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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空灵道长放声大笑。
“摄政王真会开玩笑,如果贫道没说错的话,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数以千万的老百姓死于你清军铁蹄之下,这都是受了您摄政王的命令吧?敢问,何来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啊?依贫道所见,您摄政王之所以有今日怕是欠的债太多了吧?”
“咳……咳……咳……”世上还从没人敢如此对多尔衮说话,当年的多尔衮正是专横之时,别说他空灵道长了就算是顺治帝见了他都不敢大声说话。气的多尔衮连连重咳,咳出好几口血痰。
“好……好……这么说空灵道长是执意如此了?哼哼……就算孤王死了,你以为就能恢复你们汉人的大明朝了吗?你以为你的丹药就能救老朱家了吗?”他摇摇晃晃几步走到空灵道长面前,揪着老道的脖领子喊道。
空灵道长仰头看着东方的残阳余晖,金光照在他的脸上从他锐利的眼中反射出智者无上的光芒。
“大明气数已尽,贫道助它作甚?世人愚钝,不识天意。摄政王请看,这落日余晖可好看啊?试想,再灿烂夺目的落日却也是残阳,总有落下之日不是吗?人乃是**凡胎,包括唠叨在内,谁又能逃过生死轮回之劫呢?”
此话一出,数百鞑子兵噌啷啷同时拽出了冰刃,无数把刀剑架在了小道士们的脖子上,有的小道士刚刚拜入玄妙观不足十来岁,吓的立刻跪了下来屎尿气流。
海兰查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紧紧攥着拳头,恶狠狠瞪着远处的摄政王多尔衮,但蓝梓晨一直死死拽着他的衣领,不让他冲出去。
“放开我!梓晨!那个畜生是我的杀父仇人!”
“兰查,你冷静点!你仔细想想,空灵道长何许人也?你师傅有多大的能耐你不知道吗?如果他有心杀多尔衮还用得着你出手吗?别说这数百鞑子兵了,你不是也说了吗,他老人家这么多年来斩妖除魔无数,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呀?可你看看,空灵道长神色自若根本没把多尔衮放在眼里。咱们再看看,还没到出手的时候,一旦你冲出去那事态就无法控制了!”蓝梓晨心中想的很明白,也不像他那么冲动。
她说的没错,如果自己这时候冲出去,以他修炼的邪功本领,恐怕道观中数百清兵根本不够他塞牙缝的,包括多尔衮在内,会被他的盗魂**瞬间秒杀。但事后呢?又是无数条人命!他的孽债越来越深重,当着师傅的面杀这么多人?就算不考虑这层关系,杀了摄政王多尔衮可不是小事啊!驻守在苏州城的鞑子兵数以万计之多,杀不了他,普通百姓还杀不了吗?谁又能保证再不会出现下一次“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呢?
“哎!!!”海兰查咬着牙关,叹了口气。
“老东西!孤王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多尔衮重重地推开空灵道长,虽说多尔衮已经身染重疾,但他以前可毕竟是带兵打仗的,满人马背上打天下,一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壮汉,一掌推出去愣是把老道推出去数米远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回 杀父仇人近在咫尺
空灵老道别看年近而百岁,身子骨却十分硬朗,凭着自己柔韧的身段,在身子下堕的过程中就已经化去了多尔衮的掌力,他稳健落地,手捋白须淡淡一笑。“无量天尊!若是贫道迁怒于摄政王,大可以杀了贫道,切莫要连累旁人!这样只能平添摄政王的罪孽呀!”
多尔衮何时受过此等羞辱,在战场上,哪怕他说一句话,都能让对方人头落地。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他多尔衮想当初何等威风呀!现如今连一个年迈的老道一掌都打不死了?气的他又重咳了几声,差点没爬下。
“摄政王?为了区区村野老道咱犯不上,杀了他!”手底下的大太监赶紧扶住他。
“杀!杀!一个一个杀,孤王倒要看看,你这牛鼻子老道既然早已看破生死,那亲眼瞅瞅自己的徒子徒孙是怎么死在孤王屠刀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哼!”他坐在金椅上重喘着。
“师傅!这辈子徒儿能拜在您门下就值了!徒儿死而无憾!师傅万万不能把丹药交于这恶魔手中呀!”小道士苍羽子还挺有节操,不畏生死,跪在地上冲师傅磕了三个响头就要赴死。
只听得空灵老道大喝道:“龙毓,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呀?救下你的师弟师侄们!”
