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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侍卫要真弄死了楚轩鑫,不管是在皇上还是新帝面前,他都是大功臣,他身的气运必定大涨,前途无量。
当然,前提他不是新皇。
换句话说,原本二弟会死,而他也不会是新皇。
这个局面被小妹预知到了,她看到了那可怕的后果,不管不顾的弄死了那个侍卫,将原本的格局彻底的打破了。
重新洗牌,鹿死谁手,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不过他们的平安,他们的一切,都是由小妹的痛苦换来的,这与前世何曾的相似。
“对不起。”楚轩森这话是打底心认真的,也是他这几十年来唯一想对她说的话。
他欠她一句对不起。
若伊不懂,他哪对不起她了。
她都问清楚了,药是小哥拿回来的,是三哥说能用的,是二哥下的,与大哥有什么关系。那个时候大哥都好久好久没有回过老宅了,他应该一点也不知道。
他弯腰轻轻的吻在若伊的额头上,挺直了背,看着她,道:“孩子的事,我不应该那样说你的。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她身体的问题,根本就不可能怀上健康的孩子,可是我却将这一切都怪到了你的头上。我不该离家的,我不该走了就不回去的,我不该抛下所有的事不管的。如果我在家里,如果我还经常回去,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他回去了,一定会发觉那三个混小子的异常,然后查到一切,将所有的事都掐死在摇篮里。
可那个时候,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悲伤的妻子,他失去的孩子。当他知道妻子的秘密时,他真的傻了。不是小妹的错,他急急赶回去时,悲剧已经发生了。
若伊有些恍惚,她没见过这样的大哥,在她的心中,大哥是山,巍峨的高山。
现在这高山弯了腰?
她道:“不,那个时候我应该跟你说的,而不是告诉父亲,是我错了。”这些事她想了一年才得出来的结论。
楚轩森摇头:“不能怪你的,打小我们就告诉你,有事要告诉父亲的,这点是我们教你的,那得我们自己承受。而且事发后,我去责怪你的那天,你是想告诉我真相的。那个时候我应该听你说话的,那个时候我应该去查一查事情的真相的,可我什么也没有做,将一切都怪到了你的头上,然后逃避般离开了家,抛下了你。这句对不起是我欠你的,你会原谅我吗?”
那时候小妹才十六岁不到,一个被他们关在了玻璃塔里与世隔绝养大的,她哪里懂应对那些事。
他是个成人,他拥有理智清楚的头脑,有分析一切的能力,可是他却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若伊哽咽,“当然。”
“别哭。”楚轩森一手捂着心口,一手轻轻替她抹去眼泪:“你的眼泪对我们来说,是扎在心口上的刀。”
若伊看着他脸上的痛苦,急忙忍住了泪:“我不哭。”
“嗯,要乖乖的。安心的等着我,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的,到时候,又跟以前一样了。”楚轩森安慰道。
“好。”若伊满口应下,她想了下,后头又补了一句:“祖父对我很好,我不要离开大晋,离开京都,到看不到他的地方去。”
“好,我答应你。”楚轩森伸手摸了摸若伊的头发,声音柔和了许多:“你喜欢曹陌吗?”这事也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若伊点点头:“喜欢,他对我好。不过,我们要和离了。”
简单而又前后矛盾的话,楚轩森轻易的就听懂了,不过,还有一个关键:“和离这个办法是谁想出来的?”
