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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突然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没有!没有满足!我要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我等了你十几年,不要这个抱养的!你给我我的孩子!”说着竟然扑了上来,却无力的摊倒。扑在地上呜呜的哭泣!
允礼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对女人用药,但是你实在太会做人了。竟然第二天就想借着回娘家传递消息,我不能不防着你!从今往后,我会养着你。你就做着你梦想的侧福晋吧。”
“站住!你以为这样就算了?”孟氏猛的抬头,“这个孩子是要记入宗谱的。你这是欺君之罪,皇上知道了不会放过你!”
允礼突然笑了:“宗谱?那是什么?!我有妻有女,他们视而不见;我快乐安康,他们处处找麻烦;最后逼得我妻离子散,他到大发慈悲管起我的家事了!你告诉我,那究竟是什么妖孽!”
允礼双目充血,狠狠的逼视着孟氏,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看着允礼大踏步的远去,孟氏才哭嚎着喊道:“不想娶你别娶呀!允礼,你误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达色的老婆跟贵妃说想见见外孙和女儿?”允礼沉着脸问通风报信的太监。
“是,奴才亲耳听到的。”太监谄媚的回道。
允礼挥挥手,立刻有人上来打赏。
待到太监下去,允礼叫来赵成:“让那个孽种消失,对外就说侧福晋受不了打击,病倒了。”走到宝格前,拿出一瓶药,递给赵成:“若是有人来访,就把这个喂了她。省得多嘴!”
“是!”赵成的声音依旧四平八稳,好像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另外,可有小格格的消息?”说起女儿,允礼似乎变了一个人。
赵成也笑了:“乔家传来消息,说小格格已经进了药王谷。因为学艺,所以今年不能回来了。哦,对了,小格格最后的口信说夫人的病并非无药可医,请王爷务必照顾好夫人。待她学艺归来,就可以一家团圆了!”
“是么?”允礼眼前一亮,“太好了!团圆了,马上就要团圆了!”
赵成犹豫了一下,“王爷,老奴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允礼的心情很好。
赵成道:“老奴看那孟氏也不是善与之辈,都那么多年了,您都没答应,怎么这会儿就答应了?”
允礼沉吟了一下,才苦笑着说道:“赵成,如果我被销爵,或者圈禁,你说,我还能照顾别怨的蓉蓉吗?现在,我输不起啊!”
赵成跟着叹了口气,领命退下。
雍正十年十月初八申时,果亲王第一子,卒。
第六十六章 解毒
雍正十一年仲夏,侧福晋孟氏受不了丧子的打击,薨。依礼葬之。果亲王因病在别苑休养,不曾出席。
人群里,一个半大削瘦的男孩看着隆重的送葬队伍,冷哼了一声。乌溜溜的大眼睛四下里看了看,悄悄打开随身的笼子。黑色笼布下面是五只肥硕的大黑耗子。甫得自由,便没头没脑的乱窜起来。看热闹的人群比肩接踵,脚下亦是如涌动的森林。大耗子稍动一下,便有人脚或踩踏或碰撞。弄得耗子们不得不窜上脚背,在人肉丛林里逃跑。
有人觉得脚下有异,猛地低头看见自己脚上窜过硕大的耗子,都不禁尖叫起来。更有胆小的,便要蹦跳。其他人等不知何事,只是跟着尖叫奔逃。那边悲怆的喇叭唢呐不遗余力的嘶鸣,这里的人群已经如漫堤的潮水迅速扑淹过去。把送葬的队伍冲的七零八落,大街上一片狼藉。
少年站在酒馆二楼俯身看这狼狈的景象,一抹得意的笑容爬上嘴角。清丽的面容突然多了几分妩媚,引得对面的食客不由多看了两眼。
葬礼被冲撞绝非小事,很快有人禀告了雍正。自然也有民间的议论:说是果亲王当年陷害自己的兄弟,终于遭了报应了。
“胡扯!”雍正的半边脸猛地哆嗦两下,骂道,“胡言乱语!传朕旨意,果亲王可以免宫内值宿,准在王府议事。朕到要看看,什么是报应!”
弘历一直侍立在旁,当年的事情亦有所耳闻。难道这个果亲王真的帮皇阿玛做过什么吗?
允礼改造了别苑的花园,在假山前修了一个草堂,平日都在那里。接旨送走公公,才来到后面,对着冰洞门口喃喃的说:“他现在这样对我好又有什么意义呢?”
