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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欲淹没了理智,狡诈的狼性被愚蠢取代,犹如剧毒的悔恨,不停啃噬着郊狼的心,甚至向它的灵魂渗透。
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彻底调转!流浪法师确定郊狼已死,可惜还是不放心,特地绕到侧躺在地上的狼尸后背,小心翼翼地抓住它的脖子,来了一个九十度旋转,彻底扭断颈椎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一抹灰色的流光从郊狼的尸体浮起,刚想扑向流浪法师,中途就被伪装成法术书的《旅法师之书》拉扯进去。
鲁斌吃了一惊,连忙翻开页面,突然看见“埋骨之地”多出一张空白的副卡,灰色的流光盘亘在上面,以消耗自身为代价,无形的画笔不断地描绘,或者也可以说,在卡牌表面留下独特的印记。
在月光下,一头皮毛柔顺的荒野郊狼,被不祥的死亡和厄运缠绕,缓慢地行走间,毛发不停地掉落,充满野性之力的身躯渐渐枯萎,最后一头栽倒在地,失去所有活力,变成一具令人厌恶的干尸。
腐臭孤狼,一星黑卡(生命值1);不死生物,荒野的野兽;无职业,无特性;召唤耗费一点法力;生命值1d1=1点,防御力1点(干尸)
“啧!不错啊,被我宰掉的生物变成卡牌,而且还是重复使用的召唤兽,尽管是不死生物,只要服从命令,爽地不要太快。”
遭遇、战斗、杀戮、收获,鲁斌的心情变得轻松很多,他把现在发生的一切都看成游戏的延续,并且已经沉浸其中。
掰断郊狼的两枚獠牙充当纪念,流浪法师继续上路,僵硬的脚步慢慢地变得轻松,鲁斌的神情显得有些愉快,显然是经历生死之间的战斗,认同感不断上升的缘故,他与职业卡的契合度趋向饱和。
在流浪法师走后没多久,倒毙的狼尸散发出死亡的气味,吸引荒野的居民前来就餐。食腐的秃鹫在低空盘旋,准备扑下去大吃一顿;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鬣狗,望着流浪法师远去的身影,不敢追上去送死。
一具郊狼的尸体,在猛禽饿兽的撕扯中分食干净,偶尔溅落的残渣,也被暴牙鼠、火蚂蚁分享。
等到郊狼的兄弟到来,只看见留下肉丝,血迹斑斑的骸骨,残缺不齐地散落在地。
头狼平静地看着这一幕,渐渐地颈鬃根根竖起,蓬松的毛发使身躯大了一圈,显然愤怒至极。它仰起头望着皎洁的弦月,发出凄厉惨绝的长嚎,狼群不约而同地附和,久久没有停歇。
群狼的怒嚎声惊动附近的动物,其中嘴角还有血迹的食客,刚刚结束的荒野盛宴,曾经大快朵颐的野兽,惴惴不安地伏低身体,生怕被狼群找上门。
流浪法师的气味混杂在腐臭、血腥之中,被彻底冲淡至消失,就连嗅觉敏锐的郊狼都无从追寻,再加上风向的变换,悄然消失在夜色中的“真凶”鲁斌,获得彻底的安全。
凭着直觉赶路的流浪法师,在步行大约三个小时后,看见远处的地平线,出现迷离的灯火,与夜空的点点繁星互相对应,几乎分不出彼此。
一座有人居住的村庄,不会错的!整齐的田垄,灌溉用的沟渠,没有收割的庄稼,沉甸甸的麦穗,透出诱人的清香,鲁斌知道自己进入人类世界,忍不住加快脚步。
第四章 歇脚镇(上)
沿着地形走势错落有致分布在山麓的歇脚镇,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开镰节,以及有目共睹的丰收,镇长亲自带头凑钱,村民们无可奈何地从干瘪的钱袋挤出最后一枚铜角子,得到领主的允许,由男爵阁下的农事官从附近的城市召请一支正规的剧团。
不过贪心的执事却用一半都不到的价钱,雇佣了一支三流的马戏团,从佣兵工会物色了一个弹竖琴的吟游诗人,在街头酒馆找到一位自学成才的魔术师,堂而皇之地开始在领地“巡游演出”,并要求其它村子也要交钱。
歇脚镇里的年轻村民,与他们的父辈不同,经常在农闲的时候前往附近的城市打短工,见过不少世面,因此没有被农事官的伎俩糊弄过去,可是为了自家份地明年的划分,不得不忍气吞声,甚至还得挤出笑容,给予表演者热烈的掌声。
