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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静儿是静光的第三世,武媚的转生。
金夕暗地观探武尚书府,连续几日并未发现异常,宫中也没有什么动静,不过被他盯上的人不可能侥幸逃脱,不但他闲来无事,而且异常执着,后面还有着小静儿惊奇一现的举动。
忽一晚,灯火辉煌的尚书府黯淡下去,似乎像世人昭示这里的人要早早安息,不过很快有很多人偷偷溜进府内,像是要聚集议事。
听听!
这是金夕拿手的伙计。
虽然是夏夜,还是刮起微风。
不过那风来自金夕,他轻而易举攀上武三思家府的顶部,微微刺探些许金行之气便剥去一层木料,稍稍侧耳,如同坐在殿堂中央,听得一清二楚。
武三思的声音:
“众将都已经到齐,你们是我亲手栽培的将领,如今有一件大事要我们出手去做。大唐乃是高宗与圣帝共同推至极盛,可是,我听到可靠消息,就在明日,太子李重俊因为陛下准备传位相王李旦,想要举兵造反,从而成就皇帝之位,这是大不孝,大不敬,我等必须加以阻止,陛下心慈手软,只要我们平定这场叛乱,不去斩杀太子,尔等自可青云直上,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
“是!”
一众将领异口同声。
这当然是头等大功一件,既能保全陛下面子,又能防止兵变,当然是三生有幸才能遇见。
金夕大惊失色。
太子忤逆,实属大恶,若是成功废除李显,自然而然就是皇帝。
第492章 怒讨
金夕立刻离开尚书府,可是再次止步不前,太子此刻在皇宫内,无法探查,只凭自己一张嘴怎能让人相信他会兵变?
这不像是当年让李多祚赶往的嘉豫殿探查那么简单,稍有不慎就会引来更大的惨变。
静儿,怎么办?
他突然唤出静儿的名字,可是立即嘲笑自己,那是刚刚两岁的孩童,而且是瞬间的感念,她岂能知道端详?
上官婉儿!
他刚要奔往皇宫,却又停下脚步,如今她已是昭容,皇帝李显的妃子,传言其子作乱,恐怕更不会相信。
金夕立在玄武门远地,他知道当年的玄武之变就是在这里发生,由是太宗李世民继位,由于这是北城门,距离皇宫最近,也是最佳的攻城之地。
东方的天色淡淡放亮,他仍然没有想出好办法,只好向皇宫方向靠近,以图引来禁卫,说什么也要面见李多祚,要他暗察一切。
忽然,城内开启。
金夕立即闪开观察,随着一架轿辇飞快奔出,后面紧随着数百名羽林军,各个手持兵刃,步伐奇快,像是操练一般。
定睛瞧去,竟然是太子的轿辇!
如果他谋逆,为何此刻出门而去?
忽然间明白,太子在宫中不可能调用禁卫军,必须有个外出的理由才能率兵而发,所以若是谋反必须反攻而来。
可是,几百禁卫那敢攻打皇城巨门?
很多人彻夜未眠。
尚书府内,武三思送走各将领之后,却单独将兵部魏尚书留下来,两人诡秘而笑,终于道出真正玄机所在。
“魏尚书,太子那边怎么说?”武三思低声发问。
魏尚书答:“武尚书,太子已经在北衙调用三百羽林军,谎称赶往城外历练兵马,然后答应会同我们的军兵共同攻陷玄武门,逼迫陛下退位,让位于太子。”
“哈哈,年纪小就是稚嫩,”武三思大脸泛光,“一旦攻陷北门,立即以太子谋逆为名将他杀死,然后趁乱把控皇宫,迫使陛下滚下皇位!”
“武尚书此计好妙,”魏尚书大肆鼓吹,“不但铲除了太子,而且还带功迫宫,陛下退位,尚书登上皇位也算是名正言顺啊!”
“哈哈!”
武三思仿佛终于实现愿望,喉头落入一滩口水,不知是垂涎皇位还是满宫或是天下的女人。
他要恢复武周,再兴武氏天下。
太子的队伍刚刚抵达北城外立即停下,轿内跳出太子李重俊,看上去倒有他的祖父李治几分英俊,也有祖母武媚的几分白皙,他跃上一匹战马问道:
“现在什么时辰?”
