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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灵闻言也颇为好,娇滴滴的问道,“驴爷要奴家怎么做呢?”
闻言,驴爷嘿嘿一笑,“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全身放松就可以了。”
妙灵闻言美目一转,微微点头道,“好的,那奴家就在这里,预祝驴爷你旗开得胜了。”
驴爷与妙灵你一言我一语,不停的打情骂俏,使北琴散人颇为不悦。他一生舍琴之外再无他物,所以对抚琴此事极其重视。“好了没有,到你了。”
驴爷闻言,先是鄙视的瞟了他一眼,然后才慢条斯理的道,“催什么催,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言罢,驴爷便盘坐于古琴之前,让妙灵横陈侧坐在他的腿上,并以两支前蹄,分扶着妙灵的两条玉臂,开始了琴技的演奏。
在场之人,大多以为驴爷是在以罡气作为辅助,从而达到操控妙灵双臂的效果。但事实却不然,只有蒋惊天与孙思危两人,看透了其的玄机。前者是因为精通“天人合一”,对灵魂之力极其敏感,后者则是因为经验丰富,眼光毒辣。
没错,驴爷用来操控妙灵双臂的,就是实质化的灵魂之力。假若是利用灵魂之力,强行控制妙灵的神魂,以此来间接的控制手臂,孙思危自问也可以做到。不过那样一来,侵入的灵魂之力一撤走,妙灵也就将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了。
但像驴爷这样,用灵魂之力直接操纵他人手臂的技法,其不仅是见所未见,更是闻所未闻。
第392章驴爷弹琴
“放松。”
随着驴爷二字一吐,妙灵姑娘便缓缓的闭上了美眸,将身体的操控权,完全交给了驴爷。呼吸之后,她的十根纤纤素指,便开始随着驴爷前肢微微的起伏,而舞动了起来。
乐音悠扬而起,初闻之时规矩,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但随着妙灵十指拨动琴弦数下之后,其弹奏出来乐章,便迥然一变,透露出了一股金戈铁马的豪情。
十指飞扬,众人纷纷骇然,因为妙灵此时展现出来的指法,与弹奏的乐章,竟然与方才北琴散人的一般无二。只不过同一曲子,经这两番弹奏,却产生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效果。
在北琴散人弹奏之时,在场之人全都深深的融入到了他的乐章之,心都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厉兵秣马、指点江山的豪情,就连周围的这些女子,都纷纷生出了投身报国的想法,以来体验一番巾帼不让须眉的洒脱。
北琴散人,可以单凭抚琴,便悄无声息的影响他人情绪,萌生冲动,其古琴技法可以称之为神乎其技。但这与驴爷和妙灵姑娘的十指微弹相,便有些相形见绌了。
曲音弥散,在场之人,除了驴爷自己,全都陷入了幻象之,就连觉不对,悄悄开启了“天人合一”的蒋惊天,都没能逃过这迷失自我的琴音。
……
金戈铁马、旌旗招展,鼓声一响,连成片的将士们,便如潮水一般,冲向了敌军。
片刻之后,两个百万级的军团,便绞杀到了一处,展开一场势均力敌的白刃战。
冲杀、劈砍,你可以畏惧,但却不能停下,因为只要你放缓一步,就会被紧跟在身后的袍泽,活活的踩死。
鲜血、残肢,你可以害怕,但却不能退缩,因为退缩你将死的更快,只有不停的与敌人搏杀,将敌人的头颅一个个的斩落,才能紧紧的拽住那只有一线的生机。
听不清声音,看不清画面,耳只有那隆隆的鼓音,眼只有那飞扬的鲜血。不知道疼,不知道累,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战斗的机器一般,一个又一个的将敌人搏杀,直到自己的头颅,被敌人斩下。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天地重归寂静。
战争胜利了,一个个伤痕累累的士兵,从乱尸爬了出来,沐浴在这如血的夕阳之下。
统帅翻身下马,一手紧握着已经砍卷刃的长刀,一手托着那早就被血肉凝住的头盔,面容之上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那双眼侧畔的老泪纵横。
一将功成万骨枯,不外如是。
……
曲尽,幻象渐止。在场之人,有的面色惨白,有的双眼含泪,也有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虽然是同样的曲子,但驴爷却用此表现出来了,战争最真实的一面,向众人揭开了,那战士凯旋而归的外表之下,掩藏在内心之的悲怆。
驴爷这一曲,使蒋惊天认识到了战争的残酷性,对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就是这一曲,在他的心灵当,埋下了一颗“止戈”的种子,哪怕这并非是驴爷的本意。
