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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发狂了一样,他不断地释放着这个符文。
直到最后,七个镜影在瞬间破碎,叶清玄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跌坐在了地上,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疲惫地喘息着。
“喂,师弟你疯了么?”
夏尔赶忙将书桌清理开来,将他扛起来摆平放在桌子上,给他解开胸口的扣子透气,然后指挥着手忙脚乱地白汐去冲盐开水:
“施放符文会消耗体力的!而且还是镜这种持续型效果,而且你还一口气放了七个,简直是在找死……”
在书桌上,叶清玄已经陷入脱力的恍惚,浑身大汗,可在模糊中,他却死死地抓着夏尔的手,喘息着说:
“我知道了,夏尔,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解决‘感觉’的问题了。”
看着亚伯拉罕和夏尔错愕的表情,叶清玄裂开嘴笑起来:“老师,我想要在你房间里借几本书看,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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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律第一序章浅析》、《基础符文读音变化研究》、《维克托的实验记录——符文·光的变化》、《符文·光的十七种应用》、《基本音节规律》、《约尔得唱法入门吟诵指导》……
叶清玄手里拿着平均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然后根据最后一页上的参考书目,从亚伯拉罕地书房里拿到了这些书,然后又根据这些书的章节和目录,以及其中提到的文献,又罗列出十四本书的名单。
在这其中有三本,亚伯拉罕的书房中有收藏,还有十一本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有保存,但进入图书馆需要身份验证,叶清玄暂时没有进入的权限,只能作罢。
两个小时后,他怀抱着厚厚一大摞的书,从亚伯拉罕那里要到了纸和笔,以及一本《卢恩语系大辞典》。
“你直接拿这么多书干什么?”夏尔被惊呆了:“你看得完么?”
“有些书只是参考,有些书需要翻翻看。”
叶清玄拍了拍足足有半个自己高的书堆,表情有些无奈:“但愿需要看的地方不多,对了,我们这里有什么比较安静的,绝对不会被打扰的地方么?”
亚伯拉罕想了一下:“地下室,原本那里是夏尔的工坊,但夏尔最近欠了很多人的钱,暂时没办法开工了,平日也没有人进去。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把钥匙给你。”
“那就太谢谢了。”
叶清玄笑了笑,拿过了钥匙,弯腰搬起地上那一摞厚厚的书,最后回头:“哦,对了,暂时这两天里我可能不会出来了。如果有什么公共课的话白汐帮我点到吧……”
白汐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喂,表哥,你究竟要干什么啊?”
“看书,看书,做我最擅长的事情……”
叶清玄抱着那一大堆书,头也不回地走出书房,只有隐约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我最爱看书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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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夏尔和白汐面面相觑。
亚伯拉罕像是明白了什么,沉默了许久。
“老师,师弟是不是受到刺激了?”夏尔有些不大确定地问。
“可能吧,但也有可能是找到感觉了,不是么?”
亚伯拉罕少见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前我教你解读古代语言和符文时,你记的笔记还在么?”
夏尔愣了一下,有些伤脑筋地挠了挠头:“我对老师你的研究不感兴趣啊,笔记我不知道丢在哪里去了。老师你找那个干什么?难道你又要逼我学那一套?”
“人各有志,你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我不会再逼你了。但笔记的话,这两天的话能找到就找出来吧。”
亚伯拉罕低头看着桌子上那一沓厚厚地手稿,忽得笑起来。
“老师你没事儿吧?”
夏尔看着反常地亚伯拉罕,神情有些担忧:“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校委会那群地精又要消减咱的预算了?没办法就没办法,不行咱就辞职呗!师弟都这样了,你可别弄出病来……”
“怎么说话呢!”
亚伯拉罕又敲了他一下,表情严肃起来:
“罚站去!”
