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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叔叔,你看,我刚采的菱角,都是挑最大的,那些小的就送哥哥了。”紫衣少女炫耀着手中的竹篓。
“要是被你哥哥知道了,指不定生多少气。”苏长白看着眼前的少女,笑着说道。尽管他笑的并不真切,但他还是在努力地笑,尽量表现出自己的心情。
“管他呢!哥哥只有他的修行,哪还顾得上我啊!上次,他一溜烟地跑到了山顶,都没注意到我,我白采了菱角等他,最后被那个厚脸皮的王石给讨去了。”
“不是你送的?”苏长白打趣问道。
“我怎么可能送啊,都是那王石死皮赖脸地向我要,我推辞不过,只好送他了。”小铃铛义正言辞地说道。
“小铃铛,煮茶去。”貌美的村姑走了进来。
“是,梅姨,苏叔叔,我去给你煮茶。”
小铃铛跑出去之后,两人的目光才收了回来。梅姨问道:“你要帮王石疗伤?”
苏长白点了点头。
“不行!”梅姨十分决然地说道。
苏长白笑了笑,剥了个菱角,递给了梅姨。
梅姨没有接,看着苏长白的眼睛,说道:“你还能再活几年?你上次帮王石疗伤已经耗了十年寿命,你还能再活几年?这次你还要帮他疗伤,你还能剩多久?你已经老了这么多了,你不该老这么多。”
“这条命,剩的不久了,所以才要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梅姨一把抓住了苏长白,说道:“你活着才是有意义的事情。我不准你死,你要好好活着!我还未老,就不准你老!说好了当一辈子的朋友,差一个时辰都不行!你要是先死了,怎么能算是一辈子!我不准!”
苏长白笑了笑,说道:“吃菱角。”
梅姨的眼泪猛地流了出来。眼前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在乎自己的想法,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后还是如此,他的心自始至终都未曾装下过任何人。可是梅姨的心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人,等了二十年,梅姨已经很知足了,见了他二十年,这就已经很好了。只是,梅姨还是不能接受苏长白用自己的命给王石治疗的事,可是她不能改变他的决定,甚至连影响都做不到。
“我答应你,此间事了,在此住下,不回青云山了。”苏长白还举着那雪白的菱角。
“当真?”梅姨已经顾不上哭泣。
“当真。”
梅姨接过了菱角,吃了下去,挂着眼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有些等待未尝不是一种陪伴,有些遗憾未尝不是一种成全。
这两个苦命的人作伴,就算是以朋友的身份,也算是放下自己的苦难了。
——
大摘星一共三十二人,小摘星才十五人,所以大摘星的比试就此小摘星多出一轮。对王石来说,再好不过,最起码有了一天的缓冲时间,还能恢复一些实力。只是没了师尊,王石想要在一天之内下床简直是痴人说梦。果然,离了师尊,什么事都办不成啊!
不过,今天早晨飞来峰大师兄方正恪送来了一瓶东西,倒是让所有人吃惊不小,而方正恪说这是庄开让送的,更是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在送走方正恪后,打开一看,赵文启跟王石也是当场呆住,就算是一点医术都不懂的人也知道这一瓶子水绝对是起死回生的妙药,光是那透出来的浓郁灵气就让人精神一振。
“这个庄开,当真是个败家的玩意啊,这么珍贵的东西说送就送,这玩意八成就是那一年一滴的雷玉琼浆了,这一小瓶,得攒三十年?”赵文启说道。
“倒真是欠了个大人情。”
“这个庄开一个月前不还是个嫉妒地要命的子弟?怎么一个月变化这么大?不会给你下了毒吧。”
“给我。”
赵文启将手中的小瓶给了小师弟,王石立刻一饮而尽,看的赵文启目瞪口呆。
“小师弟,你……”
“啰嗦什么,你今天不是还有比试?我能不去捧场?”
“捧谁?我今天可是跟大师兄比试。”
“捧谁?这还用说?自然是大师兄啊!”
