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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素来懒散,习的都是巧劲,真碰上硬功夫使蛮力的,吃亏不少。胤礼恼怒之中,力气也大了不少。只是被甩开胳膊,人却是没动。
蓉蓉不由得后退一步:“今天本姑娘把话说明白,我会好好配合你,做你的福晋,也不会管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你好好的做你的富贵王爷,我的事,你少管!”抬步就要向外走。
这时,胤礼突然出手。一个小擒拿,蓉蓉猝不及防,被扣在怀里。
胤礼一向给人弱不禁风的印象,就连蓉蓉也以为他顶多就是防身的功夫有一些,却没料到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那天自己能得手,多半是因为他没什么经验,又不曾提防的缘故。
胤礼右手扣住蓉蓉,左手抓住她的把子头向后一扯,蓉蓉吃痛,被迫抬起头来,被胤礼充血的眼睛吓了一跳!
“我不管?”胤礼恶狠狠的说,“你敢让我不管!今天爷就让你明白怎么做福晋!”低头咬向蓉蓉的口,蓉蓉偏脸躲开,也顾不了许多,屈膝向他的命根子顶去。
胤礼本就把她摁在桌边,双腿夹着她的,稍有动静立刻察觉。不可置信的看着蓉蓉,被迫闪在一边。蓉蓉得了喘息的机会,退到门边,对胤礼说:“你既然查过我的过去,就知道什么夫妻之道,伦常之理,贞节操守在我这里都是屁话!只有本姑娘愿不愿意,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等时候到了,我自会放你自由。不影响你的富贵荣华!”
胤礼喝道:“哼,想走?没那么容易!”上去就要抓蓉蓉。
蓉蓉侧身躲开,突然一个闪身,站直身子,看着院门外,低声道:“有人来了。”头发早就乱蓬蓬的,再整理已经来不及。
这时,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胤礼外面没有留人,那两人推开院门,低声说笑着进来,是来打扫的小太监。
胤礼略微一停,继续扯过蓉蓉,躲进帐子里。蓉蓉不敢挣扎,只好由着他去。
小太监没有察觉屋里的动静,在院子里刷刷的扫着。边扫边聊天。这里地处荒僻,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即使聊天也不会有老太监过来喝斥。
胤礼的呼吸越来越粗,手已经开始不规矩的乱动。蓉蓉想着怎么出去,不敢搡开。惊慌中,忘记自己本来就是主子,又和自己家王爷在一起,没什么害怕的。胤礼想到了,却乐得不说。蓉蓉溜滑至极,能抓住她实属不易。想起四哥抱着她的样子,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蓉蓉顾着往外看,有一搭没一搭的推着胤礼的手,下身一凉,不知何时裤带已经被解开。白绫子的里裤掉到地上。一只修长的大手伸到旗袍下面。蓉蓉羞怒不已,伸手就要推开他。胤礼却就着她使力的方向,顺势压到床上。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吓得蓉蓉不敢再动。
胤礼一伸手,退下自己的衣服。贴着蓉蓉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四哥使得,我就使不得么!”心里的愤怒和不安象火山一样喷薄而出。
紧紧扣住蓉蓉的四肢,低头狠狠的咬在蓉蓉的肩头,只一下便有一股细细的腥甜渗进嘴里。仿佛是咬到自己的心上,胤礼觉得心脏一阵抽搐,不堪负荷的大声喘息起来。蓉蓉倒吸一口凉气,想起雪媚女说过的“虐待”,万般惨状瞬间滑过脑海,心中一阵惊恐,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就这样直直的看进胤礼眼里的愤怒和痛苦,甚至连愤怒都是痛苦。这是蓉蓉陌生的痛苦,本能的不敢面对的痛苦。可是躲的开眼睛,躲不开他的脸。挺直的鼻梁下,薄薄的鼻翼大幅度的开合着,仿佛垂死的鱼,在干涸的旱地上无望的挣扎。双唇紧抿,一抹猩红愈发趁的那里苍白如雪。胤礼脸上每一寸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只要轻轻一点就会爆炸――或者崩溃。
他们如此接近,近的可以看见灵魂。蓉蓉无路可逃,无处可避,不得不睁大眼睛,去面对一个男人最不可说的痛苦。
蓉蓉的惊恐撞进胤礼的眼里,好似一瓢凉水兜头浇下。直勾勾的看着蓉蓉,胤礼没有了举动。不行,不能伤害她!可是,四哥抱着蓉蓉亲吻的样子,烧得他浑身燥热。突然,从胤礼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手臂一紧,把蓉蓉摁在怀里,似乎就要那样直接的揉进身体,合而为一。
窒息中,只有胤礼的血液在呼啸,怦然紊乱的心跳是这个男人压抑的哭泣。很多委屈,很多无奈,很多愤怒,在窒息的一瞬间,就这样奇妙的传递给了蓉蓉,让她潸然泪下。那一瞬间,蓉蓉钻进胤礼的心里,看见了自己的名字――蓉蓉,洛蓉。
不是香芹。
很多年以后,蓉蓉依然会怒容满面的骂他混蛋,欺负人。但是,她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贴着他厚实的胸膛,听着心跳,描画着自己的名字。
胤礼松了松手,看蓉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双手捧着蓉蓉的脸,无言的落下细吻。
认命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这样恨着你,也好!
