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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神女是正神,不可能轻易殒落被取而代之。
可是,她能在山上耍了自己和候杉一通,可见实力与等级低不到哪儿去,至少隐藏属性装备比自己好。
大家所处的环境不同了,见不见面,自有她的立场与理由。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对于倒了血霉的秋宝来说,世上至少还有一个知道她是谁的人在,见不见面又何妨?
所以她放下了一大半,心情轻松许多。
中午回到安平市,回到自己家,她跟小麻雀似地走路飘飘然地,精神状态非常好。
可是,她放下了,有一个人却放不下。
候杉到家后就把宝贝给了修士们,自己躲在书房,心情感到特别沮丧。
她在他面前哭过两次,上次是在两人过生日的那天晚上。
伤心的她就在跟前,他看得到,却摸不着。
没来安平市之前,他自以为很了解她内心的伤痛,不外乎是亲爸亲妈那点事。
来了之后,当两人近距离的接触,他才发现她亲爸亲妈那点根本不是事,她身上藏着更让人胆颤心惊的秘密。
他一直在等她的坦诚,也一直自我安慰说能充当一个什么都不问,只要她需要,他就能给她足够安全感的伴侣。
可惜,当她再次站在面前捂着双眼默默流泪时,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同时也明白,有些事,如果他不自己找真相,她永远不会告诉他。
这是他的悲哀,也是她的。
他想知道她为什么哭,为什么悲伤,为什么一有事就把他推开,为什么不可以全副身心地信任他。
既然她不说,那么他去找。
真相或许是残酷的,可他还是想知道,他不希望自己有任何的遗憾,也不希望她有。
有些硬壳,不一定非要她从里边打开才叫成长,他不在外边敲上一锤,她可能永远躲在里边不出来。
“白管家,她出事那年住的是哪个医院?”
候杉独自在书房里坐了好久,才下定决心唤来白管家。
白管家愣了一下,“少爷,您是想……”
“我想去看看。”一切的异常,从她七岁那年开始。
白管家沉吟了一会儿,不是很赞同,“现在是非常时期,您应该勤加修炼才对,不该被别的事情影响。”
候杉瞅了他一眼,“我已经受到影响,你不用劝我,我今天就要去。”
白管家大感头痛,揉了揉眉心。
候杉是什么人他很清楚。
从小看着他长大,少年人想一出是一出,父母在远方,他又是一个坚信“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不孝子”,一旦自己决定的事别人很难说得服。
几番思量,最终,白管家妥协了。
“去了也没用,那间医院十年前已经拆迁,那地方改建成公园,看不出什么来。”
候杉默了会儿,“你干的?”
难怪他一开始就不赞同。(未完待续。)
第383回
“对,”白管家很坦白,“你们见面那年我就察觉不对劲,于是查了一下。后来汇报给家主,他就让人去跟院方洽谈,后来就搬了。”
摊开手掌,亮光闪过,他的掌心多了一颗透明的珠子。
“这是当时留下来的影像,事实告诉我们子桑家没找错人。而对于您来说她是不是对的人,就得问你自己了。”白管家微笑地说,把珠子搁在候杉面前。
末了,他还叮嘱一句,“想看的话我建议你去祭坛,那里最安全。”
该说的话说完,白管家就出去了。
很多事情都这样,他们一般只提建议。至于听不听,得由候杉自己来决定。
候杉对着那颗珠子看了半晌,心里矛盾极了。
白管家的话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他坐立不安。
不看,每次她伤心他只能束手无策,只能坐壁上观,让他觉得自己很无能,不忍直视。
看,他又怕以后无法面对她。
人生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选择题?
正苦恼地挠着头,忽然手机铃声响了,把他吓了一大跳。
说曹操曹操到,来电显示是小青梅的,忙接通。
“小杉,忙吗?你今天来不来?”那边的秋宝包着头巾,戴着围裙,手里还挥着一个搅蛋器认真地问他。
她每一次做吃的都会全副武装,所需装备不齐她是不做的。
一看见她这样子,候杉就忍不住想笑,嘴里却说:“没,最近可能都没空,怎么?你要做什么吃的?”