——
由于昨天王石跟庄开对决产生了巨大的震撼,随后一切的比试都显得过于平淡。无非是耍几手剑,放两个火球,打中了就赢了,打不中就输了,这其中的深奥村民自然不懂,他们只会看表面。
但是,休养了一天,这些村民再次生龙活虎,对昨天的对决更是大肆评论,更有不少人以自己坚持看到最后为荣。
不过今天可没有小摘星的比试,不过却有一场同样引人瞩目的比试。
原本大家都会以为青云山的大师兄沈安会遇上飞来峰的大师兄方正恪,这两个双胞胎一样的人对战起来可是噱头十足,可是没能想到沈安竟然是跟自己的同门师弟赵文启对战。然而这场应该不弱于王庄对决的比试,赌坊却没有吸到足够的金,全是因为王庄对决太让人心累,都没人再继续关注今天的比试。
然而细细想一想的话,不由得让人觉得恐怖。既然是赵文启对战沈安,那么必定会有一人进入最后的比试。大摘星最后的对决将有青云山的一人,而小摘星最后的对决则是王石对战秦白,这次青云山是要夺了摘星大典的两个魁首吗?青云山这么强?
王石坐在一辆小车上,在人群外观看,虽说那雷玉琼浆是妙药,但也不能让王石立刻下地行走了,只能让他恢复的快一些,最起码现在的身体经得起这马车的颠簸了。大哥的比试,无论如何,王石都要来捧捧场的。
当铜钟响起,比试开始。
“师弟,你有把握赢我吗?”沈安认真地问道。
赵文启思索了一下,十分认真地说道:“有把握。”
“哪来的把握?”
“手中的剑。”
“你以为学会小师叔的春离剑诀就无敌了吗?”
“没有,是我手中的剑,无敌。”
沈安盯着赵文启,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不愧是赵文启!你对得起春离剑诀这四个字。来吧,师弟,让我看看你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
“师兄,得罪了。”
好似一阵春风来,微风斜雨迷了眼。
好似一阵秋风杀,狂风暴雨封了眼。
只一剑,春离剑诀——
风乱春秋。
沈安缓缓地放下了剑,宣布道:“我输了。”
赵文启吃了一惊,大师兄明明没有输,这才一招而已,就算自己取得了一点优势,大师兄还是有着翻盘的机会,大师兄为何这样认输了?
“师弟,说好的,你要得第一,小师弟已经是受了重伤了,你要加上我的那一份,去夺这第一!”沈安十分清楚继续打下去的结果,赵文启必定要受不小的伤,到时候必定会影响最后的比试,既然自己已经不如师弟了,那么就从容认输好了。为了师弟的第一,做出一些让步也未尝不可。
“大师兄,我一定!”赵文启承诺地说道。
沈安十分从容地退了场,在心中说道:“算是,还师尊的一点恩情了。”
第五十九章 破柴刀 烂木剑
王石还是如以前一样起得很早,尽管没睡多久,但是他依然精神十足。在院子中的天井中打了一桶井水,将自己冲了一遍后,开始认真地磨刀,这把柴刀已经许久不用了,都有些锈迹斑斑了,不磨一磨还真的不快。
磨着磨着,王石突然笑了,说道:“师尊,原来磨刀是这个意思啊!”要是没有一个月以来的磨剑,王石的心不会如此静,就不会有昨晚上的大梦,更不会在燕归刀法上有突破。即便王石的天赋很强,也需要一些外力来刺激,而这一切都被师尊合理地安排好了。哪一天干什么师尊都进行了安排,而王石的一切师尊都看在眼里,自始至终师尊都关注着这个弟子。
赵文启进来的时候,王石已经准备去比试的场地了,而赵文启打量了一下小师弟后不免吃惊地问道:“小师弟,你的青剑呢?”
“我这不有刀?”
“你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用刀?亏你想的出来!这样的破柴刀有什么用?我吹口气它就断了,上次跟庄开战斗的时候忘了?”
“那我倒要问问你了,你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拿把木剑是个什么意思?”
“咱俩能比?”
“除了吹,我什么不如你?”
“有你这句话,吹这一项我也败给你了。”
“走嘞!”王石笑着说道,大步向前走去。
一把破柴刀,一把烂木剑,要去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