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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碍是他爹多变的心。
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说变就变,他爹也不遑多让。
赵嘉道:“这事儿却是急不得,总要准备万全。”
“最重要出师有名,”甘先生缓缓道:“西边乱了于咱们倒好,一来西军撤不回来,救援不及,给咱们翻江倒海的时间;二来给了咱们起事的名义,不妨就以勤王为名联合众王一同起兵,到时兵消瓦解,只在旦夕。”
赵嘉闻言正合了他的心意,顿时就笑的令人如沐春风。
和甘先生谈这么一时半刻都比他爹嚷嚷了一下午来的有益身心啊。
“得甘先生,何愁大事不成!”赵嘉哈哈大笑,亲自给甘先生倒了杯茶。
甘先生谦让一番,才缓缓举起杯轻轻呷了一口。
“我在这里提早祝贺世子成事。”
却见秦王世子低下头,半晌脸色凝重地道:“那个村妇啊——哪里都有她,这回又和赵诚扯到一起,真是……烦人。”
“……”
甘先生无语,这事儿他听说了,不过是鸡毛蒜皮无关大局的事,想不到秦王世子在共襄盛举的时候还记挂着。
“赵诚自己找事,且让他忙活去吧。”
赵嘉眉毛皱得紧,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就是预感不好。
“烦!”
“……要不,派人盯着丁字巷,万一那里有不寻常的动静,咱们就……”
秦王世子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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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诚拂袖走了,把贵妃生晾到衣铺,话已至此他都能遁逃,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认栽。
这种奇葩,绝世罕见。
贵妃索性把他抛在脑后,开业的日子已经找人算好,她知会了金掌柜一声便先行离开。
金掌柜知道那人来者不善,只不过东家不说,她也不便过问。
“那人再来,不管说什么问什么,你只管叫他来找我。”临走时贵妃意味深长:“任何话,都不要说。”
金掌柜点头。
“他还会来?”出了衣铺,木墩问。
贵妃白了他一眼,“他得多厚的脸皮才会再来自讨没趣?我不过是那么一说,总好过半点儿交待没有的好。让金掌柜闭严嘴就对了。”
“当然,也是为了以防万一,那人……路数和正常人不一样。”
她沉吟道:“指不定一竿子支哪儿去了。”(未完待续。)
326 不惯这毛病
贵妃和赵诚只打了两个照面,基本上就摸到了些他的路数,只不过,她没想到一切来的那么突然。
昨日的话言犹在耳,今天响亮的耳光就赤果果地打到她的脸上。
一大早上,刚吃过了早饭,柴老爷子和柴老太太并一大家子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包括柴海棠、柴芳青都堵到了她家大门口,乌泱泱一堆人挤进她家的院,瞬间都快给填满了。
钱大姐和李嫂子经过半夜黑衣人那么一闹,胆子就有点儿小了,一看一时间这么多人上门,也顾不上看里面的那些个熟面孔,肝儿就先颤了。
绿衣老汉——
今天换了身灰布衣裳,挺直腰板站到第一排,他旁边左边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柴老爷子,右边就是哭肿了双眼,一脸哀苦相儿的柴银杏。
……原来一竿子支到桂花村她老家了,木墩儿这时忽然想出想起昨天贵妃那一句。
这一竿子,支的还挺准。
只不过,找这一大家子来是干什么?真信了柴银杏也该上公堂审,这么着把家人齐聚一堂——
他这巡抚赶情还干居委会大妈的活儿,管调节家庭矛盾啊?
“阿美啊,来见一下,这位是我的旧友,论辈份你该叫声赵大叔。”柴老爷子深沉地打头炮。
哪里来了这么位赵大叔?
贵妃有些懵,但还是依足礼节施了一礼。
“你怎么又来?”柴榕可不管那些个面上的虚招,有一说一:“你怎么总来?”
“四郎!怎么说话呢!”柴老爷子怒喝。
柴榕立起了眉毛,还待扯脖子和他爹感,贵妃这时上前拽了他一把,把他那些话当时就全给扯回肚子里了。
“原来是爹的旧友。”
她微微一笑道:“四郎鲁莽,还望赵大叔海涵。只不过赵大叔来叙旧,登门入室便可,怎么还半夜三更蒙面前来——赵大叔童心未泯,倒把木墩儿给吓着了。”
贵妃婉转的多,却把该说的都说了。
赵诚有些讪讪地:“那个——你和爹聊,你和你爹聊!”
