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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业不禁为他们叹息一声，不出意料的话，他们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就算试炼者本身不能杀普通人，但是利用最简单的人杀人就可以灭口。
“你叹什么气。”拿枪的混混大声喝问道。
“叹你们几个，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王业随口道。
“你说什吗！？”拿枪的混混把枪口狠狠顶了王业一下。
“省省吧。”王业苦笑道：“姑且不说你敢不敢开枪，就算你开枪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凭现在王业的防御力和生命力，普通的手枪子弹只能打出一些皮外伤罢了。
对面之所以敢让这么几个混混来接押他，恐怕也是看准了王业有把柄在他们手上，轻易不敢造次。真要是想要押解住王业，别说是四个混混，就是四个试炼者也是没什么可能。
“你小子还挺狂！”拿枪的混混怒道：“你怕是没听过你松田大爷的名号！”
“好了好了松田，别节外生枝。”旁边一个瘦瘦的混混打断他：“早点干完这差事，领了钱走人。”
“切。”叫松田的混混不屑地啐了一口。
王业也懒得理他，其实他如果想救这四个人一命的话也并非做不到，但是对于这种社会里的垃圾，他连顺手救一下的心都没有。
面包车一路开进了一片相对荒凉的地方，算是贴近山郊地区的一片荒草地。荒地上，一栋废弃工厂孤独竖立，能看到一个油漆化成的红色十字图案。
“这是谁的笔法，画的可真难看。”王业吐槽了一句。
看到面包车，工厂的大铁门呼啦啦地被拉开，面包车继续前行，直接开进了工厂内。
放眼看去，能看见这似乎曾经是一个油罐厂，地面的污渍很重，已经积成泥的油垢在地面上厚厚一层，黑乎乎的让人颇为恶心。
“我们把他带来了！”叫松田的混混打开车门叫道。
“很好。”一个声音回应：“你们可以走了，去门口处领钱吧。”
“好嘞！”松田嘿嘿笑了两声，叫上胖子和其他两个哥们一起下车去了，径直向着工厂的大门走去。
王业摇了摇头，微微闭上了眼。
“砰！”“砰！”“砰！”“砰！”“砰！”
一阵杂乱的枪响，再次睁眼时，门口处已经多了四具脏兮兮的尸体。
接着，一行穿着黑色西服、带着墨镜的男人从楼梯走了下来，只见他们每人手里提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来到王业面前整齐地站成一排，齐刷刷地打开了电脑屏幕。
屏幕同时亮起，七个符号浮现在白色屏幕上。
王业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敌人显然比之前要小心谨慎多了，这么大的优势下居然都没有现身。
“说好的谈判，结果还是用这种猥琐的方式么？”王业抱怨道。
一台显示符号z的电脑里立即传出回应的声音：“轻易不现身，这还是你教给我们的。”
“怎么不学点好。”王业苦笑道：“如果你们诚心诚意想学点好的，我还可以多教你们点。”
“少废话。”对方显然懒得和他嗦，当即直奔主题问道：
“其他人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的？”
“想什么呢？”王业理所应当道：“既然是我自己的把柄被抓住，他们压根就没有理由来跟我冒这个险。”
“他们都没来，如何进行谈判。”那声音微微怒道。
“为什么不能呢？”王业却是微笑道：“你们想要的无非就是碎片而已，被控制住的是我的命，我自当自己支付所有碎片。”
“你？”那声音冷笑道：“你能支付的起七人份的碎片么？”
“现在当然不行。”王业直接道：“但不代表以后不行，我挣钱可是很快的。”
话音防落，他塞在右耳中的隐形耳麦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
一个好听的少女声音从耳麦中传来：
“没有见到敌方本人，执行b计划，通讯侦查小组已经就位，请保持通话5分钟以上。”
是高语姿，或者应该叫她代理l。
第一百七十二章 兵分三路
“挣钱？你在开什么玩笑，7人份的50000碎片那可是足足350000，你挣到下辈子也挣不出来吧。”那个符号z的屏幕里传出声音。
“那可不一定，毕竟我身后还有我的战队支持，如果算上装备，我们单单上次试炼的收入总额就已经超过350000碎片了，这可不是吹牛皮，有实物为证，我手里的好东西可是蛮多的。”王业信誓旦旦地道。
“哦？”符号z感兴趣道。
“别听他花言巧语。”符号显示为a的屏幕突然开口，尽管经过了电子处理，仍然能够听出是一个女声：“这个人狡猾的很，应该马上杀了他。”
“别急。”一个符号j的屏幕插嘴道：“杀他随时都可以，如果他真的有一些好东西，我们为何不让他先转让出来呢？如果东西的价值足够高，我们放他一马也未尝不可，你说对么？l先生？”
“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谈话，我们本来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利益最大化才是我们的最终追求。”王业赞同道。
“你还敢说没有深仇大恨！？”符号a的屏幕突然咆哮道。
哦？
王业嘴角微微一笑，听到这个反应，他基本已经可以确定符号a的身份了。
与此同时，他埋在耳中的微型耳麦再次传来高语姿的通讯：
“渡边次长带领的a小队的通讯侦察小组已经完成了通讯定位，信号发源地已经缩小到新宿附近区域。继续通话2分钟可以确定具体地点。吴涯先生带领的b小队已经抵达渡边次长家。信号完成定位后，c小队将会尽快就位，计划令bc小队同时开始行动。”
不愧是语姿。
王业暗暗赞许道。
从昨天夜里到今天十点，他只有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的做计划筹备。他将需要用的人分成了三个小队。a小队：由渡边次长带队，成员是他的精英警察队伍。b小队，由吴涯带队，成员以我方试炼者为主，掺杂部分警员配合。c小队，由樱花电视台的出目总监带队，成员有流河旱树、艾巴、韦迪，还有出目总监带领的节目组。
从任何角度上来讲，这都必将是他本场试炼中的决胜一战，可是偏偏这一战他无法亲自指挥，而且留给他的时间捉襟见肘。战术能否顺利执行，一切就要看语姿能否快速理解并执行好这次指挥的任务了。至于他自己，在这次作战中的主要任务就是扮演好这个接头人的角色，同时，随时听候l的安排。
王业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耳机，示意收到。
“朋友们，这里可是死界。”他随即大声开口道：“死界是什么地方，我想诸位应该都很清楚。生生死死在这里是常态，身边的人就如同走马灯，和任何人见到的第一面都很有可能是最后一面，这就是死界。在这里，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所以我劝你们别把感情看得太重。”
“你真这么想？”符号j玩味地问道。
听到这句话，王业心底顿时一动。
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只有一个人有资格用这样的话来嘲讽自己。
爆破指南的拥有者，血玫瑰的2号队员，乔！
“j，你就是乔，对吧？”王业直接道。
他不是说给对面听的，而是说给微型耳麦的另一端听的。
“凭一句话就能猜出来，不愧是能坐在l位置的人。”符号j笑了两声道：“奥利维亚和索尔达娜死在你手下，也算不上马失前蹄。”
“乔！”符号a不禁叫道。
“你应该相信乔的判断，a小姐。”王业转而道：“不，我应该叫你劳伦才对。”
a突然停住了，虽然被人猜出身份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这种被看穿的感觉还是会让人心里发虚。
“我早晚会让你血债血偿。”符号a狠狠道。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王业冷笑回应。
“别在这儿听他拖延时间。”另一个符号f的人突然开口：“如果你的确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现在就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吧？如果价值相当，我们会考虑放你一马。”
“那真是谢谢了！”王业微笑道。
就在此时，微型耳麦里再次传来高语姿的声音：
“a小队信号定位已经完成！地点是新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