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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喜目光闪烁,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女孩,开口问道;“你父亲是谁,为何找我?”
那女孩声音平静的说道;“我义父是齐国大夫徐然,奉齐王命出使中山国,半路被君上所截,扣压在府上。”
司马喜目中闪过一丝厉色,却哈哈笑道;“笑话,齐使徐然如今不正好好的待在鸿庐馆中,何来被截扣在我府上之说。”
那女孩面色平淡的看着司马喜,眼神飞快的掠过了一旁的赵信脸上,犹豫了一下,便盈盈一福道;“君上,如今只有你我,又何必以虚言相唬,难不成你堂堂相邦,却还要惧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
司马喜没想到这小女孩如此胆色,到是一怔,目光中也不由透出几分欣赏之色。笑了笑道:“那你且说说,你觉得我是如何做的,我且听听你说的如何,再决定要不要跟你继续说下去。”
那小女孩点了点头,一张小脸上却是神情肃穆,开口说道;“我听到义父来到灵寿的消息后,本想前去见他的,却看见君上亲自带人从城外迎接齐使回城,那个所谓的齐使徐然却并非我义父。”
“哦?”司马喜拉长声音道,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只是语气平平的说道;“这世间同名同姓的人本就极多,也许齐国有两个叫徐然的大夫也未尝不可,再说纵使这个徐然是假的,那与本相又有何关,我也可能是受其蒙蔽的。”
小女孩子却说道,“是义父亲笔书信告诉我的,绝不会有错。他还告诉我和你见过数面,你不可能认不出他的样子,却明知那个‘徐然’是假的却仍然装作不知,那想来也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这些都是你做的。义父在被你迎接的路上让你扣下了,却找个另外的人假冒。”
司马喜目中露出了几分兴趣,上下重新大量了一番这个小女孩,问道;“你可是齐人?”
女孩面色略微一犹豫,还是摇头如实说道;“不是,我是曲沃人,但住在灵寿。”
一旁的赵信听了倒是有些奇怪,忍不住多看了那女孩几眼。心想这女孩当真奇怪,曲沃明明是赵地,司马喜问她是不是齐人,她若是回答是赵人或者中山人到显得合情合理,可偏偏强调自己是曲沃人,反倒显得突兀。
司马喜却没有在这个问题是多加留心,只是笑了笑道;“你到是聪明的很,可既然知道是我所为,却为何不去告发我?”
一旁的赵信也露出了好奇,颇感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小女孩。只见她只是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我不能去告发你,否则你肯定会杀了义父来个死无对证的。我告发了你,最后即便你完了,义父却也要陪上性命的。”
司马喜奇道:“如果按照你猜想的,你又怎知徐然是被我扣住了呢?难道就不怕他已经被我杀了。”
女孩沉默了会,脸色露出孤苦之色,道;“我只是想义父是齐国的大夫,你留着总比杀了有用。义父对我有养育之恩,就算只有一线希望,我也不会放弃的。”
司马喜不懂声色的望着女孩道;“所以你独身就来求我?到真是胆大,不过不妨告诉你个好消息,徐然确实没死,只是被我关了起来,我是想从他那多套些齐国的情报。”
见女孩面露喜色,司马喜却冷冷的哼道;“可你如此来见我,就不怕羊入虎口,我杀你灭口不就一了百了。”
那女孩身躯一震,却忽然跪了下来,语带哽咽的说道;“我也是别无他法,只能来求君上的,请您能答应放了我义父。”
司马喜冷冷笑道;“你的孝心本相确实欣赏,可惜却打动不了本相,我念在你年纪幼小,又是情有可原,所以不和你一般计较,只当你什么都没说过。你可以自行离去,若是出去敢和别人乱说,我保证你义父立刻人头落地。而且即便你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谁敢相信?本相又有何惧?”
那女孩却不肯离去,仍跪在地上苦苦相求,司马喜却面色纹丝不动,反而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道;“本相对你已经网开一面,你若再不识趣,可别怪我不留余地了。”
那女孩见此只好缓缓站起,小脸苍白,目露绝然之色,忽然从袖中掏出了匕首,高高举起。
一旁正听得出神的赵信猛然警觉,飞虹出鞘,横剑拦在司马喜面前,却见那女孩并没有什么异动,赵信这才止住了动作,只是凝神警戒。
那女孩却只是将匕首举在半空,紧咬着嘴唇道;“君上,我知道我人微言轻,一条贱命无足轻重,可是若是横死在你面前你心中总会生出一丝不安的。”
“你若不答应放了我义父,我必血溅当场!”
