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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灵道长毫不犹豫的去了寒山寺,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安静的落脚点,也需要一个可以真正与他交流这些事的人。当然,他也存有要与玄恕大师计较的心思,压在胸口中上的那股气也没出,憋着难受。
他熟门熟路的爬墙进了玄恕大师的院子,刚落地,就听到一声佛号,顺着声音,他看到了玄恕大师那波澜不惊的老脸。
“老秃驴!”虚灵道长气愤不过,骂了出来。
玄恕大师知道他的来意,也不恼,冲着虚灵道长一合什:“道长,当初可是你亲口应下的。长公主心思单纯,道长如果能引导好长公主,这对天下人来说都是极大的好事。”
“放屁!”虚灵道长脱下一只鞋,朝着玄恕大师就砸了过去。“长公主是什么人,想必你比我看得清楚,十世修来的运气,还是凤生龙命,引导,你说说怎么个引导法?!”
一想到长公主身上的皇者气势,以及他内心深处誓言对自己的约束,就忍不住想逃离。
“那只可顺,不能逆。”玄恕大师闪了下身,避开了虚灵道长的鞋,一针见血地道。
只能顺,不能逆!那还废话什么,引导,……引导个屁。
虚灵道长愤怒到了极点,扑上去揪住玄恕大师的袖子,用尽他全部的力量将大师晃成了秋风中的树叶,吼叫道:“既然你以天下事为已任,这种事你怎么不上。”
宁死道友,不是贫道,这不是道家明哲保身之道吗,怎么他精明了一辈子,到头来被个口口声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老和尚给坑了。
玄恕大师一把老骨头都快被摇散架了,依旧老神在在:“这可是道长亲口应下的,老纳如何能抢道长之功。”
虚灵道长全身上下都僵了。
这话,不是与长公主说的一模一样吗,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应下的!
当时……当他的脑袋一定是被驴给踢了!
虚灵道长怔了怔,随即吸吸鼻子,抬起手,眨着可怜巴巴的眼睛,一边抽鼻子,一边拉扯着衣袖擦着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大师,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玄恕大师双手合什,一言不发。
见苦肉计无用,虚灵道长原形毕露,双手叉腰:“你就不怕我真的助纣为虐?”
这话倒是引得玄恕大师笑了,他点了点头:“不怕,长公主心思单纯,不是那种为恶之人,你会了解她的。”
这句话安了虚灵道长的心,他略有所思,但也不想完全的放过大师:“好好,她现在让我去帮她做件事,这件……大师,你得帮我!”
将军府里,魏征听到苏二夫人并没将四姑娘带回来的消息,失控的捶断了半边一下椅子扶手。
苏老将军也是一脸的怒气:“来人,把二夫人请过来。”
吴氏进了来,向苏老将军行礼后,也不待老将军发问,直言:“四姐儿在长公主府里晕倒了,长公主请了虚灵道长过来替四姐儿看诊,道长说四姐儿身子过于虚弱,暂时不利挪动。长公主好心愿意留四姐儿在府里休养,媳妇只能答应。”
苏老将军皱眉,这事还扯到了虚灵道长?
他问:“你可见到了虚灵道长?”
吴氏点头:“是,媳妇比道长先到一会儿,道长替四姐儿看病时,就在旁边,道长所言句句都听得真实。”
苏老将军信了八分,长公主如果对四姐儿有恶意的话,那又何必去请虚灵道长。“好了,那也不能任由四姐儿就这样留在长公主府上,明日,你挑些礼品过府去向长公主道谢,只要四姐儿身体好些了,就将她接回来。”
“是。”吴氏应下,退了出去。
魏征也有些纳闷,这怎么与他想的不一样。
不过,四姑娘怎么会在长公主府里晕到呢?这其中有没有那位长公主的手笔。
明天,他最多再等到明天。
“那,晚辈明日再来。”魏征起身告辞。
苏老将军点点头。
魏征刚走,苏老将军将残茶喝完,正准备回自己院子,人还没出门,就见一绿衫丫头撞了过来,迎面就给跪下了:“老太爷,姑娘可能出事了。”
送走了魏征,苏老将军在半路上被荷花荷叶给拦下了。
苏老将军认出了眼前的丫头,皱眉:“荷叶?”