木墩儿作乖巧呆萌状,演绎的不可谓不生动,不过怎么也比不过钱大姐和李嫂子实际吓坏了的模样,她们点头如捣蒜,可是站了一院子人也没半个人看她们。
木墩儿的小样儿可把柴老太太给心疼坏了,上前一把就把他抱在怀里,可劲儿摸索他的小脑袋瓜子直叫:“乖宝,摸摸毛吓不着。”
“……”木墩儿低头生无可恋脸。
贵妃一看众人这脸色深沉,来者不善,便连忙请人进屋子,人数太多,小辈和家里的女人们便都留在了外面。
“海棠,芳青,你俩是住惯了的,算得半个主人,代我照顾大伙儿,有什么就直接吩咐李嫂子他们。”
柴海棠道:“放心吧四嫂,有我呢。”
“——四婶,我信你!”柴芳青远远冲着贵妃重重点头,好像在选边站。
果然,柴银杏当着他们这些人不知道泼了她多少脏水,这都本在她预料之中,但那巡抚是怎么回事,竟和柴老爷子勾|搭上了?
真的是他旧友?
这也太巧了吧……
其实,岂止是一个巧字能够形容得了的。
赵诚思考再三,受了旺财的影响,他也怕因为个女人捅了秦王世子的马?窝,给远在京师的皇帝添桩麻烦,就想着查查柴家的底子,看能不能以情服人,找他们两家上面长辈出面调停一下。
谁知一查之才,才知道原来柴银杏的爹是以前的老战友。
同为信王旧部,他是因为以前打天下的时候救过太祖老皇帝一命而没被信王牵连,其余的一干旧战友,包括这位以前他交好的柴大刀都受累,一撸到底,打回了原形。
已是垂暮之年又见曾经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赵诚连夜就赶到桂花村,两人老泪纵横,几乎是点着油灯聊了整整一夜。
数十年的光景,尽在话里。
只不过叙旧归叙旧,赵诚还是没忘了此行的目的,今天一早就和柴大刀把他怎样遇到柴银杏,怎样得知了她的遭遇全都说了。
柴老爷子也不说什么,带着全家浩浩荡荡就赶来了。
“阿美。”
柴老爷子和赵诚并列坐在上首,指着坐在顾洵美对面一脸凄苦的柴银杏道:“你别说我偏颇,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只是听你赵大叔说了。你和银杏我都没听你们的,这回当面锣对面鼓,有话你们两个一起说,到底怎么就闹到公堂上,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一家子有什么事不能关起门来解决,家丑非得外扬!”
原来不是上门兴师问罪,贵妃这心多少舒服了些,否则她费时费钱费精力讨好答兑这一家人,还真是一片真心让狗啃了。
可还没等她开口,就见柴银杏扯着脖子嚎开了,声嘶力竭:“顾洵美一张嘴死的殾有说成活的,就因为柴榕是个傻子,你们处处都维护她,向着她!我知道我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们向着我就怪了!”
“我们说什么了,你就哭成这样啊。”柴二哥不悦了,要不是她这一出,今天他原该来明阳城打个招呼,又开始去外头收皮毛了。
这么个赵大叔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生生挡了他的路。
家里闹出这档子事,他倒不好当没事一样甩甩手走了。
“你拿了她的钱,肯定是向着她说话!”柴银杏喊道。
贵妃叹了口气,耳朵都要被她震聋了。
怎么,明知道她一张小嘴巧舌如簧,当庭对置就信心崩溃,开始玩儿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
“爹,这事儿说来简单,大姐一向嫉妒我做皮毛生意,觉得我撬了她的行——”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你血口喷人!”柴银杏眼泪是流着,可是口齿伶俐着呢,一个字一个字的极清楚。
贵妃冷冷一笑:“您随便说。反正这事儿知府都已经判了,是非黑白也清楚,你如果对知府判定不服,完全可以上告。当着巡抚大人的面,咱们可以当面对质。你做了阴损事,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官司打到京师我都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