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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他是独霸朝纲,权倾天下的摄政王、濮王,杀过的人更是连自己都数不过来,而身下的那女人不过是没有任何权柄的太后,往日对她恭敬,无非就是图她美貌,此刻竟敢行刺!然而身下的那个女人眼里看着拳头落下,没有丝毫畏惧,只是直勾勾的狠看着他。
似乎并没有将死亡放在心上。
顷刻间,一条浮尘悄然无息缠住了那拳头往外一带就被卸了力道,一个宽肥的身影从床榻一侧飞出,随手一记掌法照着对方脑袋劈下来,濮王一眼认出那人身影,联想到伍岚死状,不敢与其对掌,匆忙舍了太后尚虞,衣衫不整从床榻上跳开,操起桌上的宝剑,噌的一声出鞘。
“原来是你!”赵武狠声说道,“那就把命一起留下来!”
海大富也不答话,挥掌再次打过去。濮王不管不顾直截了当从中路一剑劈下,剑身冷森,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利器,海大富没料到养尊处优的王爷居然这般不要命的打法,当下改了路数,合掌一夹将剑身稳稳固定在了手中,长摆一扬,顿时一脚踢去。
濮王冷哼一声,也同样踹一脚,奈何赵武腿长,比之先到。
海大富一脚还没收回就硬生生吃了一记,顿时肚子一痛被惯力顶飞,太后尚氏吃惊的往后一靠,那胖太监的身影越过了她的视线,飞过床首,将一张凳子、瓷器以及摆放瓷器的物架砸的稀烂。
尘埃还没落定,海大富尖细的嗓音一吼,从地上跳起,心里道:要不是白日被小公公吸了不少内力,洒家会如此不堪?也罢,反正今日人多,洒家先耗他一耗,功劳铁定是跑不了的。
想罢,双掌绵柔似软布,运起劲力当先拍在那宝剑上,传来金铁响声,接着又是一掌袭去,海大富踩着左右外八脚,双掌就像绵延不断的水浪,一掌接着一掌。
濮王险象环生,心想:与之贴近,剑刃施展不开。当下脚下一晃,整个人如同鲤鱼跃龙门,翻过圆桌直接朝大门而去。
陡然间,摆放瓷器物件的高阁炸开,一个人影从里面冲出来,一杆白蜡枪头横在门前,一个精壮汉子,怒目而视,“恶贼!可识得梁家梁元垂?今日我要为全家老小报此血海深仇!”
此时赵武突然想通其中的关键,但不等他开口,那杆铁枪就冲他面门刺了来。以一对一,赵武尚且不是对手,何况一敌二?堪堪躲过两人的夹攻,退到窗边想要呼喊外面的五人,梁元垂和海大富且能让如愿?俩人联袂而至,一个贴身近打,一个长枪隔着几步招呼,打的濮王身上数处受创,均是被枪尖挑伤,血痕累累。
赵武再也顾不得颜面,嘶声大叫护驾!
这时,暗处一个小人儿走了过来,向太后尚氏施礼道:“望太后出手!”
尚虞脸一红,但知道如果赵武叫来了外面五人,今天行刺几人必然难逃一死,于是不再顾忌身份,尖叫道:“殿下,不要!殿下不要过来!”
白慕秋坏坏一笑,配合着将一件瓷器‘啪’的一声砸的脆响。
屋外,五人也听到了响动,一开始还想过去,金九嚷道:“去个毛,殿下不是说了嘛,咱们就好好守在这里,偷听了可没咱好果子吃。”
随即听到太后一声惊呼,金九脸上顿时露出****,笑道:“看看,俺老九没说错吧?”
另外三人纷纷点头,便不再怀疑,旁边的林云迟则看了一眼,疑惑道:“那两个小太监哪儿去了?”
第二十七章 酣斗正浓
ps:今天可能就一章,因为下午要去接孩子回家。
林云迟渡步慢慢往回走,语气带着疑惑,对其他人道:“那俩太监好像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了,肯定去了什么角落候着。难道俩太监还敢听墙角根?”金九提着两柄金瓜大锤往地上一坐,“站的俺腰都疼了,喂!勾子,给俺按按呗!”
被问到话的是一副死人脸,三角眼的男人,此人被叫作“生死离别”高断年,背后那对离别钩顷刻间断人生死,尸首相别。
听到金九的话,阴毒的牟子滑到对方与其视线对上,冷冰冰就那么看着,一句话也不说,像一条毒蛇。
被盯的不自在,金九缩了缩脖子转移开视线,干笑一声,“那算了。”
突然间,林云迟大声叫道:“不好,王爷有危险!”
