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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光喝酒有什么意思?!”
除了罗梅达尔之外,阿贾克斯的队中几乎都是二十二三岁的小伙子,在阿姆斯特丹这个举世闻名的“性都”,谁还没见过或者听过一些刺激的事情,因此只是一听到他的吆喝声,他们的肾上腺素就开始旺盛分泌起来。
“路易斯,队长?你吭声啊?”苏莱曼尼斜眼看了苏亚雷斯一眼。
乌拉圭人苦笑着摇头:“老子这才结婚没几天,索菲亚要求我今天必须回家!”
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整齐的嗤笑声,并且向他竖起了中指:“切!没用的男人!”
然后苏莱曼尼意气风发地抓着龙殊特和布林德,率领大半支球队冲向了他口中的天上人间……
一个生理年龄19岁、但心理年龄接近30岁的人,当然不会排斥消遣和娱乐。
再加上这是苏莱曼尼请客,所以龙殊特心安理得地来到了这个地方。
昏暗而不断变换的灯光,时刻冲击自己耳膜的声浪,弥漫在空气中的酒精味道,价值不菲但却浓烈得刺鼻的香水与脂粉不断引诱得他想要打个喷嚏,还有……还有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金发碧眼胸大腰细屁股挺翘的小妞。
“龙,你不要紧张,她们又不会吃了你!”
或许是知道龙殊特平时从不接触这些事情,苏莱曼尼很负责任地安慰了他一句,然后示意服务员拿来了几个小小的盒子。
他很熟练地打开,指着里面一团一团黑糊糊的东西:“你有没有尝过这个?”
龙殊特看了一眼,迟疑地问道:“这是什么玩意?蘑菇?”
“对,蘑菇!”苏莱曼尼哈哈笑着,随手往自己嘴里倒了几块。
在荷兰已经生活了两年多时间,对于阿姆斯特丹的这样“特产”,龙殊特也并非一点都不了解。
这是一种在荷兰可以合法销售和使用的迷幻药,并不会让人出现强烈的依赖性。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十几名队友已经将大多数蘑菇吃完,布林德一边嚼着蘑菇,一边配合着苏莱曼尼一起催促他。
“你是不是男人啊?大家一起吃才开心嘛!”
看到几乎所有队友都吃了这个东西之后,年纪最小的龙殊特也跟随了大家的脚步,将剩余的几片蘑菇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嚼起来跟没炒熟的蘑菇没什么两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是有些干涩。
他以为自己马上就会看到黑猫警长大战孙悟空,或者变形金刚火拼忍者神龟,或者众多日本动作片里的老师们集体进行艺术表演……但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其他队友,在刚刚吃下去之后的表现比起平常还要更加冷静。
直到半个小时过去,十几杯酒下肚,龙殊特眼前的世界忽然变了。
苏莱曼尼的鼻子忽然从中间发生了扭曲,布林德的胸前也长出了两座山峰,德容的屁股发育得又挺又翘,克维塔尼奇的眼睛变成了两个深不见底的窟窿,范德维尔的嘴巴好像能够吞掉维尔通亨的脑袋,埃曼努尔森……他的胳膊为什么长在脑袋上?!
他感到一阵晕眩,嘴巴里又涌来了一股强烈的干渴感,下意识想去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但那个玻璃杯却正在和酒瓶跳舞,那些不知名的干果一个个都变得和足球一样大小,不断地在盘子里翻滚着,好像在油锅里烹炸一样,片刻停不下来。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龙殊特用力揉了揉眼睛,想要将这些妖魔鬼怪从眼前抹掉,但当他深吸了口气之后,却又看到了新的东西。
他看到了一条浑身缠绕着烈焰的长龙,正在半空中狂猛地扭动着身体!
或许是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那条龙忽然转向了他,而后张开了血盆大口,吐出了一团炽热的火球!
66、贤者时间
“无需任何承诺,亲爱的,
现在我只要抱紧你,
我只想在你双臂中老去,
我不想再逃避,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永远永远,
我不想离开,
我不想孤单,
无需承诺……”
“该死!”
