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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到她发现自己被关入这地牢,她的心却早已炼的坚韧若铁!
容肃没有再来杀她,那么最糟糕的事情就没有发生!
而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希望!
于是周锦开始等,等着所有的可能!现在,她终于等到!
然而尽管她让自己冷静狠心,可是在将钗子对准容肃的咽喉时,她的手还是不自禁的颤抖了,面前这个人不管是背景还是力气,都比她强大的多,她现在这一举动,无异于以卵击石,可是她管不得了!这个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也许就再也没有了!
她将容肃狠狠压倒,表情凶悍,“说!周舟在哪!”
再说容肃此刻,已经彻底清醒!
李香年给他下了三重药,第一重“勾心引”只是幌子,专为蒙蔽左营之人,第二重“*春”才是关键,容肃这么多年不沾女人,李香年对此极为好奇又不屑,便一直想将之打破,原先他就曾多次撺掇李皇后给容肃赐美人但一直被他拒绝,即使推脱不了接受了也只是扔在后院不碰不见,所以这回李香年动足了脑筋想出了这招!
然而,如果李香年只是为了揭下容肃不近女色的皮而大费周章,那他就不是李香年了!一击而成,便自然要更着二击三击连环击的!于是,那第三种药便发挥作用了!
第三种药:明神软筋散!
顾名思义,明神,就是让他恢复神志!软筋,便是让他头脑清醒却四肢无力!
试问,还有什么比那事做到一半就软掉更能打击人的?还有什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做到一半就软掉更能打击人的?还有什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做到一半软掉不算还发现自己刚才还跟一个禽兽一样对人施暴更打击人的!他可是容肃,不近女色又自恃清高的容肃!
而不管他最后是找了什么人泻火,容大人跟个禽兽一样对人施暴可到中途又不行这个真相一旦揭露,只怕也足够掀起滔天骇浪!
到时候,只怕每一个人看着监察司容大人的眼神都会有些异样吧!
唉,多么让人吐血,多么让人郁卒,多么让人崩溃啊!
——李香年不动则已,一动自然不把容肃整到内伤就不罢休!
所以,第二种药虽然是关键,第三种药却才是重中之重!
容肃之前本就是躁怒不堪,又因为第二种药意乱神迷,所以很快就理智全失,而当刚才第三种药一发作,身体变得无力,意识却一下清醒,他发现了自己正在冲刺却突然不行了,恍然之下很是难以置信,而当他看到自己正在跟谁做那事时,惊诧又变成震惊,不过那时他已来不及去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周锦已经将尖利的钗子对准他的咽喉并且将他扑倒!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容肃隐隐想着这大概是李香年搞的鬼,可是现在他却更为痛恨身上的这个女人!
他这辈子所有的不堪!全被这该死的女人看到了!
不但被她看到,而且这女人胆大包天竟然还敢威胁他!真是不自量力!
容肃从来凌驾众人之上,什么时候受制于人过,更何况,现在还是被这么一个贱妇压在身下!容肃满心满脑只觉羞愤难当,也管不得身上有力无力,头一偏,手猛一用力,就像周锦身上挥去!
“受死吧!”
软筋散虽厉害,到底只是刚发挥效用,容肃又蓄着一腔怒火,于是这力道虽然不比平常,却也有了一半的力,于是周锦被推倒摔地,捂着胸口,痛得脸色煞白,手中钗子也随之掉落。只是虽然痛,周锦看向容肃的眼神却炽热的可怕,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失败了!
那么下一刻,他就该杀了她吧!
然而容肃一击得逞却懵住了,因为……
他刚才那一掌打到了哪里?
意识到刚才手上的软嫩触感是什么之后,容肃刷的一下脑热,耳根也情不自禁的红了,不过很快他就沉下脸,然后翻身就要下床再去杀了这个“贱…人”!
这一次,他再不会留情!
可是……
“砰!”下床之时,一个身虚脚软,容肃摔倒在地。
是软筋散的药性彻底发作了!
周锦呆住了,她全身绷紧看着他起身,一脸错愕看着他摔倒,然后,又一脸惊疑的看着他一次次试图站起又一次次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
怎么回事?
