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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看见赵信,还见他一身戎装坐在前手之位,安阳君更是对他更是客气至极,看来身份定是显赫。
公孙龙初时与赵信相交,只是以为他是个喜好打抱不平的贵族子弟而已,倒没想到他就是在邯郸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赵信,今日见之不免有些意外。
本想上前打个招呼顺便还能套套近乎,只是隔的太远冒然上前反而有些突兀,无奈之下公孙龙只好作罢,心想日后再多和这位年轻有为的政治新星多亲近亲近,将来多少也能沾些光。
赵信心中有些意外,没想到安阳君如此粗人,竟然会举办这么一场不伦不类的“文化交流”大会,当真让人匪夷所思,拿捏不准他究竟打的是何主意。
他却是不知道赵章哪里会对这些三教九流的人感兴趣,只是魏槐想见赵信,可是单独几个的宴会未免显得太过尴尬了,就顺口提起邀请诸子百家在赵国的名士前往赴宴,如此便有了这么一初。
赵章只是想借机会结识赵墨的矩子魏槐,魏槐不过是想见一见赵信,至于其他宾客,多数是抱着混吃混喝的态度前来的。既然主客都无心思在这次宴会上,吃罢喝罢,自然也就草草结尾了。赵章十分热情的邀请魏槐进内室一谈,魏槐见不好拒绝,便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魏嚣,自己则随着赵章走进了内室。
魏嚣会意,便快步追上了正要离去的赵信,并肩笑着道;“赵将军,在下对你甚是仰慕,不如结伴同走,也好一同叙叙。”
赵信刚刚和公孙龙寒暄了几句,正准备回宫去的,见魏嚣如此热情倒也不好拒绝。况且他心中本就对墨家生出了忌惮之心,也想借机知道他们如此接近自己究竟是何意图,于是便点头笑道:“如此甚好,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魏嚣拱手笑道:“在下赵墨魏嚣,是魏先生座下长徒。”
这魏嚣星眉剑目,卖相到是不错,偏偏眉目嘴角间始终挂着几分慵懒的笑容,略显几分轻浮。只是生的英俊不凡,让人看上去不禁心生好感。
赵信客气的回礼道;“原来是墨家钜子的高徒,想来定是武艺非凡。”
魏嚣嘻嘻一笑,侃然道;“高徒算不上,不过入门早些撑了个大头,至于武艺嘛,那也是稀疏至极,想来不是将军你的对手。”
说话间二人已经并肩走出安阳君府,赵信牵马在前,魏嚣则徒步在后。
赵信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他一番,笑着说道;“你说话倒是有趣,当真不像是墨家中人。”
魏嚣哈哈笑道;“难不成你以为墨者是什么人,布衣赤足,草芥革身,每日餐风饮露,苦修肉身追求武道?”
“其实墨家的宗旨无非就是兼爱尚同,之所以提倡苦修无非就是为了锻炼心智,不被物欲所迷惑心神。既然我已经心志坚定,又何必舍本逐末,只要心中有墨,即便是肉池酒林,锦衣玉食,那又何又何妨?反之即便一心求墨,每日清苦十分,但心中却私欲不断,终究还是只通皮毛,不得融汇。”
赵信哑然失笑道:“兄台这种说话倒是听着新鲜,听上去似乎荒诞不经,可细细想着又有几分道理。不过怎么感觉都是你在为自己找一套借口说辞。”
魏嚣笑眯眯道:“知我者将军也,如此都被你发现了。”
两人相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气氛到显得融洽了很多。
赵信牵马一路前行,和魏嚣有说有笑,倒是相谈甚欢,也从他那得知了许多墨家的辛秘之事。
赵墨分自墨家,以非攻兼爱为要义,自墨翟创立墨家以来势力日渐茁壮,渐渐成为诸子百家中在民间影响力最大的门派。随着势力和地域的扩张,墨家内部的分歧也日渐明显,其中也掺杂了墨者们国家利益之间的分歧,比如晋国的墨者自然倾向于晋国,齐国的墨者倾向于齐国。二代钜子禽滑厘去世后,墨家又生出了变故,于是正式分裂为三宗,原河北之地的墨家取名为赵墨,中原之地的为齐墨,江淮以南的则为楚墨。三墨共尊一祖,彼此以师兄弟称呼,时常会交流学术思想和武技剑术,但各立钜子,彼此之间并无统领关系。
只是到了这一代齐墨出了个杰出的剑客孟秋道,剑术上的造诣旷古烁今,为三墨之人所钦慕,故尔共同奉为钜子,名为墨家的最高领导者,可是却并没有号令之权。
赵信听着魏嚣说着这些墨家的辛秘之事,心中大为感兴趣。他不知道的是,魏嚣虽然告诉他的都是实情,但却隐去了一个最为关键所在。
那就是导致墨家分裂的真正变数,正是他的师父王诩一手促成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 山雨欲来(八)
两人年纪相仿,性情也有些相近,聊着聊着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从安阳君府到赵王宫并不太远,赵信牵马与魏嚣徐徐而行也不二柱香的时间。望着远处高大巍峨的宫门,赵信笑着说道;“多谢魏兄相送了,与你相谈甚欢,到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魏嚣哈哈一笑,道:“我也正有此感。我魏嚣平生最喜欢的便是和痛快之人交个痛快朋友,你若是不嫌弃在下只是一介草民的话,咱们做个朋友如何?”
