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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刀锋斜斜的切了过去,当老人的尸体朝旁边倒下时,白宁持着黑色长刀站在那里,袍摆尽染鲜血的朝人群后的高世望过去。
附近,两名轰雷帮帮众持着兵器想要偷袭,隔着两步挥出钢刀,白宁手臂只是向后连续划出两刀,两具尸体轰然倒地,一刀剖胸,一刀割喉,鲜血顺着砖缝蔓延开。
院落里,如噩梦一般的场景,风吹来,是一片血腥的味道。
“鬼狱刀。。。。鬼狱刀。。。。。河。南府一道我怎么听说过这样的人物。。。。。。”高世躲在人后,喃喃自语着,那死去的赵洞之已算是接近一流高手了,可也挡不住对方一刀。他晃了晃头,嗓音压低,怒吼:“不对。。。。不对,你到底是谁我与你素无仇怨,为何要来杀人。”
“杀人事先要给你提醒吗?”白宁微微偏头,语气平淡冷漠。
“好!”
随即,高世痛快的点点头,拔出剑一挥,“全都一起上,乱刀砍死他!”周围百余人唿唿的举着兵器冲了过去。
漆黑的刀身一横,迎着袭来的人群,白宁的手臂也在刹那间挥出。
刀山狱。拔舌
白色的衣袖挥洒,那黑色的刀身在昏黄的灯笼光芒里,以一种极快、极度刁钻的角度割出,数名打手靠前几步就扑倒在地,一抹鲜艳的红色在下颔间的伤口喷出,凄嚎的张开嘴,一截舌头被他们吐了出来。也有侥幸挡下的,叮、当几声响起,兵器上被拉出一长串的火星。
白宁一抖刀身,将砍来的几把兵器荡开,目光在杀戮中一直盯着那边的目标。高世被盯的心里寒气泛起,有了想要退走的冲动。
一瞬间,忽然眼前一花,那边的白宁已经冲了过来,黑刀破开人群。
刀山狱。断筋裂骨
噗噗噗噗。。。。。。黑色刀芒飞舞,白色的身影极快的在人群奔突,周围数十名打手、护院完全拦截不住对方,极其灵巧细长的黑刀在交错的锋芒里寻找空隙,一道道血线伴随着断肢扬上天空,白宁随着凄惨的叫声一路噼头盖脸的砍杀朝那边的高世过去。
身后,一条由血色、断肢的躯体铺砌而成。
高世此时颤颤兢兢站在那里举着长剑,身旁他那名颇有身手的大汉喉结滚动的看了看身边吓呆的主人,又看了看对面,下一刻,他大吼一声,冲了上去。
“快走啊。。。。。我挡住他。”
这名汉子连带数名护院试图阻止眼前这个人,五六名护院是上前,两息之间,刷刷刷几刀带出了血线,尸体倒地的一瞬,那名汉子大腿也被划出了一道伤口,身体犹如炮弹般飞了出去,撞碎了院中的一只花坛。
“你。。。。你他娘的就是一个疯子。。。。你是个疯子!”
“哇啊。。。哇。。。。”
高世骂骂咧咧几句,竟然哭了出来,随后,癫狂的举着长剑刺了出去。
的一声,长剑崩上了夜空。
白色的身影过来,又是“噗”的一声,高世的身体举着手臂,像是还拿着剑一般,跌跌撞撞的朝前走,肩上的人头飞旋的从空中落下,在地上打转,血水如泉般涌出断裂的颈脖。
尸体随后扑在了地上。
猞猁杀过最后几个人后,捡起地上的刀鞘捧着过来。白宁随手将黑刀插入鞘内,转身回走,“放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这些人。。。。”猞猁捧着刀,望了望地上一地尚未死去的人,“督主,他们。。。还没死啊。”
面具后面,白宁冰冷如常,“一把火,不就都死了?本督守下来的武朝,岂是让他们这种人玷污的。。。。。。死的越多越好。”
说完拂袖走出大门。(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四章 心里的柔软
火光勾勒着庭院,死亡的哀嚎响起在弥漫的黑烟中,随后一起卷上了夜空,火舌噼里啪啦的在柱子上燃烧,跳起的火星飞过屋檐,肆意的蔓延,浓烟下是挣扎的缺少手脚的活人,在院中四处爬动着,不久就被大火吞噬。
剧烈的火势之中,碎裂的花坛边上,有人的轮廓动弹了一下。沉吟着痛苦的声音慢慢醒转过来,然后不断的咳嗽,他看到地上一颗人头时,愣了愣,脸色黯然片刻,将其捡起来揽在怀里,打量了一下周围火势后,很快做出了判断。
