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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这法则彻底第融入天歌的身躯之中，她就会成为虚仙。
但天歌却似乎不情愿的样子，那一束束白色光芒也只好徘徊在她的体外。
别人都是处心积虑想提升修为，她倒好，竟然把送上门的法则给拒绝了。
唐华微笑着上前去，轻轻问，“怎么了？”
“我……”天歌讷讷，“我不想成仙。”
唐华一愣，笑问道，“为什么？”
天歌望着唐华，明眸如是皓辰，将星空国度，千百万的景象，都映射到唐华的眼中去。
她扯着衣角，星空忽明忽暗，她抬起眼来，碎光照亮容颜。
“你……”唐华迟疑一下，却自己开口了，“你想说什么？”
“……”天歌瞄唐华一眼，忽然深呼吸一下，好像是卯足了力气。小胸脯都似乎鼓起来。
但马上又扁了下去。
“算了，我不说了……”天歌慌慌忙忙，逃避一般的神态，让那白光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凝结成寸寸的仙道法则。
唐华意识到身边这个女孩儿不是那种经过了真正岁月洗礼的真正的修士，算起来她看似漫长万多年的寿命，其实也只是发生过有限的事情而已。她还是个萝莉的时候所遭遇的不幸的事情，也不能赋予她在男女这一方面上开口的勇气。
所以没有恋爱过的人终究是很难体会恋爱的困难，人一生有很多东西都是不亲身经历绝对不会知道的事情。
唐华不知道唐华此时为此局促到什么程度，但却可以看到她的紊乱，他沉默了一下，忽然叹息一声，却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第看着天歌独自在混乱着。
许久许久，这片星空里恒心的运行难以计算时间，唐华也不知道许久许久是多久，只默默算着天歌的眼神有没有第几千次闪动。
夜幕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天歌红色的眸子看起来有些依离，像是沉淀了很多年的红酒，当然天歌不会知道红酒是什么东西。
唐华莞尔一笑，挽上她小手，在她耳边轻轻道，“走啦，回家。”
天歌却又黯然了一些，似乎猜测到什么，手上握地很是用力。
两人就在这无尽星空之间飞行着，却是无言无语，似乎有什么沉重的气氛笼罩着。
“那就是中央大世界了。”唐华看着前面遥远无尽的圆环形星域，喃喃道。
天歌的手又骤然一紧。
“我……我不回去。”天歌说。浩瀚的星光转过他的脸庞，照见许多低沉的情绪，她的紧张和彷徨被唐华一览无余，倔强着不肯再走一步。
唐华看着天歌，嘴角始终有些微笑在。他不说话，似乎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还是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一个讷然不怎会言语的青年人。
但明明不是，哪个时间早已经过去了数不清的岁月，他现在站在这里，漫空的星辰就把自己的光芒聚焦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的那微笑，虽然弧度从未改变，却又灿烂很多。
“你……”天歌忽然抬头，“你会丢下我吗？”
你会丢下我吗？
无数的星河星辰刹那间向着未明的远方而去，世界没有了它们的光，只剩下两个人，在女孩问话的声音之中各自安静，好像这样就可以将时间拉得更长。
唐华嘴角的弧度似乎勾地更深一些，又似乎变得浅了一点，或者根本就没有变化。
似乎是为了保持笑的更温煦足以代替光芒的姿势，他的眼在这笑容之中，是闭合着的。
他没有说话。
……
“我知道了，”天歌忽然低低开口，她轻轻放开唐华的手，向前走了一步。
也许她早知道，总有一天，唐华会和她分离，唐华要去做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大到不让她插手。
太空里没有风，黑色深处的星辰金色的辉华像冰一样结在天歌的红衣上面，唐华终于缓缓第睁开眼来，将那红色背影映在了瞳孔之中。
