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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来。
正洗着澡就收到了慕九传来的纸鹤,看完之后他也是在洗澡水里停顿了三秒。
他也未曾料到敖琛居然在云家设计他的时候顺便把云家给算计了,更没有想到云二当真就已经死了——他死不要紧,火凤家这么一来可就完了。
火凤家并没有造什么大孽,怎么能就这么让敖琛给折腾没了呢?
他掐指算了算,而后便继续洗起澡来。
晚饭后督促着睿杰练了会儿气,又推演了一番卦阵,一整天看不到慕九心里满不是滋味,正想着要不要去龙宫转转,这里却听得院门外有轻巧的脚步声传来,再细一听,那身子就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开门到了廊下,就见一人一虎正蹑手蹑脚地往院子里来。
“阿伏你真的要减肥了,爪子把地拍的这么响……”
清脆的少女嗓音刻意地压低着,还带着两分埋怨。
果然那肉爪打地的啪啪声就小了些,那么胖只虎,几乎是贴着地在挪了。
他心里一阵好笑,想出声招呼,但看到她满身疲疲沓沓地,便就打消了念头,悄没声儿地回了屋。
慕九睡了个饱觉。
早上在百灵鸟与满院花香中醒来,才睁开眼便看到床前多了个人,吓得她立刻抱着被子坐起来。
陆压扭头道:“又不是见了鬼,这副样子做什么。”说完又捏了捏她耳垂道:“不过你能这么警觉我又很高兴,下次要是碰上别的人敢进你房间,你不用躲,管他是谁,对于这样的人,直接劈了他就好,我给你善后。”
慕九哼哼两声,没搭理他。
你是上神当然说劈谁就劈谁,她一个化神她劈人不是找死?
再说了,她若是能劈,就先劈了他试试。
“我都守了你一早上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见到我就哼哼。”陆压把身子转过来,一副很想跟她掰扯掰扯这个问题的架势。
慕九睨着他,忽然伸手把他脸拨到背后去,然后披衣服下床。
到了窗前一看外头,只见四面静悄悄,只有前院里小星与上官笋正在前院忙碌。
但是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桌上漏刻已指向辰时。
满院子阳光明媚,薄雾缭绕,鸟儿在枝头飞来飞去,檐下不知道哪来的燕子新筑了个巢,一排小鸟嘴儿张开着等鸟妈妈喂食。刚开到**分的大红牡丹上的露珠还没干,跟头上粉紫的紫藤两相映照,简直美不胜收。
这模样跟玉岭的初颓与龙宫的阴暗比起来,简直不知悦目到哪里。
“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她回到妆台前梳头。
陆压坐起来,抱着屈起的一条腿道:“我听你这话说的,倒好像咱俩昨晚住在一起似的。”
慕九脖子根腾地变红,走到拖出他脑后枕头砸到他脸上,然后扭头跑出门去!
“死丫头又打我!你给我站住!”
陆压掀了枕头追出去,沿途的桃花都被刮闪了一路。
桃花树下并排坐在石头上玩翻绳儿的睿杰和阿伏,也被他们带过的风撩起了毛发和衣摆,师父的世界他们看不懂,只剩下陪在风中凌乱的份。(未完待续。)
第199章 时光真美
小星和上官笋正在分菜苗,他们打算种下一拨蔬菜,这样等到现下这拨吃完,新种的正好就能赶趟了。看到他俩一阵风似的卷了过来,也是张嘴讷了讷,好在小星仍********记着慕九还没有吃饭,于是打了个招呼便就起身给她端早餐。
院子里两只仙鹤在散步,廊下有几只百灵鸟正在叽叽喳喳八卦着什么。
炉膛上飘来炖参鸡汤的香味,窗台下几盆牡丹也开得正艳。
慕九吃早饭,陆压便顺手拿了本书在一旁躺椅上陪着,看到有趣处随口给她念上两句。
这时光太美好,真让人堕落。
没片刻吃饱喝足,正捧着茶琢磨着下晌再去衙门还是现在就去,陆压就啪地把书合上,说道:“那云二是怎么回事?”