驴爷与北琴散人琴技谁高谁低,根本不需要人来评判,因为从众人的表情上,便可以得到最终的答案。
最先从驴爷这一曲苏醒过来的,虽不是孙思危,但第一个说话的却是他,“驴道友利用灵魂之力,影响大家的心神,这做法未免有些过于下作了吧。输不起就别玩嘛,耍这些花招,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其实孙思危说出此言,也并没有证据,他基于的只是自己的推断。不过在场之人,属他修为最高,既然其出如此论断,那其他之人,也不好出言反驳。就连蒋惊天,也不能冒然替驴爷说话,因为在他醒来之前,孙思危就已经脱离了幻象的束缚。
但孙思危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他苏醒得还要早的北琴散人。
“砰!”的一声闷响,北琴散人跪倒在驴爷身前,叩道,“北琴愿拜驴爷为师,终生侍奉左右。”
北琴散人如此举动,超出了所有的预料,不过这却也成为了,反驳孙思危论断的最有力证据。向大家证明,众人产生幻象的原因,是因为驴爷玄妙的琴音,而并非孙思危口的灵魂之力。
孙思危见眼前情景先是面容一僵,露出了几丝尴尬之意,然后立马冲着跪在地上的北琴散人,不悦的道,“你干什么呢?快起来。别在这儿给我丢人!”
只不过北琴散人,对孙思危的呵斥置若罔闻,仍旧虔诚万分的跪在驴爷的身前。大有驴爷不收其为徒,其就长跪不起的势头。
见此,驴爷先是鄙视的斜了孙思危一眼,然后才对北琴散人慢条斯理的道,“驴爷我散漫惯了,并没有收徒的打算,不过在琴艺上指点你两句,还是可以的。”
北琴散人闻言,双眼之立马闪现出了激动的光芒,众人都看得出来,其是在向驴爷真心求教。
见众人目光,纷纷转移到自己身上,驴爷一点都不怯场,甚至还有些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不得不说,你是一个琴道的天才,能够将古琴技法练至你这般境地的,恐怕古往至今,都不超过十指之数。不过要论弹出的曲子,当世超过你的便不下千位,你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吗?”
驴爷一本正经起来,还真有些世外高人的做派。北琴散人闻之,立马不解的摇了摇头,并份外恭敬的道,“请驴爷为我解惑。”
对于北琴散人的态度,驴爷还是相当满意的,所以其也没有藏私,一语就击了要害,“琴技指法固然能够使乐章,变得更加精彩,但音乐真正的玄妙之处,是情而不是技,你这些年苦练琴技,其实是在舍本逐末。
只不过以情御琴,说易行难,想要洞悉其真意,也要看你的造化。但只要你一朝悟透,不仅是琴道,就连武道都将会是一片坦途。届时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孙家,就算是整个天下,你都可站在巅峰之处。”
驴爷见北琴散人,双眼之,仍然布满了疑惑,便微微的摇了摇头,接着道,“我再最后指点你一句,假若你悟了,就悟了。若是没悟,那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闻言,北琴散人微微点头,恭敬异常的道,“谨听前辈教诲。”
北琴散人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琴道才,驴爷为其点拨,在无形之,也倍感压力,“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真的上过战场吗?”
众人闻言不解,但其对于北琴散人来说,却犹如落在苍茫野草之上的一粟火种一般,瞬间就形成了燎原之势。
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又如何将战场的恢宏与残酷,以琴声描述出来。如此浅显的道理,北琴散人竟然直到今日,才从驴爷的言语之悟到。没有体悟,又何谈表达,北琴散人现在欠缺的,就是感受,用心去感受,一草一木,一人一事。
双目骤闪,北琴散人再次叩,“驴爷虽不愿收北琴为徒,但北琴却视您为师。假若北琴日后有所成就,全凭驴爷今日一言之恩,北琴就此拜退。”
言罢,北琴散人又对驴爷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离去。不过当其走到孙思危的身旁之时,却突然止住了脚步,“北琴一生之追求,皆在琴道之上,如今得良师点拨,寻到一丝触碰琴道之极的契机。恕北琴从此以后,不能再在二爷身旁伺候了,还望您适可而止,好自为之。”
北琴言尽,没有做丝毫的停留,立马抬步而去。孙思危闻之,也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并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