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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想起先前店小二说起柳府里的趣事,心想估计这位定然是个什么八杆子打不找的亲戚,在此混饭吃呢。
侧门离柳言之的小院还有些距离,只得走路前往。府里备有在园子里走动的轿子,不过一般都是有贵客来才拿出来用。怕用多了,显得残旧,因此好生的放在库房里保养着。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柳府的确大得厉害。琥珀被大太阳烤炙着,身子本来就虚弱,没一会儿就走得头晕眼花。
她实在耐不住了便问道,“柳公子,还得走多久?”
“大约还要半炷香。”
柳言之见她似乎有些撑不住了,再走下去,恐怕难以收拾,说不定倒地晕了都不一定。他已经挑了最近的偏门进府,却还是没料到这小姑娘如此虚弱。竟然这么点路都走不得。
他犹豫了片刻,又说道,“方四小姐,如若你不嫌弃在下污浊。我倒是可背你一程。”
琥珀哪里会拒绝,忙称谢。
她平日里身体又不好,在江湖上这些日子。到哪里都是给人扛着背着。再则她当习惯了小妹妹,总觉得那男女大防是给大姑娘的事情。所以欣然同意柳公子的建议。
柳言之是个书生。却并非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他喜爱四处游学,虽然没有武功在身。但是两把力气还是有的。于是矮下身子,让琥珀爬上他的背。
他背着小姑娘,只觉得她轻飘飘的,心里又忍不住叹息方家的遗传因子不大好。
柳言之时常去听风阁,却是个明哲保身的,对女子都是避而三舍。他心高气傲,一心想寻个佳人,心里有了才情举世无双的方二小姐,哪里还会理睬凡俗之人。
平日里从不近距离接触女子,这下却背着个姑娘。虽然对方年岁不大,可到底也有十二岁了。只觉得她身体柔软如棉,身上的味道不停的冲入鼻中,略略带点微微的汗味,更多的却是一股形容不出的体香。
他面色一红,暗道自己太过禽兽。忙定了定神,心中默念佛经,脑子里将下棋的那位玄慧方丈的模样镶入,如此好了许多。
柳言之的小院位置的确不错,虽然建筑有些陈旧,不过院中树木颇多,又靠着湖边不远,清风徐徐,琥珀立刻就觉得好受多了。
院子中没有其他亲戚充当下人,虽然外间时不时传来吵闹声,这里还算比较平和。
客房现成,只是灰尘颇多。阿三阿五帮忙打扫了下灰尘,琥珀拿了床单等去洗。
柳大才子不由得惊奇万分。想不到这娇滴滴的官家小姐,竟然懂得做仆妇的事情。
他平时很少回来,留着这个院子,不过是为了给柳府添堵罢了。衣物等都是在听风阁,由那里的仆妇清洗。
可是带着琥珀住到听风阁肯定不妥当,哪里是个风月之地,正经家的女儿怎能去呢?再说了,这里临湖,稍微凉快些,给苦夏的小姑娘住着,自然是好些。
他们还在收拾,柳府里已经传遍了。柳言之带了个私奔的小姑娘回来,坐了高头大马的豪华马车而来,肯定带着无数金银财宝的私房。
那些不忿柳才子的人仿佛找到了个发泄点,四处传扬他道德败坏。贪财的那些,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去敲点竹杠才好。好奇的妇人们个个想看看私奔小姐的面容,好四处传言。
还有好些远方表妹们,倾慕柳言之许久,坐在闺房里,绞烂了手中的帕子。
柳才子是个无缝的鸡蛋,表妹们寻了各种理由都无法近得了他的身。要不是都是良家女子,没那个胆子,就差去找春yao了。
这几人万万没想到,丰神俊朗的表哥神不知鬼不觉的,竟然拐来了个富家小姐,这才明白了。原来是表哥不是不爱女子,而是喜欢有钱的女子。
折腾了这么许久,琥珀觉得腹中饥饿。柳言之本想要厨房准备些吃食,不料阿三却道,“方姑娘的饮食需要格外上心,我去酒楼里买来便是。只是不知柳公子的口味,还请提点一二,我也好一同准备了。”
先前那间酒楼太远,阿五去要回还没用完的定银。
