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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李诨将高氏抱紧,“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放心,这事我会还你一个清白。”说完,他看向一旁的侍女“把医官叫来。”
“妾不要见医官!”高氏听闻又哭了起来,好不容易收住的泪水又淌了下来。
“乖,让医官看看。”
“妾不想让这件事闹得所有人都知道。”高氏哽咽道。
“谁敢乱说甚?”李诨眼一瞪,那样子哄得高氏破涕为笑,他才温言道,“让医官来看看,有甚不好不能瞒着,对身体无益的。”
说话间,医官已经到了门外,李诨让医官来看,医官先是给高氏看了看红肿的两颊,开了涂抹的药,李诨还细心的让医官给高氏把脉。
这掌掴说是打脸,还不是当众羞辱人?李诨这是怕高氏气结于胸,到时候出了什么病症就不好了,结果医官诊脉诊完,眉开眼笑。
“大王有喜事。”医官从高氏榻前站起来对着李诨就是拜下去。
“夫人已经有身两月了。”
高氏听到医官这么说,原本绷着的脸也绽放出光彩来。李诨更是高兴的连连擦掌,“好,很好!”
这几个月他对高氏是各种柔情蜜意,怀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比高氏怀孕本身,他更是高兴自己将近五十的年纪还能让年轻女子受孕。
男子若是精血不足,怎么可能使得女子怀孕呢?
这么说来,他还是不算老,身体也好的很!
心中这么一想,就越发高兴,“快快给夫人开方子稳住腹中胎儿!”
原本高氏很高兴,毕竟有宠爱还不够,能靠得住的从来就不是这些男人,而是自己的儿子,有个儿子她自己都很高兴,将来不管怎么样,她好歹都有一个依靠了,她高兴着听到李诨这话立刻就变了脸色。
她一个哆嗦,伸手护住肚子。
“大王,今日那番对腹中胎儿不会有影响吧?”
李诨一听脸色也跟着变了,他儿子多,但他也不会嫌弃儿子太多了,尤其这许多儿子里有一半都是元妃所出,妾侍们倒是基本上所出的不多,尤其还是爱妾。
“……”他沉下脸色,坐在榻上握住高氏的手,“你且好好休息,不用多想。”
说罢,他起身往外面走去。
高氏坐在榻上听到李诨的脚步声一路远去,顿时也不哭了,让侍女打来热水给她洗面。洗面过后,那边医官所配好了的药膏也来了,侍女仔细的擦在高氏脸上。
侍女下手很轻,即使是这样,高氏还是时不时抽气一下。
“夫人……”侍女停下手看着她。
“继续上吧。”高氏说道。
她今日莫名其妙的就挨了王妃的这么一餐打,高氏心里也明白,方才自己给步六孤氏上的那些眼药也不一定能用得上。在这个大丞相府呆了这么久她也看得明白了,李诨对步六孤氏的宠爱几乎是不带任何条件的,她就不信上回的事情李诨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一介侧室也无所谓了,可是世子那是大王的亲生儿子,而且是元妃所出的嫡长子,这受了冤屈,不管怎么说都是要好好惩治一番这么做的人吧?可是她看了半天,也不见到李诨将步六孤氏怎么样。
说起来,就是世子因为那件事情被废黜了,要轮也是该轮到元妃所出的太原公身上,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要立八郎,而且这孩子不长到七八岁,天知道能不能留得住,这长到五六岁就夭亡的孩子有好多呢。
不说世子,就是太原公也已经那么大了,偏偏要舍弃元妃所出的嫡子,来让位给一个小孩子。
高氏是当真想不明白了。而且这会步六孤氏也没有什么被惩戒,依然威风八面。
侍女给她面上擦好药膏,她靠在身后的隐囊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多难过呢。”
步六孤氏横行霸道,李诨连她诬陷自己长子都不追求,还依旧纵容她。高氏不知道自己这莫名其妙的碍了步六孤氏的眼,日后在这大丞相府里和孩子能不能过下去。
想到这里,她心中的忧愁又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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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诨走到步六孤氏房门外的时候,正好听到里面哐当当的声响,他一进去就瞟见一只鸡首壶朝着他砸过来。
北朝女子都是有几分武力的,李诨连忙闪开,那只鸡首壶就砸在了他身后,碎了一地。
步六孤氏站在那里,满脸愤恨,胸脯激烈起伏。
“你还知道要回来!”
