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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顾忌的,她无从左右,但至少让自己心安吧。
安陆侯为人耿直,虽然各种不靠谱,可是却是个仗义的,贵妃自然不会冷落了安陆侯夫人段氏。
不过言谈间倒不过份讨好,令人觉得谄媚,适当的搭上话点到为止。
对待段氏这样的书呆子,显然委婉的夸奖没什么用处,贵妃这几句直白的赞她气度,段氏反而受用,对贵妃感觉顿时就亲近了许多
当然,这就是段氏的自我感觉,旁人……真的感觉不出来。
贵妃自诩有识人之明,但段氏这微妙的内心戏,她还真是识不出来……
以至于平日不爱交际,连郑氏院子都少去的段氏,这回却兴冲冲地跟了过去,倒让郑氏好生惊讶。
不过到底几人都是平辈,言谈间就少了许多顾忌,说着说着就聊起了柴榕和骆易把舞阳侯世子打了的事。
“……现在舞阳侯是丢了面子,又丢里子,连世袭的侯爵都给弄没了,成了京里的笑柄。”
只不过郑氏的重点不在这里:“我可听人说起舞阳侯那世子四处放狠话,你让武进伯可小心着些。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那舞阳侯世子可惯是个小人行径。”
难得柴榕一进京就把人给揍了,贵妃早将舞阳侯世子的底给打听得清清楚楚,此时便道:
“多亏圣上主持公道,不然我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贵妃想了想,又道:“也是侯爷仗义,替四郎出头……谁想到这事能闹得沸沸扬扬,落人口实,四郎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郑氏心道哪里只因为仗义,那里头还有着底火呢。
只不过段氏在这里,她不好明说,只扯着定国公府说事儿:“这事儿少不得定国公府的作为。舞阳侯世子翻腾不出新花样,他们家也是日落西山,但定国公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秦王世子妃……她不仅仅是秦氏的女儿,主要还是定国公府的脸面,就这么疯了,只怕像是一道刀疤摆在脸上,别人能装看不见,他们自己却无法装不知道。”
交往最忌交浅言深,贵妃自然不会与郑氏说太多,不过郑氏明显的示好,她还是能看得出来,也顺着她道:“多谢姐姐提点,只是我们一家子乡下出身,如今……也只能靠圣上主持公道。否则,连还击之力都没有。”
郑氏摇头直叹,说的倒是实话。
“可是,怎么就能把个小孩子给杀了?听说才刚过完满月,倒也难怪定国公府不依不饶。孩子太小了。”
……
郑氏和贵妃面面相觑。
这是安陆侯夫人说出来的话?好歹安陆侯现在和武进伯是绑到一起的,哪怕没理还得为自家夫君找理,她倒好,真是读书把脑子也读傻了?
贵妃这时是真信这位安陆侯夫人是真个书呆子。
“弟妹,这话在自家说说也就罢了,在外切不可这般说辞。”郑氏正色道:“这错能在武进伯和阿易吗?秦王若不贪恋皇位,圣上会派武进伯出兵吗?秦王世子若不是抓了武进伯夫人作为人质,武进伯又怎会直接杀到秦府……处处错都在秦王府,现在得胜了,倒都高高在上的人道谴责,当时出兵打仗怎么不充卫道士冲到前面杀敌?”
“弟妹,咱们成国公府身处高位,又是皇亲,身份敏、感,说话行事更应小心谨慎,切勿被人捉到了把柄,带累了国公府。”
段氏不过快人快语,想到哪儿说哪儿,没有想到更深一层。让郑氏兜头盖脸这么一顿说,脸腾地就红了。
“大嫂,我、我不是有意的。”
之后着补似的想起一桩旧闻,听说女人间的友情都是由讲人共同的坏话而好的,她便冲着贵妃道:
“不过,我以前听我嫂嫂说秦王世子好像和个商妇关系挺暧昧,在明阳城人尽皆知的。顾姐姐你在明阳城,听没听说过啊?”
581 说三道四
贵妃顿时如遭雷劈。
做梦也想不到,这位‘书呆子’嘴里能说出这么狗血的一桩往事。什么时候这种捕风捉影、根本毫无事实依据的传闻,都能远飘千里之外传回京城了?
