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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衣铺子搭配皮鞋,倒是越看越和谐,里面两个顾客在挑选布匹和衣服式样,冯裁缝笑容满面做讲解。
没良心的娃儿这会儿显现出来了,冯大壮进门张口第一句就是:“爹娘——阿杏呢?”
布案后面,转出一胖一瘦两道身影。正是李氏娘跟新妇陈阿杏。
两个人个顶个的勤快,手里拿着针线布片儿,仔细看是两条袖子一模一样。
“喏,你媳妇可没丢,娘替你看的好好的呢!”李氏打趣大壮小夫妻两个,她的眉目精神,整张脸都显得年轻了几岁,终于捞到当婆婆了,高兴。
冯裁缝总是那么傻呵呵的笑着不插话,陈阿杏闹了个大红脸。屋里还有外人呢!
“大壮哥回来了?小姑子那边怎么样?”
找到了话茬儿。陈阿杏问了一句。
“我外孙子外孙女长个儿了没有?胖不胖?”这是李氏又跟上一句。
冯大壮此刻满心满眼都是阿杏娇羞的神态,大嘴巴只会说一个字:“好——好——”。
真难为这孩子了,新婚之夜浅尝辄止,还没品出到底啥滋味儿。就不得不离开了。如今回归。怎一个“想念”二字得了?
李氏娘真心看不下去儿子的蠢样儿,摆手:“阿杏啊,你去帮着大壮拾掇拾掇……”。
还是大白天呢。陈阿杏一张脸羞得红透了,放下手里的衣服袖子,垂头往内院走。
冯大壮紧跟几步,又想起外面的独轮车,“嘿嘿”傻笑着跑出去,转而从后面的院门推车进入。
小两口乍别重逢,仿佛已经分别了千年万年,独轮车上的东西大壮搬运,最欢交到阿杏手里安置,十指触碰,还会带来一阵的麻酥心跳……
“去,大白日呢!”陈阿杏推搡一把喝醉了酒似的丈夫,真心不能应承下男人的要求……
男人在这样的时刻还是比较听话的,冯大壮思谋着,反正距离天黑也不远了,忍一忍,夜里好好品味一下。
所以呢,晚饭的时候狠狠的吃了个肚儿圆,就计划着摩拳擦掌大干一场呢!
然而,万万料不到的是,等大壮矫情的洗了个干净澡,把自己剥的溜光水滑,对着床铺纵身一跃,幻想香喷喷的美味拆吃入腹的那一片刻,冯家的院门,再次被拍响。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大壮同学心底里哀嚎两声,揉一揉因为受惊而碰到床帮的小腿儿,恋恋不舍的瞧一眼裹着大红被子微眯眼睛的陈阿杏,还是披衣开门去了。
这个时辰,总不能让父母再下地吧?
大壮握握拳头,决定了,甭管是谁,敢打扰咱享受美味儿,就罪该万死,自此绝交!
结果,门外面是脸色尴尬却要强装出义正词严的马师爷。
大壮心底里埋了一块薄薄的玻璃似的,顿时凉了半截儿。
地主也不带这么剥削长工的,哥还在新婚呢!
马师爷老着脸弯身作揖,恨不能把到嘴边的话再吞回去。
“大壮啊,阿花这次想出来的办法很好,夫人专门送了谢礼,明儿个老朽就给你送来。”
明儿来送礼,那今夜里是要作腾啥?
“实在是——实在是不好说!”马师爷恨得胡子哆嗦,一把扯了大壮的袖子,就差鼻涕一把泪一把了。
不好说就不要说嘛,耽误咱的洞房花烛,大壮撇撇嘴。
“那个钱千金家可真不好惹,大壮兄弟,无论如何,还得麻烦你跑一趟,穆公子的案子,又走进死胡同了。”
原来,知府大人已经提前光临清水县城,本来呢,当马师爷按照阿花书信中所提示,指出刺伤钱千金的凶器,乃是被扫落在地的冰块时,一票人等个个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等县衙冰窖里面取出的冰块儿迅速砸碎,出现了一个个不同角度的形状,众人好奇心起,各自抓起一块儿,举着尖角四下去戳……
有实心眼的,就采用的阿花自残的法子,卷了左臂去尝试。
不管舍不舍的把自己刺伤,众人的想法真是有了改变,小书房内查找不到任何利器凶器,如果是冰块儿的作用的话,那么,消失了溶化了确实可能。
穆县令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捋捋胡须,只等宣布自家儿子无罪释放了。
可惜,好事总是多磨。
面寒如水的钱县令,一不做二不休,命人当堂抬来虚弱的钱千金,一张小脸上满是憎恨。
这姑娘牙尖嘴利,一口咬住:“小女子与穆柯发生争执,扫落冰盆转身往回走时,亲眼看到穆柯转过书案,紧跟在自己身后,然后,后背一凉一痛,就啥都不知道了。”
这是红果果的转爱成恨的典型啊!
