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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你啊,只有我这样的修士才能称得上是制符师,随手就能绘制出高阶灵符,让师尊惊叹,让鸿鹄的北冥长老就赞叹不已,对了我只不过是动了点心思,就能在苍芜布置了灵符大阵,困住了那敢来破符的老道。怎么,这不就是程隅么?”
闻言,程隅猛然起身,气的浑身发抖,道:“不,这根本就不是程隅。你休要污蔑我……”
下一刻,面前出现一个虚影,长得和她一模一样,只不过烈焰红唇,姿态妖娆,眼角上挑,极是高傲得看向她。
“古潇?不,古潇也没你这么妖里妖气。”程隅在她一出现,就觉得无比厌恶。
女子嘴角上扬,微微一笑,这笑容极尽妩媚,连程隅看了都不禁觉得炫目不已,只听她道:“瞧瞧你这点出息,古潇那么个玩意,你怎么还能容忍她在你面前晃悠,她不过是顾长廉的弟子罢了。你可是令尊弟子,以你如今的修为杀了她岂不是轻而易举,既然那么讨厌她,杀了便是。”
“杀了她。”程隅轻轻重复。
“就是杀了她,揭了她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这天底下谁还能跟你长得一样?只有我,也就是你才能有这等绝色。”女子瞬息来到程隅面前,伸出素手微微勾起程隅的下巴,赞道:“你看看,好好的一张脸,偏偏不施粉黛,此刻还如此苍白,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让人怜惜。只不过暴餮天物,你看看我,只要我稍稍一个眼神,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修士愿意为我鞍前马后。比如我师尊,比如云净……”
程隅别开脸,随即想到这样的现象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心魔?趁着她此刻处在最不济最混乱的时候出来作乱?随即一道佛力猛然击打出去,瞬间击散了面前的女子:“闭上你的嘴!”
可下一刻虚影又出现在她的身后,如灵蛇一般妖娆的缠在了她的背后,伸着手摸着程隅的脸,道:“你这是恼羞成怒了?我既然是你,你自然伤我不得。我只不过将我心中所思说了出来,有何不妥。”
程隅只觉脊背发凉,不自觉的默念清心诀,道:“不管我长得什么样子,我的师尊,云净,还有那么多认识的人,都不会有半点改变,他们认识的是我这个人,不是我这样脸。要是你这等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我敢保证,你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女子有些恼怒,一个闪身到了程隅面前,与她面对面直视,眸中闪着精光,道:“你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你若是一个丑八怪,你以为殿青候会捡你做弟子?你以为莫之衍和奕能对你如此好,痴人说梦吧。”
程隅轻笑,道:“你不是连古潇都知道么?那你怎么没见我师尊捡了古潇当弟子?你所说的一切也全没在古潇身上发生。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早早现身吧,你披着这样的面皮还真是让人觉得恶心。”说着程隅还对着她呕了几声。
若是想用这张脸来迷惑她,那还真是小看了她。程隅不得不承认她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自己长了这么张脸,还真是暴餮天物,若是她想用这张脸来做些什么,恐怕许多事情早就不一样了。可是程隅内心明白,不管她长成什么样子,她的性子还是如此,不会因为外貌而有任何的改变。
女子面目瞬息龟裂,下一刻却是变成了一副和她现在完全一致的面容,不再有之前的妩媚妖娆,正色道:“什么妖魔鬼怪,哪有人那么说自己的。古潇你不收拾便不收拾吧,左右也如你所说,她就算长和你一样的脸,也得不到你所拥有的。”
771。拨开云雾
程隅神色怪异的看着面前女子,若说她此刻的面容已经和自己没有什么差别了,可是她的眼神依旧透着一种自以为是的高傲,这使得她再多说什么,也不会让程隅觉得迷惑。
若是心魔?怎么也应该是她心中潜在的问题,而并非能出现如此拙劣的破绽。