司马喜冷笑不止,面色丝毫不为所动,却不相信她会真的刺下,以为她只是拿来唬人的,便道:“笑话,你竟然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本相,你若真想求死,那我成全你,你只要肯刺下,我便放了你义父。”
女孩面色果然一阵犹豫,却问道:“君上所言当真?”
“自然当真。”
话音还未落下,那女孩却真的举刀刺下,当真是出人意料。一旁一直凝神警戒的赵信最先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如闪电般飞扑而出,手中的长剑直刺匕首。
第七十四章 中山狼(十二)
只听“铮”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刺中飞虹的匕首已经生生折断。用力之下竟然仍然带着冲势刺向女孩胸口,划破了外襟,顿时鲜血涌了出来。幸好匕首锋刃已断,只是刮伤而已,伤口看似吓人,却无性命之忧。
司马喜没想到这女孩会如此刚烈,心中倒是有些愧疚。沉默着看着赵信撕下衣襟替她垫住了伤口,让她用手按住止血,这才缓缓开口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那女孩接过赵信递来的衣襟,低头轻轻说了声“谢谢”。
又抬起头来望向司马喜,面露倔强的说道;“君上你自然不会清楚,我自小父母双亡,举族只剩下我一个孤女,是义父含辛茹苦的将我抚养长大。如此恩德,别说是我的一条性命,就算赴汤蹈火也不为过。”
司马喜心中默然,似乎被她的一番话激起了心事,沉默了许久才长叹了口气道;“好,我答应你,放你义父一条生路。我本是想问出了我需要的东西就杀了他灭口的,今日看在你一番孝心上,我会到最后的时候放他走的。”
那女孩先是一愣,旋即面露狂喜道;“君上说的可当真?”
司马喜邹眉道;“我说话可曾不算数过?你若不肯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女孩生怕司马喜反悔,连忙点头道;“我信我信。”
司马喜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好了,今天我已经违反了我的处事原则,对你网开一面。你的要求既然已经达到了,速速回去吧,别让我反悔,你义父到了时候我自然会放他的。”
那女孩用手按住伤口,忍痛向司马喜深深一躬身,转身便要离去。赵信见她行动迟缓,伤口处又满是鲜血,便想上前搀扶,却被她轻轻甩开。只是飞快的看了一眼赵信,低声说道;“谢谢救命之恩。”
说完便蹒跚的缓缓离去,瘦弱的背影端是倔强无比。
见女孩背影消失在拐弯处,赵信的目光这才收回,却迎上了司马喜似笑非笑的眼神。
司马喜张口道;“你倒是良心好,喜好管闲事。”
赵信微微一笑,道;“谈不上良心好坏,只是有些同病相怜而已,况且举手之间能救下一人性命,倒是功德无量,何乐而不为。”
司马喜不信道;“什么同病相怜,你这小子少年得意,赵国立国百年之内,除了王子王孙外有谁能比得过你的晋升速度。”
赵信只是笑了笑,也懒得争辩,见时辰已经不早,便向司马喜辞行离去。
又是爬了半天地道,才重新回到了城外,连夜向主父禀报了灵寿城内的情况。主父在得知灵寿城内的情况后,愈发坚定了围城待变的打算,下令仍然大张旗鼓的打造攻城器械,却将近半的步卒调往中山其他尚未完全占领的小城乡间,尽吞中山全境,只留下骑兵和半数步卒对灵寿进行了严密的封锁。
丘吾鸩见赵军停止了攻城,正好求之不得。以为是自己首战打的赵军损失惨重,已无攻城之力,便也没有多想。
可时间一久,一连十几日赵军都未攻城邀战,摆明了一副长期围困灵寿的姿态。丘吾鸩倒是渐渐沉不住气了,要知道齐国如果真的如答应的那样北上调停,赵国不可能一点动静都不知道,必然会在齐军北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