千金小姐亲自上堂指证元凶,这事儿影响确实极大,知府大人一张脸呈猪肝色,扫向穆县令的眼神也厌烦的很。
“就算凶器乃是冰块尖角,那也是穆柯蓄意谋害,抓了冰块刺杀小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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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沙袋
至于“为何穆柯公子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斯凶残”?钱千金答得更是流利:“我们争执的时候,穆柯已经眼露凶光,他这是仗恃着身在清水一亩三分地,肆无忌惮横行霸道,我们能奈他何?”
钱县令破釜沉舟,钱千金义无反顾,穆柯公子已经是百口莫辩。
要不是穆县令三求四恳,说不定知府大人已经就此判案,穆柯公子的大牢,是要继续蹲下去的。
等终于把知府一行人照顾的心满意足,穆县令才腾出手来召唤马师爷:“一事不烦二主,你请的那位奇女子,肯定还有其他妙计拯救柯儿,速去求问……”。
这次还搭配了五十两银子做谢礼,穆夫人直接添了一套金晃晃的头面,总之为了搭救儿子,这夫妻两个是决心倾家荡产在所不惜了。
马师爷跑的腿都细了,但更羞愧的是一而再的来打扰人家的新婚之夜,面对表情便秘的冯大壮,马师爷老脸羞惭的透出黑紫色。
再说到又要人家丢下软玉温香启程,真恨不得给自己甩俩嘴巴,头面匣子递过去,大壮没看一眼,五十两银子的包袱也没得到好脸色。
然而这毕竟关联到一个朋友的未来命运,大壮从牙缝里呲出一句:“明儿一早——我便去——”。
其实马师爷很希望大壮拍着胸脯保证“即刻启程”……
“嘿嘿,那——好走,外面。还有辆马车,给大壮解解乏。”
有马车就有车夫。县衙出来的一对儿搭档静默无声,最显眼是那匹马。个头高大,白色鬃毛在黑夜里都觉得闪亮。
冯大壮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扭头往家里看看,一咬牙:“等着我,马上走!”
他觉得,在某些事情上似乎不太顺利,但是,都说好饭不怕晚,再等等。把穆柯公子的麻烦事解决了先……
回屋解释,新妇把蒙在身上的大红被子掀开了,披衣下床帮着丈夫拾掇东西,到底是之前有了感情基础,陈阿杏心里不犯猜疑,只是面上也隐隐的有失落。
楼下正房的灯光也亮了起来,冯大壮进屋里跟爹娘交代一下,听说马车在门外候着,李氏叹口气:“也不知道你妹妹真能帮得上忙不?算了。你去吧。”
可是那计划中的硝石生意还没详细讲解呢,冯大壮狠劲儿一拍脑门,又跑上楼拽着阿杏交代一番:“这几天正热呢,买卖肯定好做。你去医馆里买来些试试。”
成了亲,比之以前更会过日子,陈阿杏最后剩下的那点遗憾也消失了。恨不能立刻就抓了“地霜”来琢磨透实,家里刚刚翻盖了新房子。还有些家具没更换,她希望自己忙碌些。把家里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马师爷跟马车夫一直安安稳稳的在外面等候着,看到大壮被家人送出来,又是好一番道歉,马车终于在黑暗里迈开步子。
五十两银子跟头面匣子都放回了车上,马车夫老刘头心中赞同,能看出来这户人家脾性不错,兄妹友爱互相帮扶。
两个人这一路上聊的很开心,老刘头年纪有四十岁,会点拳脚功夫,早先一直做衙差来着,肚子里的人情世故懂得不少,令大壮同学好好开了开眼界。
“别看就这一匹马拉辕,你困了尽管眯着睡觉儿,我也能靠着车厢合眼儿,这马灵动着呢,认识路,有情况也会提醒……”。老刘头改行做马车夫有个几年了,跟这匹马又亲近,暗夜里,马灯明明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