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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碧霄看到阳云汉和凌孤帆来到身边,冲着阳云汉嫣然一笑道:“阳大哥,你们可来啦,我等你们好久了。”阳云汉听到这话,甚是奇怪,忙问道:“上官姑娘,你等我们干什么?”
上官碧霄又是一笑,拍了拍马背上的行囊道:“阳大哥,凌师兄,我要随你们一起去东方海岛。”
阳云汉闻言大吃一惊,急忙摆手道:“上官姑娘,这怎么可以。一来此行路途遥远,前途未卜,吉凶难料。二来玄古帮还在追杀于我,沿途定多厮杀,我们此行生死未知。三来我将溪儿托付于你,你若随我们去东方海岛,溪儿怎么办?”
上官碧霄听到这话,不急不忙回道:“阳大哥,就是因为此行充满危难艰险,我才特意请示了师父,得到了师父她老人家的首肯,跟随你们一起去涉危履险,这才是习武之人最好的历练。只怕比我在这峨眉山上苦修若干载还要有用,求阳大哥和凌师兄成全。至于溪儿,我家大姐已经答应一定会照顾好他的,阳大哥只管放心好了。”
阳云汉听到上官碧霄的回答,只能无奈看向二哥凌孤帆。二哥凌孤帆冲阳云汉摇了摇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说道:“即如此,也罢,就让上官师妹随我们一起去东方海岛吧。”
听到这话,上官碧霄脸上露出璀璨的笑容,连声说道:“谢谢凌师兄,谢谢阳大哥。”说罢,扭身牵马头前带路。
三人下得峨眉山来,避开大路,一路向东,晓行夜宿。没想到玄古帮这一路仿佛又销声匿迹了般,再也没有出现,这让阳云汉感到甚是诧异。
三人一路走一路商议着行程,此时大宋只在杭州和明州设立了市舶司,三人本应赶往杭州和明州雇佣船只出海,可三人仔细查看“龙甲神木”上雕刻的地图,却发现地图上的那两座岛礁离杭州和明州甚远,反而离泉州近了许多。
凌孤帆记起泉州自大唐起就是一处重要的港口,到了大宋虽然没有设立市舶司,但却多有私自出海的商船,于是三人商定直接赶往泉州。
三人一路风尘仆仆,这一日终于赶到了泉州城外。三人乔装打扮成商人模样,潜到鲤城区,一路暗访之下,终于以重金为饵和一船老大谈妥。
阳云汉三人又找了一家乡村邸店,名曰“颜氏邸店”,店主是一对颜姓老夫妻。阳云汉三人向颜姓老夫妻寄存好马匹之后,跟随那船老大来到岸边,顿时眼前一亮。
只见岸边停着一艘三桅的防沙平底船,方头方尾,长约十五米,宽约五米。几人上得船来,船老大招呼出那船上的杂事、厨工、梢工、舵工、碇手、缆工等诸色人等与三人相见,然后船老大高声宣布出海。
海船扬帆出发,阳云汉三人均未出过海,只是凌孤帆性子清淡,始终待在自己的小室内,或是潜心研究阵法,或是练功打坐。阳云汉心中伤痛未平,独自一人默默站在船头,眺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
上官碧霄却对船上的一切都极为好奇,四处走动查看。上官碧霄见那船老大不时查看一物,忙凑上去观看,却见一只大水碗之中,放置着一块薄铁叶,长约二寸,阔约五分,首尾锐如鱼型,那鱼的腹部略下凹,像一只小船般浮在了水面上。
上官碧霄甚是好奇,不知道船老大查看此物是何用意,忙开口询问:“敢问船家你这是在查看什么?”船老大听到上官碧霄询问,黝黑的面庞上露出笑容,呵呵回道:“姑娘,我们船家称此物为‘指午鱼’。”
上官碧霄不解其意,忙接着问道:“何为‘指午鱼’?”船老大回道:“姑娘可知我船家在这茫茫大海上如何识别方向么?”