在不远的假山水池里打湿了自己。
怀抱着那一颗头颅,跛着腿冲进了火焰,大门的屋檐下有燃烧的木梁掉下来,那男人的身影明显慌乱了一下,躲避及时才未被砸中,待冲出正燃着熊熊烈火的门框时,他脸上发须已经焦卷了起来。
“当年一饭之恩,我也要把你送回家…。。”那汉子隔着布帛摸了摸怀里的凸起的东西,街道上过来的人尚不多,纵然有人看见他出来,也被打晕扔到了一边。
跛着脚悄悄离开燃起来的天空,没入到阴暗的角落里,等待城门打开,他坐在不知谁家的屋檐下,望着没有月光的夜色,渐渐的城市的轮廓,已经不是那么清楚了。
在来这里之前,彭良本是江湖人的独行侠,有个“翻拳河洛八百里”的诨号,可南平一役,却是靠着装死才逃过一劫,那时也身负内伤,逃到洛阳被巧遇的高世兄弟所救,可惜他武功已经恢复不了全盛时期了。
不然带着一个人逃走,应该是能办到的。
夜色之中,整座城池除了听到喊救火的声音,一切都显得安静了。
……。。
宁静的小院落里,虫鸣响起在角落,黑夜之中,点点斑斑的火光在远处的天空。旋即,小院的门口有人影走进来。
守在屋檐下的二人连忙起身,刚要说话,被白宁挥手打断:“夫人呢?”
“已经睡下许久了。”
夜鹰望着那张面具,忽然想起来,又道:“跟着督主来的三位,也都安排在厢房里了,卑职和山狗的房间腾了出来让他们先休息。”
“还有房间吗?”脚步走到石阶上,白宁看着关着的房门,随口问道。
“有的,只是还未整理好。”
夜鹰跟在后面点头,又补充道:“督主是要休息了吗?”
面具转过来,望了身后跟着的三人,袍袖向外一挥,“你们去睡觉吧,本督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三人互相看了看,还是山狗轻轻推了下夜鹰,后者才反应过来,欲言又止的退了下去。待三人消失在拐角,白宁将黑刀放在墙边靠着,走到门前轻轻推了一下,门没有推开,显然里面插上了。
“学会知道插门闩了。”立在门前的身影轻轻的用头抵在门上,面具后面的嘴角勾出温柔的弧度。
白皙修长的手掌陡然按在门上,轻微用力一震,就听里面的门闩被震的抖开,随即,白宁推门而入,屋里黑漆漆的,籍着外面微弱的光亮,隐约能看到床榻的轮廓在那里。黑色里,女子在被子里熟睡,偶尔能听到沉稳的唿吸声。
白宁走进后,关上了房门,安静的坐在床榻边上低头看着那张安静水润的脸,制止了自己想要伸过去触碰的冲动,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惜福…。”
床边,身影极低的声音唤了一声。
“忘记了许多事,你比谁都快乐……你不在的日子,我多想有一天睡醒过来,你在、阳光在、温柔在,多想有一天,还能听见你叫我一声相公。”
……
面具取了下来,窗外的微光投进来,一张阴柔俊朗的脸慢慢伏低,亲吻在女子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挲在脸颊上,冰冷在这一刻化开,满是温柔。
“谁欺负你…。相公就帮你把他们都杀了…。。这世道对你不公平,相公就帮你都讨回来,一直杀到没人再招惹你。”
“你说好不好?”
头抬起来,那边熟睡的女子呢喃几声,动了一下,又沉沉的睡着,白宁慢慢握住了眼前的那只手,捏在了掌心。
“相公现在后悔了…。后悔当初让你变聪明…。可后悔有什么用啊。”
………
人坐床榻前,说着许多的话,长久以来藏在心里的话,夜就这样慢慢的过去。天色逐渐放亮,在东方的汴梁,亮的更加早一些。
巨大的震动,墙壁上簌簌的灰尘在往下掉落,海大福被一只手顶在墙面上,他的对面,是一身红裳衣裙的女子。
“白宁去哪儿了?你一定是有他的消息。”
“东方教主啊,咱家也不知道,最后一次,还是在石凤庄那里待了几天,后面咱家也不清楚如今督主在哪里落脚。”
“石宝那家伙现在的位置?”
“是啊,不过督主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