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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叶也恨不得掐自己一把,她只记得要挑件素净的了,怎么把这件五姑娘送的披风给拿出来惹四姑娘伤心了。
魏征犹豫了片刻,还是心痛苏如瑛的心占了上风,劝道:“穿上吧,她对你一直是好的,知道你把东西收着不用,反而冻坏了自己,必定会生气的。”
苏如瑛慢慢的展开披风,穿上,轻叹:“是,她就是这么个人。”
也许是谈到了五妹妹,魏征的目光在桌上的帖子上扫过,略有所思:“只怕这长公主非要请你过府,是想了解五妹妹。”
苏如瑛心头一惊,她之所以让荷叶将魏征请来,就是想让魏征帮她去打听一下长公主的事,时间不多,能打听多少算多少,她好歹心里有个底。没想到,魏征比她想的要知道得多。
她半垂着眼睑,有意往下套话,“哦,五妹妹与长公主也是素未谋面啊。”
魏征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长公主好像是瞧上了曹陌。”
今天下午,太和殿那事可是许多人亲眼目睹的,他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苏如瑛脸色一变,很快就掩饰了下去,“五妹妹去世也有几月,曹陌要是再议亲,也是合情合理的。”
怕就怕,有人早就瞧上了曹陌,嫌五妹妹碍眼!
苏如瑛只觉着浑身发抖,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冒出来的冷,冷得骨头都在颤抖,她不敢再想下去。
魏征摇头:“听说曹陌把长公主给拒了,哎,曹陌也是个有情有义的……”说到这点上,他还真佩服曹陌。只可惜,五妹妹红颜薄命,没这份这福气。
“拒了?”苏如瑛声音压得低低的。
魏征没再就这事说下去,他明白那位五妹妹在苏如瑛心中的位置,也是极喜欢那个给他做了小红娘的五姨妹的,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他更关心苏如瑛。
“长公主那,你还是借病推了吧,自个儿身体要紧,别委屈自己。”
苏如瑛迟疑的笑了笑:“那是长公主,得罪不……”
魏征皱眉,打断了她的话,“祖父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他的前途宁愿自己用血去拼,也不愿意自己的未婚妻子抱病出去应酬讨好。
苏如瑛温柔的笑了笑,应下,又与魏征说了些别的,就借故累了。魏征也不疑有它,安慰她宽心,多休息。
回到绿萍居,苏如瑛坐了好一会儿,她下定了决心,明天就去长公主府。
她提笔写了一封信,压在自己的首饰匣子最下面,锁好,把首饰匣子给了荷花,钥匙给了荷叶,严肃地道:“这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你们仔细替我收好了。”
她做了最坏的打算。
荷花迟疑地接过匣子,有些不解,也没敢多问。
二更刚敲晌,若伊梳洗完,刚想睡,一阵风将窗户给吹开了。
“石榴,瞧瞧你做的好事,怎么连个窗也关不好。”青柚训斥道。
石榴被骂懵了,明明她将窗户关紧了,还插上了的,怎么可能被风给吹开了呢?
石榴过去,将窗户重新关好,插上后还再三确认:“这下要是再吹开,那就见鬼了。”
她没走两步,闻到了一阵淡淡的幽香,整个人的身子歪了歪,走路有些不太正常了。那边青柚也身子晃了晃,快走了两步,扶住了床柱:“我这是……”
若伊明白,这是拓跋颂来了。
她轻轻推了下团子,团子低低的叫了声,青柚和石榴昏沉的脑子一下子就被那声再清楚不过“喵”叫声给叫醒了。
“不对劲。”青柚快步过来,顺手抽出了紧紧绑在小腿上的匕首。
若伊伸手按在她的匕首上,“无事,是拓跋颂来了,帮我穿件外衣,我们去书房。”
她的卧房可不是前门大街,任谁都可以来到此一游的。
青柚欣喜:“长公主,二王子记起你了?”
