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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奔泻,仿佛这种害怕从未有过。
从小到大,就算父辈不在家,可婆婆张文秀都穿梭在两栋楼房中,让喜欢阅读和专研的秦渼儿倍感放心。
可是婆婆一过世,却突然发生了人去楼空的事儿。
她拼命的叫着,但没人能听到她的叫声。
是的,她自己都没听到自己的呼喊声来。
她掐住了自己的喉咙,拼命的揉着,想要让自己的呼喊发出声来,可是没用。
我在做梦吗?
突然她使劲的掐了掐自己的手臂。
哦,好疼!
我没有做梦,我会疼。
可是,为何一夕之间家徒四壁,人去楼空?
……
彷徨无措,绝望悲观。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她这个不到十岁的小丫头又如何承受得起呢?
她只觉头昏脑涨,天旋地转,眼前渐渐黑暗……
“魅儿,魅儿……”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在这无尽深渊中,秦渼儿听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传来。
是在叫我吗?
渼儿?
应该是在叫我。
她绝望的心扉猛然间为之一振,极度想要牢牢拽住这根飘来的救命稻草。
可是,她却无法睁开眼睛,去看清那来者究竟是何人。
“魅儿,魅儿……”
这陌生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并未向她移来,偏偏若即若离的存在于她能听到的地方,久久回荡,缥缈迷幻。
他是谁?
他为什么一直呼唤着我的名字?
他又是从何处,知晓了我的名字呢?
她专注心神,细细分辨,想要从那声线和嗓音的破绽中听出这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
可是,那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
于是秦渼儿又被自己的黑暗意识笼罩,独剩悲凉。
此时,她能看到自己那希望的心扉再度跌入大海,心若寒冰,对未来不知为何,仿佛失去了任何期盼,就那样安静的“享受”着“意外”带给自己的别样“惊喜”!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贴在了她的脸颊,她为之一怔,可转瞬,她那失去生机的心扉猛然间开始复苏。
她在心中兴奋狂叫:这,这是妈妈的手。嗯,这是妈妈的手。
对于这只手,她再熟悉不过。
绝对不会判断错误!
一时之间,她喜出望外,激动得紧闭的双眸中浸出泪水。
泪光闪烁,在黑暗中泛起了涟漪,她看到妈妈的手在自己脸颊上的轻微爱抚。
它,带着温润的光泽,将她脸颊的血肉照亮,如同一朵金色的莲花,给她甚至这凄凉的地方带来了祥瑞和曙光。
她拼命的想睁开眼睛,看清妈妈的模样。可是,却依然不能。
“渼儿,渼儿,快起来了。不然你要迟到了!”蒲秀的声音很小,却亲切可人。她对秦渼儿的爱意,全部都融进了这简短的话语中。
迟到?
我还在睡觉?
难道方才只是梦中的梦境?
呵呵,秦渼儿,你当真是个妖孽,居然还会有梦中梦。
……
想到此,她立马睁开了眸子,坐了起来。
“妈妈……”
蒲秀熟悉的脸颊映入眼帘,是那样让人激动和害怕。
突然之间,不知要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她对妈妈的眷恋,她顿时一种情愫涌上心头:我好爱妈妈!必须紧紧的抱着她!永远不能失去她!
只一秒钟的思索,她便一把搂住了妈妈的脖子,将整个身子都扑在她的怀中。
蒲秀的身子僵了僵,不过立马就将秦渼儿搂在怀中,轻拍后背,温柔道:“渼儿,乖,快穿衣服,不然迟到了。”
秦渼儿的眼泪不能自控,肆无忌惮的在这个春天的清晨,狂泻。
而她自己仿佛依然陷在那个可怕的梦中梦,无法抽身,无法离开。
蒲秀见搂着自己拼命痛哭的女儿,鼻翼一酸,也哽咽起来:“渼儿,你怎么了?”