这次不待上官碧霄回答,船老大已经接着说道:“我们船家航海之时,靠的是夜观星,昼观日,阴晦观指午鱼也。今日天气阴霾,我只好靠这‘指午鱼’来识别方向。这‘指午鱼’颇有神奇之处,姑娘你看这鱼首,其所指方向就是午也。”
上官碧霄睁大眼睛,心中暗自感到不可思议,耳中却听到旁边那杂事和厨工在大呼小叫,上官碧霄扭头看去,却是二人闲来无事,正在对奕象棋,二人杀的难解难分,各自大声呼叫。
上官碧霄心中嫌吵,走出舱外,看到阳云汉独自伫立的孤独背影,上官碧霄情不自禁走了过去,二人就这样并肩而立站在船头,很久很久。
就这样这艘海船在大海上静静前行,到了第四日上午,晴空万里,波光粼粼,沉鳞竞跃,海鸥翱翔。大海和苍穹融为一体,海天同成一色。
站在船尾的船老大突然大声招呼阳云汉三人,待三人来到船尾后,船老大指着船尾的天际交界之处,对阳云汉三人说道:“三位客官,你们看远处。”
阳云汉三人凝神观看半天,阳云汉皱眉说道:“只看到一个黑点,不知那是何物?”船老大回道:“客官,那也是一艘海船,头几日天气阴晦,我也没留意查看,今日我恰好在船尾查看,这才发现有海船跟踪我们。”
凌孤帆出言问道:“船家,也许他们是路过的海船呢?”
那船老大听到这话,黝黑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得色,回话道:“这我也想到了,可我观察半响,那海船却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为了试试那海船是否就是跟踪我们的,我已经几次变换航线了,可那艘船还是不紧不慢就在我们后面,你说它是否就是跟踪我们的呢?”
听到船老大这番话,阳云汉三人脸上均是微微色变。恰在这个时候,远处的天际却出现了一道黑线,将跟踪而来那艘海船形成的黑点淹没其中,这次轮到那船老大变了脸色,他死死盯着那道黑线。转眼之间,天际那道黑线越来越粗,船老大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阳云汉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正待开口询问,却陡然听那船老大一声尖叫:“风暴来了,赶紧落帆,落帆。”其他船家听到船老大的尖叫,赶忙四处奔走。
那船老大回头冲阳云汉三人喊道:“三位客官,你们速速回舱。”
阳云汉三人没有见识过海上风暴的厉害,还在犹豫间,狂风已至,原来平静的大海立刻咆哮起来,浪头在风的推动下越打越高。乌云也是转瞬及至,烈日被遮住容颜,天空黑沉黑沉的。紧接着,一道闪电划过,大雨猛地倾盆而下。
狂风、巨浪、大雨,交织在一起,包裹住海船,肆掠撕扯着船身,船上的一切都好似要散架一般。那风暴之中的海船一会儿从浪尖被甩到浪底,一会儿又从浪底被推上了浪尖。
浑身湿透的阳云汉三人这时才感受到大海的威力,在甲板上的三人各自使出千金坠功夫稳住身形,不让自己从甲板上被甩出去。
可风暴却愈演愈烈,只见又一个滔天大浪打来,海船顿时被巨浪吞没。浪头落下的时候,却将上官碧霄携裹住抛向那汪洋大海。
原来上官碧霄和巨浪搏斗良久,内息逐渐紊乱,这时巨浪打来,一不留神之下眼看就要被巨浪卷走。紧要关头,一人猛地窜了出来,一把抱住海浪中的上官碧霄,凌空一个转折,险险落回甲板之上,若是差之毫厘,二人就将一同跌落海中。
惊魂未定的上官碧霄抬眼一看,抱住自己的正是阳云汉。此时的阳云汉一手抱住上官碧霄,一手紧抓住了船舷,死死稳住身形。看到阳云汉那坚毅的面庞,疾风骤雨中的上官碧霄不禁芳心一乱。
而此时一众船家早失去了对海船的控制,只能拼尽全力想稳住海船,努力在风暴中随波逐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暴才渐渐平息,太阳又重新露出脸孔,照耀的海面和甲板上一片银光闪闪,大海里成群的小飞鱼窜上浪尖,窜过甲板,飞掠而去。阳云汉缓缓放下上官碧霄,转头四顾,却没留意到上官碧霄脸上泛起的红潮。
阳云汉见二哥凌孤帆稳稳站在甲板之上,而那船老大却死死抓着船舷,身上还缠着绳缆,这才让他没跌落海中。只是那船老大也是在四顾自己的海船,看着看着渐渐变得脸如土色,口中喃喃念叨:“完了,完了,桅杆全断了,这么大的风暴怎么偏偏让我们赶上。”
听到这话,阳云汉赶忙扭头看去,只见那三根碗口大的桅杆竟都被风暴打断,不见了踪影,阳云汉心知大海之中失去桅杆意味着什么,心中也是一凉。
恰在此时,只听凌孤帆大声喊道:“四弟、师妹、船家,你们看,前方有座海岛,一座好大的海岛啊。”难得听到凌孤帆如此激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