随军将军答:“殿下,辰时初。”
太子又令:“即刻向东绕行,从南明德门回城,在兵部人马尚未起兵之时,率先攻往尚书府,以太子之命诛杀逆贼武三思,随后派人把守诸城门,我要带领全部人马从西门开远门北行,再攻打玄武门。”
玄武门之内便是皇宫,李显的宫殿。
他意在斩杀武三思,随后谋取难以得来的皇位。
“殿下英明!”
将军立即发令,三百禁卫向东侧行去。
太子李重俊似乎在彰显聪明才智,也似在给将军鼓舞士气,一边行军一边低声向身旁马上的将军讲述着:
“我知道武三思心怀不轨,他与兵部尚书早已串通一气,绝不会轻易将皇位交付于我,说不定要在中途汇合之时将我杀死,以此邀功而直取皇城,区区三百羽林军不可能撼动皇宫分毫,所以我们要在兵部的军马抵达武三思脚下之前将其拦截,只要杀死武三思等人,这些人定会听从调遣,随后北攻玄武门,就像当年太宗一样,逼迫陛下提前退位!”
“殿下妙策!”将军也是马上就要掌控皇宫一样,鼓起羽林大将军般的胸膛,“不过,李多祚骁勇善战,宫内还有千余羽林军,恐是一场恶战。”
太子鄙夷道:
“不用怕他,这些想必武三思早已为我们计划好,既然敢破玄武门,定然精选了更多兵马,只要手刃这个恶贼和兵部尚书,这些人定会倒戈。”
“是,殿下!”
队伍缓缓向东游走,看上去的确是在操练,刚刚抵达南门,太子声称身体不适,提前结束演练,立刻进入城中。
皇城外,李多祚匆匆赶来。
他已是五十有余,苍劲的脸上仍然充满不服气的神色,起初还是半信半疑,当禁卫引领之宫外,远远发现金夕,脚下立即生风一般,火速冲奔而来,大声招呼:
“公子!”
金夕无心与他客套,立即问道:“太子因何出城而去?”
李多祚即答:“太子要历练带兵,便在北衙调选三百骑兵随去,怎么,有何不妥?”
金夕忽然想起武三思要阻拦太子的话,再问:“李将军,长安城内可有兵马调动?”
李多祚答道,“北衙昨日接报,今日巳时兵部有两千精兵南北调换,”他刚说到这里,不禁面露诧异,若是金夕不是如此发问,似是毫无关联,可是太子与兵部同时调用羽林军和兵马,的确有些蹊跷,遂急切问道,“公子,其中可有恙状?”
金夕见已达辰时,来不及解释,突然说道:“我听武三思说,今日太子要谋反,他要带兵阻拦,不过,你定是不相信……”
“我相信!太子调走的羽林军正是他的亲信!”
李多祚面色当即青紫,他想不到太子会谋反,不过作为东北大汉,多次得到金夕的帮助,而且从无差错,耿直的脾性使得他见仁则诚。
只要金夕说出口,不管什么他都信。
“啊?”
金夕倒是比他还诧异。
李多祚忽然摇头,“武三思哪有如此好心,若是太子谋反,他不必调用两千精兵,五百足矣,说不定……”
这时,突然奔来一匹快马,禁卫跃下马来立即奏报:“禀将军,太子所率领的羽林军突然结束操练,向东而行,由明德门回城。”
李多祚紧张起来,“太子何时出宫的?”
旁边的禁卫答:“禀将军,是卯时。”
“操练为何这么早出城?”李多祚瞪向来报的禁卫,“太子因何结束操练?”
禁卫又答:“说是身体不适。”
“太子是否沿朱雀街归来?”朱雀街,即是长安主街,有明德门直达皇宫朱雀门。
“不是,而是向西偏行……”
“混账!”李多祚对禁卫破口大骂,“既然身体不适,为何不速速回宫?”
禁卫吓得张口结舌,他哪里知道。
金夕忽然提醒到道:“尚书府!”
李多祚如梦方醒,大声吼道“来人,速传北衙,引一千羽林军随我赶往尚书府,随后立刻关闭玄武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开启,其余人死守皇宫,若有变故,宁死抗争!”
“是,将军!”
数名禁卫风一样飘走。
“李将军,”金夕眼下也是将信将疑,还是嘱咐道,“