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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怕是想输都很难呢。”阑易感慨的说着,同时张开手,看了看这葱根一般白皙的手指,后又哈哈大笑道,“不过或许是上天怜惜,最后一役中,你保护了我的魂魄,不然日后我如何得以重生,如何能够继续从前的计划呢!这一切说不定也是天意,方泠芷落到我的手里,也一定是天意,哈哈哈哈……”
阑易的笑声愈发的不对劲,云宿感觉一颗心都快被人抓的满是伤痕,咬牙切齿的对阑易道,“你如果敢对泠芷出手……不,你若动了她的一个手指头,我定不会再听令与你,并且,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要你永世不得翻身!”
“啧啧啧,就知道你会这样,放心,如今异兽族还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怎会冒然过去呢,傻啊你,”阑易好笑的点了点云宿的额头,云宿厌恶的退了一步后,阑易才又撇撇嘴道,“不过总是藏匿在璇玑岛,真是太无聊了,正巧我也想瞧一瞧我儿究竟如何,这便来看看了。”
“阑易,你可不是个会关心自己儿子的人,不然,风瞿何以得到那样的结局?”云宿嗤之以鼻,不屑的啐了一口。
“哎呀呀,感情不一样的,我看着他降生,第一次生生的感觉到了为人父的欣喜,”阑易坏笑着,后咀嚼着那个名字,“风花飞,他还是唤了方泠芷给的那个名字。哎,若他知道方泠芷是他的杀父仇人,不知会怎么想呢,我的儿子似乎是个个性很古怪的孩子呢。”
“禀主上,少主并不受大少主待见,所以这些年过的并不快乐。不过这几次的经历,属下也能看出些许的端倪。”应粼说着,敏感的看了一眼云宿,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你说的端倪,我懂,所以今晚,我就要好好在逍遥派闹一闹。”阑易说着,笑的眯起了眼睛,后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看过好戏了,老友,你可有兴趣一起?”
***
“滚开!离我远一些!”这是于三文的声音,带着那么多的厌恶与恐惧,还有成百上千数也数不尽的疲惫。
怎么,是三文?怎么会是三文?这里是哪里?半梦半醒中,玉蓁蓁似乎来到了一个封闭的小屋,于三文光着身子,被五花大绑在一个十字的木架子上,而她的脸上明显蒙着一层怪怪的淡雾之色,看起来似乎是一道结界,只不过不知道为何会有人在脸上设下结界。
“三文?你怎么在这?这是哪里?”玉蓁蓁说着,几步跑上前,准备给于三文松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于三文的手臂,而于三文也好像完全看不到她一样,还在愤怒的大喊着,“别再玩弄我了!你杀了我吧!”
319、梦境还是现实
“三文为什么,为……”玉蓁蓁虽无能为力,但一颗关心挚友的心倒让她此时都完全忘记回过头看看究竟是谁让于三文有了这样生不如死的场景,直到那个熟悉到让她的心瞬间冷下来的声音出现,玉蓁蓁才难以置信的回过头,痛苦的望着那个挚爱的男子嘴巴一张一合的样子。
“杀了你?可是三文你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呢。”
“凌……波……”玉蓁蓁忽的双腿一软,就跪坐在地上。她从未见过凌波有过这样的表情——残忍、冷酷,还有从前从未有过的**。这里究竟是哪里?她为什么只能看到、听到却无法触到?为什么于三文和凌波都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三文,你肌肤的每一分、每一寸,都让我那么留恋,”凌波说着,自行上前,细长的手指轻轻划着于三文裸露的肌肤;尽管踏着玉蓁蓁的身体而过,他却并没有察觉到有一丝的疑惑,似乎这房间中只有他们两个一般,带着满是残忍的笑容,凌波再度开了口,“只不过三文啊,我似乎越来越无法抑制自己了。三文,虽然让我杀了你这话你说了很多次,但这一次,或许我真的不得不让你如愿了。”
“凌波,你要做什么!你怎么能杀了三文!你知不知道三文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三文默默的为你付出多少!凌波,你若还有良心的话,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一瞬间,力量好像重新回到了玉蓁蓁体内,她几乎弹跳而起,上前便一把揪住凌波的衣领——自然,她再度落空,尽管在她看来,自己并非透明人,甚至她自己掐了自己一把,还会感觉到痛;可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对凌波或于三文产生一丁点的作用呢?