这一嗓子海兰查就如同解下了浑身的枷锁,他与蓝梓晨飘然从天而降。
那个年头西方已经研究出了火枪,多尔衮贵为摄政王,所以贴身也有火枪队保护。数十只火枪齐齐瞄准了头顶的二人就要扣动扳机。
就看得海兰查的身体好似恶魔一般从天而降,与此同时,他甩出手中寒血宝刃,寒血刃好似被赋予恶魔的灵魂似的,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每一刀直割断火枪兵的手劲。在他搂着蓝梓晨小蛮腰双脚落地的那一刻,火枪队的几十赶火枪也应声掉在了地上,数十鞑子兵捂着自己的手腕疼的直在地上打滚嗷嗷大叫。
“杀了他!杀了他!”多尔衮大怒,下令其他亲卫齐齐包围了海兰查。
数百清兵松开道观中的小道士,调转矛头包围了上来。海兰查与蓝梓晨背靠背,环视无数敌人,面露杀意!
“兰查我掩护你,你带道长先走!”蓝梓晨夺过海兰查手中的寒血刃说道。
“哼哼……走?走?哈哈……”海兰查放声大笑,丝毫不畏惧数百鞑子兵的团团包围。道观外,还有上千守卫听到动静也正在涌入,不过道观小院空间有限,一时间,撞得院里的人仰马翻。
“走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这群侩子手!贫道今日不会放过他们的!”
年仅十八岁的海兰查,从没有像此刻一样锋芒凛冽。他双目圆凳,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杀气。他的气场全部释放而出,他的修为对这些**凡胎之人来说太强大了,紧紧是强大的气场释放而出,就惊得这些鞑子兵纷纷后退不敢上前。
“你……小道士你是何人?”多尔衮手指着海兰查问道。
“贫道是何人?哈哈……摄政王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我曾见过几面,不过却都是在盛京刑部大牢中。贫道记得,两年前就是你拿着假圣旨当着我的面宣读的,我阿玛,和我数十族人因此而丧命!如今你却反倒问我是何人?”海兰查怒道。
多尔衮虽然身染重疾,可却不糊涂,他紧皱双眉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这个并不健壮的小道士。
“你……你是……你阿玛是戈尔泰?”
“没错!贫道便是被摄政王通缉了两年之久的海家最后一个后人!我叫海兰查!”他让首挺胸骄傲的报上自己的大号,而且生怕鞑子兵没听清,故意抬高八度。
“逆臣贼子!!!海家最后一个后人!抓住他!杀了他!”多尔衮对海兰查十分忌惮,数日前海兰查在tjw和盛京城都有露面,已经是闹了个鸡犬不宁。
鞑子兵手持长矛,一步步逼近,却没有一个敢真冲上来与海兰查打斗的。
“哼哼……狗贼,海兰查今夕不同往日了!岂容得你在我道家圣地撒野?岂容你欺辱我的师兄弟?”海兰查平伸双手,顿时,体内迸发出无穷的邪气,空气中弥强大的气场。
他圆瞪双眸,七窍中立刻溢出一团团黑气,黑气瞬间笼罩在了道观中无数鞑子兵的头上。
无数鞑子兵气势汹汹正要往上冲,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能自已,整个人都觉得瘫软了下去,他们身体内的灵魂正在溢出,他们的身体扭曲着,四肢颤抖着,灵魂哀嚎着……
“龙毓!住手!莫要杀生啊!”空灵道长冲过来拽住了海兰查的手腕。
老道修为深不可测,抓住徒弟的手腕,立刻用自己浑厚的修为化去了海兰查的邪功释放。院中所有鞑子兵倒在地上仿佛看见恶魔一般惊恐地哆嗦着。
“师傅!您别拦着徒儿,徒儿一定要杀了这个恶魔!他是我的杀父仇人呀!”海兰查大吼。
“龙毓,不要再造孽了!你想过吗?这些鞑子兵也有爹娘,也有妻儿呀!他们的家人也在等着他们回去,如果你杀了他们,天底下多少人要因为你的仇恨而家破人亡?你恨多尔衮可以,可他们呢?”老道死死抓着徒弟的手腕不松开。
“多尔衮!狗贼!今日我海兰查就看在师傅的份上放过他们,可你……你!!!!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囚禁我爷爷,假传圣旨杀了我父亲,我要你偿命!!!”海兰查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