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很快,裴靳禹就往后退开一些,不声不语地往旁边游去。
南朵朵看着他孤傲清黯的背影,抿唇,忽地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朵朵,别……”裴靳禹没回头,往旁边挣开,“我不保证再待下去,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声音嘶哑得叫人心惊。
“不是,我……”
南朵朵脸上红得厉害,想说什么,可却看到裴靳禹已经起身离开了温泉。
咬唇难为情地看了看自己空掉的掌心,无奈又极其羞赧地低声小小地说道,“我可以帮你啊……”
……
翌日。
胡媛早起,居然惊奇地发现除了她,另外四个,居然一个都没起床。
胡娘也就罢了,可连裴靳禹竟然都没看见人,实在是让她讶异不已。
要知道,这个高冷总裁的生物钟,可是已经可怕地精确到了秒表的地步了啊!
在餐厅站了一会儿,胡媛还是决定带着一份早餐回房间。
结果在半路上遇到余盛,发现他似乎没睡好地一脸疲色,正要出声打招呼,余盛已经先开了口,“早。”
胡媛扶了扶眼镜,扫了扫他眼下一层厚厚的乌青,点头,“早上好。”
余盛也随意地点了点头,看到她手里端着的早餐,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她还没起?”
胡媛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余盛口中的‘她’是谁,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嗯,早上说头痛,起不来,让我给她随便带点东西回去。”
“头痛?”
余盛立刻问,连神情里都有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关切,“感冒?有没有吃药?”
昨晚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最后还就那么湿漉漉的回去了,又不是他们水族,怎么可能不生病!
真是个蠢女人!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胡媛又看了他一眼,想了下,说道,“还没,我准备待会去给她买药……”
“我去吧。”
余盛转身就回房,“我去拿下钱包,你先去让她把早饭吃了,不能空腹吃药,最好再多让她喝点水,然后泡在温泉里出出汗,我买了药就过来。”
说完,也不等胡媛说话,匆匆走开。
第五百一十五章 魔性再度爆发
胡媛看着他小跑的步伐,想到昨晚胡娘回去后,拎着一瓶酒独自坐在后院廊下,孤静地对着天上那轮弯月独饮独酌,直到天蒙蒙亮才醉倒在地。
头不痛才怪……
再想到她扶胡娘到||床||上||的时候,听到那句朦胧模糊地低||吟对,对不起。
以及曾经听裴靳禹偶尔提过一句的那个已经死去好多年的男人。
叹了口气,继续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
另一边顶级情侣套房。
裴靳禹确实已经起来了。
昨晚他自己折腾完,就直接睡在了书房,不过浅眠了三个多小时,就在生物钟的生||理||反应下,清醒过来。
俊眸深邃,不过片刻的惺忪过后就一片静冷。
却难得地躺着没有动,脑子里全是昨晚魔性的南朵朵一字一冷地说出来的话。
到底是谁,在幕后操控这一切?
是不是还有什么他看不到的事情,在无声无息地滋生着?
他凝眸沉思,总觉得,南朵朵应该还在隐藏着什么。
难道还要强行召唤一次?
魔性的南朵朵虽然暴躁厌恶裴靳禹,其实却更好掌控。可是,随着魔性醒来的次数边躲,那个真正的南朵朵必然也会渐渐苏醒,一旦真正醒来……
那么,他爱着的这个可爱善良的女孩儿,就必然会被吞噬,再没有现在的温柔软存,甚至在知道一切真相后,反手杀了自己,都很有可能!
所以,他才不惜一切,想先让南朵朵爱上自己。
这样……或许就能多一丝挽留的机会?
他越想头越疼,只觉得命运似乎又重蹈覆辙,掌控不了无法窥探,许多事更加扑朔迷离,心爱的人,终究还是庇护不了。
“呼”
一股噬心的邪戾突然涌上心头。
原本躺着的裴靳禹突然扬起脖子,双眼瞳孔紧紧一缩,一股无声无息的黑色蛛丝从他的眼角,刹那间蔓延到脖颈处。
不过两个呼吸的短暂,铺天盖地的阴冷魔性气息,陡然席卷了书房宽敞的空间。
“砰!”