阿三就近又寻了一家,仍旧将史大夫的那种单子抄录了给人,吩咐他们每日三餐,换着花样送到柳府柳言之的小院。阿三跟着叶满楼时日太久,花钱的习惯也是一样,丢下几百两银子走人。(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琥珀打人
柳府就没有一星半点的秘密,连每日送餐这种事情,都给说得纷纷扬扬。
酒楼的伙计都是多话之人,平日里卖弄口舌,有一分就说五分,五分的给夸耀得满满的十分。琥珀的伙食给他说得天花乱坠,简直和公主的吃食似的。
柳家的人无比骇然,柳言之那货真是傍上了位有钱到极点的小姐。难怪这么小都被拐骗来了。
传言绯闻这玩意,在没有八卦杂志的古代,当事人肯定是最后一个人才晓得。
柳言之和琥珀压根都不晓得事情被传得如此不堪。一个是谦谦君子,虽然见识的事情不少,也没见过这般心思污浊的。琥珀少不经事,更是不知道人的想法能够如此险恶诡异。
他们二人相处得非常融洽,平日里也就看书写字。琥珀常常缠着柳才子说些典故和游学中遇到的趣闻。柳言之心想,如若此刻是方二小姐在此,恐怕是神仙都没有他快活。
只是他却不晓得,如果是方二姑娘在此,她耳朵灵便,又爱翻墙游耍,那些传言早就落到她耳朵里。不用说了,遇到一个打一个,将本来就杂乱不堪的柳家闹得鸡犬不宁。
至于写字画画听书,方翡翠哪里来那个耐心听他说古。她见识广,看法截然不同,两人恐怕是要争论得面红耳赤,怎么会有琥珀这般温馨的场面。
所谓一见钟情这玩意,全是个人臆想,当不得真。不过文学青年就爱犯这个错误。从古到今都是如此。
其实在水一方的那位姑娘,可能是个市井泼妇。寺庙里回首莞尔一笑的小姐。说不定在家里经常拿着簪子恶狠狠的戳丫鬟。
柳言之给琥珀雇了仆妇,白日过来。打扫清洗,做些杂事。她乐得轻松。日子过得惬意,只是很担心李德宝给那些人抓住。时时吩咐阿三他们两人去打听。却是丝毫没他的音讯。
不料过了几天,李德宝竟然摸进了柳府。他不敢走大门,竟然深更半夜的寻了破损了的围墙,翻了进来。地方这般的大,他找不到柳言之,暗自偷听人说话,足足折腾了两天。才寻到地头。
琥珀见了他,放心了点,幸好没给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彪形大汉抓去。只是她依然恼怒万分,这小子说是去读书,竟然学了那最叫人不喜的赌。
她本来是个柔顺的,这次真是火大了。她瞧见院中有个扫把,拿起来便朝着李德宝打。
李德宝吓了一跳。怎么琥珀也开始和方二姐姐一样,开始打人了?他赶紧躲开,满院子的跑。
琥珀追得气喘吁吁。眼前发黑。她干脆不追了,站在原地大声说道,“李德宝,你给我站住。我再追下去,可要晕倒了。你做了这等错事,理当挨打。我虽比你小。可是我们两家是近邻,自小一起张大。算得上半个亲人。这里没有其他长辈,我必须得打你一顿。”
李德宝傻了眼。他没料到会将琥珀气成这个样子,又着实忧心她真给气晕了过去,只好老老实实的走到跟前,跪倒在地,随她责打。
琥珀打了几下,手里就没力气了。
她站在李德宝的跟前说道,“德宝哥,我晓得你爱玩,但是也得分个轻重。赌这样东西你也敢碰。我虽是个闺阁小姐,平日里看的警示书中写着呢,这样最是伤人伤己。一旦上瘾,家中几辈子的积蓄也不够使。况且还惹上那些凶狠之人,你还不上银子,人家会欺辱你家人或者害了你的性命。那日要债的上门,要不是柳公子虚张声势恐吓他们,人家定然会闯进来,说不定拿我去抵债。”
李德宝吓了一大跳。他原想着人家就算找到他家中,只要不在家,也就无妨,哪里晓得竟然会出这种事情。
他不敢回家,也不敢出城,怕给赌坊的人撞上,所以才摸到柳言之这里,想求他帮忙找个地方躲躲。不想进来就见了琥珀在此,本来还在纳闷,哪里晓得竟然背后有这番原委。
李德宝就从来没见琥珀发这么大的火,心里极其惶恐。赌咒发誓,表示以后再也不赌了。
琥珀说完了,气呼呼的转身进了屋子。
柳言之也在,却只是站在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