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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
暗卫首领一头汗水,他真答不上来,这事到现在他也不敢相信。他与朱婆子那么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三支竹箭破空而来,可箭来的方向却是空无一人,仿佛那三支箭是凭空出现的。而且只不过是三支竹箭而已,却可以造成那么大的伤口,那朱婆子几乎是三箭就毙了命。
宏王爷还想多问两句,殿外传来了喧哗声,他转头望去,只见孙贵妃在楚轩淼扶持下冲了进来。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孙贵妃推开挡着他的人,一路往前冲,她原本想要扑到榻边痛苦的,瞧着皇上那样子,吓了一大跳,连哭都忘了。
皇上这是快死了吗?快死了?孙贵妃差点压抑不住笑了出来。
楚轩淼及时捏了孙贵妃一把,这力度太够了,孙贵妃大叫了一眼,泪如雨下。
痛啊,真痛!
“皇上怎么了。”太后被皇后扶着也匆匆赶了过来,相比孙贵妃的发髻不乱,衣冠整洁,略施薄妆,太后与皇后的披头散发就显得失态得多。
众人的目光在孙贵妃和皇后身上绕了一圈,心里有数了。
赵御医又将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太后当即晕了过去。
殿内又是一阵慌乱,皇后叫御医替太后扎针,嘴角也泛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对宏王爷道:“皇叔,皇上这样子暂时理不了朝政,一切还请您多留心。”
宏王爷忍不住多看了皇后一眼,按理说现在是安王监国,这朝政大事应该是安王处理,最多是他从旁辅佐,让他多留心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想到元后与皇后之间的那笔帐,他心里也有数了。可见,皇后也是不能容下安王继承大统的。
这些日子他已经在暗中做准备了,现在皇上这样子更是天赐良机,三日后就可以上书请皇上退位,重立新君。皇后这是不是知道他的打算了,才会在言语上暗示他?
不管怎么样,他的决定不会变。
若伊是一夜无眠,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打着呵欠睁开眼,发现小小的睁眼动作都让她做得无比的吃力。
痛啊,真是要命的痛,仿佛昨天晚上的痛又在她的身上继续着。
“县主。”青柚听到了床上的有动静,过来撩开了床帷,她看着若伊一脸难过的样子,有些慌:“县主,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我……”若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昨晚的事可是一点也不能与人说的,她只能摇头:“痛,全身痛。”
外间的祝姑姑也匆匆进来,马上替若伊把了脉,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她狐疑的松开若伊的手,将里衣的衣袖拉好,轻问:“昨天爷又过来了?”姑爷过来不是头一次了,以前也只是陪着县主,并不做过份之事,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横加干涉。
可现在县主这个样子摆明了是房事过度!
县主有孕啊,怎么经得起折腾!
好嘛,以前认为爷身边连个通房也没有,只守着县主是件好事,现在想来,这好事也未必全是好事。
要是孩子有个好歹,祝姑姑都不敢往下想,她打定了主意,从现在开始,一定是防火防盗防爷,瞅准了机会,还得上老太爷面前狠狠的告爷一状。
若伊已经痛不想动脑子了,哪里管祝姑姑问了什么,只是随口嗯嗯了两声,就算将这事给应付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给曹陌染了什么黑。
下午,曹陌过来时,直接在院门口被祝姑姑给拦下了,祝姑姑那拐弯抹角的话,曹陌这人精哪会听不懂,一张冰冷黑也不是,红也不是,格外的冷了。
原本该从皇宫里出来后就径直过来的,但那个时候太乱了,他根本不敢过来,怕身后有尾巴。他在府里忐忑的熬到现在,也不见有异样,才敢匆匆的过来。结果,这一进门,就遭了祝姑姑的白眼。
得,自家小妻子闯的祸,他不背黑锅谁背。
就算有人来背,他也得与人急的。
“嗯,谢谢姑姑提醒。”曹陌耐着性子,敷衍地应了两句,抬腿就往里走,他没亲眼看着若伊的样子,怎么都不踏实。
进了里间,瞧着若伊脸色苍白无力的靠在床上,曹陌心都提了起来。他在床沿坐下,伸手轻轻摸了摸若伊的小脸:“怎么了?”