流浪法师就是在这个时候抵近小镇,不过他的好运气似乎用尽,刚刚接近歇脚镇前的“护城河”,就被警惕的岗哨守卫发现。
相反的是久经训练的看门狗,似乎闻到鲁斌身上的可怕气息,耳朵耷拉着贴在脑门上,尾巴夹紧没有任何反应。
来自镇公所的守卫,从岗哨的阴暗角落走出来,左右交错弯弓搭箭,瞄准漏夜接近小镇的陌生人。
他来的方向,分明是危险的荒郊野外,竟然敢独自穿行,肯定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危险人物。
鲁斌听不懂守卫的呼喝声,为了安全起见,左手取出后背的“法术书”,翻开首页果然看见职业卡浮现双剑交叉的战斗标记。
“我说,不至于吧。”
流浪法师往前试探着踏出半步,“嗖”的一声,蓄势待发的羽箭在面前斜射而过。
这一箭绝不是射偏,警告的意味更浓,却令鲁斌内心恶寒,想都没想右手张开,露出掌心的符文,消耗一点法力,竖起“坚不可摧”的力场墙壁。
看见陌生人不听劝阻,还毫无畏惧地显露未知的手段,另一位岗哨守卫立即瞄准他的胸口要害射击。
“啪”的一声,铁质的箭头在陌生人面前肘尺位置,仿佛撞上一面无形的墙壁,瞬间折断成几节,掉落在地上。
守卫本人看地目瞪口呆,另一位稍微年长的同僚却隐约意识到来人的身份,抓起系在腰带的号角,用力吹响,向附近的镇公所伙伴示警。
不懂语言难以沟通,不懂规矩贸然行事的鲁斌,成功地引起歇脚镇的注意,随着集结号的吹响,一队十二人的守卫从值守的镇公所蹿出,尽管衣衫有些不整齐,武器装备却没有拉下。
他们按照先后秩序冲上三人高的卫墙,俯视着摘下兜帽,露出黑发黑眼面目的流浪法师,脚下是几支折断的箭矢,甚至一根爆碎的苹果木标枪,至于他本人则毫发未伤。
守卫队的队长克洛德谨遵自己的职守,可是镇外的陌生人,展现出施法者的本事,他又不能无视。
身边的伙伴,借助卫墙被夜风吹拂不停摇曳的火光,克洛德看出他们的神情,三分是紧张,三分是不知所措,其余的是茫然。
在常理不能解释的无形的力场墙壁前,正常的普通人都会这样表现,即使镇公所守卫队的队长,据说膝盖中了一箭的前佣兵,他的表现也好不了哪里去。
克洛德侧头望着和自己一起退役的伙伴,曾经与施法者组过队的经历,有必要征询他的意见,不过数年待在歇脚镇的生活磨平了资深佣兵的脾气,仔细想了想才给予回应。
“这件事,还是交给大人物做主。”
克洛德轻轻点头,他的心里也是打这个主意,环视左右:“你们,谁去把镇长请来?”
守卫队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经过一轮无声的较量,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资历最浅,自由民出身的新进队员霍克身上。
“又是我。”
内心在哀嚎,可是伙伴们的眼光带来的压力,想到自己以后还得在守卫队混下去,霍克只能任命,主动站出来接受队长的命令。
没过多久,镇长就急匆匆地赶来了,在露天剧场欣赏杂耍小丑表演的人群里,他的目标最明显,不仅衣着得体,身边还有拍马屁的村民拱卫,害得守卫队队员霍克只能尽量就近示意。
一个漏夜赶路的施法者,在小镇入口被阻挡,双方甚至交过手,不过陌生人表现地还比较克制。
得知刚刚发生的事情,知道轻重的镇长就忍不住站起身,当他听完霍克的叙说,立即推开身边的人群,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场地,随即不顾身份地拔腿就跑,往歇脚镇口的方向。
当镇长抵达卫墙,看见陌生访客手心闪闪发亮的符文,眼角忍不住抽动,当他目光移到地面折断的箭矢,爆碎成木条的标枪,心里开始惶恐不安。
唯一的好消息是施法者本人保持地非常克制,没有因为受到冒犯而发怒,可惜双方语言不通难以交流。
知道时间拖地越久越难收场,镇长先沉住气,稳定周围人的情绪,随后命令自己的贴身侍从,坐进吊篮下去交涉。
谁知道平时听话、懂事的男侍,拼命地摇头摆手拒绝,无奈之下,镇长的目光投向首位队队长。
克洛德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