赵信晒然笑道;“你这话说的就有些扫兴了。英雄不论出身,何来尊卑之分,况且我赵信不过也是贫苦之家出身,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世荫祖上之功才得到如今之位?”
魏嚣笑道;“说的甚为有理,好一句英雄不问出身,就凭这句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二人伸掌一击,相视皆是一笑。赵信拱手道;“军中还有些事,改日再找魏兄把酒言欢。”
魏嚣也随之拱手道;“那就后会有期了。”
赵信回之一笑,正欲转身,余光掠过魏嚣嘴角边微微露出的笑意,忽的一怔,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顿时止住了了身子,只是看着魏嚣。
魏嚣见赵信面露奇怪的望着自己,心中隐隐有些察觉不妙,便故作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脸道;“干吗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赵信盯着魏嚣的眼睛,眉头露出思索之色,道:“魏兄,我们之前见过面吗,我怎么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魏嚣心中暗叫不好,猜想定是上次行刺赵颌时赵信和自己对视了一眼,故而才有些模糊的印象。
脑中飞快的转过各种念头,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先是哈哈一笑,故作冷静道;“赵兄之前并不认识我,可是我却是早已经认识你了。”
赵信一怔,不解道:“此话何意?”
魏嚣笑道:“一年前你曾在街上与人拔剑相斗,为此还受了不轻的伤,可对?”
赵信眯起了眼睛,心中生出警觉,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你们墨家对我倒是花了不少心思,连这些事情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魏嚣晒然笑道;“赵兄误会了,并非我们墨家去有意查你的底线,而是事发时在下正巧也在附近,所以才知道的这么清楚。”
赵信回想起当日,似乎并未见到过魏嚣。忽的想起一事,惊道;“你不会就是……。”
说话时面露迟疑,满脸惊讶的看着魏嚣。此时他忽然想起了当日之事,那时赵权的剑明明就要刺入自己的身子,却莫名其妙的倾斜了这才避开了要害。更让赵信时候费解的是明明没有记得伤了赵权的腿,为何赵权却断了腿。
当时想可能是自己情急之下的下意识所为,脑袋中并不十分清醒所以没有印象。所以虽然疑虑重重,但并未对父亲他们提起过此事。如今细细想来似乎是有高手在一旁相助才对。
这么说来难不成是这魏嚣。
赵信却未说出,只是满脸异色的看着魏嚣。魏嚣笑了笑道;“既然你已经猜出了,何必又欲言又止呢。当时我正在在街旁喝酒,见你虽然身单力薄却胆识过人,所以才一时心动出手相助。”
赵信神色数变,半响才拱手苦笑道;“没想到魏兄居然还是赵信的救命恩人,当日若非你出手相助,恐怕我早已有了性命之忧。”
魏嚣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墨家侠义精神。况且我魏嚣自小就看不惯欺凌弱小之事,尤其是那种仗势欺人的豪门恶少,更是深恶痛绝。”
“再说若论出手相助到是可以,救命之恩就言重了。当时刺你的那小子不过是怒火攻心才下手没了分寸,不过看他也是个聪明之人,若是刺中你时定会醒悟撤力,所以我若不出手,最多你也是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