程隅内视,发现自己元婴处那生死仙木的嫩芽生机勃勃,并无半点影响,既然体内没有魔气,她神识之内还住着云净这等大佛修,这心魔一说就不攻自破了。
至少在不断默念着清心诀之下,等闲心魔早就该褪去了。而她自从在幽冥界的罗刹之地进阶以来,天魔体已经得到了控制,心思澄明的很难再滋生心魔。渐渐的程隅起伏的情绪舒缓了下来。
“她是她,我是我,你无需再将我们搅合在一起。不管你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程隅淡淡的道。
女子面色不变,反而越发温婉起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是清楚不过。既然你不愿承认,那我便不再提起那个女人。”
程隅背在身后的手中攥紧了一把灵石,不但的吸收着里面的灵气。
女子上前一步,程隅蹙眉,面前竖起一道佛力屏障,阻隔在两人之间。
“我便是你,你如此防备与我,真让人伤心啊。早知如此,你就算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出现搭救你。”女子期期艾艾道。
闻言,程隅却笑出了声,道:“搭救?你搭救我……”
“自然,凭你一人如何能将这万千灵符熟记于心。我是这天底下最有天赋的制符师,身具佛力,只有我才能制作佛力符,你要是有了我的相助,这里的符文还不是手到擒来。”女子手一挥,地上的鎏金符笔就执在她的手中,就见其快速念诀,无数的空白灵符竖在面前,在她极快的动作之间,一道道灵符完美的出现在眼前。
这样的场景让程隅觉得震惊,要多么熟悉的记忆记忆这些符文和制符,才能这般准确无误的绘制出高阶灵符。在这一点上,程隅觉得面前的女子真的是颇有制符水准的。
只不过渐渐的程隅就觉得百无聊赖,面前女子的制符美则美矣,可她就像一个傀儡,一举一动好似缺少了些什么?
程隅苦思,猛然说道:“少了灵动!”
女子猛然一停手,她所绘制的灵符均化作齑粉,飘散而去,下一刻女子伸手猛然扣住了程隅的脖子,道:“你敢质疑我?”
脖子间渐渐的发紧,程隅却不为所动,抬眼,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女子,道:“你做的不好,我为何不能质疑你?你虽然将我制符的过程分毫不差的模仿了出来,可是你忘了一点,制符并非复制,每一张灵符看似一样,实则绘制的心力皆有不同。这也就是为何每个制符师都是按着同样的方式,可是制出来的灵符却有高低之分。”
“我做的不好?哈哈,那么多的灵符可全部都是六品灵符,在这天楚,谁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绘制?”女子面目有些狰狞。
“你将灵符视作在我面前炫耀的资本,你的目的已是不纯!制符不该有任何的利欲熏心。”程隅抬起手,轻而易举的将女子掐在她脖子间的手挥开,随后道:“你道你制符天赋异禀,却不知这背后要付出多少的是什么,无数次的记忆符文,无数次的演练制符,才有一次的制符成功。你眼中的小菜一碟是我程隅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敢怠慢的事情。”
程隅已经记不得多少个日日夜夜在符文空间内一遍遍的描绘佛力符,又不知在天翰大殿中看了多少有关制符的玉简,每一次的制符她都是无比珍惜,每一次的进阶她都欣喜若狂。
于是程隅郑重其事的道:
“你不是我!你口口声声称自己是高阶灵符师,这样的字眼在我师尊口中都从未听到过,更何况仅仅才能绘制出六品灵符的我。”
“你不是我!师尊的惊叹,北冥长老的赞叹,符止前辈的沉迷皆因他们对符道的热切,对上古佛力符的渴求,这一切从不曾让我沾沾自喜。”
程隅一边说着一边上前,逼的这女子节节败退。
“最后,修为越高感悟天道越盛,凭喜恶杀人只会让人失去常性。杀人易,渡人难……对于这点,你永远也没有办法理解,所以,不管你是谁?你永远不可能是我,程隅!”
话音一落,面前的女子面容惊愕,眼中的高傲不屑渐渐褪去,眼神变得清澈。对着程隅微微一笑,道:“拨开云雾见天日,程隅,望你记得今日所说,恪守道心。”
面前的女子渐渐的散去,程隅涨痛的识海在瞬间恢复如初。两侧的墙面上再无半个符文,程隅虽然怅然若失,却也明白这次是她太急功近利。
望着堵死的青灰墙,和大道上一片的狼藉,程隅蹲下身子,将灵符一一重新拾起,举着鎏金符笔,道:“跟了我这么多年,有一天竟然被我如此的对待,还被丢弃一边,简直是罪无可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