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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用摁下磨豆机的按钮,一边转身到冰箱里取了一支装在玻璃瓶里的咖啡。
“冰滴咖啡?!”岑宇桐地道,这才叫惊喜呢!
冰滴咖啡,顾名思义,当然是冰的咖啡而非热的咖啡,不过,它可不是冰咖啡,不是咖啡加冰那么简单。
平常的咖啡多用热水萃取,而冰滴咖啡则是用冰块萃取的。整个制作过程十分缓慢,光是利用冰块的溶化一点一滴萃取,就要进行8小时至12小时之久。在萃取完后,还得继续密封至少熟化3天,才叫完成。
而精益求精如沈一白,他做的冰滴咖啡则要经过9天熟化,才会拿出来招待好友。正是因为经过充分的低温浸透湿润,萃取出的咖啡口感香浓、浑厚,不酸涩、不伤胃,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做出这么一杯完美咖啡,所用的咖啡粉要很多又耗时长,十分麻烦,所以沈一白是很少做冰滴的。
归结至此,还是岑宇桐在享受他的特殊待遇。然而沈一白却又怨怨地道:“还好你今天来了,不然,这咖啡我也是倒掉。”原来,在他的思维方式中,为她做的就是为她做的,她既不来,那么谁也没有资格喝。岑宇桐好生感动,说道:“大白你好矫情!”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接过那支装冰滴的瓶,倒成两杯,一杯给自己,一杯给沈一白。
沈一白直接忽略了她的娇嗔,说:“前两天有个男的来打包。”
岑宇桐当然知道他是说谁,淡淡地解释道:“哦,那是我现在的老板啦,他也喜欢你做的咖啡和甜点。”
沈一白抬起头,眉眼含笑,烟视媚行。是啊,大约只有“烟视媚行”这四字才能形容他了,然后他把磨好的咖啡粉倒进滤壶里。
岑宇桐说:“老狐狸,你在那边转什么坏主意。”
沈一白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冰滴却又不常做?”
“做得太常,就不金贵了。”岑宇桐回答。
“也可以这么说。”沈一白在长嘴壶里倒入热水,开始做滴滤咖啡,“我喜欢它,是因为做的过程中,充满了仪式感。”
仪式感?岑宇桐不懂,她觉得沈一白做任何咖啡、任何甜点、任何事,都带有一种仪式感,并不只是冰滴。
做滴滤咖啡,第一次滴水后,要静置30秒左右,令热水渗透咖啡粉,在这间隙里,沈一白说:“我觉得它像爱情。”
“爱情?”得到他的答案,岑宇桐相当意外。
冰水与咖啡粉充分地彼此相融,细微而绵长,即便萃取完成,也还需要继续熟化的过程,才能得到最后的美味。
这就是沈一白所理解的爱情?大概是这样吧。
不等岑宇桐对沈一白的“冰滴咖啡爱情论”做更多的消化,他说了一句她更难消化的话:“如果他不是说给你带的,我绝对不容许有外卖这种事存在!”
第六十一章 选择性忽略
沈一白说如果夏沐声不是给她带外卖,他绝对不卖,这什么意思?岑宇桐迅速灭掉了其中的一层意思,说道:“大白大白,我就知道,任何时候你都会为我改变你那铁打不动的规则!”
沈一白撇撇嘴说:“你的选择性忽略法,真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
岑宇桐立即否认:“哪有……”
沈一白说:“你的老板,确实是特地为你而来的。”
岑宇桐加重了语气:“他这人很狡猾,知道你不会给他,所以才搬出了我的名号。还好我的名号大,不然还不知要怎么被挤兑呢!”
“你坚持这么认为?”
“要不然呢?”岑宇桐飞快地反问。
沈一白的眸子深深地,像要看到她心里去:“你到底在抗拒什么呢?”
岑宇桐“哈哈”地干笑了两声,认真地回答:“我在抗拒诱-惑。大白,他首先是我老板,然后才是个男人。即便真如你所暗示的,他对我有点意思,我不愿意因为和他扯上关系,而让别人忽略了我本人的能力。
“另外,大白你也许不知道,我老板名声在外,每个和他深度合作过的主播,没有不和他传绯-闻的。我可以替他解释,那是他对自己旗下一员的爱护,可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作为我,你认识的岑宇桐,无法承受。
“无法承受,所以不受也罢。我呢,只想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实在是没想法。”
她说完之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沈一白的尖锐,她是领教了,而长长的一串答案,何尝不是她对自己难免些微心乱的交代?