若伊皱着鼻子,低低地道:“痛。”
“哪儿痛?”曹陌吸了吸鼻子,查觉到若伊身上有药味。
“哪儿都痛。”若伊泪花儿都出来了。
昨夜的是她蛮干,狠狠的得罪了老师,连哥哥们都板了脸,她也只能收敛了小性子不敢撒娇求安慰,现在寻了个能撒娇的了,所有委屈都上来了。
曹陌瞧着她这小模样,训斥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安慰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好好养着,你想吃什么,我去替你张罗。”
一提到吃,若伊眼睛都亮了,觉着身上的痛也少了许多,张嘴就来:“涮羊肉,干锅田鸡,焖兔肉,酱骨架……”
曹陌还没应话,旁边的祝姑姑就道:“县主,这些您现在都不能吃。”
若伊不说话,只拿一双眼睛盯着曹陌,曹陌摸着鼻子,真心不敢应下。一个大的他就心痛,何况肚中还有一个小的呢。这要吃坏了肚子……他只得又柔声地劝着,许诺了好多“亏本条款”才将若伊哄好。
好不容易寻了机会,曹陌才敢低声地问:“都顺利吗?”
若伊嘟着嘴,点头:“顺利。”
曹陌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也道:“我将朱婆子给杀了。”
啊……他杀了朱婆子?
若伊马上追问:“什么时候?”
曹陌只以为她是在担心他,解释道:“就在皇上吐血晕了过去之后,我瞧着是你们之间的通道断开了,那朱婆子也知道事情弄砸了,冲着侍卫们下了巫药,想逃出宫。我就趁那个时候下的手,三箭毙命后,我就出了宫,在外院呆了足有三个时辰,不见有人寻了过来,我才悄悄由地道出去,回了府,一直耗到现在才来看你。”
若伊嘴都合不扰了。
那个时候……
如果她没有记错,那个时候大哥可就在宫里盯着全程,那曹陌杀人的事是不是落在大哥的眼里了。
若伊重重的捶了两把床板,完蛋了!
曹陌的马甲掉了,大哥必定会秋后算帐的,怎么办,怎么办,她如何应对大哥的盘问?
是咬死不认帐呢,还是先认错,还是倒打一耙?
曹陌只觉着她是痛了,没往心里去,又柔声劝着:“皇上只怕身体彻底的毁了,也就在这几日,京都必定大乱,你正好借着身体不舒服,不要再出府了。”
若伊应着,她现在想出府也没办法,痛啊,全身都痛,床都下不了,出个什么门。
曹陌没坐多久就走了,他还真担心着朝野的局势。
若伊原本想着好好的休息,养养身子的,没承想,长公主府里送过来一封信,若伊一看就恼了。
“这信是谁送过来的。”若伊强撑着坐了起来。身上的痛已经比不上她冒出来的怒火了。
祝姑姑摇头:“据门房的人回禀,说来人穿着的是长公主府里下人的衣饰,马车也是,身上还有长公主府的门帖。”这些东西都可以确定来人的身份,门房才敢将这封收下,并且让人送了进来。
不过现在想想,祝姑姑也觉着不妥当了,平日里长公主和荣王妃派人过来,都是派的心腹嬷嬷或者大丫头,来人都人见个礼才走的,哪会用一个陌生的小丫头往门房递个信就走了。
祝姑姑想看信的内容,若伊将信捏得紧紧的,她又不好意思提。
若伊闭上了眼,咬着唇犹豫着。
这是一封威胁信,信里只有简单的几句话,说知道她的身份了,约她明日在郊外三里坡的凉亭里述。如果她不去,或者她带了外人去,那赵文怡就会出意外。
而且在信的尾端,她看到了一个巫纹。
难不成,除了朱婆子,还有其它的巫人?
也是,流传出去的巫术如何会只有一个传人。
只是那个背后的人竟然能知道她,并且将黑手伸到文怡的身边,只怕也不是个简单。
去,还是不去。
现在她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商量,月樱昨天也耗费了不少的巫力,还因为她损失了一丝魂魄。哥哥们的注意力都在野朝上,她不能扯他们的后腿。
那样……
若伊咬牙,做出了决定:“备车。”
祝姑姑和梁姑姑都急了:“县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