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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寒在打量老妇,老妇也在打量厉寒。
互相看了良久,厉寒才终于省起这是哪里,弯身恭恭敬敬向老妇人行了一礼,道:“厉寒拜见老夫人!”
“你叫厉寒?”
老太太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十分干涩,如同是从牙齿缝里迸出来,也给人一种十分生冷的感觉,听得人心中生寒。
不过,厉寒还是听清楚了,他恭恭敬敬的向老夫人点头答应道:“是,姓厉,名寒。”
老妇人问了第二个问题:“你来自何方?”
闻言,厉寒下意识就想回答伦音海阁,犹豫了一下,却忽然改口:“真龙玄京。”
“哦?”
老妇眨了眨眼:“你知不知道一个名叫伦音海阁的宗门内,有一个名叫冷幻的女子?”
“冷幻?”
厉寒心中掀起滔天大浪,对方怎么知道他师傅的名字?而且,看样子,对方只怕在这谷中都存在了不知多少年,而她师傅,却是这些年才隐居伦音海阁。
“不知。”
实在不知道这老妇询问他师傅的名字有何意义,厉寒多了一份心思,摇头回答道。
老妇眼露失望,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你修炼过道法,听没有听说过,修道界有一个有叫衣南裘的人,如果现在没死,他应该很有名!”
“衣南裘?”
厉寒心中再次重重一震,他感觉,一个秘密在他心中渐渐展开,他犹豫半晌,还是点头回答道:
“有,听说过,江左第一世家,衣家大公子,从小丰神俊朗,天赋过人。”
“传说他七岁纳气,十二岁混元,十八岁就突破气穴境,是年轻一代最杰出的数人之一,名列五君七侯七侯之首,人赠雅号‘烈日侯’。”
“不过不知为何,据说在十年以前,就已入魔,与衣家决裂,不知所踪了。”
“江左衣家,天赋过人,五君七侯,烈日侯……”
“呵呵呵呵呵!”
陡然,老妇疯狂大笑起来,笑声近乎癫狂,旁边,那对青年男女见状,俱是大惊,急忙上前扶住老妇人,焦急叫道:“妈!”
“入魔了,入魔了,他怎么会入魔,呵呵呵呵呵,他本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魔头,何需再入魔?”
说到这里,她似乎清醒了一些,感觉到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她的神色再次变得冷淡下来,淡淡朝厉寒一挥手道:“好了,我没事了,你出去吧。”
“是。”
厉寒虽然对她心中的那个秘密十分好奇,但是,听到老妇人的逐客令,他还是很恭敬地行了一礼,在青年的带领下,走出大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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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大日炎身,赤帝长生火
清风微拂,阳光正好,然而,厉寒却无心欣赏。
这已经是他决定,留在小屋中的最后一天了。
今夜,今夜子时,就是他决定,独自一人,悄悄离去,寻找一处葬身之地的时机了。
莫名而来,不告而去,虽然无礼,但至少不会让青年男女兄妹,因为自己这个突然到来的客人,又突然辞世,而感到悲伤,悲恸。
抬头仰望,头顶山峰,笔直如剑,耸入高天,初秋的季节,无尽枯叶,开始飘落,翩翩起舞,如同一只只悲伤的蝴蝶。
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这一天,罕见的,青年男女哪也没去,尽皆陪伴在了厉寒的身边。
只是,每当少女想要开口说话,厉寒今日却再不似往常热心,马上接话,而是怔神良久,才突然回上一句,“哦!”“什么?”等之类,似是神游天外。
如此数次,少女也知厉寒心不在此,也就不再提问,静静地陪著他看著山谷秋景。
青年觉得沉闷,闲来无事,又开始在旁边,自顾自地练起一套拳法。
他的拳法,赤红如火,带著一股闷雷之音,似是十分不凡,厉寒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拳法,但很明显,比他自创的那什么劳什么子斧法,要强大得太多了。
看著看著,厉寒忽然好奇起来,他难得地开口询问道:“你们是怎么,得到修炼之法的?我看你哥哥,修为不俗,只是不懂运用,没有技巧,所以才威力大打扣折。”
难得听到厉寒今天肯开口讲话,少女精神一振,眼疾口快,毫无心眼地一指东南方:“那里,有一个小山洞……山洞里,画著一些奇怪的壁画,还有一个石莲台,我哥哥就是从那壁画上学的?”