她知道那位孙少卿家的大女儿是哪位,就是朱三夫人杨氏给她介绍的那位按察佥事李夫人。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知道那位李夫人在家信里能写这些闲言碎语?
她们是没别的聊了吗?
问问父母姐妹,对方夫君,七大姑八大姨联络联络感情好不好?
这个时代通信如此不便,一封信要走上个把月,有的甚至半年,要不要将大好的时光和感情浪费到她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想不到她竟是这样的李夫人!
“我,并不知道。”贵妃干巴巴的道。
其实,只要有心想要打听出她的名字并非难事。或者段氏,本来就知道?
只不过是当下用这种委婉的方式说出来?
贵妃忽地抬眼看了段氏一眼,却见她一双细目清澈黑亮,怎么看也不像是话里有话敲打她的意思?
“哦,听说也是传的沸沸扬扬,他们整个明阳城都知道呢。”段氏说到一半声音越来越小,她爱读傻书,她嫂子更是,比她更不会人情往来,有什么八卦也就她们几个自家人闲聊。当时,说了什么她忘的差不多了,不过提起来隐约好像和花想容有关系……吧?
郑氏一听兴致来了,“我是没见过秦王世子,据说丰姿俊秀,是少见的美男子。”
“咦,顾妹妹可曾见过”不等贵妃回话,她自己又给否了。“你一个嫁了人的妇人,想见外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更不要说还是秦王世子。听说啊,秦王世子娶到后院的女人排成排,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当然最漂亮的还是他。”
“那和他的那个商妇得有多美啊。”
事实证明,哪怕书呆子也不能免俗地对‘美色’执迷,一听到这样传言,她的八卦心也熊熊燃烧起来了。
而对于这般热情豪迈的妯娌俩,贵妃也只能无奈地一张一无所知脸。
不然能怎样?
亲自上阵和人家解释她和秦王世子之间清如水明如镜,毫无暧昧关系?
话她会说,可总是是听的人又怎么会信?
人们总是会轻易否定到谣言的解释者所有的说辞
无风又怎会起浪啊?
还是有让人看不过眼儿的地方。
为什么说你,不说别人,可见……
……
诸如此类站着说话不腰疼,以及口口声声不信谣不传谣的那些人,基本上话和谣她们也都贡献了不可估计的力量。
有多少真相能通过言语实现?
贵妃活了两辈子,就没见识过。
所以,面对着明显兴致勃勃的两个女人,贵妃能做的也只有闭嘴不谈。时间久了,她们意识到她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自然也就略过去了。
假装不知道的样子掺和进去,一起说三道四?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哪天这股风吹起来,不管李夫人还是桃夫人的,再把她给扯出来,到那天知情人再一看她今天的表现……
那简直是灾难级的丢人。
“那倒不见得啊,”郑氏笑了笑,其间意味难明。“秦王世子那长相,什么美人没见过,自己照镜子也见了……说不定就是长的别具一格,彼此对了胃口。”
段氏颇为认同地点头。
“大嫂说的在理,也许,这样的男人反而喜欢的丑的。”
然后又问贵妃:“你说呢,顾姐姐?”
贵妃笑,谁再说这货是书呆子,她保证不打死那人。恃呆行凶啊,尽往人心窝子里戳。
她美!美呆了!酷毙了!
就是和秦王世子没一文钱关系!
“……说起秦王世子,不知圣上会治秦王个什么罪。秦王之所以在御书房外大声嚷出是四郎杀他孙儿,我看却是想一解他心头之恨。若圣上仁慈,念及骨肉亲情”
“怎么会?”段氏这时才像个书呆子该有的样子。“秦王那是造反,别说是皇上的叔叔,就是皇上的亲儿子,都容不得”
“弟妹!”郑氏如果不是碍于身份,直想一巴掌呼过去,封住她的嘴。
她还说这货聊起八卦来总算有些像正常人了,谁知道转头就打脸,在家明晃晃地议论起皇帝了。言下之意皇帝还是个六亲不认的:“这话可不能乱说!”
贵妃也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却不想段氏背了黑锅,转脸再迁怒于她。
“是我的错,我不该问的。”她连忙将责任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