“三文,你感觉到我的颤抖了吗?我的身体、我的血液、我的灵魂都颤抖起来了!三文,既然你爱我,我们便合二为一吧,三文你说好不好!”凌波蓦地一把抱住于三文,玉蓁蓁能从他的背影看出来,他的确在颤抖。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是在做梦吗?可若是做梦的话,为什么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疼痛?但若不是做梦的话,为何她在这里就好像一个透明人一般?这场景是不是真的?不会,这场景一定不是真的,凌波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于三文也不会,一定不会。
玉蓁蓁不停的摇头,转过身不去看,努力提醒自己,这是幻觉,凌波和于三文不可能遇到这些事情;一定是这些日子她虽面儿上从不提两人,但心里还是市场挂念,所以出现的幻觉,是她自己作茧自缚了。
玉蓁蓁还在这样安慰自己的时候,忽的听到于三文痛苦的大呼声,那声音中包含了太多说不出口的疼痛与恐惧。玉蓁蓁再也无法迷惑自己,忙再度转身,却看到了今生最恐怖的景象——
于三文双眼瞪得老大,似乎马上就要托眶而出的样子,而从于三文的脖颈处,正有血液一点一点的流出来,印在凌波的衣裳上。玉蓁蓁再度有了双腿发软的感觉,不过她还是强撑着一步一步走到两人身边,于三文刺耳的痛呼声就响在一侧,而玉蓁蓁也终于明白,于三文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的吼叫声——凌波,重重一口咬在了她脖颈与背部的连接处,而且已经撕下了一块肉,正嘎吱嘎吱的嚼着,整张脸上都放着异光,好像吃到了这世上的美味一样。玉蓁蓁望着凌波不断咀嚼的口中,红的血、白的肉,她当即便跪了下来,不可抑制的开始呕吐。
“凌波……你怎么可以……呕……”玉蓁蓁只感觉自己吃下的所有东西都已经吐了出来,再吐,就要吐血了。而凌波却没有停下来,已经将于三文的身子吃下大半;于三文此时已经不再痛呼,不知是晕死过去,还是已经归西。玉蓁蓁勉勉强强站起来,看着双眼都已经被于三文的鲜血所染红的凌波,眼泪终于决堤而出,她捂着耳朵,大声哭喊着,“凌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凌波依旧听不到她的声音,还在大口大口的大快朵颐,像从前的那个吃货凌波一般。只不过这一次,他吃下肚子的,是决定与他携手一生的女子,是鲛人族最后的希望。玉蓁蓁强迫自己不要再去看,可是双眼却不听使唤的一直望着凌波,多希望他就此停下来,多希望他能恢复从前。如果上天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的话,她绝不会再放弃凌波,如果当初她没有一意孤行,这样的事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三文,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你……三文,对不起……”于三文上半身如今多半是森森白骨,偶有红白的肉丝挂着,上面的血粘稠着,已经有了发黑的迹象;而头倒是保存完整,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直到最后也没有掉一滴眼泪。玉蓁蓁双膝跪在于三文面前,重重的磕着头,不停的道歉;可她也清楚,时至如今,说什么也都是多余了。
“玉蓁蓁,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玉蓁蓁泣不成声的时候,于三文忽的眼珠一转,狠狠瞪向玉蓁蓁;玉蓁蓁身子抖了一下,抬起头与于三文对视的时候,于三文一口血喷在了她的脸上,她惊恐的都来不及去擦。
“都怪你,是你害得我和凌波如此,你知不知道被人活活吃掉的滋味?玉蓁蓁,你等着吧,吃掉了我之后,凌波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吃掉你!”于三文的双眼忽的充血,后凌波也蓦地消失,整个场景都变了,小屋不见了,她似乎在一个血红的空间里,而于三文变成了一副白骨,张牙舞爪的想要抓住她。
“不要——”玉蓁蓁捂住脸大喊着的工夫,忽的身子再度一抖,睁开眼才发现,原来刚刚真的是在做梦。她略微活动了下,身上多处都还在隐隐作痛,是白天里和日及战斗的痕迹。微微叹口气的工夫,她一挥手点燃烛灯,发现默大王居然睡得那样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