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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何寿？问地何极？生何欢？死何苦？人生几何？何为正？何谓邪？情为何物？苍生何辜？
和容卿使用这套剑法时不同，清霖使用时，并没有剑气纵横，确切的说没有任何内力的波动。
容卿只教了她剑法，却未教她内功心法。
可是虽然没有内力，清霖依然将九问练出了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地面的落叶随着她的剑势旋转，随着最后一问结束，所有的落叶全部化成了湮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两年
“师父，为什么我练九问时，没有你那样漂亮的光啊？”清霖好奇的问。
“剑重气，不重力，我教你的养气之法，你修习的如何了？”
清霖苦着脸，“我没有内力，养不出气……”
容卿有些复杂的看着她，“你的神庭出了问题，无法聚气，不要着急，记住那些心法，终有一天，你会成功的。”
“嗯嗯……师父，为什么岛外，永远都是雾蒙蒙的啊，你离开过这座岛吗？”
听到清霖的这句话，容卿的表情不变，却放下了手中的书，她出了木屋，径直朝山顶走去。
清霖跟在她的身后，以为自己惹师父生气了，便不敢再开口说话。
到了山顶，这里终年不见树木，地面呈现一种灰白色。
从山顶像远处眺望，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容卿伸手指了指远方，“那里，我曾经去过。”
清霖愕然，“师父，你带我上来，就是为了让我看看你去过哪个方向？”
“嗯。”容卿轻声回道，表情认真。
吐了吐舌头，清霖笑嘻嘻的凑到容卿的面前，“师父，你真是开不得玩笑，容不得沙子的人啊。”
“做人便要如此，清霖，你要记住，做任何事，都不能儿戏。”容卿的表情严肃。
“我会的。”
春去秋又来，清霖在某日醒来，突然发现，一年已经过去了。
但是时间这个概念，在岛上是没有存在感的，她便没有在意，她洗漱好之后，去找容卿，结果却发现，师父不在房间。
药房也没有。
温泉也没有。
岛边也没有。
清霖抬头看了看山顶。
得。师父又去山顶吹冷风了。
想了想，她进屋拿了一件披风，便嘿咻嘿咻的往山顶爬去，也只有这时，她才无比先羡慕那些可以修习内力的人，比如师父，直接在树上弹几下，就到山顶了。
从山林出来，远远的，她便看到师父站在崖边，月白色的衣衫很好认。
但是……今日有些不同。
师父的身边竟多了一个人！
这座岛上还有别的人吗！
离得那么远，清霖也可以看见那人的模样。
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清霖并不知道他那算多英俊，只是觉得，这人看着还蛮顺眼的。
他穿着和容卿一样款式一样颜色的衣服，月白色的长衫，腰间系着一把剑。
站在那里，远远看去，和容卿竟然十分般配的样子。
清霖心里有些慌，总觉得，师父会突然不要她……
“谁？”一声轻喝，那个男人转头看来。
清霖无法，只能从林中走了出来。
她走到容卿身边，低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师父……”
“嗯……起了，早饭吃了吗？”
“还未。”
“我在厨房给你留了粥，待会记得去吃。”容卿平淡的嘱咐道。
却不知身边的男人，表情是如何的震惊。
“容卿……你……你煮饭？”他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容卿点了点头，“嗯。霖儿需要吃饭。”
清霖有些不好意思，她偷偷看了看那个男人，却发现对方的眼神十分复杂。
容卿接过了清霖手中的披风，替她披好，系好带子，轻声说道：“山顶风大，你下去吧，记得吃早饭。”
“好。”清霖乖乖的应道，然后蹦跳着离开了山顶，直到快走到木屋时，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去给师父送衣服的么，怎么穿到自己身上来了！
明清远目光复杂的看着清霖离开，“她是谁？”他问道，眉头微微皱起。
“我的徒弟。”
“你何时收了徒弟？我怎么不知道？”
没有在意明清远有些越界的问题，容卿看着远方，目光缥缈，“很久之前……就有了。”
虽然心里在猜测着那个男人是谁，但是容卿没有说，清霖也就没有多问，依然每日修习剑法，冥想，劈柴，四处疯跑。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两年。
当初不谙世事，懵懂无知的女孩，因日日跟在容卿身边，耳濡目染之下，无论是气质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有了容卿的几分神韵。
她不再莽撞的四处乱跑，反而可以静下心来，冥想一天。
她也不再容易害羞，和容卿说话总可以语气平静的娓娓道来。
这一日。
清霖照例劈好柴，摆放整齐，两年来，她劈了无数的木头，已经码放的和小山一般，却未曾动用过哪怕一根。
两年来，她变了许多，唯一不变的，就是对做饭的排斥，这大概和两年前，那一百多遍清心经有关……
木屋的门打开，她回头看去，阳光下，恍然发现，时间未曾在容卿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依然是那副清冷淡然，不染尘埃俗世的样子，就好像她在古书中看到的，九天之上的神灵一般……
然而容卿不论如何冷清，在面对清霖的时候，总还是有些人气的。
可是今日……
清霖看着容卿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下揣揣。
“清霖。”容卿喊她的名字。
清霖刚要过去，却被容卿用眼神阻止了。
“你可以出山了。”
什么意思？
“离开这里。”
轰隆，清霖整个人都懵了。
“师父……你不要我了？”
容卿摇了摇头，“昆仑有规矩，时间到了，须下山历练。”
“可是我才二十岁……”清霖上前一步，紧张的说道。
她看着容卿沉默的表情，终于明白，师父做出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了。
“那……我下山之后，该做什么呢？”清霖问。
“随心便好。”
“那我何时可以回来？”
“若无生命危险，不必回来找我。”
这什么意思？老死在外面不要回来吗？这不还是被抛弃了吗，清霖沉了脸，“师父，你这不还是不要我了吗……”
“时间到了，我会去寻你的。”容卿眼里终于划过一丝笑意，不再是那么严肃的样子。
清霖终于松了一口气，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一脸严肃，额头轻轻的贴着地面，“那我便下山了，师父，我不在，你可要照顾好自己。”至于那句多谢你的养育之恩，清霖在嘴里转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来，对着容卿那张脸，实在说不出那样的话。
“走吧，我送你入海。”容卿说道，带头朝海边走去。
到了海边，清霖惊讶的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木筏……那造型……不忍直视……
“师父……”
“我造的。”
清霖识趣的闭上了嘴。
但是没一会，她就又开口了。“师父，你让我坐这木筏出海？”
“嗯。”
“？你就不怕我被海里的鲨鱼吞了？”
容卿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那就是你的命了。”
清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总觉得师父今日和平时有些不同。
她上前一步，跨上了木筏，突然说道：“师父，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你。”
“嗯，你说。”
“你多大了？”
容卿愕然，怎么也没想到清霖会问这个问题。
“记不清了。”
还不如不回答……
本来清霖想的是，容卿看起来也不比自己大几岁，却已经是自己的师父了。那么她的真实年龄，当然值得人好奇了，可是如今这个回答……真的很敷衍啊……
木筏突然无风自动，带着清霖渐渐远离了岸边。
她看着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岸边的容卿，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就想要跳下去，游回岛上。
然而这时，突然起风了，风带着雾气，遮挡了清霖的视线，她再也不见容卿的身影，就连蓬莱岛，都渐渐消失在了一片雾气中。
等她恢复视野的时候，发现自己处于海天之间，极目远眺，蓝色的天地，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