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瓜葛,这世道,把她浸了猪笼都有可能。前些日子那些人的话,说是不放在心里,可是哪里会有一个女人会被骂“狐媚子”“妖女”而一点都不动容不生气的?她没有办法对抗整个社会,也只有服从这个社会的规则,就算是委屈了伤心了,都要往肚子里咽。许汀和花花,她还有两个孩子要护着呢。
所以,她一直都认真的,一板一眼的按照社会标准,努力的做一个会撒泼不吃亏又能干的寡妇,只是,她真的很累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生命在这些条条框框下一点一点的枯萎。
“爸爸妈妈,弟弟妹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公司老板,办公室同事,大家新年好啊,我给你们拜个早年了!”许臻娘看着天空,喃喃自语,只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痛,眼泪忽然间喷涌而出。
自从来了这里后,她还一直没有哭过呢,所以,就让她放肆一次吧!许臻娘双手掩面,失声痛哭,呜咽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在院子里打个转,随即被风吹得一干二净。她知道,自己现在很丑,也知道,在发泄完后,第二天早晨,她依旧是那个会撒泼不吃亏又能干的寡妇许臻娘。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哦也!
37
37、第三十七章 。。。
第二天一早,诸夏便推着满满一车的东西来到了许家小院,却看到了对他怒目而视的许汀。他不由得有点心虚,又暗自奇怪,他一直表现得很好啊,哪里惹到这个小祖宗了?
“来这么早干嘛?姨姨和花花还没有起床呢!”许汀压低了声音,似乎很是愤恨。
诸夏看看天色,奇道:“已经不早了啊,平时她们都起了的。”
“平时?”许汀怒火更旺,“平时你就经常这么一大早就来的吗?我说姨姨怎么会瘦呢,原来都是你,不让她好好休息!”
冤枉啊,诸夏只是觉得莫名其妙,又不知道怎么争辩,挠了挠头,方才说道:“那个,我先把柴火给搬到厨房,再去挑水,然后她们应该差不多也起了。”
他本意是好的,打算多干活少说话,却没有想到许汀更怒:“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看着我姨姨起床不成?”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着先把活干完了,等你姨姨起床后就省点心了。”诸夏赶紧摆手澄清。
许汀很大爷的哦了一声:“那你去干活吧!”
于是,等许臻娘起床打水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诸夏如同长工一般,辛勤的干这个干那个,而作为地主的许汀则是大摇大摆的跟在他后面,用防贼的眼光盯着他。
“喂,你们两个干嘛呢?”许臻娘只是想笑。
许汀看见她居然没有涂成黄脸婆就出来了,大惊失色,跑到她跟前跳啊跳的,直想拦住诸夏的视线。许臻娘一把将他按住,有些哭笑不得:“你干嘛呢,诸夏又不是外人,早就见过了。”
许汀大惊失色,随即开始咬牙切齿:难怪这个诸夏会这么殷勤,原来是见过姨姨的模样了,一定是个好色的登徒子!
诸夏看到了许臻娘,倒是松了一口气。不知道许汀这个娃儿受什么刺激了,对着他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弄得他手脚僵硬,连活都不会做了。
“诸夏,昨天我泡了米,捞出来捣碎了;许汀,你把红枣皮都去了,用小刀刮出枣泥。”许臻娘没这么多闲功夫来考虑他们的心理活动。昨天哭了大半夜,她本来就起的晚了,还要伺候花花,还要给许汀做小炸丸子,还打算腌只鸡。要知道还有两户人家的媳妇儿预产期是在最近的,天晓得会不会出什么意外,要是大年夜她被绊住了,难道还让许汀他们没有东西吃吗?
因此,忙得不堪的许臻娘完全没有在意许汀的小别扭和诸夏的浑身不得劲。许汀只好偃旗息鼓,气呼呼的去刮枣泥,如果不是姨姨也要吃,他都恨不得在枣泥里吐口水。终于解脱了的诸夏则是开开心心的将棒槌洗了又洗,努力的将大米捣成渣渣。花花也被迅速的收拾完毕,一会儿便白白嫩嫩干干净净了,拉着诸夏给她做的木头玩具,撒开两条小短腿在院子里疯跑。
“哎呦,这里倒是热闹啊。”院门被推开,散财童子敦王爷朱文显带着一帮侍卫,打扮得风流倜傥的样子,很自来熟的溜达了进来。
“伯伯!”花花一声欢呼便投入了被无数美女惦记着的王爷的怀抱,随手就扯着他的领口往嘴里塞,还含糊不清的叫着“香香!”