书房里摆设的古董花瓶轰然炸裂。
裴靳禹眉头一皱,转过脸来赫然露出一张半面黑色如花图腾覆盖的,邪狞阴美勾魂夺魄的脸!
尤其是那双黑色无限漫延的双眼,好像沉静在一片风平浪静底下,欲要随时爆发的波涛汹涌,明明是冷漠的,却叫人只看一眼,后背就渗出层层冷汗,森然凛冽,威沉冷寒。
“叩叩。”
书房门上突然传来两下敲门声。
“大裴?”是南朵朵的声音。
裴靳禹眼神一变,眸中黑暗顿时退去,拌面上阴狞邪戾的魔气也须臾消失,房间内片刻恢复一片平静。
他闭了闭眼,靠回沙发里,沉声道,“进来吧。”
房门随即被推开。
南朵朵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内里那层残留于空气中的异样,心下一沉,不过很快又抿唇做出一副无所知的样子,探头瞅了瞅,一眼看到躺在沙发上,连腿都伸不开的裴靳禹,眼里一疼,走进去,软声问道,“怎么了?花瓶怎么碎掉了?大裴你没事吧?”
第五百一十六章 那些人,是我杀的
裴靳禹强压下心头那丝焦躁,睁眼摇头,“没事。”
并没有回答南朵朵之前的两个问题。
南朵朵只当没在意,走到他身边,将他朝沙发里头挤了挤,在他身边坐下,摸了摸他的额头,点头道,“嗯,你要不要去卧室睡一会?”
裴靳禹感受到她坐下的小腰正好抵在自己的腰腹间,奇妙的柔软让他又想起昨晚的火||热,嗓子微紧,转而抓住她还没收回去的小手,摇头,“不用,就在这里陪我一会,待会一起去游河?”
之前南朵朵听胡娘说过环绕天山小镇的小河周围风景很不错,说过想去看一看,裴靳禹倒是记在了心上。
含笑点了点头,“好。”
裴靳禹拉过她的手亲了亲,再次闭上双眼,似乎真的准备再睡一会。
两人都没有提及昨晚。
然而,发生过的事却不可能就此泯灭消失。
南朵朵低眼看着他俊美的侧眼,鸦翅般的黑睫那样好看,想起这么一个清隽无双的人,为了自己遭受的千年折磨,心下一阵阵隐颤疼痛。
书房外是后院一片安静的树林,偶有清晨鸟啼脆脆而鸣。
南朵朵伸手,撩开裴靳禹额前的碎发,片刻后,说道,“那一百四十二口,是我杀的。”
裴靳禹长睫一颤,许久,睁开了墨如夜霞的双眸。
他静默着看着她。
但是南朵朵却明显察觉到裴靳禹握着自己的手指紧了紧。
她避开他的视线,看向地面上碎裂的花瓶碎片,似是用了最大的力气,慢慢地低声地说道,“你们离开后不久,那些人,就因为违背天道的极阴邪法术,遭受反噬,全都入魔了。”
昨晚的南朵朵可没有说这个!
裴靳禹皱了皱眉,看着南朵朵故意回避的侧脸。
听她继续用轻微颤抖的声音说道,“灾星入体,我却死而后生。留下的那些全是参与那晚强行引星的知情人,本来他们还妄想能杀了我,所以在我身上用尽了所有凶恶的术法,可是……”
那段回忆实在太过黑暗痛苦,南朵朵连续停顿了好几次,才终于再次开口说道,“可是,每次不过死去数日,我就会再次活过来,而且时间越来越短,而且魔性也随着每次死而复生更加暴戾,直到那次有个因为彻底入魔而失去心智的半耳中年男人,试图用勾魂索捆了我,对我……”
再次顿住。
裴靳禹看到南朵朵的脸白了又白,好像一张随时会被戳破的白纸,露出里头被无辜却被无情凌虐的真身,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她竟然会有那么多不一样的面容。
心里不知是愧疚还是心疼,或者更多的悲愤与无奈,终是不愿让她再去触碰那些该死的命运曾经。
低低地叹了口气,将她一下拉进自己怀里,轻抚着她颤抖惊悸的后背,柔声道,“别说了,朵朵,那些人……该死。”说完,自己却闭上眼,不愿露出更多的情绪,只是眼角的狂冷似乎暴露他现在的心情。
半耳中年男人是谁?正是他的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