如果是曹陌,嘿嘿……
若伊道:“是我。”她眨巴着眼睛,眼睛里充满了“快表扬”“快表扬我”的期盼。
楚轩森闭上了眼,几十年了,他终于又看到了她这顽皮的模样了。
无数次他在梦里重回了这一幕,醒来后面对的真实世界,总是会打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后来,他受不了白天黑夜梦境和现实的巨大落差,连梦都也不敢做了。一心研学着巫术,在各种巫女的追捕下逃亡,与之虚与委蛇。那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了母亲的话,没有小妹的日子,度日如年,哪儿都是地狱。
“长大了,都会自己想办法了,真乖。”楚轩森再一次伸手摸了摸若伊的头,还揉了揉,这一揉,将小麻花给揉了出来,小麻花生气的啄了他手背一下,又钻进若伊的头发里,缩到了她耳后。
楚轩森差点没笑出来,“好,你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青柚他们送信给我。”
“什么?”若伊尖叫了。要不是她的身体还很弱,声音细得像蚊子,一定会引起旁人注意的。
她想哭啊,猜过来猜过去,她怎么就没有想到青柚和石榴会是大哥派过来的人呢。
那个时候大哥就认出她了吗?那后面他都一直没有认她。而她还傻乎乎的做了那么多的事……
天啦!丢死人了。
她再像一只小驼鸟一样将自己藏起来。
楚轩森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替她掖好了被角,起身道:“那,我走了。”
“好。”若伊不敢看他,听到脚步声后,才偷偷从被子缝里目送着楚轩森出去。
半晌,她才发觉楚轩走走的大门。
呃,不是吧,他就不怕被人发现?
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应该留在屋内的青柚石榴祝姑姑都不见了踪影。
不一会儿,门再一次响了,她看到祝姑姑她们梦游进来,然后跟之前一样,合衣躺在软榻上睡着了。
若伊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大哥真是大厉害了,这一招使得比她强多了,怪不得月樱曾经说过,无主的巫师都是厉害的角色。
若伊又沉沉睡去,天亮之前,又觉着有人进来了一次,那人也将手按在她的额头上将巫力输入了她的体内。
巫力啊,那一定就是哥哥们了。
那人后来好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她也没有听清楚,太累了,也太舒服了,她不想醒来,只是哼哼了两句应着。
快天亮的时候,若伊又被叫醒,然后服了一次药。
虚灵道长替若伊把了把脉,他在脉相看根本就看不出与刚醒来的时候有什么不同,脉博同样的虚弱,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脉象。但看若伊的状况,面色红润,精神力十足,甚至不用人扶就能自己慢慢坐起来了,哪里像个是五脏六腑俱裂出血虚弱,随时都要咽气的人。
虚灵道长觉着自己又受骗了。
就是嘛,逆天福命的人,哪会中毒,哪会受那种五脏六腑俱裂的伤,哪里会轻易的死掉,只怕这一切又是这位县主和赵大公子之间玩的什么把戏。
他就好奇了,以前赵大公子不还对这位县主顾虑重重,甚至想扶六姑娘与县主做对,什么时候他们两个竟然站到一边去了,还不提醒他这把头骨头一句。
世上怪事本就多,拥有逆天福命的长乐县主身边怪事更多。一祸害都得害千年,这两祸害加起来,只怕万年也难受。他这凡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安份守已缩头做人吧。
可怜的虚灵道长已经被赵书涵这么些年的剥削,被若伊身边事的惊吓给弄残了,他现在只想回自己的道观去好好哭一会儿。
但该演的戏他还得演完,虚灵道长捧着他脆弱的心灵继续按之前编的假话道:“现在能确定县主的伤势已经控制下了,不会再继续恶化。药由两个时辰一次,换成每天一次就行了。日后,贫道每日过来替县主把脉看看恢复的情况。”
赵书涵也道:“那就让晚辈将药材都带回府,每日熬好药后,午后送过来给县主,老将军觉着怎么样?”
“好好,有劳道长,有劳书涵了。”苏老将军很开心,要不是知道他们久住不妥,他还真想让他们就住在苏府里不走了。
赵书涵使了个眼色,虚灵道长这才忘了自己还有些事忘了说,又道:“县主什么时候能下床,什么时候能停药,这个要看县主自身的恢复状况,急不来的。不过老将军,县主的病况还是要保密,背后下黑手的人没有查出来,万一再对付县主来一次,只怕……”
苏老将军脸色一变,语气也慎重了多:“谢谢道长提醒。”
鬼神巫咒之术,让人防不胜防,还让世人恐惧。
这次要不是赵书涵及时发现不妥,请来了虚灵道长,又骗了那套谎言,只怕他们没办法寻到药来救五姐儿,五姐儿就被人当染沾了巫咒的不祥之人给抓去烧死了,还会连累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