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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顿异常聪明,很快领悟出要领。
因为胤禛外出始终未归,金夕想把阿柴和莺儿重新安排在贝勒府的打算落空。
冬月,普雪降临京城。
天气严寒,很快各路街道都被覆盖,整座圣城仿佛生出淳白绒毛,看上去娇柔可爱。
金夕知道雪顿最喜欢这种天气,三人神采飞扬奔出小居,漫步长街,带领着雪狼犬嬉闹玩耍,雪顿高兴至极,在风雪中欢跳奔腾,仿佛回归雪原。
欢乐的雪狼犬在雪中带来幸运。
“汪……咛咛……”
奔跑中的雪顿先是一声吠叫,马上又发出嘶音,摇头晃尾盯向前方,不断用可怜兮兮的目光观察着金夕,然后再去观探前方,整个身躯蠢蠢欲动,一触即发。
没有金夕的命令,它不敢跑开。
“什么?”金夕顺着雪顿的目光看去,那里有一座雕绸小轿缓缓前行,四个轿夫,两个侍女,还有几名带刀侍卫。
方向乃是皇宫。
“轿子!”阿柴如实答道。
莺儿莫名其妙地瞧一眼阿柴,撇撇嘴,谁都知道是轿子。
“我说是人!”金夕补充。
阿柴答来:“皇宫的人。”
看那排场和方向,应是来自宫中。
不巧,这时对面又行来一座轿辇,看上去比赶往皇宫的要大些,也是红绸围裹,周围的人手也多些。
因为雪路只有中间才被人踏出道痕,两座红轿中途相遇。
“对面是什么人?”大轿辇中传出问话。
小红轿前的丫鬟听见声音,俯身禀道:“回福晋,是四贝勒府的凌格格,正在赶回宫内。”轿内便是凌欢,刚刚从本府探望归来。
未等凌欢说话,对面的侍女一听是格格,立即不乐意了,“那还不赶快滚开!”
另一名丫鬟赶紧向凌欢禀告:“格格,是八贝勒府的福晋。”
“快让开。”
小红轿内传出清脆的声音。
轿夫马上向两侧抬去,一行人踩进薄雪之中,将眼前的道路让开。
对方轿辇缓缓前行,刚刚与凌欢的小轿平齐,轿内的福晋突然说道:“停下!”
轿停。
福晋阴阳怪气道:“听说皇上曾经召见格格,但是被拒绝了,因此皇上还惩罚了四阿哥,这可是极大的排场,我倒是要瞧瞧这高高在上的格格长得什么样子,既然本福晋赶上了,依照份位当然高你甚多,那便下得轿来施礼,我也沾一些傲气。”
说着,她将轿帘高高扬起,露出大半身子。
行轿而过不必拘礼,但是停身面对,身份低微的格格当然要打礼于福晋,而两人是初次见面,凌欢必须下轿跪拜。
“是,福晋!”
凌欢在轿中应道。
轿夫立刻落轿,听闻主子要拜礼,一个个连续跪下来,旁边的两个丫鬟也是屈膝跪在雪地上,唯有侍卫冷冷立在两侧。
红轿落帘轻挑,从中缓步踱出凌欢。
红披风内裹红色缎袍,白皙的脸庞被颌下黑色狐裘衬托得如雪如梨,冷风稍稍飘过,立即吹凛出挺拔突兀的身子,她面带俊笑,丝毫不见不满,步步移向福晋。
第598章 更冷的脸
“啊,那是……”那边莺儿第一个瞧见本府小姐,连续数个啊后伸直脖颈嘶道,“小……小姐,是小姐!”
阿柴张着嘴半天没喊出声音,激动之下一屁股坐在雪堆上。
“有人欺负小姐!”
莺儿眼见小姐身边的人一个个跪下去,小姐也是走向对方轿辇,猜测出声。
这还了得!
金夕最瞧不过仗势欺人,毫不犹豫起身冲向雪路,雪顿发现大主子撒腿就跑,当然一万个愿意,它早已闻见主子的气息,立即张开大嘴呼喘着扑跳而追。
眨眼间,雪顿超越金夕,迫不及待向凌欢冲刺,脚下窜起朵朵雪花,长长红舌在漫天白皑中显得格外显眼。
侍卫忽然发现一直灰白狼犬奔袭而来,纷纷抽出兵刃迎向雪顿,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到府内的小主。
“汪!”
雪顿临近侍卫,发出一声洪亮的警告。
侍卫宁可被咬伤也不可能让它逾越防线,瞬间刀剑劈砍下来。
嗖!
