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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急,孟婆婆说了,若生魂得了判官的批示,便可以入奈何桥,万一泠芷喝下忘川汤,前尘往事尽忘,那我……”
“够了。”鬼王伸手打断云宿的话,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糟了,鬼王这么拉下脸来,估计后果不会好,云宿这么做,的确太过于强人所难。四位长老心里七上八下,对着有恩于异兽族的鬼王,他们都垂下头来,不敢再发一语;云宿也忽的住了嘴,倒不是积怒于鬼王,毕竟人家刚刚才救了他,他只是没想到鬼王会如此突然的打断自己说话——毕竟虽然在鬼族底盘,他也是一族之王,面子总要过得去的。
不想鬼王却忽的哈哈大笑起来,这爽朗的笑声总算让刚刚把心提到嗓子眼儿的四位长老放了心。但听鬼王笑过之后,一拍桌案道,“好,异兽王果然真性情,好汉子!本王欣赏你,况且本王早已答应四位长老,要将那姑娘的名字自生死簿的死簿上划去。本王说话有一算一,有二算二,绝不会食言,异兽王放心便是。”
云宿本来焦急的心情立即豁然开朗,他立即再度拱手谢礼,“多谢鬼王陛下,陛下的恩情,异兽族将永远铭记于心!”
“无妨,无妨。”鬼王笑着打一旁拿出两本手掌大约莫一指厚的书,一本黑色一本白色。他拿起黑色那本,翻阅半晌,才一挥狼毫笔,在上面划上一道,后又嘱咐云宿道,“此事,你知我知即可。生死簿本由我族判官掌管,本王不可随意指派一人的生死。如今本王越界救人,还望尔等将此事保密。”
“那是必然,鬼王陛下为异兽族做出如此大牺牲,若他日有需要,异兽族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云宿再度一拱手,许下承诺,以让鬼王放心。
***
遥远的南洋,异兽族的皇宫之内,云宿正悲戚的望着方泠芷写下的几句海誓山盟发呆。他已经这个样子不知多久,不上朝、不出门、不见任何人,包括异兽之后幻锦,他现在只想见两个人,一个自然是朝思暮想的方泠芷,另外一个,就是亲手设下这个圈套的若湖。他不解,他愤慨,他一度以为就算神兽大地破裂,异兽四处逃散,唯一不会背叛自己的人会是若湖。但如今,这份信任居然被这么轻易的打破,他成了全天下最可笑的人。一个帝王,居然被一群大臣玩弄于鼓掌之间;一个帝王,居然被最信任的女子所欺骗,成了悲凉的傀儡。
方泠芷。云宿的手摩挲着方泠芷留下的字迹,心如死灰,若是若湖为后,他们尚有继续在一起的可能。但如今在后位上的是那个任性刁蛮的幻锦,幻锦背后又有宫离撑腰,他这辈子还逃得开这个枷锁吗?
“对不起,王不见任何人。”正思考着的时候,云宿听到外面卫兵如是说着,似乎在拦截某个人。
哼,云宿心里冷哼着,这些日子等着求见他的,都是些四长老手下的人,说的好听,是来劝自己,其实个个都是来替宫离说好话的。
“我要见主子,我必须见主子,我有话对他说!”
