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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拆开最上面那一封一看,一口口水呛嗓子眼儿,好悬没呛死她。
只见信里只有三个大字:洵美呢?
字一个赛一个的大,略显青涩急躁,看得出来正是柴榕的笔迹。
第二封,第三封仍是同样的三个字。
这,不像家信,倒像寻人启事。
“四叔会写字啊?”柴芳青赞叹,“写的真好写的啥啊。”
“你不认字?”杭玉清惊诧,回过头一想就她这家庭环境,不认识也太正常了。一瞅柴芳青被他一问给羞红了脸,小模样娇羞可爱,他笑道:“以后我教你认字。”
柴芳青轻轻嗯了一声。
真是无时无刻地撒狗粮,让人猝不及防。木墩儿忍不住摇头,看不对眼时跟俩斗鸡似的到一块儿就掐,现在一改之前武侠片风格,成青春偶像言情剧了。
让人看着……好生膈应,又羡慕啊。
残酷,又美好的青春啊。
可惜当年青春正年少的时候,他爱的小姑娘不爱他,等他功成名就再去找她时,她已经胖成球,要不是再三确认了**他都认不出……
“木墩儿咋哭了?想你爹啦?”柴芳青凑到木墩儿跟前,上前就要抱他安慰。
木墩儿哪敢让十四五岁发育正好的小姑娘抱,别说贵妃饶不了他,他自己心理那关他也过不去
“芳姐,男女授受不亲,我已经长大了,不用人抱了。”
柴芳青失笑,“你才多大,跟个小老头儿一样。”
……
“阿美,四郎写的啥?”柴老太太着急地问。柴家一大家子,一共也没几个人识字,柴海棠和柴榕认识有限的几个,比柴家人口还少。
贵妃抚额,“上面写的是洵美呢。怪我,我以为西边打仗书信往来不会太顺畅,谁知道……”
谁知道他光给杭玉清去信就一边去了三封,给她写的更不可能少于这个数。
前世她就听老皇帝抱怨过,不论百姓还是官兵边疆书信往来都不顺畅,甚至有人寄家书,家里就从来没有收到过。
难不成大齐朝廷解决了这方面的困难?
还是,柴榕根本不管能不能收到,拿它当吃饭一样一天三顿的往家里写信?
“那你快给四郎回信吧,省得他惦念。”柴老太太着急,打仗的事瞬息万变,她可不能让他儿子分神溜号,刀剑无眼,莫因为这受了伤。
“那正好,我回家直接帮你寄了。”杭玉清大包大揽,“师娘,你赶紧写吧我口渴了,芳青,给我点儿水。”
柴芳青不疑有他,连忙去厨房给他舀水。
杭玉清悄然随在她后面就进去了,用肩膀撞了下他的肩膀。
“你跟进来干什么,我奶奶看见又该说了。”柴芳青嗔道,将水递给他。“喏,喝吧。刚才吴小公子打没打疼你?”
“他?手无缚鸡之力,我打疼他还差不多!”
杭玉清不以为意,他可是招猫逗狗的小能手,不是打人就是被打,怎么也比吴启泰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强,他疼,吴启泰得比他更疼,想想他也就心理平衡了。
“喝什么喝啊,我根本就不渴。”他一把推开递过来的碗,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个荷包,再从荷包里倒出两只赤金缠珍珠的坠子。“我逛街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瞧着挺好看,就给你买来了。”
柴芳青双手捧着,眼睛直往外冒光,脸上笑成一朵花:“真漂亮!”
“我对你好吧?”
“嗯!”
“没选错人吧?”
“嗯!”
“成亲了以后,我给你买更好的!”
“嗯!”
……
上厨房找水喝的柴海棠:……
这俩货敢不敢不要随时随地腻歪!让旁人看着是膈应的好啊,还是膈应的好啊?
487 神总结
洵美二字是贵妃在教会柴榕他自己名字之后,应他强烈要求下教给的他。
本来他要学的是阿美,不过她嫌弃这两字泥土的味道太过芬芳,径自改成了这两个字。洵字柴榕开始不是里面的日写成了口就是写成了目。
贵妃只当柴榕去了西边打仗吃不好穿不暖,天天不是追着打别人,就是追着被人打,她也没想到他居然除了闲情逸致,还有闲暇时间给她写信,倾诉的欲、望如此强烈。
“阿美,你跟四郎说,娘想他,让他在外头多吃,注意身体。”柴老太太围在贵妃身边一会儿插一句,“还有,夜里冷不冷,有没有被子盖啊?”