他沉默了一下，来到天歌的身边，挽上她一起向了那无尽星海的中央。
第一百六十八章 离
【这一章想写段离别的感情戏的，结果笔力差的太多了，写的不行，闷得慌……】
对于修士来说，光阴真的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修炼起来，一个闭关，就是几千几万年，战斗的时候，却或许不到千万分之一的刹那，就会死去，一下破灭掉这千万年的苦修。而对于一件事物的记忆，在这样时长时短的光阴里，就显得很模糊，有时很悠长，有时又很狭短。
典型的例子，就像唐华对于自己来到中央大世界的时候，所到的地方，有黑巷和诸多的修士城。
那是中央大世界的最中央，一块像玄黄大世界一样的巨型大陆。无数的星系，银河，都环绕着这块大陆旋转着，静静地将他们的辉煌全部注入到这块大陆之中。
当唐华再次归来这片广袤的大陆时，望着边缘之处的黑巷和黑巷之中努力的人们，忽然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是怀念，又朦朦胧胧觉得不是，不过他心境超出了这个级别，微微摇头，就散去了这种奇怪的感觉，和天歌一起沉默着去向这片大陆的最中央。
一百年前，他在边缘，一百年后，就算是中央的地方，也没有哪个地方去不得，一百年的差距，确然是巨大。
中央牧野城确实是一个体积实力都很匹配的城池，像修真大世界一样井井有条，只是守门的两个人，居然都是界王境界的高手。这让唐华很诧异当时天歌是怎么偷偷跑出这个城池，到达外边的？
两人降落在牧野城外，两个门卫居然都认不出天歌来，想来天歌幼时，是常年在深墙高阁之中，与外界都接触无多。
不过进入牧野城，只看实力，凭借唐华和天歌的实力，自然是够了的。
凭借在天歌心魔时的记忆，唐华很容易就找到牧野城之中天歌所在的王府。
两人停留在这间王府的门口，清清冷冷，没有什么人在，相对无言各自凉。
唐华轻抚了天歌头发，温柔唤她，“乖……”
天歌浑身轻颤了一下，缓缓抬头来，直视着唐华，浅声问道，“你……要走多久？”
“……”唐华沉默了一下，又兀自笑起，“也许很快，也许很久，或许……永远。”
“这么危险么？”天歌喃喃着，有些泪儿又调皮一般地从眸中涌来，被红色的瞳孔映照着，滴滴如泣血，“为什么非要把我送回来……”
唐华不回答，只轻擦拭她眼泪，略略调笑道，“哭什么？你该高兴，这样你活着，才有可能以后再见到我呀！”
天歌握住他的手，倔强着，“回答我！”
唐华又沉默起来，眼神渐渐变化，只是偏生不说话。
“是我变成累赘了么？”天歌眉眼低低，越是愁怨的话语，却越是显得坚强，那泪已经不再落下，“还是，你讨厌我？”
“别伤心啊……”唐华安慰，声音却是浅浅淡淡的，没有什么力度。若是细细听来，这浅淡之下，却还埋藏有慌乱的颤抖与悸动，“我也会难过……”他说不下去，不知是哽咽还是如了腼腆男孩儿一般的害羞，亦或是两者皆有。
天歌睫毛微微起伏，更有动人的美感，但此刻总显得有些凄离。她是有过预感唐华要将她送回来，但在一起这么久，真正分别的时候，才真知其中的味道，如何也舍不得。但唐华既然如是决定了，她也走不了的，只要牧野府的大门一开，门里的人，定然会将她留住。
“又……又不是一定，呵……呵呵。”唐华强自笑着，掩饰心里的滋味，却总是牵强，“啊！对了。”他忽然想到神马似的，慌乱在身上找寻了一下，翻手拿出两团明晦的光华。天歌定了眼神一看，却原来是两团仙道法则，一团是真仙的法则，一团是天仙。
“这……”她讷讷着，又低下了脸去。
“你要，好好修炼，下次见面，可能就是天界了……”唐华笑笑，将这两团法则，虚放在天歌面前的手心里面。
虚仙到真仙的晋升，本来就是最简单的一关，以天歌的资质，加上两团法则辅助领悟，不需要多少时间，就可以晋升。
“不行……还是你要留着，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这样危险的事，多一点实力，总是好的……”天歌言辞坚定，决然不要。
“傻孩子……”唐华一笑，“我的实力，若不晋升，不需要这些，若是晋升，更不需要……反而是你更需要才对。”他顿了一下，眼眸温亮胜过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