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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军来检查，黄国金几句日本话撩出去，检查的伪军立马陪着笑退到了旁边。包括城门的几个鬼子兵也都用敬畏的眼光，目送他们这一行人进城门。
走远了之后，于小倩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那份好奇，就问黄国金，“你刚才说什么了？为什么鬼子和伪军是那种态度？”
黄国金本来还准备拿个架子、吊吊胃口，耳朵里突然听见一声冷哼，吓得他一哆嗦实话不由自主的就出来了：“我告诉他们，我们是特务机关的人，他们就放行了。”说完了，他还偷眼看看走在前头的冯文英，见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哦，昨天胡日查说过，上回老斯钦跑了之后，就是日本特务调查出城门口的鬼子和伪军玩忽职守，结果把那些人全都隔离审查了。嘿嘿，难怪现在的在城门口一说特务机关，他们都怕成那样呀。小黄，你真聪明。”
小黄？任来风憋住笑，黄国金的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不过还好，这位的自我调节能力还挺强，下一分钟他就恢复了常态。
进了城，还是先找旅社住宿。老爷庙也不是头一回来了，任来风领着大家伙儿熟门熟路找到了头一回进城住过的那家宾馆。这次来的人挺多，他也不缺钱，任来风直接就把宾馆的三楼客房全给包了。
宾馆的掌柜自然高兴，三层的高档房他还没租满过呢。盘算着这次能小赚一笔，掌柜的一高兴，给三楼包房的贵客们每人奉送一份草原特产，蒙古族羊肉馅饼。
宾馆伙计送羊肉馅饼的时候，任来风就跟他打听：“小兄弟，你听说过安**没有？”一边问着话，一边还捏了几个铜钱递了过去。
“安**？听说过呀。城里满大街乱晃那些当兵的，只要不是日本人的不都是安**？”小伙计一边说着话，一边不动声色的把那几个铜子抓起来塞进了口袋。
“哦，他们就是安**呀。哎，你知道安**的总司令是谁吗？”
“这我哪儿知道？”小伙计瞥了一下嘴，最后看了看门口这才小声说：“不过呀，前一阵子咱这城里可是有传言，说是安**总司令叫金什么的，可是来了咱这兴安省！你们那时候没来，那几天城里都戒严了，满大街都是安**。那阵仗，啧啧。”
“哦？”任来风眼前一亮，这么说，川岛芳子还真有可能进了城？“那你就没见过有什么车队、马队之类的从大街上经过？”又是几枚铜钱放到了桌上。小伙计照样心照不宣的收进了口袋。
“车队当然见过。就在大街上戒严的第一天就有一个车队从咱门口的这条街上过去了。那场面才叫个大呢，前头是八辆偏三轮开道，后头是一水儿的大汽车，车头上面还架着机枪，呵，威风得很呢！”
“那，你听说过那姓金的什么时候走的没有？”
“没。”小伙计连连摇头，“那车队里头到底有没有安**司令谁也不知道，也就是这么个说法。什么时候走就更不知道了。哎，这位大哥，你想不想知道城里的安**团长看上哪个娘们了？”
第八章 巴根夫妇
任来风一向对花边新闻不感兴趣，安**团长看上哪家的女人管他什么事？只不过，他不感兴趣却挡不住别人感兴趣，女人对家长里短、花边新闻的兴趣那绝对要比男人大上许多倍。任来风没吭声，于小倩好奇的发问了：“他看上谁了？”
店伙计看看任来风，那意思很明显，该付钱了。任来风虽不情愿，但既然于小倩想听，他倒也不会因为几个铜钱就扫了人家的兴趣。说不得从兜里又摸出几个铜钱放到了桌上。
伙计看了看门口，这才压低了声音说：“他看上的是教育厅秘书处长的老婆！”
“那个秘书长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有什么用？架不住人家势力大呀！原来呢，巴根处长和上院议长斯钦巴日关系好。有斯钦大人在，谁也不敢招惹巴根。现在斯钦大人不在了，巴根可就惹不起莫团长了咯。”
巴根？任来风眼皮跳了一下，那不就是给了他五十匹骏马的那个处长嘛，这家伙竟然还能摊上这种倒霉事？
伙计说到这儿就不能往下说了，他说点花边新闻不打紧，但要是往政治里头牵扯过深的话那可不是啥好事儿！店伙计找了个借口告退了，于小倩和冯文英说起了悄悄话。当然，她们俩也只是压低了声音，并没有刻意的回避任来风。