荷叶嗑了个晌头,将从苏如瑛首饰盒子里的那封信双手奉上。
苏老将军迟疑的接过,信上的封蜡没留掉,上面写着“祖父启”,看来是给他的。他展开来一看,脸色大变。
“这信……”苏老将军手抖得厉害。
荷叶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信是藏在姑娘首饰盒子底下的,昨天姑娘很不对劲,还很慎重的将首饰盒交给奴婢收着,欲语还休的样子。奴婢见姑娘今天没有回来,实在担心不已,才打开了盒子,瞧见了这封信。”
“我知道了。”苏老将军脸色铁青:“这件事你对任何人都不要说。”
明日,无论如何,得把四姐儿接回来!
至于长公主所言,他会派人查个仔细的。
次日一早,若伊被祝姑姑给推醒了,“长公主,快醒醒。”
若伊正要做着美梦,所有人都恢复了记忆,大家为她举行了一场丰盛的庆宴,各种山珍海味,清粥小菜摆满了一大桌,她刚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块她最爱吃的辣子鸡丁,还没送进嘴里,就被人给叫醒了。
看清楚祝姑姑一脸的急切,若伊的“夺食”之怨消失了,翻坐起来,光着脚就想下床:“是不是四姐姐有事。”
要不是这种急事,祝姑姑如何会打断她的美梦。
“不是。”祝姑姑道。
若伊坐回床上,鼓着腮邦子,起床气犯了:“不是那叫我起来做什么。”
祝姑姑哭笑不得,只得道:“老太爷和二夫人来了。”
要不是青柚扶一把,若伊差点栽下床去,她坐稳了身子,眼睛瞪得老大,最后一些睡意也都消逝一空,“啥,祖父来了?”
祝姑姑苦笑:“是。”
“怎么办,怎么办。”若伊倒回床上,抱着被子就准备打滚十几二十次的,让自己能冷静一下。
祝姑姑急忙扶住她的肩,低声道:“小心肚子。”
若伊还是狠狠的大叫了好几声,才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惊慌。
东厢,已经梳洗完毕,斜靠在床上休息的苏如瑛听到了若伊的叫声,哑然失笑,叫五妹妹起床可是个难活儿,真正为难两位姑姑了。
枣儿端着燕窝粥进来,面上的表**言又止。
“怎么了?”苏如瑛瞥了一眼枣儿,心里明白,只怕这个机灵的丫头也瞧出五妹妹对她异常的亲近而好奇,她虽然没了以前的记忆,但被梁姑姑教导的规矩还在,清楚什么能说能问,什么只能装不知道,不越矩半步。眼下,枣儿这般为难,必定是有紧急的事儿。
枣儿放下托盘,过来低声道:“姑娘,老太爷和二夫人来了,说是要接您回府。”
祖父!
苏如瑛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她一夜未归,荷叶还真如她所料,发现了首饰盒中的信,并且启给了祖父。
要不然,她也想不出来,祖父为何会亲自到没有男主人的长公主府来。
这下,事大了。
五妹妹是她的逆鳞,同样是祖父的不可碰触的伤处。
五妹妹这一招,真真……厉害,但也荒唐至极。
不过,要是不用这招,只怕她短时间内也是不愿意过府与这位长公主有交集的。
一月之限,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
枣儿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姑娘,老太爷都亲自来了,您……要回府吗?”
苏如瑛收扰心神,轻轻将被子拉上来些,温柔的笑道:“这得看状况。”
是,看状况,倒不是看她的身体状况,而是看祖父和五妹妹的相见进程状况。
枣儿笑了笑,也没再多说,替苏如瑛掖好被角,转变了话题:“姑娘,厨房送来的燕窝粥应该凉了,你先吃点吧。”
苏如瑛点头:“端过来吧。”
祖父来了,只怕五妹妹有一场硬战要打,她得养好精神,才能助五妹妹一臂之力。
若伊耐着性子由祝姑姑帮她梳洗,忐忑不安的去了前面的待客侧厅,从廊下半开的窗里,她只看到了吴氏的身影。
若伊站住了,指着厅内,问祝姑姑:“祖……呃,老将军呢?”
祝姑姑靠在她耳畔低语:“老将军应该在前厅由管家陪同着喝茶。”
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