雍正十一年八月,果亲王允礼授宗令。十月,管户部事。
就在同一天,沉闷的夜色里,十一岁的怡亲王弘晓正在强抬着眼皮读书。
“噗”“噗”,随着两声“嗵嗵”的声音,弘晓得眼前少了两个小太监,多了一个——臭小子!
“妞妞!”弘晓一下子精神百倍,三两下窜了过来,上去拉住妞妞的手。刚要说话,又不好意思的放开,“嗯,你、你怎么回来了?”
妞妞的个子还是比弘晓高半头,明显削瘦的脸颊,和身子显得有些单薄。只有那双大眼睛,转的更加灵活。
相比弘晓的腼腆,一身男儿装扮的妞妞似乎更大方。“哼”了一声,气呼呼的端起茶碗灌了一大口,“阿玛什么时候娶妻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额娘怎么办?”
弘晓被一连串的责备打得晕头转向,急赤白脸的辩解:“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啊!问小恒子,他也不知道啊!我找不到你啊!”说到这里,才缓过劲儿来似的,小声抱怨了一句,“好几年了,你也不给我个消息!阿玛走的时候,你就送来一个丑兮兮的娃娃,也不回来和我说说话!”
妞妞翻了个白眼儿,最受不了这家伙撒娇的德行,“喂,你别这样行不行!再说了,你身边不是有丫头安慰你嘛!”
弘晓脸一红。刚才他还想这事儿呢,那种温柔香艳的感觉,比读书不知强了几倍。
想到这里,偷偷看了一眼妞妞。这才发现妞妞虽然一身男装,秃着脑门,可是那腰际的曲线,渐渐圆润的轮廓,还有不经意间的娇媚,心里不由一动。
妞妞不知道他的心事,闷闷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心里已经是认定,阿玛抛弃了人老珠黄且百病缠身的额娘,另寻新欢了。越想越生气,恨恨的说:“今天,我把那个女人的葬礼搅合了。真恨不得把她的棺材劈了!”
弘晓一个激灵醒过神儿来,突然意识到,妞妞也比楚葵厉害。同时想起白天听到的五鼠闹葬礼的故事,原来是妞妞做的。她向来是为所欲为,不管不顾的。弘晓又喜欢又害怕,只好压下心中的爱慕,等搞清楚情况再说。
清清嗓子,想起一件事,习惯了在她面前不走脑子,脱口而出:“对了,我听说她还生了个儿子!不过死了。”说完了,弘晓才觉得自己像是火上浇油?
妞妞哼了哼:“知道了,我已经找人把那小破孩儿的坟挖了。估计用不了一个月,那女人也别想在地下安生。”
“啊?死者为大,这样不好吧?”
话是这么说,不过弘晓似乎注意力也不在这上面。凑近妞妞,压低了声音,细长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你去挖坟了?怕不怕?”
妞妞无奈的看他一眼,一推凑到鼻尖上的秃脑门,“甘珠儿,你长点脑子好不好。我能去做那种缺德事儿?再说了,那种女人,就算死了也让我厌恶。我干嘛进她的墓地!”
“那你怎么说——”
“我就是散布了点消息,说这个女人给子息单薄没啥本事的果亲王诞下儿子,虽然没活成,但是亲王已经很有面子了。所以,对这母子是倾尽王府之力,厚加安葬。简单说,就是告诉别人,那两座墓里很有财”!
“管用么?”
“反正小的已经被挖开了。你不是知道么?”
“啊,对!我听说了。那时那女人还没死呢,听说她和她家闹得不行,皇上都过问了。不过十七叔没吭声,就不了了之!那时候你就在啊?”
“不就是一个月前么!我已经来了。”
“那——”甘珠儿想问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又有点不好意思。话到嘴边,转了方向,“那——那里面真的有财宝么?”
“诶?甘珠儿,你都是王爷了,怎么还关心死人的东西?”妞妞觉得甘珠儿还是那么白痴。
“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好奇!有么?”
“听说没什么东西,埋的也不深。”
“这么说十七叔也不那么在乎么!”
妞妞不说话,低头想了一会儿,问道:“你这儿有地方么?我将就一宿。”
甘珠儿下意识的顺着小时候的习惯就要往自己房间里带,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