许臻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最终还是带着微笑上前见礼。朱文显左右看看,院子不大,可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因为过年,老百姓的家里应该到处都贴上红纸条,可这里却不一样,红纸条被剪成精致的小花,这里一朵那里一朵,倒像是天寒地冻时节处处绽放的寒梅一般。
“你这里倒是雅致。”朱文显点点头,见几个人都木木的站在那里,便觉得无趣,一挥手:“你们该干什么的还是去干什么,本王坐坐就走。”
没有太多上下尊卑观念的许臻娘点头,招呼着诸夏从厨房搬了个风炉出来,就在跨院里生起火,拿了一口小砂锅来煮核桃酪。朱文显看着稀奇,君子远庖厨,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烧火做饭呢。接着又闻到一股喷香的味道,不由得吸吸鼻子。
“这是什么?”朱文显指指小砂锅,还没有等别人回答,花花便骄傲的一挺胸膛:“是核桃酪,姨姨做,花花吃,甜咪咪!”
“核桃,不是炒着吃的吗,还能做成甜食?来,给本王盛一碗!”王爷金口一开,身边的人立刻尽职尽责的上前阻止,无非是这种东西不上台面,不安全,万一有问题,有伤王爷的金体。朱文显同学充分发挥了封建社会金字塔顶层人物的作风,大手一挥:“怕什么,这里可是有小秦大夫呆过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当的东西,你们多心了。”
原来是为了秦若望来的?许臻娘微微皱了皱眉头。秦若望和她相处了也有不短的日子,在她心里完全是个单纯的不着调的孩子,能应付的了面前的老狐狸吗,别给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还好,朱文显同学只是喝了一碗核桃酪,要了方子后便大模大样的离开,当然,没有忘记给贪财的花花留下一个小包裹。
许臻娘许汀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个王爷发了什么疯,钱多了烧手?还是他那金碧辉煌的王府里少了他的一碗甜汤?难道是真的照他所说,喜欢花花,过来特意散财的?谁信啊,做为王爷,家里的孩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吧?
这里的人满头雾水,那里的秦若望也不好受。他知道三王爷是代表太子的,原因很简单,他的名声,以及太医院里将近三分之一的太医都是当年秦老太爷的门生。
第二天,第三天,接下来的每天诸夏都认真的到许家打卡,干活,带孩子,十足的家庭好男人的形象。这下不说好八卦的隔壁大婶,就连平时默不作声的卖凉粉的大娘都带着暧昧的色彩看向许臻娘,就差问她什么时候办婚事了。
对此,许汀的小嘴都撅得能挂油瓶了,每次看到诸夏的时候,都是一副“你怎么又来了”的厌恶表情,眼神仿佛要将他给剐了一般。时间长了,许臻娘神经再大条也发现出了问题。于是,在又一天诸夏在许汀的目光下落荒而逃后,许臻娘将许汀揪住,开始询问。
许汀扭来扭去的,就是不肯说话,许臻娘急了:“你这孩子,诸夏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不说,我怎么给你出气呢?”
许汀眼睛一亮:“姨姨,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许臻娘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废话,你是我带大的,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楚。”
许汀这才放心,赔笑道:“我就是觉得,他对你有企图。他这个年纪,又没有老婆,一定想着怎么把你娶到手呢。”
许臻娘踹了他一脚:“别乱讲,他不是什么都没有说吗,我便当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了。”
许汀跳了起来:“你以为他还要上门来问你的意见吗?他若是直接派个媒婆上门说亲,再大吹大打的派一堆人送来彩礼,周围有的是人要逼你嫁的。而且,现在我也长大了,名义上还是你的侄儿,他只要跟我提亲,我要是答应,你是必要嫁的。所以,我才对他凶一些,生怕他贸然跟我提要娶你的事,而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回他!”
呃?许臻娘茫然的抬头:“女人不是要初嫁从父,再嫁由己的吗?怎么连你都能决定我的婚事?”
许汀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她:“姨姨,你原来应该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吧,怎么连这些道理都不知道?我是你家里唯一的男丁,你的婚事当然是我说了算!”
天啊地啊,还有没有道理了!许臻娘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