一瞬间,周锦脑海里千头万绪,今天的容肃从一开始到现在都透着一丝诡异啊!可是纵使她心头闪过种种疑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容肃此刻已经气疯了,现在他就像条赖死的狗,还正好匍匐在这女人的脚下!他挣扎着爬起,可次次都瘫倒下来,他意识到自己是中了招了,可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招了!而面前的小寡妇还在盯着他看,眼神古怪的很,这是笑话他么!容肃要气炸了,身子不能动,便只能用吃人的眼光回视着他,只是整张脸却因为狼狈与羞愤已涨到满面通红!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容肃又快失了理智。
而他的怒骂却在一瞬提醒了周锦,现在他不能动,那她还等什么!
目光触及脚边的钗子,她连忙一个跃身扑了过去抓住,然后再一把冲到容肃面前,提起他的衣襟便再次将钗子对准他的右侧咽喉,厉声道:“你要不想死,就把我儿子还给我!”
“贱…人!”容肃眼睛里都瞪出血来了!
周锦心也在狂跳不停,可是她再不手软,面前的这人再不是原来无知纯真的傻子小白,现在,他可是只要一有可能就会讲她置于死地的监察司容肃!所以她一用力,就将钗子刺入少许,殷殷鲜血缓缓溢出,她又狠狠道:“你他妈给我闭嘴!”
“……”这是周锦第一次情急爆粗,却也是容肃第一次被人当面这般呵斥,于是,他懵了……
“说!周舟在哪!”周锦却顾不得这些,眼下问出周舟下落才是正经。
容肃缓过神来,眼中杀意更甚,可是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一个女人揪着衣领再虎视眈眈的威胁着他,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以为凭你的本事你就能救了他么!”
这是说明还没事了!周锦目光一动,继而发狠着说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抓他!”
容肃冷冷一笑,“你可知你当年救下的婴孩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可是前朝绿氏的余孽!”
周锦心一下收紧了。
裴氏诛杀绿氏皇族之事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周锦亦然!可是周舟怎么会是绿氏子孙呢!她又怎么会恰恰救下一个绿氏子孙呢!
周锦胸口积了一口气让她一阵发闷,她大口的喘了喘,目光动了又动——她本以为自己这一生足够平凡,却没想一个不察间,惹了那么多惊人的事!
容肃看她一瞬失神,又想挣扎,刚才那一缓,他似又积了些力气。然而周锦这时早已万分警惕,他一动就立马察觉,手中的钗子便也顺势更加插…入稍许。
血顺着钗尖流下,周锦心发颤,却依然让目光坚毅让表情凶狠,她知道时间不容耽搁,便又道:“你带我去见他!”
不管周舟到底姓什么,她也要见他一面!
容肃冷然不应,周锦便再次下了狠手,容肃偏着头便不敢再动,而在一番对峙后,他只得撑起身被她架着往外走。
他知道,这个女人真是疯了!如果他不答应,她是真的会一下插穿他的喉咙的!
堂堂监察司左指挥使,怎么能够死在一个女人的钗子之下!
而在周锦架着容肃艰难又缓慢的走向地牢门口时,容府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司马萍得到禀报后,赶紧跑入内院去找容肃,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雨,噼里啪啦似要将屋檐砸穿,司马萍从容肃卧室出来看着密密层层的雨帘,纳闷了。
大人去哪了?
想了想,眼睛一亮,这府中上上下下内内外外都找遍了,只除了一个地方!
啊哈,大人您真的是忍不住去找夫人了么?我就说你在船上时候怎么可能那么若无其事呢!嘿嘿,那咱就不去打扰您了。
不对!大人今天可是蓄了一腔怒火啊!
司马萍后背一寒,然后果断转身往地牢的入口处走去。
希望还来得及啊!希望大人您手下留情啊!大人您一定会手下留情的吧!
司马萍一路小跑赶过去,为了抄小路还特意走了花苑,情急之下也没打伞,于是不一会就被淋了个湿透。而且头顶惊雷还阵阵打响,司马萍自觉作了不少孽,于是这一路跑的格外心惊胆战!
好在,一路跑到地牢处都有惊无险。
整个监察司知道容府地牢的没几个,司马萍就是其一,他很快的避开机关走到门口,然后又不带丝毫犹豫的扭动了石门的机关。
轰隆一下,门开始升起。司马萍心颤了颤。
而里面正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