秦渼儿泣不成声,莹莹的泪水和粘稠的鼻涕滴落在蒲秀的肩头。
而秦渼儿只拼命摇头,想在妈妈的怀抱中,感受所有的温暖。
于是,蒲秀慢慢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不再催促。
忽然,秦義天严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快点起来,李燕都来叫你上学了。”
秦渼儿忙抬起头,就见穿着灰色西装的父亲正板着脸站在门口。
他头戴孝帕,眼睛红肿,那原本潮红的脸颊苍白无比。
更正:张文秀过世,是1994年,看来记忆这玩意真不是可靠的东西。若有不符合处,还望见谅。
第四百二十二章 好爱父亲
秦義天头戴孝帕,眼睛红肿,那原本潮红的脸颊苍白无比。因长年累月工作繁忙,又做点小生意,很少回家。秦渼儿因小学二年级那次以怕耽误学习为由拒绝再请长假去重庆玩,伤了他的心,两父女之间变得比较生分,甚至秦渼儿莫名其妙的怕他。
可是对于他那双炯炯有神、且充满威严的目光,却让秦渼儿非常渴盼。
此时她怯生生的松开了蒲秀的脖子,低下头,死死的咬着下嘴唇——在秦義天面前,她必须做那个让他满意且骄傲的女儿。
“好了,渼儿快点穿上衣服,出来吃早饭,妈妈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嗯!”秦渼儿应了一声,就埋下头,不敢看门外的父亲。
蒲秀转过身,姗姗而去,掩上了房门。
秦渼儿听着楼梯上父母渐渐离去的脚步声,满脑子都是秦義天刚才的影子,心中难过:婆婆真的去世了,爸爸很伤心吧!
想到此,她的泪水又止不住的往外流。
秦渼儿爱秦義天,因从小就跟着秦義天在外闯荡:在她三岁多时,本来秦義天带他上了土门信用社二楼办事,可她叫了声办公桌前的干爹,就跑楼下柜台内找那些工作人员比赛打算盘——那会儿大人们应该都让着她,总让她赢。她也最喜欢看着银行里厚厚的手写账本,打算盘对账,乐此不疲。
直到后来上小学在广济石棉瓦厂会计室,遇到了李正义,才灭杀了她打算盘又快又准这个”常胜将军”的威名。
而李正义的手背也没少受惩罚:秦渼儿觉得比赛就得有惩罚,输了就得被赢家揪手背。
有一次,秦義天看到十来岁的秦渼儿又在会计室跟李正义比赛打算盘对账,此次他们比赛谁先算完一本单据,然后由陈叔叔和朱叔叔交叉检查最终对错,谁要是慢了或者错了都算输。今儿李正义仿佛有心事,算好几本单据速度都慢了些,而秦渼儿每一轮都自己检查后才交给陈叔叔核实,最终赢了几次,也输了一两次。
秦渼儿觉得他今儿并未抱着全力以赴的心态同自己比赛,下手比平时狠了些。所以李正义的手背被秦渼儿揪得青一块紫一块。
秦渼儿笑着对会计室几人说:”下一次我来,换朱叔叔或者陈叔叔比赛了。”
就在她自信满满,脱了鞋,站在办公椅上发着言论时,秦義天的声音传来。
”秦渼儿,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你每次都把李叔叔手背弄得青一块紫一块。”
秦渼儿见秦義天站在出纳室门口,对着转角那大套间的会计室脸黑得比包公都黑。
于是忙低着头,坐在办公椅上穿上鞋跑了出去。
”不要怕,你爸不得打你。我们给你扎起。”陈叔叔笑着说。
秦渼儿没管他,委屈的走到办公大楼前的大坝子里,伸出自己的小手背:”爸爸,你看我的手也是青的,李叔叔也揪我了啊!愿赌服输,我们都是公平比赛的。不信你问朱叔叔和陈叔叔。他们有检查我们算的结果,我是赢了他那么多次啊。”
秦義天又好笑又好气,拉着她进了财务室。
秦渼儿不怎么喜欢财务室,因为进办公室就得关上铁栏杆,跟银行的感觉一样,完全没自由。
秦義天带她进了办公室后,就锁了铁栏栅,又打开里面的门,进了里间。
”秦渼儿,你看买了新的保险柜,这个是不是比以前的那个大,爸爸教你怎么开保险柜,你看好。”秦義天很是神秘的指着原本银色小保险柜旁的大保险柜。
秦渼儿仔细的看着父亲慢慢的挑拨着刻度,最后”叮”的一声,他从腰上取下钥匙,放进保险柜门刻度的孔洞里,一扭,便开了。
”你现在就在里面把保险柜里的钱数清楚,写到这个新账本上的这个位置。”秦義天打开一本蓝色软皮封面的现金帐,指了个位置,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