“……他有没有受伤?”
“老太婆,你开玩笑呢?四郎的功夫怎么会受伤!”
“四郎的功夫是你教的,你在战场上就没受过伤吗?你后背那么长的疤是自己拿手抠的?”
噗!
柴二嫂一嘴瓜子皮都喷出来了,“娘,你说话也这么赶劲。”
柴老爷子:……
我竟无言以对。
“阿美在那儿写信呢,你别在旁边叽哩呱啦的,人家都不知道怎么写了。”柴老爷子当着外人面让自家老伴给怼了,深感颜面无光。顿了顿,又道:“阿美,你告诉四郎,千万不要饮酒误事。”
柴老太太翻了个白眼,老头子不让她说话打乱阿美的思绪,他自己偏又说个不停。
“这不能,四弟根本就不喝酒。”柴二嫂边嗑瓜子边说。
“阿双是不是和他在一处呢?让他们叔侄俩互相照应,一定都平平安安的回来。”
“是啊,阿双功夫可没四郎好……”柴二嫂喃喃道。
“老二媳妇,我们这是给四郎写信,不是跟你聊闲天呢!你能不能闭上嘴!”柴老爷子忍无可忍,为啥老二媳妇嘴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吃都堵不住他的嘴。
他二儿子行啊,跟这么个婆娘过这么些年,难得两口子过的还劲儿劲儿的。天赋异禀。
柴二嫂讪笑:“我这不也是关心四郎和阿双吗……行行,我不吱声了,爹。”
“还有啊,”柴老爷子紧皱着眉头,权当没刚才柴二嫂那档子事儿。“和四郎说别意气用事,凡事多用脑子。阿双还小,让他多费心。”
“四嫂,你和四哥说,大家都等他平安回来。”柴海棠只在最后补上一句。
老俩口你一言我一语,贵妃信写完了,倒有一半以上都是他们老俩口的话,她自己则只解释了下出远门做生意的事,至于秦王世子那茬她完全略过。
姑且不说柴榕不识字,寄过去也得找旁人给读,经过了别人的嘴,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就传的快了。再者,说了也解决不了问题,凭添烦恼而已。
整整三页纸,贵妃都佩服她这文采,能从柴家二老这些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闲言碎语里理出一条线,全写进去,她也佩服自己。
简单地扫视一遍,贵妃又念出来给柴家二老听听。
不听还好,听着满篇文绉绉,四字成语跟不要钱似的一顿甩,满屋子人是有听没有懂。
“……行,阿美有学问,错不了。”柴老爷子背过手,完成了任务似的踱步走了。这次要不是要给儿子写信,平时他是不带进儿媳妇房门一步的。
柴老爷子走没过多久,杭玉清和柴芳青就进了屋子。
柴芳青喜上眉梢,一双杏目闪亮亮的,好像天上的星星。
贵妃打眼一看就看出来了,柴芳青坠入爱河,显然还淹了个够呛。
要说杭玉清有两把刷子,当时闹的不可开交,两人前世冤家今生对头一般,自从知晓了柴芳青是个赚钱大户,就立马拜倒在柴芳青的石榴裙下,竟还真让他反转局势,将柴芳青给哄好了,一门心思地想要嫁他。
贵妃也是事后听海棠打听来的,她们远走明德府之际,柴芳青让柴二嫂给拽回家待嫁,起先是满心的不乐意,可杭玉清那货嘴乖舌滑,他要想讨好一个人,无所不用其极。隔个两三天就来看看,带点儿小吃食,簪花,手帕子,卖力地一顿黏糊,把柴芳青用嘴就给说晕乎了,没几天两人就跟冲破重重障碍,苦尽甘来的小情人,你侬我侬让人看着直膈应。
见杭玉清进来,柴老太太此时也没心思撵他出去,沉吟了半晌才将他叫到近前。
“玉清小子,你和吴家小公子是一个书院的?他,为人咋样?”
“娘,你说什么呢!”柴海棠一听就不干了,脸颊微红:“这事儿就当没有过!一村子人都看见了,真……真有什么,还不让人笑死。”
“什么笑不笑死,是他趴咱家墙,又不是你趴他家墙。要笑,也是笑他!”柴老太太显然还没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