李诨蹙眉,他看了一眼房内的狼藉“这是要作甚。”
“作甚?”步六孤氏将他的话在口中重复一遍觉得好笑,“这话我还要问你呢,你是不是一回来就往高氏那个娼妇那里去了?”
“好好说话!”李诨压低了声音说了句,“甚么娼妇不娼妇,高氏也是正经士族出身,这话传出去被人听见,像个甚么样子。”
他这句责怪的话从这张嘴里说出来,都带着一股子低声下气。
自然步六孤氏是听不进去的,“传出去就传出去了,你还想我怎样?高氏出身士族和我没关系,而且汉人……”说到这里她冷笑几声,“就和你大王说的一样,不过是鲜卑人的奴婢,我爱怎么打她就怎么打她,我怎么说她,那也是我高兴。”
“你……”李诨顿时气结,他没想到步六孤氏会拿自己说过的话来堵自己。这话步六孤氏只是说了一半,他还对汉人说过鲜卑人就是来替汉人打仗的,这话只说一半还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一样。
“我怎么?”步六孤氏高高的扬起面孔,远处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你说我怎么了?我儿子都被那些贱人还得痴傻了,还不准我打她们?放在草原上,那些人不被我下令……”步六孤氏原本还想继续放狠话,结果被李诨用眼神逼了回去。
“你……哎!”他一拍大腿走到榻上坐下,“我知道你为了八郎的事情伤心,但也不必到拿无关之人撒气的地步。”
“八郎也是我儿子,你当我看着就不心疼?”李诨坐在榻上,看着那边的步六孤氏下巴高高抬起,仍然是一副高傲的模样。“你也别多心,八郎那样是烧糊涂了。”
因为害怕养不活,李诨都不敢给这个儿子取个像样一点的小名儿,唯恐会被那些鬼神惦记上,然后把孩子带走。
谁知道疼爱的不得了,还是病成了那个样子,后来病好了也就成那样了。
李诨也曾唏嘘很久。
“他那样是被人害的!”步六孤氏一听到李诨说起这个,立刻就痛哭起来,想起儿子生病前是多么的聪明可爱,她心里就越发的疼的厉害。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李诨不信步六孤氏说的那些话,这后院他是交给步六孤氏打理的,要真的有什么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人?而且照顾八郎的那些人在选进来的时候,步六孤氏在一旁几乎是亲自仔细问过,没有半点可疑之处之后才放在身边服侍。
要说真的有谁害了,他也不信。就算是说盯着世子位置,前头还有好几个元妃所出的嫡子还在呢。害个四岁小娃娃算什么。
“你今日做的,不对。”李诨坐在那里说道,“高氏有身了,你还那样待她。”
“……”步六孤氏听到高氏有孕,站在那里,惊讶的瞪过来,过了一会她发现李诨的眼里竟然含着几分责怪之后,心中的委屈让她恨不得发狂。
怪不得会如此,还来责怪她,原来一切的一切是因为高氏重身了?
“那真是要恭喜大王了。”她冷声道,“若高氏这一胎是个郎君,那么大王你正好有第十个儿子了。”
“可喜可贺呀。”
这话里说着是恭喜,但是这刺儿当真扎的人不舒服。
“这叫甚么话,这难道不是你的儿子?”李诨问道,“不管是从哪个女人的肚子里出来,都只管你叫家家,还不是你的儿子么?”
李诨这么一番话也是符合常情,庶子们自认嫡母为母。说起来高氏生的儿子那也是步六孤氏的儿子。
“少拿这个来哄我!”步六孤氏不吃李诨的这一套,“又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才不是我的儿子,你是把我当乳母还是怎样?”
到了这里李诨知道和步六孤氏讲理已经讲不通了,他白日里花费了许多力气,夜里头回来连一口热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就夹在妻妾里头两头都是恶人。
既然讲理讲不通,要说来哄步六孤氏,他眼下还没有那个力气,北方的蠕蠕人已经让他头疼的要命,还别说北朝还闹腾着要北伐。
“罢了,眼下恐怕你是听不下去我所说的话。”他从榻上站起来,让侍女给他将履穿上。
“要说高氏会做这样的事,对她又有怎样的好处?”李诨站在那里看着还想和他吵的步六孤氏,“她眼下怀有身孕,你也懂事一点。毕竟身为王妃,威风全用在妾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