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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一股血腥味儿,我那时候不知道害怕,大着胆子就摸过去了,就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不知道是他的故事比较有吸引力还是什么,怀里不停颤抖的君怡渐渐平静下来,乐正凯心中一喜,嘴上却不敢停,继续说道:“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人,只是本能地走过去探了探他的呼吸,还有气,但是我一个人拖不动他,想要找人帮忙,但是那边已经有人找过来了。我当时没有细想,就拿了家里盖铺子的油布给他盖上了,然后跑到远一点的地方,继续蹲在地上玩石子,那几个人就过来问我有没有看见一个受伤的人,我当然说没有……”
他慢慢感觉不到怀里的动静了,这才慢慢将手臂松开。君怡许是哭得累了,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她的唇上已经被咬破了,渗出血来,仿佛涂了口红一般。
乐正凯心突然狂跳起来,几乎控制不住地俯身用舌头将她唇边的血珠给舔去了。
君怡猝然睁开眼睛,猛然推了他一把。她这些天都没有吃饭,手上根本没有力气,推在乐正凯身上,并没有将他推开,她却更加害怕起来,仿佛噩梦再度来袭,惊恐地尖叫起来。
君怡的嗓子早就叫坏了,这几天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并没有好好保养,此时仍旧声音嘶哑。倒是将乐正凯吓了一跳,突然觉得松手不是,不松手又不是。
君怡却在这时候挥舞着双手不断的敲在他身上,乐正凯心知自己如果此时走了,她必然会再度陷入自闭状态,所以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打。
虽然君怡的拳头打在他身上并不疼,但是乐正凯长这么大,除了自己老娘,还没有被哪个女人打过。
他看着怀里竭嘶底里的沈君怡,心忽然软到了极点,心想:若是她能这样打他一辈子,那也是好的。刚才他没有说完,那个人后来成了他的师父,教他骑马、教他功夫,还教他做人的道理。他从一个街边的小痞子蜕变成飞鹰帮的双花红棍。
君怡打了片刻,终于累了。乐正凯这才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他想说他只是情不自禁,但是却又怕自己这样说会让君怡看轻他,平常他的自制力也不至于这么差,只是遇见了她……
乐正凯心里百转千回,终于还是把心一横,发狠道:“君怡,刚才我亲了你,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许你嫁给别人!”
沈君怡仿佛被他的话吓到了,猝然抬起头,望进他的眼睛里,过了片刻才哑声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她本来一心求死,可是现在却又不得不这样屈辱地活着。
“为什么要救你?”乐正凯自嘲般地笑了一声,“自从那次在赛马场第一次见到你,我就不可遏制地爱上了你,白天脑子里全是你,夜夜梦里都是你,我知道你是探长的千金小姐,我只是个帮派小混混,我配不上你!但是我只要远远的看着你,看着你好好的,我心里便开心了……听到你出事的消息,我几乎疯了,几天几夜不睡觉,将闵州翻了个遍!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你……君怡,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伤害你!谁要是敢动你一根寒毛,我灭他全家!”
君怡缓缓摇头:“我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她心里清楚的很,乐正凯是飞鹰帮的双花红棍,在江湖上地位崇高,她这样不干不净的人怎么能够配得上他?
乐正凯听了她的话却欣喜若狂:“好,我们去海外,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你别怕,所有的知情人我都已经封口了,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就当是去海外留学,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们还可以回来,你说这样好不好?”
君怡刚才并没有认真听他的话,她只想一个人走得远远的,但是莫名其妙的,心里就害怕起来。
(未完待续。)
chapter123 与子同行
半个月后,君怡拎着手提箱出现在闵州客运码头。她穿了一件暗紫色长大衣,脚上是及膝的羊皮小靴子,宽大的帽檐压得很低。
这是一艘开往北美的客轮,码头上人头攒动。风很大,君怡要一直抓着帽檐才不至于被风吹掉。她转过身,隔着重重的人群向乐正凯挥挥手:“你回去吧!”
她到底年轻,这些日子在乐正凯的悉心照料下,脸上已经有了血色。
乐正凯也冲她挥了挥手:“保重!”