不想,传进来的居然是个女声,而且还是云宿最想听到的女声。不想其他,云宿连忙推门而出,若湖果然容颜枯槁的立于门外,面有急色。卫兵见云宿终于推门而出,也聪明的没有继续拦下若湖。
“主子,你听我解释,你一定要听我解释!”若湖说着,似乎身体虚弱的紧,只向前一步的工夫,就倒在了云宿怀里。她这些日子过的也并不好,被玉麟囚禁在屋内,还设了结界。若不是婢女有情,悄悄帮她给结界破了小口放她出来,再修补结界,恐怕到了现在,若湖还是见不到云宿。
云宿表情冷冰冰的,他搀着怀里的若湖回了屋内,卫兵又将门关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毕竟一起那么多年,两人感情还是深厚。云宿将若湖安顿在太师椅上之后,便又冷着一张脸坐在对面。
这样的云宿若湖从未见过,但她知道,这次的计划虽然自己并没有真的参与其中,但若不是自己鲁莽,中了他们的计,现在云宿也不会这么痛苦。一念及此,她深深的低下头,紧咬嘴唇,直到咬出血,才开口说道,“本来若湖没脸再见主子,但因为若湖听到了一个更大的阴谋,现在不得不来告诉主子。”
“更大的阴谋?你们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除了将我这个异兽之主变相囚禁,还有其他什么阴谋?”云宿一字一句,几乎让若湖遍体鳞伤。(未完待续。)
995、云宿也有负(四)
“主子,如果我说,这一切我也并不知情,你还会相信我吗?”半晌,若湖才抬起头,泪眼纷纷的望着云宿,嘴唇上的鲜血清晰可见。
“你说。”云宿只留下这两个字,转过头不去看她。
若湖咬紧牙关,这样的云宿她不熟悉,甚至好像两人之间已经隔了一道无形的墙,任她如何都穿不透。叹息一声之后,她才开口道,“整件事情,受骗的不止主子和方泠芷,还有我。”
云宿不答,只是顺着鼻子冷哼一声,这更让若湖如置冰窟,不得不继续道,“直到大婚的前一夜,我都一直以为,我会是那个新娘。院子里锦盒堆满,整个府邸上下一片欢喜的气氛。可是也就在那一夜,父亲与我说了些奇怪的话,我只当他是舍不得嫁女儿,陪他喝了两杯后,就昏睡到第二日。”若湖想起当时的情形,还是胆战心惊,“只一夜,什么都变了。我已经晓得有些不对劲,冲出院子之后,发现贺礼不见了,院子里的红菱红纱不知什么时候全部撤掉,我回去穿着好之后,却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家,父亲已经用结界牢牢将我封在家里,不得外出破坏他们定下的婚事。”
随着若湖的讲述,云宿的拳头越攥越紧,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愿相信连若湖都背叛了他。如今若湖讲出这些事,在心底他还是相信着的,若湖没有骗他,若湖也没有骗方泠芷,他们三人长久以来一直交好。
“我不是没有挣扎过,我试着用学会的所有法术破坏结界,可就算自己内里耗尽,结界还是纹丝不动。我在府内大喊大叫试图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力,可是那结界就好像连声音都隔绝一样,没人理我……这之后,父亲又生怕我坏事,将我用结界锁在自己的小屋里,只将破结界的方法说给我的一个婢女,以让她每日送吃送喝给我。这次我能出来见主子,也全亏了她。”若湖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云宿清楚,若湖一向是坚强的女子,若湖与自己认识了上千年,但自己也只见她哭过几次而已。可如今,为这件事,她居然痛哭流涕不停,眼泪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云宿知道若湖也在恨,她恨为什么最崇敬最亲密的父亲也当自己是棋子,利用完之后还要将自己锁在家里,不得外出,让自己背负上云宿的骂名。她怨,这件事情她本不知晓,却做了其中穿针引线最重要一人,最终助幻锦登上后位……
“我就想着,就算整个异兽族的族民都欺骗我,若湖怎么可能会骗我……原来,其中真的有原因。”云宿苦笑着,抽出锦帕上前帮若湖拭泪,就如那年,若湖哭着求他放她出去找伏晖时一般,“是我不好,错怪了你,我一直以为最痛苦的人是我,原来,你承受着比我还要大许多倍的痛苦。若湖,辛苦你了。”
云宿就是这样,是他的温柔一直感动着若湖。他与一般的帝王不同,身上完全没有一丝丝的傲气,反而平易近人,又经常以一个浪子的形象出现,所以第一次见云宿的时候,若湖根本不觉得这个只会调笑的男子是异兽之主。可是越往后,若湖越觉得,云宿虽然表面上放荡不羁,其实内里十分细腻温柔。今日更加证实了这件事,这份信任再度建立,若湖不停的点头,哽咽道,“多谢主子能够相信我,那么多不能寐的夜晚,她做梦都梦到云宿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她,说那些让她心寒的话。醒来时候,总是泪湿枕巾,还好,云宿明理,那些事情都没发生。若湖庆幸的同时,不忘这次来的主要目的,那些可怖的话还犹在耳畔。她错了一次,但绝对不能错第二次了。
“主子,其实我这次来,并不是为解释之前的事,而是因为听到了其他事情,关于方泠芷的。”
“什么?”云宿一听到方泠芷的名字,立即提起了一颗心。若湖脸上的表情吓到了他,他知道若湖不同于曼兮,绝对不会用这种事情来开玩笑,而且若湖对方泠芷的关心绝对不会比自己少——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