“我想做一个彩虹千层蛋糕,你吃不吃?吃的话我做两个,不吃我就做一个大的。”
“你干嘛不直接做一个大的?”他有点不明白了。
“分你一半的话我就不够吃了。”
“那你干脆做两个。”
“吃两个太腻!春妮跟小桑学做生意不在家,姥爷姥姥带着小黑、小狼跟龙叔他们去玩了还没回来……”视频里的女生开始发泄自己的不满。
未婚夫有事做,雪夫人还没出关,阿茶、阿烟见她跟见鬼似的,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鬼。
总而言之,世界仿佛因她找到姐姐而孤立了她,整层楼只剩她一个能喘气的,郁闷死了。
可是她心里高兴,没人说话不行,一时憋不住就给他打了电话。
候杉眉头舒展,星眸含笑安静地听着她发牢骚。
等她吧叽吧叽完,他才温声劝道:“做一个吧!我不一定有空过去。”去的话就跟她抢一个,反正分量是一样的。
男生跟女生的思维方式不一样,她难以启齿的事,在他眼里可能不算什么。
结束视频后,候杉再没半点犹豫,拿起珠子径自来到祭坛的门口,迟疑片刻,然后果断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
来到祭坛旁,他在阶梯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把珠子往前一抛,心情紧张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刷一下,变了。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病房,病房外边有人正在吵闹,而病床上,有个小人被铺上了一层白布。
候杉明白,他已经回到医院宣布秋秋死亡的那一刻。
“秋秋……”他紧盯着那孤伶伶的一小坨,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他情绪有些激动,头脑却很清醒。
因为知道这是过去发生的事,碰也碰不着,只能看着。
很快,病床上浮出一道小身影来,正是他以前心心念念渴望见到的小人儿,孩童时期最喜欢的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下了床,揉着眼睛循着声音走向门口。
“婉姨,婉姨,你在哪儿?”
秋秋……候杉眸里掠过一丝痛楚,眼睁睁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同时紧张得双手紧握。
镜头没转,意味着他惧怕的真相离自己越来越近。
这一刻,他有了逃的冲动。
可他不能逃,蕴含真相的珠子只有一颗,他要是逃了,将永远对她心存疑虑……
正想着,一股强大的怨气从医院的天花板涌下。
他倏地站起,她来了!
这种暴走的气势,不用看也知道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病房里响着一个女子怨恨的质问声。
眨眼间,一股浓黑浑厚的怨气轰然落下,正巧落在病床的小人儿身上。白布下轻微动了两下就不动了,过了一两分钟,陡然间,房内怨气再次狂涌——
“为什么?我不要重生,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一道身影唿地从病床上直愣愣地站起来。
候杉愕然地看着这一切。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见过夺舍、借尸还魂之类的事,对于亡灵来说,进入别人身体很容易,出来的话一定要借助外力才行。
像她这样自出自入的,实属罕见。
这是一具浑身血淋淋的女性躯体,她有着一头篷松优雅的长卷发,穿着一套白衬衫与西裙,这是一位知性大方的职业女性。
可是,她心口插着一块玻璃,那纤细的脖子被割了大动脉,鲜血像喷泉一般哗啦啦地涌出,随着她的步伐淌了一地。
轮廓柔美的脸上插着很多玻璃碎片,不管她生前长得多好看,现在的她面目全非,怨气冲天。
“为什么……”
女子拖着步履沉重,倔强地一步步往前走,身后仿佛有一股力量死命拖着她,要她回到那具小躯壳里。
她眼睛里充满了怨恨,缓缓从自己身边走过,板着面孔的候杉心里抽搐着。
“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