被青柚这么一提,若伊一下子楞住了。
下午那个时候,她还在气愤曹陌对自己的生疏,根本就没留意拓跋颂。现在想来,她也不确定拓跋颂有没有对她说过那三个字。
如果没有说过那三个字,拓跋颂就不会记她。那他半夜过来寻她这事就有些蹊跷了。四个哥哥比拓跋颂在巫术上的造诣可要高得多,哥哥们都中了招,拓跋颂又如何能够幸免呢。
若伊想不出个一二来,也就不想了,反正拓跋颂已经来了,他打的什么主意,她马上就能知道了。
青柚将短匕藏入怀中,拿起外衣替若伊穿好,又给她加了件厚重的披风。
石榴先出门探路,她发觉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被一种奇怪的力量给冻住了似的,都保持着她们刚才的动作,可是人却是显昏迷状态,甚至连藏在屋顶上守夜的夜五也睡着了。
石榴心里吃惊,但也不害怕。还好,圣山那边不是敌人。
这来人手段高超,要不是团子那一声猫叫,她和青柚只怕也中了招了。
石榴进了书房,正准备点灯,就听到有人在她背后道:“咦,你竟然没晕睡过去?”
背后有人?石榴一惊,猛的回头,手中的匕首刺了过去。
拓跋颂闪过她的攻击,“渍渍渍,果然天下最毒妇人心啊,一上手就是杀招。”
“二王子,下次不要再这样随随便便出现在我身后,真伤了你可就不好了。”石榴收了手,好没气的给了拓跋颂两个大白眼。
拓跋颂楞在了当场,伸手摸了摸脸。脸上厚厚的黑巾还在,头上的包裹的黑布也在,这丫头如何能凭着一双眼睛认出他来的呢?
而且这丫头的口气,好像不仅认得他,还与他很熟悉的样子。
不过,拓跋颂很快就寻到了最佳的借口,如果这丫头是圣主身边的人,那了解他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石榴将书房内的灯全点着了,想了想,又拿了个上面有彩蝶戏牡丹的五枝花烛台,将上面的蜡烛也都点燃了,摆到了书桌上,左右观察了一下,指着东边角:“二王子请去那边。”
拓跋颂一眼就明白,去那边不会让他的影子映在窗上,他就势移了过去。
若伊在青柚的陪同下进了书房,拓跋颂一下了站直了,整个人像都绷了起来,紧张到了极限。“在下,是圣山第十一任的萨满大师。”
若伊眨巴了眼睛,嘿,敢情他不记得她,只不过却发现她是他需要效忠的圣主。
好吧,若伊懒得解释,“你写那三个字给他,让他照着念一遍。”
青柚犹豫了一下,觉着不妥,但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这样才是最直截了当又省事。她提笔在纸上写下了“我喜欢您”几个字,然后举起给拓跋颂看,低声道:“对着长公主说一遍。”
拓跋颂犹豫了一下,控制人的手法他会,利用某种特定的话来控制人这种高深的手段也听说过。
眼前,就是……是吗?
若伊眼睛一眯,冲着拓跋颂伸出了手,拓跋颂只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量被什么抓住了一般,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他秒懂,自己在眼前这个女人的手中,是一丝丝的反击之力都没有的,她要控制自己,哪里需要花那么多的手段。
想开了,也就简单了,他北狄人性子直率,当众示爱也是常事,何况只是读四个字。
“在下喜欢您。”拓跋颂恭敬地道,言语里没有半点轻佻之态,还用上了尊称。
拓跋颂眼神一晃,记忆如潮水一般的涌现。
他脸色大变:“圣主,这是怎么回事。”是何人能施下这种强悍的咒语来,几乎可以改天换地。
若伊松了手,放开了对拓跋颂的控制,苦笑,“人上有人,天上有天。”
不管那是黑纱女自己的力量,还是她借助了黑卡蒂的力量,那种力量是她无法对抗不了的。
拓跋颂只觉着后背发凉,也不敢再追问,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点他懂。
他垂手立在一侧:“属下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若伊带着倦意的脸上浮起了笑意:“你让我帮我盯紧了将军府,大长公主府还有荣王府和曹陌的动静。要下手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不要再到这府上来了。”她不能使用巫力让人对她说那三个字,但不代表拓跋颂不能利用巫力或者其它的手段帮她逼人说那三个字。
“是。”拓跋颂应下,偷偷瞥了眼若伊身边的团子,“属下静听圣主的吩咐。”
拓跋颂走了,石榴将书房里的灯都灭了,举着那个彩蝶戏牡丹的大烛台给若伊照路,院子里的香气已经开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