龙殊特快要疯掉了。
他刚刚才从梦幻的蘑菇中恢复过来,在梦中,他和一条身体如同火焰一样滚烫的长龙大战了三百回合,好不容易打得对手丢盔弃甲,现在他只是想睡一个安稳觉而已,但手机已经响了三遍了。
手机的音乐是当年的流行金曲,原本听起来十分悦耳的歌词现在却令人厌恶,再配合着不断“嗡嗡嗡”地震动,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所以他不得不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后他愣了一下。
他低头摸了摸两腿之间。
手指里渗出了一丝晶莹而黏稠的液体。
膝盖上的皮肤有些磨损的痕迹。
后背与腰间也有些被挠破的疼痛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酸甜甜,而又略带腥臭的味道。
墙角的垃圾桶里有几个透明的橡胶制品,正躺在白色的纸张里泛着光芒。
……
龙殊特的脑子不够用了。
他缓缓转着脑袋,桌上扔着他的钱包,酒店提供的便签上还写着一串阿拉伯数字,以及一个小小的笑脸。
下意识打开了钱包,由于他的新合同才刚刚开始生效,所以这个钱包更多只是装饰品。
几张大钞完好无损……
就算是龙殊特,也知道一个道理,一个宴会的发起者可能会主动为大家召集女伴,但肯定不会为每个人承担额外花销……
所以,这是一次除了房费之外,接近免费的激战?
龙殊特一拳砸在桌子上。
该死!
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记得了?!
为什么我只记得骑在一条火龙的背上腾云驾雾?!
“我不想孤单,无需承诺……”
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心烦意乱的龙殊特终于还是从桌子上捡起了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而且是国际长途,看起来还是个固定电话。
+86…010…6710……
诈骗电话?
父母双亡的他在国内早就没有任何牵挂,就算有远方亲戚,也是在大东北的旮旯里,怎么会跑到首都给自己打电话?
这些无聊的骗子,反正现在已经睡不着了,干脆就浪费一下他们的长途电话费吧。
龙殊特打开了免提键,端着手机重新躺在了床上:“喂?”
“你是龙殊特吧?可算接我电话了!”
手机里传来了一个满口东北普通话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是个中年男人。
龙殊特微微吃了一惊,大拇指无意间在手机屏幕上抖了一下。
如果是在国内,个人信息早已经被各种无良商家和政府部门倒卖了一百万次,他并不会对自己的个人信息泄露感到奇怪,但这里是荷兰,自己的手机卡也当然是荷兰的号码,按道理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你是哪位?”他没有承认,反而沉声问了一句。
“我姓魏,魏光军。”对方稍稍放缓了语速,好像是在等龙殊特回忆。
“我不认识这个名字。”龙殊特一边掏着耳朵,一边不屑地耸了耸肩。
出国这么多年,每天都在经历旁人难以想象的高强度训练,他连自己在小学里的初恋对象长什么样都几乎快要忘记,哪里还记得一个中年男人?
“哦,你没有进过少年队和青年队,难怪不知道我的名字……”对方打了个哈哈,“我是国家队的领队,你叫我魏领队就好,我们可是东北老乡啊哈哈。”
“……”
正在掏耳朵的小拇指忍不住颤了一下,龙殊特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已经产生幻听了……
“魏领队?”
“哎,”魏光军很慈祥地笑了一声,“你最近在荷兰踢得很不错,国内很多媒体都进行了报道,我看你这小家伙很有前途嘛!”
“……嗯……”龙殊特皱了皱眉头,没有答话。
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他都没有怎么关注过国足,更不知道领队这个职务是个什么玩意,他只知道一件事情。
如果在中国有一个政府部门可以让所有人毫无顾忌地破口大骂,而骂人者却不用承担任何责任,那么这个部门一定是足协。
“我们东北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我也就直说啦,”魏光军并没有在乎他的情绪,笑呵呵地继续说,“马上就是国家队比赛日了,下个月我们就要在哈尔滨踢一场,你不就是黑龙江人嘛,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