盛阳是他妹夫,万一盛阳出了个三长两短,妹妹可不要——
而且看妹妹那么喜欢盛阳……
就算盛阳和他无亲无故,皇上也该秉公处理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呀!
可是管洌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苦主盛阳都没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
盛阳离去之际,看了一眼旁边的刘瑜。
刘瑜只觉得刀锋划过双眼,仿佛真被割伤一样,不自觉闭了眼,然后再睁开,盛阳已经回到场中。
呵,也是,盛阳那么明白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只是,这样都动不了盛阳分毫,刘瑜还真有些犯难了——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撼动盛阳呢?
比赛继续进行。
接下来却悬念不大,齐允钧中了几箭,黑队这边没人各中了几箭。
红队的其他人经过这件事,都有些放不开手脚,一来怕出了什么事再把自己搭进去,二来也是有些士气不足,发挥不好。
一场比赛下来,盛阳射中柳枝最多,一共七次,其余人稍逊其后。
而根据看台上的管沅看来,盛阳其实没有出全力,否则很多时候,他其实可以抢到银箭的,又或者抢到了而把机会让给同队队员。
这样收敛一下也好,否则太逆天了遭人嫉妒,而且不得不说,经过这一次比赛,黑队这些人都心悦诚服地以盛阳为首——
理由很简单,这人能力强不说,还会给他们分一杯羹帮他们助攻。
以后只要盛阳有饭吃,他们就有粥喝。
而刘瑜呢?对武康伯府弃车保帅,就是最好的例子。
作为赢得比赛的彩头,皇上给了黑队每人都有赏赐,然后按照每人射中次数又再给了赏赐。
“身为武将,就是要团结一心,朝廷才能强盛兴旺,才能抵御外族侵略,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皇上又补充了一句话。
所有人都隐隐觉得,皇上是在对摔马的那人含沙射影,但谁也不敢胡乱议论。
参加端午射柳的都是各家的年轻一辈,虽然此时不敢议论,可是回家后肯定会告诉长辈,到时候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议论传出来。
而到时候会不会有人想为靖安侯世子讨回公道,就更加说不准了。
靖安侯是个直爽脾气,又爱子心切,再加上舆论压力,此时说不定还有变数还能翻盘。
端午宴结束,西苑门口,马车一辆辆停在那。
管沅和几位亲友告别,就上了马车。
盛阳已经在西苑群房略作梳洗换了衣裳,但天气炎热,他还是怕自己身上的味道熏了管沅,刻意离管沅远了一些。
“阿沅,对不起。下次再有什么,我就帮你都告假,”盛阳很是愧疚,“今天的事,还是我冲动了。”
管沅笑着摇头:“你做的是对的,你要是不这么做,放着个隐患在那,我才要担心你的。”
盛阳关切地按上她的腕门,许久才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抱她入怀的冲动:“孩子很好,都很好……”
他的阿沅是那样坚强,坚强得让他心疼。
回到靖安侯府,盛阳照例向父亲禀报了端午射柳的情况。
盛巍听了十分恼怒:“岂有此理!刘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连我儿子都敢动!”
“父亲息怒,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如今刘瑜没有得逞,只怕会在别的地方下手。毕竟从烧毁考卷开始,两边的梁子就再也解不开了。”盛阳安抚着父亲。
盛巍长叹一口气:“你说得都有道理,咱们得提防着。”
此时盛嵩赶来,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天昭你没事吧!”(未完待续。。)
178 设局
管沅忍不住有些厌恶。
盛嵩这个人,实在是……
这般火急火燎赶过来,还不知道安了什么心!
只见盛嵩上下打量了一番盛阳,才叹息一声:“简直是欺人太甚!”
盛阳只是蹙了蹙剑眉:“二叔听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消息,怎么会认为我出事了?”
盛嵩一愣,这才发现问题出在哪。
刘瑜和他说好了,这回一定除掉盛阳,到时候靖安侯府的爵位只能落在他手上。
因此他听说盛阳回来了,便以为盛阳不死也是重伤,到时候他再做些手脚——
可是如今盛阳好端端站在这里,那么,连刘瑜的计划都失败了?
盛嵩一方面找回了一点自信,从前他下了那么多手全都失败了,不是他太蠢,而是盛阳太难对付。
可是另一方面,盛嵩又觉得,盛阳这么难对付,日后该怎么办,刘瑜都没有办法了,到底要如何才能把盛阳除掉?
盛嵩郁结。
“我是听了些小道消息,”盛嵩只好这般糊弄过去,“天昭你没事就好。”
谁知盛巍有些奇怪:“你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我都还不知道西苑射柳的事情。”
靖安侯府的消息网络,盛巍和盛嵩都有权限,然而盛巍都不知道的事,盛嵩抢先一步……
自从上次发生了高氏的事情,盛巍心里头一直觉得不舒服。如今盛嵩又踩了老虎尾巴,他情绪更是不好。
盛阳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多言,借口先去休息,带着管沅回了观澜堂。
管沅一路都在笑而不语,到了观澜堂才出声:“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盛阳轻轻勾起唇角:“蓄势待发,伺机而动。”
这是他一直奉行的手法。
初夏的夜,清欢如梦。
绸纱薄被滑落,她的墨发四散旖旎,美眸还带着娇媚迷离。
她轻轻喘息着。盯着他仍不安分的手。语气带了几分娇嗔:“说好了只一次的!”
怀孕的她身子越发敏感,往往轻易就叫他拿住了七寸,撩拨得又顺了他的意。
他轻笑地吻她,掌心仍旧盘桓在她似乎又丰盈了几分的蜜桃:“阿沅。望梅止渴都不行吗?”
他顾忌着她的身孕。自然不可能过火。
她绯红了脸颊。轻轻咬了咬他的唇,却让他眸色更加暗沉。
轻环她柔滑似缎的肩,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在怀里。连忙转移了注意力:“你说,我什么时候把二叔捅出来好?”
“你都准备好了?”她靠着他问。
“只欠东风,”盛阳回答,“之前的证据已经差不多了,现在缺一个能利用二叔坑一把刘瑜的机会。”
“这个东风,要找也不难,”管沅提议,“可以给刘瑜和你二叔设局呀!”
盛阳好奇:“怎么设局?”
“具体的我没想清楚,你只要假装谋划了什么机密事件,诱导你二叔去告密。刘瑜到时候肯定有所动作,然后你再反咬刘瑜污蔑。顺带把这期间刘瑜和你二叔联络的证据找到。当然我这都是内宅手法,你斟酌着用。”管沅出着主意。
“方向是好的,具体的我想一想。”盛阳沉思起来。
夏日炎炎,下衙时分,盛阳带了两个生人回府。
一个老翁有些年岁了,佝偻着背叫人看不清楚形貌。
另一个稍年轻的男子,戴着一顶帷帽,也不辨身份。
盛阳把他们安置在外院,盛嵩看见了自然要问。
“怎么突然带了两个人来,什么来头?”盛嵩打听着。
盛阳摇摇头:“二叔就当不知道。”
盛嵩心里一个咯噔:“你别以身涉险呀!”
“我自然不会以身涉险,这件事也不要告诉我父亲,我自有打算。”盛阳平静地回答。
“那到底是什么来头!”盛嵩惊诧,连盛巍都要瞒着,这是多严重的事?
盛阳只说了一句:“诏狱里换出来的,明天就送走。”
盛嵩这下明白了。
大约是被刘瑜坑进锦衣卫诏狱的,盛阳看不过眼,把人给弄了出来。
可是这么大的把柄,要是捅穿了——
盛嵩马上雀跃起来,强压着心情回了自己的院子,就派了人出去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