任来风不想听，但除非他去别的房间或者堵住耳朵，否则的话，俩女人说话他当然听得到。于小倩和冯文英说了几句女人之间的话题之后，不知怎么的，又转到了那件花边新闻上。
听着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不亦乐乎，任来风心里却突然冒出个想法，是不是应该去看看那位巴根处长了？人家好歹给他捐献了五十匹战马，遇到难处了，你不应该去安慰安慰？或者说想办法给他帮个忙？
任来风找到愣怔，让他派侦查员去打听打听巴根处长的家在哪儿，他打算去拜访一下这位给了他五十匹战马的朋友。
侦查员打听个住处还不简单吗？更何况还是巴根这种有名有姓的官员，侦查员办这种事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愣怔就把写了巴根住址的纸条放到了任来风的饭桌上。
吃完了饭，一行人上街买了几样点心提着，按照地址找到了巴根的家。
教育厅秘书处长巴根的家在一条小街道上，是个单独的小院。黄国金上前叫开了门，一问，巴根正好在家。任来风再次见到巴根的时候把他给吓一跳。
上一回看见巴根的时候，处长大人还是意气风发，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这次再一看，好嘛，这位就像老了二十岁。头发也花白了、眼睛也没神了、就连腰背似乎都有点儿驼了。
“你，你是任将军？”还好，巴根竟然还能认出任来风。
“巴处长，咱才多长时间不见，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任来风假装大吃一惊的模样，“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唉，家门不幸呀。难得任将军大驾光临，快请做快请坐，众位都请坐吧。高娃，快，给客人上茶。”巴根知道任来风的身份，不敢怠慢，赶紧喊家里人给倒茶。
时间不大，一位蒙古族的中年妇女抱着个铜壶进来，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碗热腾腾的奶茶。顷刻间，奶茶的香味儿就散漫了房间。
任来风对巴根没有和斯钦巴日那么熟，有些话说的太直了也不合适，他就得将就点儿迂回策略。
“巴处长，我向你打听个人，咱们这城里的安**团长你熟不熟？”
这话一说出口，巴根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好半天，他这才勉强笑了一下，那样子比哭都难看。“你说的是莫富贵吧？”
莫富贵？瞅着名字起的吧。莫富贵，富贵了就没好！“安**团长叫莫富贵吗？呵呵，这名字起的有意思。老爷庙的安**有几个团长？就一个？那就是他了。你跟他熟不熟？我找他打听点儿事儿。”
“您找莫富贵打听事儿？”本来一听任来风要找莫富贵，巴根就是一喜，等听说找他只是为了打听事，那份喜意顿时就消失了一大半，“莫富贵这人可不好打交道，您要打听什么事说来听听，也许我就知道呢。”
嗯？这倒是个以外的喜讯。任来风光想着安**系统了，他就忘了斯钦巴日走了，老爷庙他还有两个熟人呢！
“嗯，你听说过川岛芳子这个人吗？她最近来过你们这里吗？”
“川岛芳子？就是满清的公主，安**总司令金壁辉吧？来过呀，半个月前才来过，不过她在前天就走了。怎么了？你打听她干什么？”
“前天就走了？”任来风一算时间，是他发现胡日查的那天人家就走了，他来晚了！“你知道她往哪儿去了吗？”
“不知道。这个你就得问莫富贵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就听门外仆人再喊，“夫人回来了！”
巴根斜眼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和任来风说话，就和没听见仆人的喊话一样。又说了几句话，客厅门被推开，从外面进来个打扮时髦的女人。看那个长相却实在不怎么样，充其量也就比乌兰强点儿，连琪琪格都不如，就更别说和冯文英、于小倩比了。
就这么个女人，竟然也会出轨？还有人要？任来风不得不对伪团长莫富贵的审美观产生质疑了。
那女人进门看见一屋子人楞了一下，随即把疑惑的目光转向了巴根，“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