细吻甚至比啃咬更让蓉蓉伤心,一种莫名的情绪突然涌了出来,蓉蓉挣扎着伸出手,抱住胤礼。胤礼身子一僵,就听蓉蓉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对不起!但是我和你四哥真的没什么!”
就这样的一句话,在这样的时刻,象一种承诺,让胤礼紧绷的情绪骤然释放。
短暂的兴奋后,胤礼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又堵的难受。颓然的倒在蓉蓉的身上,深深的埋在脖颈间,沉默着。一会儿,一股淡淡的湿意浸染了蓉蓉的脖子。
两个小太监听见动静,向屋里看了一眼,撒丫子跑没影儿了。
蓉蓉反手抱住胤礼,就像护犊的母兽。雪媚女说,女人不可以相信男人,不然会大祸临头。可是没有说,她不可以保护这个男人。
他是她的。
隐隐有宫门落匙的声音传来,更深漏静。只有脖颈间的湿意慢慢的淹没了蓉蓉的眼睛。
万幸没有人发现,或者发现的人没有吭声。一大早,眼睛红肿的胤礼带着些不好意思,由着蓉蓉帮他整理衣冠。有些羞涩,有些尴尬,相对无言,唯有双颊红似火。
宫里他熟,七转八摸的送她出去。在神武门分手的时候,胤礼犹豫了一下,好像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讲。蓉蓉看他低头咳嗽,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康熙在乾清宫的暖阁里办公,胤礼跟在阿哥们的后面,幸好宽大的帽沿遮住了眼睛,低着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快到清明节了,一大堆杂事在一起,看着都头疼。
“十七阿哥,”听到胤礼咳嗽,工作告一段落的康熙叫他,“身体还没好么?”
胤礼跪倒回禀:“谢皇阿玛关心,儿臣已经好多了。”
康熙的心情似乎不错,说道:“听说你昨儿个寻了个好去处,还带着你福晋?”
胤礼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的看了眼四哥,胤禛依旧面无表情。回到:“皇,皇阿玛,儿臣,儿臣不敢了!”
康熙挥挥手,“没关系,年轻嘛,就想着花样儿的玩。不过,下次记得让人送些被子过去。免得坏了身体。”
胤礼觉得自己正在热锅里煮了,每个寒毛孔都呼呼的往外冒热气,赶紧叩头谢恩。
昨夜大概真的冻着了,又被康熙吓了一下,有些头晕。
看着迎出来的蓉蓉,心里一松,靠在她身上,就不想走路了。
蓉蓉回来的时候,看他咳嗽脸热,知道伤风了。顺路从回春堂买了些药。胤礼回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煎好,一边传太医,一边喂他喝了些药。
太医还没到,蓉蓉为胤礼把脉。胤礼眩晕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凡有所发病,必然头晕。甚至稍有劳累,亦是如此。精神不能久振,下肢偶有酸痛,仿佛肾虚之兆。细察胤礼,口唇发绀,耳鸣,偶有心悸。舌质红,苔薄白,脉细偶结,血气不畅,心失所养。是典型的心肾两虚,络脉不和之症。只是他年纪轻轻,便有这些毛病,那些太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到万不得已,断不肯说这些主子们有病。像胤礼这样的更是能不问就不问,有了毛病,治表止症而已。这种胎里带来的弱症,少了必要的调养,能活过四十已属万幸。
但是,若是时刻加以注意,平时饮食起居调养有道,平安活到六十也不是没有可能。蓉蓉对自己的医术颇为自负,既然有了照顾之心,自然尽心竭力。胤礼不知道蓉蓉还会医术,可看她扣脉问关,似摸有样,加上自己疲惫至极,心里奇怪,也没有多问。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蓉蓉心里恼着太医,有意羞他一羞。便做不经意的样子,拿出自己开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