在她的一长串回答中,沈一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直到她说完,他的眼中掠过一丝酸楚:“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所有外化的原因,甚至是你的理想、你所谓的自由,都阻止不了心之所向。”
岑宇桐说:“我明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将跟随我的心。可是,不是现在,不是此时。”
沈一白不再搭理她,放她自己在吧台神游天外。
半个小时后,“12点”的门被徐若茵推开。
当两个女子的眼神对视,彼此都有点微微的讶异:因为一直在跑外采,岑宇桐变黑了;而徐若茵呢,则变白了,苍白而病态无损于她的美貌,倒是生出一种我见犹怜的气韵。
“嗨?”岑宇桐打了个招呼,示意她坐到吧台。
徐若茵迟疑了下,走了过来。
沈一白问:“香草拿铁?”
她摇摇头:“柠檬茶。”
她太过安静,以至于岑宇桐不知如何开口好,尴尬了好一会儿,岑宇桐决定以她们都认识的人开头:“李凤轩……”
徐若茵拿住茶杯的手微微地颤了颤,眼睛低垂,似乎委屈得想哭。岑宇桐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啦?”
徐若茵道:“对不起,我要走了。”说罢,放下柠檬茶的钱,又说了声:“再会。”飞也似地离开“12点”。
岑宇桐莫名其妙:“大白,我有说错话吗?”
沈一白耸耸肩:“大概。”
岑宇桐道:“大概……是说,我就算提凤凤的名字,都会伤害到她?那她跑这里来,岂不是自伤自毁的行为?”她觉得徐若茵的脆弱,真是到了不可理喻、匪夷所思的程度。
沈一白说:“越俎代庖不是好主意。”
岑宇桐语结,她确实不知道李凤轩与徐若茵之间处于一种什么状态,就算是要调解,她明知道李凤轩始终在被动的一方,似乎更应该不管不理才是。
她与李凤轩现在是双城记,不过每天都有联系。李凤轩在京都安了家,找到了工作,交到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因着不想侮辱她的智商,倒也没一味地吹得天花乱坠,住的是鸽子房、挣的钱仅能保持温饱,他都与她说了。从夜宴那事里得来的一万块,他说要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所以暂时不动。
而岑宇桐也忍住了心酸,尽可能用平静地语调去鼓励他。因为像打鸡血似地、或是一味地埋怨他不该去,都会令敏感的他更加难受。
左右无事,岑宇桐打开了“12点”墙上的壁挂电视。因为怕打扰到客人,这电视平时都是放静音的,光出着图像,让一时无话的客人们有个消遣的地方。
她无心地摁起摇控器,在不同的频道快速切换,倒也不是非要看什么,就是无聊……无聊地换着换着,突然间,她停住了。
电视上,出现了夜宴的画面!
岑宇桐一呆:好奇怪,为什么京都卫视会播和夜宴有关的新闻?!——那是京都卫视一档颇为有名的新闻栏目,专以暗访出名,近些年做过一些比较轰动的新闻。
因为是暗访,所以镜头摇摇晃晃,有时候暗访设备被人挡住镜头,却又无法避开,连人的脸都不到。然而镜头再晃再不清楚也能看到夜宴酒吧的舞台上,有被马赛克遮住的白花花一片。
要用马赛克来遮,那肯定是有碍观瞻,可以想见,马赛克后的是白花花的女人肉-体。
之后,这群白花花的女人散退一边,几个身穿充满异域风情的黑纱的舞-女,像水蛇般扭着腰,边跳舞,边前进。随着混有娇-喘的暧-昧音乐,她们身上的衣服一层一层地褪-落,而诱-人的身躯则向观众席慢慢移去。
本就喝多的酒客们更是疯狂,不少人拥上前,以摸到舞-女的身体为乐,甚至有人上前往舞-女没脱完的罩罩短裤里塞钱……整个画面不堪入目。
岑宇桐早听说夜宴的下半场有特殊演出,但也想像不到竟是“特殊”到这样的程度,不由地生生地后怕,还好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