安抚完有些不安的白汐之后,他就背着手离开书房了,只留下面面相觑地两个学生。
在午后地阳光里,亚伯拉罕坐在教学楼外的石凳上,嘴里哼着模糊地曲调。
他抬头看着树荫中楼下的斑驳光点,用那一只铁手蹩脚地为自己的烟斗里塞满烟丝,然后用打火机点燃。
在模糊地歌声里,他抽着烟斗,轻声笑起来。笑得不像是平时那个不苟言笑地木讷教授,却更像是一个没什么见识地老农民,看到田野中的麦隆变成了金黄,然后就觉得幸福起来。
可能是因为老了吧?
他这么想,笑容无奈又释怀。
每次想到后继有人了,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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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谈判
翌日
威斯敏斯特宫下午
一片肃穆森严,在层层警卫的把守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在平日里,这里人声喧嚣、人来人往,是被称为国会大厦的地方。上议院和下议院的议员们在这里互相扯皮,玩弄政治把戏。
只不过现在这里一片寂静,因为有一场更加重要的会谈在秘密的展开。
安格鲁与云楼城之间的谈判,已经进行到第三天了。
明明是两国邦交的重要事项,可此刻会场中却空空荡荡。没有国务大臣,没有皇家**官,也没有任何军方的人参与在其中。
在长桌的左侧,长袍端坐的云楼官员们拥簇着沉默地白发少女。
而在右侧,除了几个负责记录会议纪要的秘书和几个必要的代表之外,主持谈判的竟然只有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人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看起来醉眼惺忪,像是刚刚被人从床上拉起来,拽到了会场。不仅白色的胡须紊乱,就就连袖子上的扣子都有一粒扣错了。
现在他坐在那里,魂不守舍的,完全没有听什么谈判的进程,身上的酒气未散。
就在几分钟前,这个名为麦克斯韦的男人还在这个会场冢呼呼大睡,现在他能睁开眼睛,已经算是一件好事了。
实际上,大多数人都想不明白:女皇陛下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还有他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精神病人’……
就像是从精神病院里刚刚放出来一样,那个老男人从一开始就沉默着,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用一种狂热地眼神凝视着桌对面的公主。双手神经质地哆嗦着,简直就像是要伸手掐死那个女孩儿!
在阿瓦隆,大多数人都知道一个巧合——皇家研究院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隔壁。
而且更巧的是,这两个地方都盛产疯子和神经病,前者发疯了会烧国家的预算,后者发疯了就要花市民的税金摆平。
总之,都他妈不是什么好货!
现在,碰上这么两个看起来完全不靠谱的家伙来会谈,那位云楼的公主殿下没有暴怒,就已经是万幸了。
但可惜,该谈的还是要谈,尤其是这种两国之间的事情,寸土必争都是简单的,锱铢必较才是常态。
一个铜子儿的便宜都别想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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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城仪式、国宾馆、皇家宴会大厅……自从您入城开始,连日以来,针对公主的袭击不断,迄今为止已经有过六次了。”
麦克斯韦拍着桌子,老脸上满是痛心,“因殿下而造成的恐怖袭击,已经导致了数十人的死伤。其中包括一名伯爵轻伤,两名子爵收到重伤,还有六名男爵收到严重的精神创伤,至今卧床不起,昼夜难安。
这些本能够成为国之栋梁的英才,如今都变成了被吓到钻在女仆裙子下面喊妈妈的废物。云楼城对此,难道就没有什么说法么?”
“可笑!”
不等少女说话,身旁的官僚就冷笑起来:“我等作为使者出使安格鲁,保证使团的安全,难道不是贵国理所应当的事情么?
倒不如说,如果公主受到什么损伤的话,贵国反而会更难堪吧?”
“只是当然,只不过……”
麦克斯韦的眉头一挑,轻声笑起来:“如果这是云楼城自己的原因的话,那就要另说了。”
“不好意思,阁下的意思,还请明示。”
“根据我们的调查,那群刺杀者应该和云楼城中的流亡政权有一些关系吧?”
麦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