雪顿见警告无效,飞身而起避过刀剑,踩踏着侍卫的肩膀跳入包围圈,奋不顾身扑向阔别的主子。
“住手!”凌欢喝道,同时她确认飞来的是雪顿,惊喜呼喊,“雪顿,我的雪顿!”
“呜呜!”
雪顿浑声如哭,直接扑到凌欢的身上,前足搭住秀肩,裂开大嘴便舔嗅凌欢的脸庞,由于用力过猛,再者经过金夕的训练,体格强健,冲力之下直接将凌欢扑倒在地。
“雪顿,真的是雪顿!”
凌欢无比喜悦,俨然忘记自己是贝勒府的格格,还有对面吃惊的福晋在瞧着,马上搂住雪顿在雪地上翻滚起来,嘴中格格笑着,放肆地享受着与雪顿重逢的欢悦。
“雪顿!”
金夕驾到,一声低喝。
雪顿马上扑棱起身,不听话会挨打的,三步两步蹿到金夕身边,老老实实蹲坐下来,不过双眸始终盯着冰雪美丽的主子。
“到底是低贱的坯子,”八贝勒的福晋冲着凌欢嘲笑道,“连一只野狗都如此亲近,难怪四贝勒见也不见你,近来参礼,本福晋还要赶着去购置妆粉呢!”
金夕立刻获得诸多信息,四贝勒不见凌欢,轿子上的女人比凌欢地位高,她在耍弄凌欢,让阿柴家的小姐冰天雪地里参拜。
更为恶劣的是,这个女人在骂雪顿和它的主子!
混账!
金夕才不理会她是什么地位,哪怕是皇后也不惧怕,自己不能动手,趁人不备向雪顿发出示意,手指指向那四个抬轿子的人。
“嗤。”
微微一声。
雪顿瞧见指令,灵敏的立耳抖动一下象征着听见了大主子的声音,突然怒发冲冠,咆哮的雄师般冲向那座轿辇下方,张开大嘴便冲着四名轿夫的腿际一阵乱咬。
随着哎呀呀痛叫,轿夫的双手脱离。
呼!
雪顿发现上方的轿子沉落,低身蹿出稳稳当当停在金夕身旁。
咔嚓!
轿辇摔落地面,里面的福晋随即发出凄厉的哀叫,毫无防备之下屁股结结实实,脸部连续磕撞轿梁,马上肿破数处,她恼羞成怒爬出轿子,披头散发冲着侍卫吼道:
“给我杀了那条疯狗!”
“福晋恕罪!”凌欢吓坏,她也不知道雪顿为什么突袭福晋的轿辇,又为什么跟随在一个陌生人的身边,来不及甄别金夕,急忙向福晋求情。
八贝勒府的侍卫哪能听从四贝勒府的小格格,纷纷亮出长剑冲向雪顿,势必劈死这只狼犬。
金夕绝不容忍任何人伤害雪顿,集气在身挡在雪狼犬前面。
冲突即将发生。
“住手!”
从两旁围观的人群中冲出两个侍卫,厉声制止。
其中一个侍卫绷着脸走向福晋的随从,另一位立眼侍卫转身看向旁观的人们,从腰间掏出金黄色令牌,毫无表情说道:“御前侍卫行事,无关人等回避!”
呼啦!
十几个百姓眨眼间奔逃无踪。
福晋的随从不用看令牌也知道这两个人的分量,眼见一个人冷脸走来,不由得纷纷后退,脸上露出惊恐神色。
御前侍卫是侍奉皇上的,对付他们几个毫不费力,哪怕是杀了都不会有人追究。
“两位小将军因何而来?”福晋忙问。
冷脸侍卫不答反问,“福晋出得皇宫,怎能责令格格野外施礼呢?若是皇上知道了,岂能不责怪八阿哥?”
福晋无法发威,御前侍卫日日随着皇上,万一哪天嘴皮子不严实,恐怕八贝勒府内又是鸡飞狗跳,赶紧招呼跪地的下人起身,可是对雪狼犬却耿耿于怀,怒气冲冲指着雪顿说道:
“那只狗冲撞了本福晋的轿辇,理当杀死!”
另外的立眼侍卫淡淡答道:“对不住了福晋,这只雪狼犬你杀不得。”
“什么?”福晋绝不相信,堂堂大福晋,连一只狂咬手下的狗都杀不得,简直闻所未闻,这当属侍卫擅自狂妄,即以责备口气说道,“若是本福晋对一只狗都没有生杀之权,脸面何在?你们就不怕我在皇阿玛面前说什么吗?”
冷脸侍卫瞥一眼凌欢,又端详雪顿一番,然后瞟向福晋,“不瞒福晋,正是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伤害这只雪狼犬。”
“胡说!”
福晋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