慕九看他一大早还有心情跟她油嘴滑舌,还以为根本不关心这件事,所以本是打算见过刘俊之后再跟他细说的,但既然他问起,便就把茶杯往前推了推,把来龙去脉全都跟他说了。
“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云家会不会因为这件事闹出大动静来,毕竟这次栽在敖琛手上也是太怄。反正他们连家族都保不住了,索性将敖家闹个天翻地覆也不是不可能。
“敖琛我倒是可不管他,只是我想,倘若云家倾全族之力而出,恐怕到时不止是报复敖琛这么简单。指不定连东南西北四海都要受波及。如果事情真到了这一步,那就很不妙了。”
陆压吃着小星腌的糖渍蔷薇,说道:“真到了那一步,也不是你能扛得起的。”
“是倒是这么说,可是,我总觉得云家虽然有错,却并非个个有错,他们族中还有未懂事的孩子呢,难道也要因着云缱他们兄妹的错误而葬送性命吗?”慕九托腮叹气,“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陆压目光透过书顶看向廊下的梧桐,没说话。
“唉,还有件事。”慕九忽然放下双手,又说道:“敖琛五千年前在东昆仑遇险受伤的事情也很蹊跷,你知不知道吗?”
“敖琛受伤?”陆压听她说到这个,立刻看过来:“我没听说过。怎么回事?”
慕九便就将敖琮如何在东昆仑遇袭的事跟他说了。
“这是真的?”陆压神情已经不那么轻松了。
“我能肯定是真的。”慕九点头,“因为他的龙丹确实破裂了。”
陆压凝眉未语。
慕九转过来面对他,又说道:“敖琛说那股灵力极之纯净,可是极纯净的灵力怎么会误伤无辜呢?”
“这很难说。”陆压盯着不远处那株紫鸢,“有可能是当时正好修为极高的人正在进阶,也有可能是六界之中某种原始灵力。”说完他又望着她,“但是我从来没听说过东昆仑有什么仙尊级的人物,而且也没有过什么宝灵之类,怎么突然之间就有灵力放射?”
慕九哪里回答得出来?又不是她亲眼见到的。
她摊摊手道:“反正敖琛就是这样被伤的。”
陆压睨她一眼,又说道:“那云二也是真的死了?”
“真死了。”慕九点头,“我用了满身真气也没有捕捉到他一丝活气儿,而且我相云家也没有理由要演这么一出戏。上次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很羸弱,如今连冰魄阴锁都没了,他还怎么撑下去?”
陆压沉吟片刻,自语起来:“这么巧,云二被伤了元魂,敖琛也伤了龙丹,都需要冰魄阳锁来护灵?”
慕九歪头望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压把书放下来,拿着那半缸糖渍蔷薇到她身边坐下:“你不觉得这背后还有诈么?”
诈?什么诈?
慕九怔愣无语,恕她人笨脑子拙,她还真没有想到这有什么诈。
虽然说的确云家与敖琛为争冰魄锁如今反目成仇,可是受益的不是龙王后么?然而龙王后如今也想开了,并且把冰魄阳锁给了出来——咦,不对!就算龙王后把他冰魄阳锁给了出来,也还是只能救一个人的命,云家和敖琛还是成了仇!
“你再想想,接下来他们还可能会有什么瓜葛?”
还没等她出声,陆压又伏到面前,隔着两寸远的距离,盯住她双眼说道。
接下来的瓜葛,不就是她刚才说的那样么?
照如今的情况下,接下来必然是云家向敖家寻仇,因为不管怎么说,云二都是死在他们手上的。
而他们这复兴计划已筹谋了千余年,最后希望还是破灭,于是极有可能会激起他们玉石俱焚之心,因为他们反正失去了云二也是要灭族,那么自然不介意拉上敖家一起殉葬。更莫说如今查出来冰魄阳锁确实又还在敖家手上!
想到这里她脸色一变:“这么说来,四海岂非当真有危险!”
“敖家这次被敖琛捅的篓子可大了。”陆压扬唇坐回去,“那几个老家伙有事忙了。这一仗打起来,那么又将是神界一场浩劫。”
慕九听得心都揪起来了。但看他这模样,又疑心道:“我怎么觉得你还挺高兴似的?”
“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陆压道,“敖琛那家伙可是把咱们俩足足奴役了两个月,当初还扬言要拿你的命,让他被那几个老家伙治治有什么要紧。”
慕九深深无语。
谁说修为高就看得开,就万事皆虚枉的?
面前这厮心眼也就比针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