络腮胡子大汉挤上来:“凯哥,你真的就这么让沈小姐走了?”
乐正凯点点头:“她要走我有什么办法呢?”
“呃——”络腮胡子被噎了一下,伸手抓了抓头上蓬乱的头发,“那个,那个……你不做点什么?”
乐正凯目光一直追着君怡,口中问道:“你希望我做什么?”
“你明明那么喜欢沈小姐,为什么不留她下来?她这么一走,你以后就再也见不着她了!”
“谁说我见不着她了?”
“啊?”络腮胡子甚是不解,指着船道:“她都已经走了啊!你怎么见到她?”
“笨!”乐正凯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心情愉悦地吹了声口哨,说道,“腿长在她身上,她要走我留不住,但是不代表我不能跟着走啊!”
“我的凯哥!这,这……”络腮胡子做梦也没有想到,乐正凯竟然会有一日抛弃帮会跟一个女人私奔,啊呸,出国!
他话刚落音,就见一辆车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韩连翘从车上跳下来,后面跟了个拎着皮箱的小弟。韩连翘穿着墨绿色的骑马装,英姿煞爽,走过来跟乐正凯抱了抱:“凯哥,祝你早日追得美人归!”
“一定会的!”乐正凯拍了拍她的肩膀,“帮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他说着晃了晃一直拿在手里的三封信,这三封信是君怡写的,拜托他转送,一封是给她父亲沈慕华的,一封是给云梓骞的,还有一封是给云梓谣的。
乐正凯将信交到韩连翘手里:“等明天帮我把这个送了,这阵子云家和沈家也是焦头烂额了。”
韩连翘看了一眼,便笑起来:“这个云梓骞就算了吧,还是趁早让他死了心!”
乐正凯哈哈一笑:“他连君怡去了哪儿都不知道,难道我乐正凯这点儿胸襟都没有么?”
“得,就你是大丈夫!还不快去?快开船了!”韩连翘催他,一边让小弟将行李交给他。
乐正凯拎过箱子,挥了挥手,跟随着人|流大步迈向了跳板。
君怡原本没有出过远门,此时孤零零的一个人离家去国,远走他乡,心中不免十分戚戚。她想到父亲可能已经为她愁白了头发,想到云梓骞憔悴得让人心疼的眼神,想到和梓谣窝在一个被窝里说私房话,心里不由一抽一抽的疼。
她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包厢。乐正凯说此去北美路途遥远,为了让她舒适一点,特意给她订了一个头等的包厢。
君怡拉开窗子,往下面看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而码头上他们刚才作别的地方,乐正凯已经不在那里了。她虽然对乐正凯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是这一阵子承蒙他照顾,对他倒是生出了一种感激依赖之情。此时看见乐正凯这么快就走了,不禁怅然若失。
君怡叹了口气,还是在码头上寻找着,希望能够看到那个身影,但是刚刚热闹拥堵的码头此时已经行人寥寥,有送别的人哭泣着离去,也有人驻足挥手、隔得老远喊话……
门外传来敲门声,君怡以为是送水的,说道:“我不需要热水,谢谢!”她说了这话便离开了窗前,将自己的行李箱打开,取出一条紫貂绒的披肩,准备盖在腿上看书。那敲门声却并没有停,君怡有些不耐烦,只好起身去看。
门一打开,她突然就愣住了,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抗拒,那一种复杂的情绪莫名就在心间升腾起来。
此时船已经发出了汽笛声,缓缓地驶离了海岸,甲板上嘈杂的人群逐渐走进船舱,安静下来。
君怡堵在包间门口,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乐正凯唇角噙着笑:“怎么?不请我进去?”
君怡这才侧开身:“你,你怎么来了?”
乐正凯心情愉悦,胡诌道:“我突然想起来,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国外,不如趁此机会出去看看。刚好你也要去,你外文好,不然我可不敢一个人去……”说得到好像他需要沈君怡照顾一样。
君怡失笑:“你就这样走了,你们帮里的事怎么办?”
乐正凯在床上坐了下来,视线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