“壁画?”
厉寒正自一怔,青年已经收拳回头,听见少女所说,眼神扫了她一眼,略有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看见厉寒有些好奇,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道:“那边有一个石洞,洞内有一些壁画,还有一朵奇特的火焰,我就是按照壁画修炼的。”
“那火焰太可怕,连金乌石都一烧就没,我不敢碰,所以就让它呆在那了。”
“壁画,火焰?画的是什么,火焰是什么颜色,形状?”
厉寒陡然激动起来,控制不住,一把抓住青年的手,焦急地问道。
“怎么了,你很好奇?”
青年并未多想,只以为厉寒想看,他看了一眼四周,笑道:“反正今日无事,我就带你和妹妹一起再去看一次吧。”
厉寒的身躯微微颤动起来,那是因为激动的,他抬头望天,喃喃地道:“如果真的是那物,如果真的是……那么,我厉寒洪福齐天,或许,也许不用在这里死亡也说不一定!”
他的声音太低,青年和少女都未听清,不过,青年也不啰嗦,回头向自己娘亲告罪了一声,随即,便编了一个竹制藤椅,让厉寒坐在上面。
他一把扛起,负在肩头,而后,就带著自己的妹妹,和厉寒三人一起,朝著山谷东南,一座奇异的石洞走去。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三人才来到一块掩映在无数藤萝竹蔓之间的巨石下,巨石之上,隐隐透出微异红光,红光之下,正是一方巨大的方形石洞。
青年负著厉寒,牵著妹妹的手,小心翼翼进入其中。
……
月升月落,潮涨潮消。
转眼,三天过去了。
三天后,从石洞中回到茅屋的青年男女一家人,正在吃饭,而厉寒,却盘坐在自己的木屋中,静静打坐,脸色忽红忽紫,闪烁著奇异的红光。
他没有死。
是的,他并没死。
大难之下,忽有奇遇,在那方石洞之中,厉寒看到了一幅画,仿佛佛祖证道似的画面。
画面中,是一个和尚,正在熊熊烈火之中,修炼一种金身。
旁边,还有四个青年男女并不识得,却不妨碍厉寒辩识的四个微小字体:“大日炎身!”
这是一门佛门秘功,大日炎身,壁画上所画的,就是大日炎身的修炼之法。
看这功法程度,至少达到半地品,难怪……难怪青年拥有一身不错的修为,却发挥不出多少威力,原来是不懂运用。
难怪,他明明修为惊人,斧技却那么弱,仿佛坐拥金山,却连个包子都买不起的人。
而旁边,最让厉寒惊喜的,还不是发现了这幅大日炎身的修炼功法,而是旁边的石莲座上,还燃烧著一朵奇异的火焰。
这火焰,红中带紫,燃烧起来,没有任何声音,就像是一幕无声电影。
但是,四周的虚空,却发出“噼啪”的微微破裂声,不断碎合重组,看过去,有一种模糊的感觉。
而最特的是,这种火焰,居然是透明的,也就是说,你从中看过去,能看到对面的景像,但是,如果你真的认为这火焰不存在,拿手去摸,那就绝对中大奖了。
因为听青年所说,厉寒待意拿石洞中一块长长石条去试过,结果,只是刚刚靠近,石条就仿佛液体一样融化,分解,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番结果,让少女吓得脸色一白,她虽然也来过此石洞几次,但因为听从哥哥的劝诫,从来不敢靠近这座石莲台,这朵火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洞中,会有这样一座石莲台,这样一朵火焰,不过,这不妨碍她对它的畏惧。
如果这次,不是厉寒一定要来,她怎么也不会再来到这里的,因为这洞中,有一种炙热的气息,是她十分不喜欢的。
只有她的哥哥,能忍受这种气息,并且在这里,修炼石壁上的武功,还小有所成。
但是,对于别人,这火焰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但是厉寒看到,却是满脸惊喜。
因为他明白,这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