他目光所及,那处窗户下,黑影叠叠,你来我往,怎么看都不像是一男一女在风流快活,顿时怒喝一声,拔腿抽剑纵气轻身飞奔过去,金九一砸地面,双脚灌力如熊罴狂奔,其余两人却在他之前跑到了前面。
……
……
而在此之前。
寝宫内灯火摇曳,赵武左躲右闪,身上血花溅开,大大小小七八道血口,将金边蟒纹白底的长衫渗的通透,看到自己的呼救竟然被那小太监轻易遮盖,顿时怒火攻心,尤其那自视甚高的尚虞竟然会配合起来喊着如此秽语,不由撕心吼道:“孤要杀了你俩贱人!”
几次眼见冲破封锁,砍杀过来,关键当口又被梁元垂一枪扫了回去,急的濮王怒目欲裂,险象环生。白慕秋倒了一杯茶水敬给太后润润嗓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老神在在坐在櫈上说上几句粗言秽语以此不断激怒濮王,激的他时常分心,一分心就是一掌一枪趁空隙招呼过来。
“欺人太甚!本王。。。。。本王。。。。要杀了你们!”
跳转空档,赵武虽拿着剑,但被两名好手压着,能维持现状状态已经是自己这几十年来最巅峰的时刻了,往日养尊处优,喜好女色,导致武功不得寸进,如今细细想来,多般懊悔!一想到五名侍卫被自己指使去了五十米开外,就不由恼怒看向坐在那里喝茶的白慕秋,这个小太监鬼主意太多,稍不留神就被他给带了进去,如这次能活着出去,绝对要将这人碎尸万段。
一条银芒袭来,森寒先到。赵武长剑一磕,剑身搅着枪头,片刻间叮叮当当响起一片,这时,眼角闪过一道身影,抓住这机会,随即绵掌快速打出,掌心硬生生撞在濮王下肋,海大富顿时大喜,稍缓,一股钻心剧痛让他大叫一声,连忙缩掌,只见手心密密麻麻的血孔,眼里全是大骇。
赵武双手一握,剑锋硬磕一记将梁元垂逼退,抬起一脚如毒蛇出洞,又快又狠踢在手掌受伤的胖太监胸口上,将其打飞摔在地上滚了几滚。趁此机会,赵武大吼一声冲到窗前,还没来得及打开窗户,梁元垂一杆长枪紧跟而至,剑与枪再度交手,一边沉猛,一边轻盈,奈何用枪的人身强力壮,身上完好。濮王虽说武功在其之上有余,但多处受创,疲惫不堪。
在拆过几招后,梁元垂一个回马枪,枪尖钉了上去,‘噹’的一下,白慕秋端着茶杯愣住了,太后尚虞也愣住,最吃惊的莫过于手握长枪的梁元垂。
“怎么回事。。。。。。。”
“他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海大富抖着一只血淋淋的手,爬起来道:“是软猬甲”
“管他什么甲!”梁元垂大喝一声骤然发力往前一推,枪尖刺不破,但将赵武整个人推来离开地面,挑在了枪头,轰然砸在两张待客木椅上,连带小桌一起坍塌,木屑横飞。
这时,屋外数声怒吼,赵武倒爬至墙角,怪笑道:“本王手下还是察觉了!哈哈!”
太后尚虞脸色一白,焦急的看向还坐那儿喝茶的小太监,“小宁子快快想办法呀,待到那五只恶狗冲进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不远处,脚步声密集,濮王的五名手下正飞快赶过来。
“唔,这茶太苦了。。。。。。。。还不如咖啡。。。。。。。”白慕秋吐出一片茶叶,听到了门外十多米远的脚步声,于是道:“海公公、元垂,你们去把那五人缠住,至于濮王就交给洒家好了。”
海大富心里叫了一声苦,一只手还不停的流血呢,这边还没打完,还要出去应付五个人,没法子,谁叫人在屋檐下呢,与梁元垂对视一眼,当即打开门冲了出去,与迎面而来的五人直接扛上。
梁元垂挥动长枪直接点向对面使一对大锤的彪形壮汉,枪头点戳近前,就被对方一锤砸偏,连带握枪的虎口一麻,差点抓握不住直接砸飞出去。
“就是他们想要刺杀殿下!”
“杀了他们俩。”
“好像屋里还有一个。”
“我去。”一个用刀的汉子,越过正面的胖太监,冲进屋内。
“殿。。。。。。偷袭。。啊。。。。”
嘭的一声,窗框破碎,一大一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